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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二次捕捉计划(近代现代)——未祉

时间:2020-11-07 10:43:33  作者:未祉
  方才只能收到消息的手机忽然疯狂地震动起来,Joker疑惑地放下摄像头去客厅拿手机,那边传来人声:“把摄像头对着他的腰!”
  一直把保密工作做到极致的雇主居然疏忽大意到这种地步,好在那手机实在破得出奇,能听见在说什么就不错了,根本分辨不出具体的声线。
  可是,放弃伪装直接打电话来?Joker一头雾水,还是照做。难不成雇主也被这个形状特殊的胎记吸引了?想看看小兔子?
  小家伙都洗完披上浴巾了,Joker还傻傻一手举着手机一手举着监控,等下一步指示,看见Ace奇怪的目光后瞅了眼屏幕,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
  他猛地推掉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颤抖着,急切地在所有抽屉、柜子里翻找着多年前的那份文件。
  本来以为它毫无用处,毕竟在五年前就探查究竟的东西,怎么可能五年后又有了新结局。
  可天意就是如此作弄人,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走到绝路之时,再次出现新的光芒。
  也许是老天的垂怜,让他在一个多年未动过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份文件。他不顾上面厚厚一层灰,拿出来珍惜地拍了拍,和刚才截下图的监控画面放在同一平面上,仔仔细细对比那两个胎记。
  如遭雷击。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究竟是命运的恶作剧,还是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那个孩子……那个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孩子竟然是……
  他发出指令告诉那两个人可以离开、余下的一半赏金会在30分钟之内打到账户之后,又给另一边打电话,派人把孩子送回父亲身边,然后久久地看着那张五年前的模糊照片,和刚才的监控截图,颓然地倒在椅背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仍值壮年,可手握天下,可力挽狂澜。
  然而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
  *
  幼儿园的老师已经哭到嗓子哑得讲不出话,许警官还在和局里反馈细节,有个小警员匆匆忙忙跑进来:“有群众在华鼎大厦附近的十字路口捡到走失儿童,相貌描述与目标高度相似!”
  众人一惊,连忙赶到华鼎大厦的派出所,有警员阿姨陪伴、在椅子上乖乖等待的小孩,正是失踪了数小时的钟盐。
  钟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周围站着许警官和依然红肿着眼睛的老师,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场梦。
  盐盐看见爸爸来接自己,跑到他怀里,积攒了半天的恐惧化作眼泪,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场绑架案的收尾迅速得惊人,而且居然如此戏剧化。虽有惊无险,但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恶劣影响,幕后黑手自然是要调查的,可孩子太小了,什么也说不清楚,现在又哭成这样,只能放弃询问。
  最重要的,是盐盐安全。
  许警官用眼神示意手下去和这边的同行交涉,拍了拍霍西悬的肩膀:“先带孩子回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必要的话带去看心理医生。案件这边有线索,我立刻联系你。”
  “好。多谢许队,费心了。”
  “什么话,这都是分内之事。”
  霍西悬搂上钟隐,他知道父子俩一样需要安抚,柔声道:“先走吧,在这儿待着会让他紧张的。”
  案情以后如何处理,幼儿园那边又怎样问责,都推到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料理好盐盐的情绪。
  钟隐麻木地点点头,他现在大脑依然是放空状态,好像把自己包裹在真空中,唯独霍西悬的声音能穿透。
  只有霍西悬,能让他不去思考,也能下意识信任一切。
  *
  小孩子是真的很坚强,钟盐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但在警局大哭一场之后很快就多云转晴,看起来并没有留下阴影,被“绑匪”照顾得很好,提着一袋零食,甚至换了件新衣服。
  乱七八糟的事儿结束了,居然还赶得上霍西悬预约的餐厅位置。钟隐本想着在家随便吃点,让盐盐
  早点睡觉,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还想去餐厅,想看烟火。
  霍西悬劝钟隐:“现在强迫他睡觉,会做噩梦的。带他出去玩玩转转,说不定能暂时忘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钟隐让盐盐去换回自己衣服,把那件莫名其妙的新衣服扔进楼下垃圾箱,如同扔掉一件厄运。
  旋转餐厅果然不负期待,相当漂亮,360°的落地窗可以全景俯瞰整个酩城的夜色,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盐盐张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一切,好似已经把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但钟隐心有余悸,时时攥住孩子的小手,把他攥疼了,盐盐想去另一边看气球,也没被允许。
  这时候又是霍西悬出马:“你让他在你视线里就好,这么管着他,会让他紧张的。”他几乎用上诱哄的语气,“你不想让盐盐紧张的,对吧?”
  钟隐没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自责,可这不是你的错。不要逼自己,也别逼盐盐。否则在他之前,我会先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钟隐还是不讲话。
  霍西悬和小孩子苦恼地对视一眼,离开位置,来到钟隐面前蹲下,把他没有牵着儿子的另一只冰凉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抬头看他,眼神温柔坚定:“你相信我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这是的。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向你保证,我会照顾好盐盐。”他看向旁边,“小家伙,你相信我吗?”
  盐盐哪能体会监护人的恐惧,只想去看气球,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你看,连盐盐都相信我,你总不会还没有他爱我吧。”
  ……这完全是偷换概念。
  可钟隐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骗”了,在他的眼神里松开小孩的手。
  而霍西悬没有放开他。
  *
  盐盐没有跑远,就在他们视线范围内玩。钟隐总算慢慢放下心来,享受这餐价格不菲的美食。
  窗外已经有变换的灯光开始预热,霍西悬吃了七分饱,用餐巾擦了擦嘴,问:“对了,你当时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情来着”
  “什么?”
  “在园长打电话来之前,你让我给你看我弟弟的照片,然后说你有一个猜测。”霍西悬问,“你说霍绛他怎么了?”
  钟隐想起来了,他也停下手里的刀叉,郑重其事。
  “我是说,我觉得……”
  位置正好旋转到餐厅最高点,整个城市下沉至他们的脚下。
  “霍绛可能是盐盐的亲生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55章 霍家(上)
  霍西悬以为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
  要么就是今天是愚人节。
  可他耳朵比谁都灵敏,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刚刚经历了失去盐盐的恐惧的钟隐也不像在讲笑话。
  更重要的是,钟隐不会用自己的儿子或逝者开玩笑。
  也就是说,如果钟隐做出这种判断,并且到可以告诉他的地步,那么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了。
  他看着钟隐认真的表情,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即便餐厅是会员制,来这儿用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霍氏私生子的消息还是过于劲爆到不适合在公共场合拿出来说。霍西悬招招手,让服务员给他们换到包厢,并且多给了些小费,让他看好钟盐。
  “为什么这么说?”待服务生离开后,霍西悬也不绕弯子。
  “你记得我跟你说霍绛长得让我觉得很眼熟么?”
  “嗯。”
  “之前以为像你,但后来我才明白,他是像盐盐——不对,盐盐像他。”这么直说不明显,钟隐拿出盐盐的照片,和霍西悬手机里的霍绛放在一起,各自放大到五官的部分,这样一看,的确非常相似。
  然而那并不能成为证据,霍西悬皱起眉:“可眼睛形状相似的人千千万。”
  “是的,我当然也不是只因为这个。”钟隐拿回手机,“你等一下。”
  他退出了现在的公司工作邮箱,换回了很久没有用过的学生时代的邮箱,距离上一次登陆已长达几年之久。好在收藏夹里的邮件会跟着转移,他点开最下面的一封,忐忑得等待图片加载。
  还好,还好没有损毁。
  霍西悬接过一张手机,那是张有些特别的婚礼照片,新郎新娘没有像平常婚礼那样穿着黑西装白婚纱,而是简简单单穿着T恤,上面印着对方名字的缩写,胸口别着一枚漂亮的婚礼徽章,也是手工制作的,手里拿着捧花,亲密地靠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新郎是他的弟弟,是他记忆中永远哀愁、永远郁郁、几乎不曾见过笑容的弟弟。
  而新娘……
  他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
  钟隐看出了他的疑惑,轻声道:“是Adlin。”
  他想起来了。
  ——新娘,就是将跟自己离婚后的钟隐从囫囵破碎里打捞出来的心理医生。
  “你所说的霍绛热爱艺术,游走列国,比我们小两三岁,这些都跟Adlin当年提起男朋友时的信息相符。在我结束疗程后不久,Adlin也结了婚,不在Q国,我没能去参加,只收到这张照片。她在邮件里还跟我说要辞了C市的工作,同丈夫回国,我本以为她去享受幸福人生。可很快她独自回来了,带着身孕,和快要垮掉的整个人。再然后,就是你知道的事了。”
  再然后,然后是什么,孩子诞生,并托付给好友,她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已经没办法再在这个没有爱人的世界多活一天。
  医者不自医,她治好了钟隐的心碎,却终究救不了走进死胡同的自己。
  钟隐那边关于Adlin曾经提到的丈夫是霍绛不会有错,而Adlin的信息,也和霍西悬记忆中霍绛那个女朋友——不,应该说是妻子——基本吻合。
  照片上的二人看起来那么为婚姻的缔结欣喜,眼神里满满的喜悦和爱意,根本容不下第三人。不会有错了。蒋政那天所言,当初父亲想去查证的遗腹子,原来真的存在。
  原来一生流离的霍绛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留下了一个礼物。
  无与伦比的礼物。
  *
  那通电话他没有等太久,起码在今年结束之前。本以为会因为一个孩子而闹得天翻地覆、甚至与家庭决裂的儿子,竟然嗓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
  快乐,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孩子。
  “爸,我想跟您说件事。”霍西悬开门见山,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是好消息,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这个儿子,从小过得比大部分人都富足,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值得特意拿出来炫耀的东西,能被称之为“天大的好事”的,三十年了,他只听说过这么一回。
  他清了清嗓子,还要装作记忆停留在那次吵架:“知道打电话回来了?”
  “爸,上次冒犯您很抱歉,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您一定想知道。”
  霍西悬那边听起来很嘈杂,大概人群聚集,等着看新年倒计时的花火。八成和钟隐,还有那个孩子在一块吧?
  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刻,所有人都想和自己的爱的人在一起,等待着新的一年第一秒的到来。
  只有他,在妻子早早睡下之后,一个人坐在书房,一侧的电脑仍然开着监控画面和资料的对比,另一侧的电脑则是霍西悬与那个孩子这一年来的照片。
  儿子在说。告诉他去世的弟弟原来已经在国外结婚生子,没有告诉他,是怕不被接纳。弟弟的妻子也带着悲伤离开了这个世界,但这对苦命鸳鸯留下了一个可爱的、宝贵的孩子。
  他们甚至不用去寻找,这个孩子,这个真真正正霍家的血脉、后代,竟然近在眼前。
  而这一切,都是完全不知情的钟隐的功劳。如果当初没有钟隐收养他,小家伙可能流落到孤儿院孤单长到成年,可能被不合格的父母带走虐待,可能有不幸的童年……
  好在,孩子遇到了钟隐,这个负责的父亲。
  他撑着额头,霍西悬字字句句中每一次对钟隐身为父亲的表扬——尽管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都好像在指责自己的不合格。
  随意扭曲两个儿子的人生,搞得一个与爱人痛苦分别,一个从此阴阳相隔。
  这都是他的错。在活了六十年后,在过了这么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功人生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错得彻头彻尾。
  他沉默很久,回答的声音带着哽咽:“是吗,那很好啊,太好了……”
  已经到了看烟火的时间,那边匆匆挂断电话,耳畔只剩嘟嘟的忙音。
  三,二,一。
  零点了,钟声敲响,旧事更迭,新的一年已悄然到来。
  窗外烟花如流霞布满夜空,火光交替,倒映在他的侧脸。
  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得比你要早。
  可是知道得太迟、太迟了……
  *
  妻子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和想象中不太一样,霍世骁本来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充满了厌恶和嫌弃,可她听完想了很久,浮出一点泪水,说,带来看看吧。
  的确,妻子和二十年前也不一样了。时光带来了白发和皱纹,也带走了心中对很多事情尖锐的戾气。
  霍绛虽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或者算是她这从前娇小姐现在阔太太的一生的唯一污点,可到底也是从小叫她妈妈的人;更何况霍西悬看来铁了心要和那男人在一起,连丈夫都放弃了,自己更不可能拦着什么,那这个孩子也许就是将来,不,很快就能叫他奶奶的存在。
  霍西悬带小钟盐回来的那天天气很好,是严冬里难得的晴日。他们在庭院里稍微布置了下,又想郑重些,又怕过于隆重吓着孩子,结果气球挂了一半,花束和玩具躲躲藏藏,反而搞得不伦不类。
  还好男孩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乖巧懂事,连小甜点都是经过霍西悬允许、甚至是鼓励之后才去拿了一块。
  也许是钟隐没有来的缘故,也许是本身很少见到这么大阵仗,小家伙还是有些害怕,霍西悬摸摸他的头发,这才怯生生叫了句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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