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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ABO(近代现代)——水无月

时间:2020-11-07 10:48:15  作者:水无月
  傅司礼沉默的时候,连上下睫毛相交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林艾好像看到了他漆黑深邃的眼里一闪而过与伤痛类似的神色,快到难以捕捉。
  他正准备凝神细看的时候,那人眼睫眨动间已经恢复了往常冷淡英俊的样子。
  肩上微微一沉,原是身后的Marcus已经将手搭了上来,顺势揽他入怀里。
  “我想,傅总可能需要休息一下。”Marcus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瞳仁里却泛着幽暗的光。
  他早就之前的慈善晚宴上就见过傅司礼,后来在餐厅因为林艾的原因,更加注意到他。
  这人在社交场合上看似很随和谦虚,实则格外冷淡疏离。
  “抱歉。”傅司礼视线稍微离开了些,语气淡淡的说,却不是对林艾,而是对着站在一旁的Marcus,“招待不周。”
  目光就再也没有投向林艾,也不去看他们彼此靠近对方身体、臂弯相触的地方。
  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喝醉后神情恍惚的小插曲而已。
  不远处的宴会乐团恰好在这时换了首稍微轻快的圆舞曲,宾客们各自放下酒杯携着伴侣徐徐踏进舞池里,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Chérie,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Marcus轻声问道。
  他伸出左臂,手掌向上摊开,不着痕迹地遮挡在了林艾和傅司礼中间,一半脸在阴影里,一半脸在光线下,瞳孔极亮,五官英俊而迷人。
  嗅着他好闻的信息素气味,林艾顺从地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了他的温暖干燥的掌心,被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林艾挺直了背,没有回头,连余光都不曾向后瞥。
  Marcus一路领着他从边缘迈进舞池中央,手掌贴在他纤细的腰肢上,舞步缓慢,两人偶尔相视而笑,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
  第四次内侧旋转的时候,Marcus对他说,“别笑了。”
  “你的眼睛在哭。”
  闻言,林艾很快速地眨去了眼里淡淡的雾气,他欲盖弥彰的问,“……哪有?”
  “是他吗?”Marcus又问。
  林艾垂下眼帘沉默了,他从容不迫的在Marcus前进左脚的时候,后退右脚,复又前进两步,退后一步,动作流畅而优美,衔接无缝。
  在舞曲终前,Marcus听到他淡淡嗯了一声,夹杂在乐手的小提琴独奏里,轻不可闻,要不是一直盯着他红润的嘴唇,Marcus疑心自己肯定会漏掉他的回答。
  即使在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亲耳得到验证后,他还是心里苦涩酸胀起来。
  “Chérie,忘掉他好吗?”他扣紧了林艾的手指,“你并不快乐……就算是他的孩子,我们……”
  “Marcus ——”林艾适时的打断他的话,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当然会忘掉他。”
  “只是,”他抿了抿唇,又有些暗淡的说,“给我点时间……”
  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他在舞步旋身的时候看见傅了司礼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很淡,熨烫笔挺的西装裤脚溅了几点斑驳酒迹,晕染过后,颜色变得更深了些。
  周围喧嚣的人群好似都与他无关。
  林艾的心猛得抽疼起来,仿佛透过此刻看到了易感期时傅司礼,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泫然欲泣的模样。
  “小苍兰……”
  ……
  Marcus临时有个电话会议,他带着助理去了白鸥安排客人休息的房间里。
  林艾起先还愿意陪着他,后来被他一堆法语说的头昏脑涨,就借口要出去透透气。
  临出门时Marcus给他披了件大衣,捏着他的手心嘱咐他不要跑太远,注意肚子里的小宝宝。
  但他还是不听话的顺着长廊一路逛到了后花园。
  冬夜里的天空,深蓝混合着鸦青色,月影婆娑、朦胧,清癯的月桂树梢悬挂着几缕冷意。
  气温太低,就连庭院的喷泉池里也结了一层薄冰,四周静谧如水。
  本想这样转转就回去了,可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往罗马柱后走去,那里是他和傅司礼单独待过的凉亭。
  大理石桌面,青石板路,旋转雕花的爱奥尼柱,亭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没变,只是被镂空屋顶分割开的月光不再那样明亮照人。
  林艾记得上一次在这里的时候,漫天烟花,傅司礼的眼睛在夜幕映照下闪烁着璀璨银辉,神情分外温柔动人。
  他带着芬芳酒气亲吻着林艾,对他说夜 | 色 | 真美。
  再想起这些往事,不过是几个月前而已,却好像恍如隔世。
  林艾觉得脸上有些微凉水意,用手一摸,指腹湿漉漉的,原是自己不知何时掉下了眼泪。
  “真没出息……”他自嘲的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担心光线不好,一路来迎他的Marcus。
  那人将他冻得冰凉凉的手硬塞进了自己的胸口,挟着他往外走。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林艾笑出声来,之前的抑郁难过一扫而空,他忍不住调侃起Marcus,“怎么?你怕我突然跑了?”
  Marcus也笑,他偏过头来看林艾,眼睫微弯,俊美出尘的侧脸在月光下笼着一层淡淡光辉。
  “我是心疼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大冷天里到处乱走,也不怕冻着他。”他语气宠溺地说,又伸手抚摸着林艾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睛,“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爱躲起来哭……”
  林艾羞赧的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角色转换成爸爸。
  反而这些天以来,Marcus翻阅了很多育婴书籍,还拉着他抽空一起听母婴讲座,比他这个正式怀孕的人还要加倍上心,就差一日三餐都坐在一旁盯着林艾吃饭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谆谆教诲……”他故意讨好道,“因为Marcus,现在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好……”
  他们互相依偎着越走越远,从光线昏暗的庭院深处往灯火通明的宅子里走去,笑声细细密密的传了出来,这幅画面无论谁撞见了,都要忍不住赞一句是天造地设的璧人。
  除了一直站在罗马柱后的那个人。
  傅司礼听见自己从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缓慢,有几次他都以为快要暂停下来了,却又被阵阵剧痛感重新唤醒。
  “我是心疼你肚子里的小东西……”
  “当爸爸的人了……”
  “因为Marcus,现在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好……”
  “嘭——”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十分清晰。
  傅司礼一拳砸在了凹槽花纹中,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发红。
  罗马柱上血迹斑斑。
  有粘稠血液顺着他微颤的指尖往下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血花,衬着满地稀碎的月光。
  ……
  林艾在傅宅门口同白鸥告别,临上车前他才从后座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交到了一旁等待的女佣手里。
  “哥哥,这是我给傅总的礼物。”他笑着说,“祝你们夫妇二人日后的日子里依然甜蜜幸福。”
  “谢谢,小艾你也是。”兴许是天色已晚的缘故,白鸥的神情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连道谢也说的言不由衷。
  不过面对着Marcus时,他的状态要好了一些,嘴角笑意加深,“和盛总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希望下次依旧会有好事发生。”
  “会的。”Marcus微笑着答道。
  他两你来我往打哑谜似的对话,林艾听不懂,也没精力去细想。
  自从怀孕以后,自己的体力严重跟不上,此时窝在Marcus的怀里,他就眼皮子发重,困意沉沉。
  “好了。”在朦胧中,身子一轻,Marcus似是将他抱了起来,“我们回家。”
  还未走几步,身边的环境突然在瞬间突然骚乱起来。
  他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的喊着去找医生,脚步纷乱,人声嘈杂。
  那些声音忽近忽远,像是隔着一个世界。
  而林艾这头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安静祥和的。
  只是他依然不安地揪紧了Marcus的衣襟,却换来了几声低低的笑声。
  “没事的,Chérie,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他听到那人轻声的说。
  ……
 
 
第63章 回忆
  床上的人苍白着一张小脸蜷缩在被褥间,眉头紧锁,卷翘浓黑的睫毛正不安地抖动着,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做了个古怪的梦。
  梦里只有一片浓浓白雾遮在眼前,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摸不到走出去的方向,只能焦急的在原地打转,心里又慌又怕。
  正在仿徨不安的时候,突然有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他低头看去,只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背影,正费劲的拉扯着他往前走。
  林艾想出声问他是谁,张了张嘴却只能从喉头里挤出几声模糊的音节。
  “……你会见到我的。”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那个小人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他牵引着林艾穿过那片浓雾,径直走进一片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林子里,脚步停了下来。
  “你看,你的愿望实现了——”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直指着前方。
  林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棵低矮粗壮的香樟老树,枝丫挂满了红绸带和桃木牌子。
  黑黢黢的树洞里闪烁着微弱光芒,蛊惑着他走近。
  “拿出来看看——”小人儿继续说。
  林艾将手伸了进去,指腹间的触感很光滑,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块木牌。
  上面用很显眼的记号笔字迹写着“傅司礼、林艾求子”。
  只是从他拿到那块木牌起,“傅司礼”的字迹就一笔一划从浓黑逐渐消退成了浅淡的灰白。
  傅司礼?
  想到这个名字他在梦里有些发怔,手里的木牌像失去生命力一样快速地褪着颜色。
  跟在他身后的小人儿突然一把抱住了林艾的腿,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你忘了他……”
  林艾诧异地低头,却只能看见他因为哭泣而耸动着的小肩膀。
  “要我别忘了谁?……”他疑惑的问道。
  闻言,那个小人儿抽抽噎噎的抬起头,露出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睛,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林艾,嘴唇嗫嚅着说,“你别忘了他,好不好……”
  几乎是瞬间,林艾的脑海里也浮现了一双同样漆黑但更加深邃的眼睛来。
  “林艾。”那人薄唇微微阖动,说,“别忘记我。”
  “我没有……我还没有……”他急急的辩解道。
  甫一出声,梦境里的景象就开始迅速倒退起来,直至又身在了最初那一片白蒙蒙的雾霾中。
  他吓得一个哆嗦,从梦中惊醒。
  林艾这才发现自己被热出了一身汗,丝滑面料的睡衣紧紧黏在了肌肤上。
  怀孕时体温本就偏高,Marcus临走时又将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他被熏蒸的口干舌燥,无心睡眠。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才凌晨三点多钟。
  他打算洗完澡后再看看书。
  自从接下盛华能源的宣传Case后,这半个月以来他都忙得脚不沾地,好久没有静静看会书了。
  以前大学时候养成的睡前习惯,也在琐碎的生活中逐渐被抛下了。
  浴室很小,不一会就充斥着氤氲水汽了,热水从莲蓬头里喷洒而出,四处飞溅,林艾雪白的身子被烫成了浅红色,肌肤毛孔细腻,在热气中缓缓舒展着。
  站在花洒下,他闭着眼睛去摸台子上的沐浴液,手指却碰倒了其他瓶瓶罐罐。
  林艾着急伸手去接,一脚踩在了浴室瓷砖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泡沫里,整个人就不受控的向前摔去,腹部正好咯在了盥洗台凸起的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低低呻吟了几声,痛得眼前发黑,不得不捂着肚子就地蹲了下去,缓解痛意。
  生 | 殖 | 腔内像是有一把钝斧在很用力的凿着,剧烈的抽痛感让他连连干呕了几下,浑身冷汗直冒。
  不行。要去医院。
  他这样想着,勉强用手撑一把台子站起身来,将水阀关了,佝偻着腰往外小步挪去。
  用浴巾擦净了身体上的水珠后,林艾强忍着痛意穿衣服,冷汗涔涔的从额头冒了出来,视野里的景象开始阵阵发虚。
  他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在意识模糊之前从枕头下面摸出来手机。
  通讯录存的号码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个,Marcus的号码被他自己动手置顶在了第一位,这让林艾很好找。
  他的指尖在点上去时,腹部传来的疼痛感突然加剧,疼得他手腕一抖,手机就跌落在了枕侧。
  林艾双手捂住肚子,在被褥上蜷缩成了一团,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喉头逸了出来,变得支离破碎。
  ……
  傅司礼从医院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的右手手掌轻微骨裂,软组织严重损伤,被好几层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短期内活动受限。
  白鸥生了一场闷气,从去医院的路上到回傅宅里,他一言不发,只冷着脸同傅司礼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回房间的时候,嘭的一声,重重将门反手关上了。
  傅司礼的眉头紧锁,在门口略微停留了一会,就转身去了客房里。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不太高兴。
  像失了控一样。
  明明已经封存了易感期时的记忆,可他的心仍然在往不知名的方向偏移。
  从林艾再次出现的那刻开始。
  他就知道,查尔斯的论证失败了。
  对那个人的感觉,不是因为激素失衡而出现的错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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