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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百合)——今轲

时间:2020-11-09 10:18:01  作者:今轲
  虞理看着彭新洲,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中间的关联我希望只是我的猜测,但如果不只是猜测,我希望姐姐可以早点知道,这样好早做准备。”
  “不管是挖信息,挖人,还是搅乱秩序,制造猜忌,都是对方新非常不利的事情。”
  虞理说完了,彭新洲很久没接话。
  而后她也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虞理跟在她身后,彭新洲走得很快,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响亮。
  虞理有时候得小跑一下,才能跟上她的步子。
  彭新洲出了店门,没有去停车场,也没有理任何一辆等在门外的出租车。
  她沿着街道继续走,夜里灯光闪亮,落在她的裙子上,像寂静的星星。
  虞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虞理只是跟着。
  热空气裹挟着身体,一层又一层,她跟出了一身汗,彭新洲停下了脚步。
  她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前方是河,再没法穿过。
  虞理上前一步,叫了声“姐姐”,想去看她的脸。
  彭新洲突然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伸到了虞理跟前,问她:“有纸吗?”
  “有。”虞理赶紧掏出纸巾来。
  彭新洲接过纸巾,直接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纸很薄,河边的灯也很亮,所以虞理看得见那渗透了纸巾的水痕。
  是眼泪,彭新洲哭了。
 
 
第63章 
  时间很短。
  彭新洲很快拿下了纸巾,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虞理再看过去的时候,彭新洲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甚至连妆都没有花。
  “好了,今天谢谢你。”彭新洲道,“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虞理摇了摇头:“姐姐我今晚不想回家。”
  彭新洲抬眼看她:“你想干什么?”
  虞理道:“想和姐姐在一起待着。”
  彭新洲扯起嘴角笑了笑,说话的声音礼貌又和煦:“我没事,你说的情况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那些事,我担心姐姐你。”虞理很直接。
  彭新洲声音提起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虞理:“你跟我说谢谢。”
  彭新洲:“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谢谢吗?”
  虞理:“很少。”
  “那是我的不对。”彭新洲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往回走,虞理还是跟在她身边。
  彭新洲没理她,掏出手机给老王打了电话。
  老王来得很快,其实他车本来就停在酒街的停车场里。
  彭新洲刚走过河堤的风景带来到了路边,专属的车子便停到了面前。
  车门打开,彭新洲上车,虞理动作很快地往进溜。
  彭新洲用胳膊肘把她顶了出去:“干嘛呢,自己打车回家。”
  虞理特别倔,抬手抓住了车门:“我不回去。”
  彭新洲:“那你想去哪去哪,别跟着我。”
  虞理:“我哪儿都不去,就跟着你。”
  彭新洲看向她卡着车门的手,虞理抓得死紧,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彭新洲直接对老王道:“开车。”
  老王转头看了看:“这……”
  彭新洲:“开。”
  老王:“挺危险的。”
  彭新洲:“要么你给她开车去得了。”
  老王叹了口气,冲虞理道:“小虞,松手。”
  虞理死倔,一点都没动。
  彭新洲脚动了,下车的趋势:“那你们在这待着。”
  虞理吓了一跳,手有一瞬间的松劲,老王的时机把握得挺准,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虞理被蹭到,差点摔倒。
  车子转瞬便跑远了,没关上的车门也很快关得严严实实。
  虞理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头,反思了一下自己。
  在两个人的相处中,不管目的是什么,起因是什么,强迫别人答应不想答应的事情,都是不对的行为。
  虞理停了半分钟,盯着彭新洲的车尾灯,看它越来越远,快要消失不见。
  虞理招了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
  上车以后,她报了彭新洲家的地址。
  在车上的时候,彭新洲很平静。
  其实碰到真正不好的事情,彭新洲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
  因为平静才能理智地处理问题,不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但她到底不是小叔叔和虞理那种人,可以将理性置于无上的地位。
  所以她会有个缓冲,像普通人一样,迷茫,难过,甚至掉下两滴眼泪。
  脚后跟有些疼,刚才走路走得太快,鞋子磨了脚。
  彭新洲踢掉脚上的鞋子,盘腿窝在了座位里,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之前发生过一次的事情,不能再让它发生第二遍。
  尽管现在她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但要是等到她真拿了证据,那也就来不及了。
  这个电话打了整整一路,方新现在当家的是她的哥哥彭瀛涠,彭新洲既要避免说得太轻巧让他觉得这是个玩笑,又要避免说得太严重反而自乱了阵脚。
  好在彭瀛涠这几年的确把心放在事业上,所以沟通还算顺利。
  只是电话挂断前,他笑着对她道:“妹妹呀,真是辛苦你了,自己公司那么多事,还要操心方新。”
  彭新洲扯了扯嘴角:“当然得操心,不然再来一次,哥哥就和我一个下场了。”
  彭瀛涠一时之间不知该接什么,彭新洲挂了电话。
  车子进了小区,彭新洲呼出口气,穿上了鞋。
  车停下来以后,老王问她:“彭总晚上吃饭没有?我去买点?”
  “不了,我自己点外卖。”彭新洲推开车门,“你回去,明天见。”
  “好,明天见。”老王只能道。
  彭新洲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像往常一样,高挑笔挺地往回走。
  进了大堂,她刚在电梯前站定,电梯门便缓缓打开。
  彭新洲抬脚进去,有人挤了进来,粗着嗓子和她说:“谢谢。”
  彭新洲刷了卡,转头看到了虞理。
  虞理戴着棒球帽,一抬头露给她一排雪白的牙。
  电梯门缓缓关上,彭新洲还是看着她。
  虞理还是龇牙咧嘴地表达着自己的殷勤。
  彭新洲终于开口道:“您去几层?”
  虞理:“二十三。”
  彭新洲:“对不起,二十三是我家。”
  虞理一把拉下了帽子,瞪着眼睛瘪着嘴:“姐姐你真没认出我啊!”
  彭新洲:“我是智障吗?”
  虞理:“那你还问我去几层。”
  彭新洲:“我的意思是我家不欢迎你。”
  虞理抿住嘴唇,很委屈的模样。
  彭新洲不为所动。
  虞理抬眼瞄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
  彭新洲的视线随着她动了动。
  虞理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彭新洲。
  彭新洲的双手自然下垂着,所以这一抱,跟打架似的。
  虞理的胳膊把她整个人连带两条胳膊都囊括了进去,脑袋还抵着肩膀,低着头,死不撒手的模样。
  彭新洲:“……”
  彭新洲:“车门没扒住所以来扒拉我了吗?”
  虞理快速点头。
  彭新洲停顿了两秒:“你赶紧撒手,不然待会电梯门一开,保安的电棍就要指着你的脑袋了。”
  虞理:“姐姐亲我一下他们就不会打我了。”
  彭新洲:“……”
  虞理手上使了点劲,眼睛一闭:“那就让他们打我!”
  彭新洲实在没想到,虞理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地泼皮无赖。
  她闹过,撒过娇,强词夺理过,但从来没这么胡搅蛮缠过。
  和当初那个说不纠缠就立马不纠缠,人都到了跟前了只要不理就能解决掉的虞理,一点都不一样。
  壳子好像又打开了一层。
  彭新洲低头垂眼看着她,虞理的脑袋埋得深,她看不见她的五官和表情,只能看到黑发垂顺的脑袋顶。
  电梯快速地一层层上升,21,22,在跳到23的那一瞬,彭新洲低头,在这脑袋顶上蹭了蹭。
  电梯门打开,外面什么都没有,虞理仰起头,笑得像朵沐浴着阳光的鲜嫩的太阳花。
  彭新洲道:“还不放开?”
  虞理特别识相地立马撒开了手,然后蹦了出去。
  穿过玄关,很快进入了她家里。
  彭新洲往里走,用自己平常的节奏。
  待她到了鞋架前时,虞理已经把她的拖鞋拿出来,在她的脚边摆好。
  “要伺候我换鞋吗?”彭新洲问。
  虞理在她的脚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赶紧换了,脚都磨破了。”
  彭新洲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虞理像个小女仆。
  给她递完鞋挂包,挂完包冲进洗手间洗了手,然后冲到冰箱前拿了瓶水递给彭新洲。
  瓶盖都是顺带打开了的。
  彭新洲接过水,看着这人殷勤的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些什么,总觉得跟不在自己家似的。
  但虞理没让她动脑,她又冲了出去,这次的方向是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拿着干净整齐的浴袍和内衣,边往浴室走边道:“我给姐姐放好水,姐姐先冲个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咱做。”
  彭新洲拿着那瓶水,跟在虞理身后进了浴室。
  虞理井井有条地忙活着,彭新洲道:“我想吃的你不会做。”
  虞理头都不抬地:“不会的我点外卖,或者出去买都行。”
  彭新洲看了她一会儿,往前一步走到了她跟前,抬手把手里的矿泉水顺着虞理的肩膀倒了下去。
  水是冰的,虞理打了个寒颤。
  她转头惊讶地看着彭新洲,彭新洲松手,水瓶掉到了地上,哗哗流淌。
  “姐姐……”虞理叫了她一声,小心翼翼,“我做错什么了吗?”
  “对,错了。”彭新洲看着她道,“不用点外卖,也买不到。”
  虞理:“是什么?”
  彭新洲抬起手指,点在她胸口处:“你。”
  虞理:“……”
  彭新洲视线下移,不再看她的眼睛,看她手指戳过的地方:“给不给?”
  “给没问题,随时都可以。”虞理答得利索,“但如果姐姐心里不痛快,这种方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彭新洲笑了,抬眼看她:“那你说怎么解决?”
  虞理:“你舒舒服服泡个澡吃个饭,身体松快了,我们再聊聊天,谈谈心。”
  彭新洲抿了抿唇,不太乐意的模样:“谈心啊?我可不随便跟人谈心。”
  虞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彭新洲又道:“身体舒服,做了以后就很舒服呢。”
  虞理顿住,浴缸里的水满了,温热的液体溢出来,水雾蒸腾,把热度带到她的胸口,带上她的脸。
  烘得刚才被浇冰水那点冷气都散了后,虞理开口道:“姐姐你这次来真的吗?”
  彭新洲:“嗯咯。”
  虞理:“真的真的吗?”
  彭新洲:“咯。”
  “那你不准跑了啊。”虞理一抬手,便把身上的T恤给扒了。
  夏天的衣服很好脱,反正已经都湿了。
  只剩下内衣之后,虞理抬手准备自己解,彭新洲靠了过来,细长的胳膊拢住她,指尖轻快,哗地就松了。
  身体的隐秘暴露在空气中,和心脏一样,颤巍巍。
  彭新洲看着她,问她:“我的要自己来吗?”
  虞理喉咙滑动:“都可以。”
  彭新洲不太开心:“你可真没情趣。”
  话音未落,虞理攥住了她的胳膊,两步之间,攥着人进了浴缸。
  哗啦,水像泄洪一般,扑出去大半。
  两人落进了浴缸里,彭新洲身上的衬衫,全湿透了。
  虞理凑过去,在水中压向她,手指顺着衣领一颗颗纽扣缓慢地往下解。
  “报仇了。”虞理道。
 
 
第64章 
  一开始,彭新洲觉得她在放纵自己。
  放纵自己的情绪,放纵自己一些不好的念想,做一些不顾结果的事。
  就像不开心了要吃东西,要运动,要借助一些外来的力量来提高自己的多巴胺。
  虞理现在就是她的安慰剂。
  看到虞理的时候,彭新洲总会觉得自己年轻一些,认真一些,对生活和事业,更有信心一些。
  但现在,她得承认自己非常沮丧,光是看到虞理,同她说话,甚至触碰到她的皮肤,已经不能安慰到她了。
  她需要更多的剂量,更深入的交流,最好是深入到彼此骨髓的地方,量变达到质变。
  要达成这种事,没有比现在这样更直接的方式了。
  虞理很上道。
  或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对此专门进行了学习。
  虞理是个可怕的学霸,当她认真学习什么的时候,彭新洲甚至相信,没有她学不会的东西。
  现在这种事,更是简单。
  不过是交付彼此的感官,让彼此贴得近点,更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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