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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桃桃(近代现代)——不谢殷

时间:2020-11-04 10:21:10  作者:不谢殷
  老师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宁随同学在睡觉?”
  林继衡见势不妙,连忙举起手:“报告老师……”
  他话还没说完,司越就站起身来:“老师我没睡觉。”
  “那刚刚叫你怎么不回答?”她人老心不瞎,半信半疑地追问着。
  “我是在组织语言,”司越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总是很正经,“我觉得抒情类作文要写好一定要多读书,扩充自己的阅读量和词汇量,可以模仿自己喜欢的语句,也要在日常生活中多去感受和思考……”他说完,又举例了好几本名家名作,然后才重新坐下。
  宁随之前被他逼着恶补了许多抒情散文,碰巧这次的作文题适合发挥,这才天时地利人和地拿了个作文第一名。
  司越本是想给他个嘚瑟的机会,故意在整理错题的时候多加了这么一句话,谁知道宁随睡得人事不省,于是他只好送佛送到西,亲自上场代劳了。
  老师满意地微笑起来:“宁随同学说得很好,这几本书我也很推荐大家去看,好,那我们就继续讲下……”
  “哦对了,”她想起了刚才林继衡没说完的话,又体贴地望着他道,“这位同学刚刚想说什么?”
  林继衡干巴巴道:“我……我想说……说那个……”
  “嗯?”
  林继衡眼一闭腿一蹬,在这把名为尴尬的刺刀下英勇就义:“我想上厕所。”
  “……”这老师上了年纪,耿直得不行,当即便数落起来:“哎哟,你这孩子怎么看着那么傻啊,想去就直接说呗,多大点事儿啊,你要多跟人家宁随同学学一下,人家发言就条理清晰坦坦荡荡,你连上个厕所都不敢说,这个不行的啊。”
  傻孩子林继衡幽怨地瞪着那位“坦坦荡荡”的司越,敢怒不敢言。
 
 
第29章 假公济私
  这节课或许注定了不能平静地度过,林继衡被迫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刚打了报告进门,眼前便是一黑。
  惊呼声响彻了整栋教学楼,南岐一中停电了。
  喜大普奔!
  林继衡“蹭”一下蹿上讲台:“同学们安静,别乱动,等待放学通知!”
  “放什么学,”老教师不高兴了,“谁说就一定会放学了,说不定会来电呢!我去那边问问,你们都坐好别动。”
  陌生的老师威信不足,黑暗又给人添了一层肆无忌惮的保护,立刻就有人说了句:“那我们直接跑了啊!”
  “来啊,跑啊!”几个人爱出头的Alpha也争相起哄,教室里顿时一片嘈杂。
  林继衡正要喊话主持班级纪律,司越身上就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极其强悍的信息素,清冷的声音瞬间压盖住了全部的躁动:“安静。”
  Alpha头皮一紧,像是有某种可怕的威胁正悬于三尺之上,更为脆弱的Omega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凝滞了,而Beta即便无法感知信息素,也同样不敢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发出任何声音。
  一时间1班教室噤若寒蝉,人人安静如鸡。
  A神出手人畜不留,林继衡大松了口气,他本想狐假虎威地提高嗓门来几声威吓,可喉舌却好像不由自主地收缩了,只能发出轻缓的音色:“大家都安静一点,不要离开座位,等待学校的通知。”
  说完,他便下了讲台往司越那里走去。
  林继衡小心地凑在他耳边,悄声道:“越哥,收了神通吧,他们已经不闹了。”
  司越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头也没抬,更没有理他。
  林继衡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嗅到了凉凉的气息。
  对年轻气盛的Alpha来说,没什么是不能靠简单粗暴的信息素直接解决的,但对司越而言,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这根本就破了他一贯坚持的原则。
  都怪那帮人瞎吵吵,居然把他气成这样了!
  司越的信息素根本没有半分收敛,沉郁而又冰冷的气息霸道无匹地掌握了这里的每一寸空间,他现在离得近了都有些难受,不得不直起腰来躲远了些。
  这一躲,无意中增加了视野范围,然后他就发现,司越的手正捂在宁随的脖子上,在别人看来凶悍强势的信息素其实全都以宁随为中心环绕着他,毫无保留地往他身体里钻。
  联想到宁随正处于发情期,林继衡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狗眼,心里那点忐忑不安顿时人间蒸发。
  这个假公济私表里不一的狗男人,怎么可能是他家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越哥?!
  林继衡满腔悲愤,扭头就走。
  黑暗是肆无忌惮的□□,司越终于可以撤去眼底全部的伪装,将手指扣上身边那人纤细的脖颈,贴着那块温热跳动的腺体和一颗颗玉珠似的骨突,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他的眉心,抚平了被嘈杂推起的褶痕,略带薄茧的指腹梳理过他修长的眉宇,停在他的眼尾鬓边。
  直到他的呼吸重回平缓,腺体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那股不属于他的橘子汽水味也被彻底替换成了醺醺酒香,司越才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给其他人留了点喘气的空间。
  借着窗外几星依稀的光亮,司越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随沉睡的侧颜,他的额发几乎长到了睫毛,大半张脸都埋进胳膊里,手指搭在肘弯处,弓起的肩背随着呼吸而浅浅起伏。
  司越的手刚离开了他的后颈,又忍不住抬起来碰上了他的指尖,轻轻地、试探地一触一收。
  每次只沾上一点酥痒和体温就退回原处,不敢用上半分力气,又很快再一次地探出指尖,不断循环。
  然而这样微妙的放肆,只需手机亮起的一点呼吸灯就可以轻易打破。
  那是司越的爸爸发来的信息:国庆节回家吃饭。
  只一瞬间,司越眼中的波澜便重归寂灭。
  教室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老教师很快就拎着一个手电筒回来,不太高兴地宣布学校暂时不能恢复供电所以提前放学,请同学们不要乱跑有序离开。
  教学楼仿佛开闸泄洪,妖魔鬼怪们嚎出一连串的“哇呜哇吼”和“耶嘿嘿耶”的群魔乱吼,1班的几个Beta都已经做好了起跑的姿势,却发现那些永远冲在最前面的Alpha们一个也没敢挪屁股,全都扭头看着司越的方向。
  老师还没走,司越却毫不掩饰地握着手机坐在那里,那张线条锋利的脸在手机屏幕的亮光中显得分外冷清,长睫掩映下,一双幽深的眸子晦暗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眼扫过那些惴惴不安的眼神,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在他走后,1班人才露出了封印解除的表情,迅速恢复了活力,叽叽喳喳地一边交谈一边收拾书包。
  宁随终于被吵醒,他揉着眼睛从桌上爬起来,却见眼前一片黑暗中手电筒灯光乱晃,他被那雪亮的光线刺得偏头一躲,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上滑落下去。
  他反手一抓,发现是一件校服外套。
  上面还带着属于司越的清酒味信息素。
  想起司越,他这才察觉到身上似乎舒服了许多,梦中难耐的烧灼不知何时都变成了温暖,那些沉甸甸的疲惫也全部转化成了舒懒,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轻松。
  老师们站在走廊上挥舞着手中的电筒,刺眼的白光胡泼乱洒,宁随双手遮住眼睛缓了缓神,陆思睿见他睡醒了,背好书包凑过来给迷茫少年科普现状:“刚才突然停电了,今天提前放学,快收拾东西吧。”
  “哦,好,”宁随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又问,“司越去哪了?这么黑,有老师跟着他吗?”
  “他已经走了啊,”陆思睿说,“第一个就走了。”
  “走了?”宁随微微一愣。
  “是啊。”陆思睿正想跟宁随说说司越刚才做了什么,结果猛地想起自己现在就杵在司越的座位旁,这里还残留着司越的信息素,顿时吓得倒退两步,坐在潘正航的位子上。
  他心有余悸地说:“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司越的信息素,A神的压迫力真是太可怕了。”
  “他的信息素?”宁随没听懂。
  “对啊,”陆思睿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还抱着胳膊抖了两抖,虽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但他的眼神依然戏感十足,“那些Alpha真是一个都不敢吭声啊,老师都说可以放学了也不敢动,就怕他再来一次,谁也顶不住啊!”
  “不过他也是对班级荣誉很上心了,”陆思睿画风一拐,又啧啧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他就是个挂名的学习委员,没想到刚才你睡着的时候,老师点名叫你回答问题,倒是他怕你被扣分,站起来帮你答了。”
  他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宁随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非但没有因为A神突如其来的仁慈而感激涕零,反而一脸怔忪。
  宁随下意识地反手摸向后颈,心里隐约冒出了几分怀疑。
  他忘穿校服的时候司越也是说扣分就扣分了,所以顶替他回答问题这件事,他觉得跟“班级荣誉”好像没什么关系。
  而陆思睿大概是跟林继衡同桌的时候被他传染了,说完这两件事后意犹未尽,又生出了几分八卦的好奇。
  见教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人又都走干净了,他便压低声音问道:“哎,宁随,你和A神同桌这么久了,你觉得他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哪个?”宁随不太敢确认自己的猜测为真,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压着手指往手背上推,随口回道,“他的传闻那么多。”
  他脑子里极快地略过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什么家里生意做得很大、背景深厚之类的,但大多都是捕风捉影。
  “就是高一的那个啊,”陆思睿说,“转学的那个。”
  宁随动作一顿,瞬间就回了神。
  要说司越这人其实很低调,上不顶撞老师下不欺负同学,在人才辈出的南岐一中里,前有校霸后有刺头,可却愣是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原因无他,实在是他的成名之战过于轰动了点。
  司越原本拿的是三好学生人设,靠着入学成绩、开学检测和月考成绩三折桂冠,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有人不想看他这么顺风顺水地好下去,于是站出来爆料,说他是个骗子,是用死人谋取名利的人渣。
  这样的指控太过骇人,把一群最多只见过作弊和走后门的中学生吓得不轻,老师立刻就把几个当事人给叫去了办公室。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什么,堵在门外偷听的人都被里面那股可怕的信息素压制得差点没站稳,耳中只有一片嗡鸣。
  那几个传播消息的人更是竖着进去躺着出来,直接被抬去医院占床位了。
  大庭广下公然动手,所有人都以为司越铁定是要被开除了,看热闹的唏嘘不已,来不及在乎什么真真假假,先赶着给这位目中无人的司越同学定下个“A神”的牛逼外号,谨以此纪念他流星般划过南岐一中的短暂生涯。
  可事情的处理结果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去了医院的那几个再也没能回学校,老师们也三缄其口,严肃告诫学生不许再造谣。
  流星炸了一圈居然又他妈的回来了。
  这么不接地气的嚣张玩意儿,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黑恶势力。
  虽然学校很快就把白纸黑字的公告贴出来盖棺了流言,却挡不住更多的蜚语藏在暗流之下汹涌不灭。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有关司越的一切就笼上了一层隐隐约约的阴霾:成绩是假的,奖状是买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家境优越起点高……还有更多不入流的莫须有,搬弄在蛇虫鼠蚁的利齿中。
  时过境迁,什么东西摊在日光下都是漂漂亮亮的,穿梭在校园里的少年少女个个唇红齿白,可他不敢细想,裹着阴影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也变得面目可憎,用恶毒的话语攻击道听途说的谁。
  “他有跟你提过这件事吗,”陆思睿追问道,“是真的吗?”
  “假的。”宁随斩钉截铁。
  “真的啊?那他怎么解释的?那些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陆思睿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没说,但我就是知道,”宁随理直气壮,“司越都打他们了,那就肯定是假的啊!”
  陆思睿被这诡异的逻辑弄得思维一滞,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惜母胎solo的陆思睿远不如林继衡见多识广,因此只好半懂不懂地点了头,然后满头雾水地离开了。
  “哥!”他前脚刚走,后脚言颂的声音便从走廊上传来,“哥,你在吗?”
  宁随拿出手机,亮起屏幕朝他晃了晃:“在。”
  “太好了,”言颂打开手机电筒进了1班,梁皓扬也举着一团光跟在他身后,“我们老师多讲了点事情,我还怕你先走了呢。走吧,一起回家。”
  宁随深深地看着梁皓扬,过了好半响才说:“你们先走吧,我等司越。”
  “他送你回去吗?”言颂问,“他去哪了?”
  宁随撒谎不打草稿:“去老师办公室了,我们还有点事要路上说,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言颂知道宁随和司越一块做香水的事,于是说:“那好吧,我们先走了。”
  宁随依然坐在黑暗里,听着二人的脚步声顺着楼梯越走越远,这才微微动了动,把司越的校服外套抱在了怀里,默然出神。
 
 
第30章 失而复得
  “不回去。”司越背靠一棵榕树,整个人都陷进了树冠下的阴影中。
  “不回。”他握着手机,用极冷淡的声调重复着这句话,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不为什么。”
  “你这样怎么行?”那边传来一声女人无奈的叹息,“你再怎么不乐意看你爸,也总要回去见见爷爷……和奶奶啊。”
  “什么时候他们清净了,我就什么时候回去赔罪。”司越说。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薛敏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了,只能无奈地妥协:“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肯回了,告诉妈妈一声,妈妈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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