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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墨当铺gl——槿渡

时间:2020-11-07 10:42:29  作者:槿渡
  可是直到她再一次从帝师的身旁看到了纶鸳之后,想法就变了。
  除非自身为灵气凝结而成,才能够再度恢复过来,普通的灵物,像是瑞兽,夺取了造化,下一世便不会再度化为瑞兽,而有这么多年的修为的燕绥不再是之前第一次见到纶鸳时的时候了,此时的她一眼便看了出来,眼前人的本体,依旧是九尾狐。
  自身的理解有了颠覆,燕绥不得不去查纶鸳,于是,便查到了雪域。
  雪域那个地方,是始灵的地界。
  那么纶鸳,和始灵又有何关系呢?
  即将到达眼底的真相一层一层地拉近,始灵,和纶鸳,几乎完全敞开在面前。燕绥忽然笑了,笑到眼角出泪,她一直相信,一直相信师父会有救的。
  但是当燕绥站到纶鸳的面前时,眼前这个人却不认识自己。
  虽然在南潇国的时候,带着面具的她会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真容,但是纶鸳,也不记得她自己便是那时的纶鸳了。
  现在的她,只记得自己是白珂沦,而当时的帝师,凌玦,是她的主人。
  燕绥的感觉不会错,这个人就是当时的纶鸳,只是,她不记得了。燕绥有些想笑,笑帝师大人第一次看到这一副面容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那样冰冷的面容里,把这样一个不知为何会和那个人一样面容的人,当做是自己一直以来圈养的宠物,还是多年前和她有着不菲关系的纶鸳娘娘。
  不错,燕绥在幸灾乐祸。
  她有些开心,这世上最难的是什么,最难的是如何去那人的心里。
  最远的是什么,最远的是那个人是她,可她却不记得你。
  哪怕是这样,燕绥也嫉妒,至少,那个人活着回来了,不论发生了什么,她回来了。可是师父呢,依旧在冰冷的洞窟之中沉眠。
  燕绥怕帝师手中的冷火,她深知冷火沾上即死,不论对方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还是普普通通的钢铁巨石,沾上,便会烧尽,不留一丝痕迹。
  这世上的人,几乎人人都想要获得长生,但是获得,又谈何容易?一次一次地捕猎,这世间的造化已尽,费劲千辛万苦才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少的可怜的造化。
  燕绥用很久的时间,才把纶鸳身旁的那两个碍事的人支开,只为单独会面纶鸳。现在应该叫做白珂沦,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纶鸳这个人了,相应的,也不知道她们曾经相识,可以算作是燕绥的第一个不报有任何计谋的,只想喝喝茶,聊聊天的一个人。
  但是她不记得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是,不算纶鸳了?
  对啊,纶鸳已经死了,死在了当时南潇国的国师手里。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纶鸳,她是白珂沦,是雪域的出来的人,和始灵有着非同关系的人。燕绥要夺走她的造化,她的造化,是最有可能救活师父的,不必再等千灵回来,眼前的她,便是最好的东西。
  为了以防万一,又能迅速地拿到造化,燕绥找到了几个较为急切的修真者,来帮她布阵,与其说是平分造化,不如说是燕绥能够一把抓住所有人的命门,让这些人在觊觎造化的同时,要了他们的命。
  如此,便能够得到她的造化了。
  九尾,九命,杀了白珂沦,九次,最后一次之时,燕绥故意没有下了死手,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
  白珂沦逃了,逃进了雪域,死在了路上,被雪埋住。
  “纶鸳,抱歉……”
  燕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她拿到了白珂沦的造化,疯狂地回到了灵雨的洞内,将自己拿到的造化尽数覆盖在了棺中之人的身上,亲眼看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从茫然,转化为清明,身旁立着之人终于站不住了,趴在了棺的边缘,颤着声音唤了一声:“灵儿……”
  灵雨的头有些僵硬地歪了歪,慢慢地张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从她的口型之中,燕绥还是看了出来,她在说:“姐姐”
  燕绥还撑着体内的造化往灵雨的身上传,可她看到眼前自己期盼的人终于清醒之后,再也忍不住僵硬着脖子哽咽地唤了一声:“师父……”
  她听到了,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双眸子尽力的辨认着眼前的人,那双熟悉的眸子,正在极力地辨认着自己。
  是啊,师父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自己了,自己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师父不记得她,也是可以去理解的。
  她半张着嘴,只是因为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无碍,无碍,只要日后好好调理,师父总归记得她的。
  似乎过了许久,燕绥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拿到的造化正在逐渐减少,师父的体内就像是无底洞一样,这些造化根本便填不满。当自己体内的造化尽数消散时,眼前的人,却闭上了眼睛。
  燕绥看到了,她看到了师父已经认出了她,可是,可是……
  这些不够,造化不够。
  燕绥不知道师父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眼前的师父已经如同睡着了一样,但却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绥儿,收手吧,你师父她……不同意你这样做。”朝雨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现在似乎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那是自己的妹妹,从不杀生的妹妹,从出生到最后的飞升,她从不会去伤害谁。
  也就是这样,怀着一颗纯净的心,才能够修炼的更快,静静地安然地处在自己的地方,去修行,对啊,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想要时时刻刻地陪伴着她,不想让灵雨活的太过单调,看着她,朝雨才会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在某个地方护着她,哪怕是自己的修为不够。
  如若真的是杀了其他人,救了灵雨,那个灵雨,也就不是原来的灵雨了。
  “师叔,你真的很自私……”
  朝雨愣了愣,双手不自觉地捏紧,心中的想法不自觉得动了动。自私么,对,她确实很自私,哪怕是自己的妹妹,她也想让自己的妹妹身上不要沾上任何血腥。给自己的心留下一片空地,如此陪着她也满足了。
  燕绥讨厌朝雨,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把师父抢走,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师父在她的身旁,是最为安全的。
  这个世上,修真者之中修为高于朝雨的人已经很少了。据燕绥得到的消息来说,千灵散了自己的本体的那日,被冷火烧死的人之中不乏有即将大乘之人,但好些都为了一己私欲,被一些人怂恿,从而被那诡异的火焰沾上,尸骨无存。
  好在她还从未正面和帝师大人交手,燕绥并不认为她能够从那种诡异的火焰之中逃走,以至于到后来,她真正地去面对帝师大人时,不得不再谨慎。
  可是当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时,她设好了一切,不去正面接触帝师大人,纶鸳又出现了。
  像上次一样,她也不记得自己了,只是,她的身上多了一个以前没有见到过的诅咒。
  当白珂沦像是丧失了意识一样攻击过来时,燕绥几乎以为她恢复了之前的记忆,脖子上被她抓伤,差一点,燕绥就要出手了。
  后来证明,她确实没有恢复记忆,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最后也无功而返。用了燕云使的身份从雪域之中出来,燕绥也渐渐地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始灵和白珂沦的关系,白珂沦和帝师的关系,帝师手上的冷火反噬,千灵和玄约的关系,玄约和朝雨的关系……
  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燕绥恨朝雨,却也从未想到玄约竟是她的徒弟,她不能对朝雨做什么,但是玄约,她还是有精力去折磨折磨她的。
  千灵和玄约的关系非同寻常,那么若是玄约命悬一线,千灵是否会再一次出现?燕绥认为,若是得到了千灵的造化,或许还有可能和凌玦她们站在对立面,从而得到白珂沦的造化。
  这样,师父必定有救。
  白珂沦即为始灵,却又不是始灵,若是真为始灵,那么师父也不会只能清醒那样短的时间。
  只有让她真正得到雪域的传承,那么她才会变为真正的始灵,只有得到她的造化,师父才能真正地活过来。
  可是燕绥没有想到的是,无论自己把玄约折麽成什么样子,千灵依旧没有出现。这样的话,燕绥抓着她,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你不如杀了我……”玄约的眉目之间透露出种种的风情。燕绥知道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只媚妖的缘故,支开那只媚妖,也不过是能够让自己更为有把握抓到她而已。
  可是燕绥抓到了她,又岂会让这个人这么轻易地死去吗?
  不会。
  虽然这个人的举手投足之间和朝雨相比根本毫无相似之处,但是单单凭借着着一身红衣,以及这张和她即为相似的身影,也会让燕绥忍不住地去折磨她。
  燕绥一层一层地拨开她身上的衣服,浑身上下不留一丝地遮掩,为她端茶倒水,看着玄约因为被钉了隐钉而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的时候,燕绥总是会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师父,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姐姐,丝毫不知羞耻,这样可怜,没有思想地被自己践踏在脚下。
  燕绥没有杀了她,就这样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边每日休息时跟着自己休息,就如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别人也看不出端倪。
  燕绥听过北山无声这个人,北山,也是迄今自己唯一不敢去踏入的一个地方。北山主琤琮,当今最为长寿之人,据说修为早已达到飞升之境,却迟迟没有选择飞升。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而现在的燕绥却猜到了,这个人有可能很早便知道了飞升即陨落,所以宁可去压制修为,也不愿自己主动走向死亡。
  令燕绥不解的是,她们似乎要去寻师父,可笑,师父正是因为北山主的沉默,从而导致了自己的陨落,这些人,这个北山之子,还有何脸面来寻师父?
  果然,不出燕绥所料,朝雨将他们赶了出来,朝雨依旧是一副伪好人的模样,他们走后,燕绥再一次出现在了朝雨的面前。
  朝雨一直知道燕绥想要带走灵雨,所以再一次看到燕绥之后,朝雨的第一反应便是护住身后的灵雨。
  燕绥不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师父总有一天会醒来的,师叔你不救,我救。”
  然而朝雨依旧是那一副令人厌恶的面容,看到这一张自己越来越讨厌的脸,燕绥忽然还觉得玄约的那张脸还不错,自己为何总会把玄约当做是朝雨来憎恶呢?
  “你变成这样,你师父会难过。”朝雨对她说。
  “我只要师父活者。”
  “师叔,我后悔了,你不配在她身旁。”
  燕绥说完,也没有再看一眼朝雨身后的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抢过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燕绥离开之前,朝雨问了她一句:“玄约也是你杀的吗?”
  燕绥轻轻地笑了:“我可没杀她,她可是师叔的宝贝徒弟呢。”
  朝雨忽然沉了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那便最好。”燕绥早已离开。
  南垚是燕绥放出来的。
  当年的纶鸳虽是因为国师而死,但是南垚却是这场事故的幕后主使,帝师想要杀了他,也无可厚非。
  但是偏偏让他拿到了北山主的命格,命格到手,他第一时间想要拿回的,便是当初封住他的那条铁链。
  燕绥为自己当初放了南垚一事留下了后路而庆幸,以便南垚真正有实力来取回这个东西,而彻底埋伏他。
  他手上的北山主的命格,燕绥要了。
  当南垚跨进这个地方的时候,祭祀便会启动,自己的所有安排恰到好处。
  有了北山主的命格,她也不会去怕那冷火,那么白珂沦自会如同自己预想的那般,她身上原本属于始灵的造化,也会轻而易举的被她得到。
  但是让燕绥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帝师大人如今已经不足为惧,她的冷火,早已如同病魔一般,侵蚀着她的身体,再加上南垚对她的怨念,她也活不久了。
  玄约在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于是燕绥便将她丢到了祭坛旁,玄约的身体,到了如今也未必会有帝师大人那样好,至少在地下,总好过在外面被误伤致死。
  燕绥没有想过让玄约死,易容化名,也都是想让这个人有着正当的理由陪在她的身边,几乎有几次,连燕绥自己都认为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相公。
  然而并非如此,她只是被自己控制住的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而已。
  丢下她时,燕绥抛下了自己温和的伪装,狠狠地将玄约摁在墙上吻住,这是第二次吻她了。看着玄约依旧无神的眼睛,燕绥忽然之间解气地笑了。
  朝雨,这便是你的徒弟。
  燕绥起初并不知道雪域内还有人,而且是雪域的雪灵,她从未见到过雪灵,只是知道雪域的雪灵,是仅次于域主的人,虽然得到了北山主的命格,但燕绥也没有把握去单独对抗。
  不过幸好,雪灵只是清醒了一段时间而已,燕绥觉得上天都在帮她,如若不是,帝师为何会不战而败?雪灵为何会在她来到雪域之时刚好达到了苏醒过后的极限,再一次沉睡。
  师父,是必须要活的,上天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唯一的变数,还是帝师大人。虽然知道了她是强弩之末,但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用了冷火,将我带来的几个人烧得什么都不剩。
  无所谓,她带来的人本就不过是要在他们得到造化之前解决掉,除了逃走的那几个人,帝师也算是帮自己解决了这些人,这些从白珂沦身上逼出来的造化,正是燕绥想要的。
  燕绥早已忽视了那二人在一旁亲亲我我,奔向了祭坛的中央,存在于半空中的气流,还是熟悉的模样,自己再一次拿到了。
  燕绥笑得癫狂,她所做的一切,即将在今天变为终点。
  “师父,我能救你了,师父……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燕绥止住了自己的声音,看向半空之中飘散的气流,这些,和之前的是一样的,不对,这不够。
  这不是始灵的造化,这是白珂沦的造化。
  她再次猛地盯着已经跑到祭坛之外的那个人,白珂沦,她似乎还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只差一点点。“这不够……”
  如若造化真的完全抽出来,那个人必死无疑,不可能还像白珂沦这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那便是漂浮在自己眼前的这些气流,都是属于白珂沦自己的,而现在白珂沦身上的,才是自己想要的,属于始灵的造化。
  明明就近在眼前了,燕绥不可能放弃,哪怕是再次看到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冷火,她也依旧无所畏惧,只要能救师父,哪怕被冷火烧的只剩下一只胳膊,她也会回去再见自己的师父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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