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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百合)——今轲

时间:2020-11-09 10:18:01  作者:今轲
  郑国清眉头皱了起来,呵斥道:“乐乐!你过来!”
  “我就不!”郑乐乐喊,“你不是让我和姐姐认识一下吗!怎么我不认识不行,认识也不行了?”
  虞理观察着桌上的表情,这个时候算是心里有底了。
  妈妈的脸色很差,手放在桌下攥着自己的包,攥得死劲,但她硬憋着,没有说话。
  虞理伸手过去,抚了抚她手背,终于对郑乐乐道:“你说得对,我刚才在撒谎,我不是不会喝,是不想和你喝。”
  郑乐乐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看起来极其内向的虞理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撕破脸皮的话。
  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气急败坏,没有伤心愤怒,面上冷冷清清的,连个表情都没有,真是把对她的鄙视表达到了极点。
  郑乐乐是真怒了,她一跺脚,冲郑国清喊:“爸!”
  这一声出来,别说自己桌了,旁桌的人都看了过来,一个个看热闹的眼神闪闪发亮。
  虞理挑了挑眉,果然。
  郑国清起身攥住了郑乐乐的手腕,低声道:“你要是想待着就别惹事,不待了就回去!”
  “我凭什么回去!”郑乐乐斜着眼睛看虞理,“这是我堂姐的婚礼!有的人能在我怎么就不能在!”
  虞中琴终于忍不住了,冲郑国清道:“管管你女儿!”
  郑乐乐偏头就要冲虞中琴喊,虞理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郑乐乐看着她奇怪,停了下来。
  虞理冲她点点头,道:“乖妹妹,你要是想证明自己比我厉害,那就不要在这种场合里不识大体地大喊大叫。如果你想证明在你爸心里你比我重要,那没有什么必要。”
  虞理顿了顿,给她一个客气的微笑:“因为你爸就是你爸,扔了我也不要。”
  郑乐乐要疯了,郑国清捂住了她的嘴,她便脚下乱踹着。
  虞理冲他们挥了挥手:“去教教你女儿,别让别人误会她没爸妈。”
  郑国清的表情称得上震惊,席上的人一时之间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虞中琴拉了下虞理的手,道:“虞理,你怎么说话呢。”
  虞理没回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郑国清。
  郑国清把郑乐乐拉了出去,直接离开了宴会大厅。
  虞理继续观礼,吃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桌上有人岔开了话题,大家很快又热闹起来。
  堂姐过来敬完酒,这婚礼就算参加得差不多了,虞理问虞中琴:“妈,你晚点回吗?我得早点走了,不然赶不上回去的车了。”
  “哦,是,差点都忘了,周末的车特别难等。”虞中琴起身跟大家客套了几句,跟主人告了别,带着虞理出了门。
  进了电梯,嘈杂的声音终于退去,虞理道:“妈,你知道她会来吗?”
  虞中琴道:“谁?我不知道。”
  “郑乐乐。”虞理笑了笑,“你说她是不是郑国清的亲女儿啊?”
  虞中琴抬手,一巴掌煽过来,拍在了虞理脖子上:“大人的事不关你的事!但你爸永远是你爸!”
  脖子有些疼,电梯轿厢很光亮,映出两人的脸。
  虞理看着轿厢,她的长相随她妈妈,她妈妈即使年龄大了,也很漂亮。
  年轻的时候,更漂亮。又漂亮,又热情,性格大大咧咧的,喜欢穿碎花的连衣裙。
  虞理觉得那个时候的妈妈特别好看,像秋天的太阳一样,光照下来金灿灿的。
  她最喜欢那个时候的妈妈,但郑国清不喜欢,一次又一次,郑国清指着妈妈的脸,说她无理取闹,说她脾气大,说她笨,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她这个样子他都不敢带她出门。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妈妈的性格变了很多。
  刚才这种情况,她都能忍了,一直憋到现在,给唯一和她站在同一战线的虞理一巴掌。
  虞理低下头,有些想笑。
  觉得自己自诩聪明,实际上关键时刻,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
  比如,她实在是想不通妈妈的逻辑,想不通她为什么非得叫她回来参加这个婚礼,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坐郑国清的车去接她,也想不通她在看到郑乐乐对她们耀武扬威的时候,到底什么心情。
  这么说的话,虞理根本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和她一条战线。
  但她还不能问,问就是你懂什么,问就是你爸永远是你爸。
  宁愿给垃圾冠个名,也不愿意让虞理没个爸。
  电梯门打开,虞理拽出了被虞中琴握着的手腕,出了电梯。
  真是命运的安排,她看到了正在大厅角落吃甜品的郑乐乐。
  郑国清陪着她,父爱如山。
  虞理道:“妈,你看,他不是不喜欢情绪丰富的人,他只是不喜欢我们。”
  虞中琴没有理她,也没有看向那边,大跨步地往外走。
  郑国清却转了头,视线落在她身上。
  郑乐乐抬手指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情绪激昂。
  虞理抬腿大跨步地走过去,听到了个尾音:“肯定被人包养了……”
  虞理实在没忍住,笑起来,她问:“说我吗?为什么啊?”
  郑乐乐理直气壮:“你身上穿的裙子你根本买不起!”
  虞理:“所以你是羡慕咯?”
  郑乐乐:“我羡慕你个不要脸的……”
  她话没能说完,虞理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正中脸颊。
  周遭有一瞬的寂静,然后便是郑乐乐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抱着郑国清的胳膊,就差躺在地上让郑国清打虞理了。
  虞理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可能有的攻击。而后声音清晰,语调和缓地道:“你爸也给你买不起这裙子哦,你自己更买不起,怎么办呢,看来你想穿,只能被人包养了诶。”
  郑国清吼道:“虞理!”
  虞理皱了皱眉:“唉,听得见,一个大男人喊这么大声,跟无理取闹的泼妇似的。”
  郑国清:“……”
  虞理叹口气,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冷静点,不然孩子都学你了,以后进入社会得挨多少打啊。”
  说完,她没再等两人反应,赶紧快步走掉了。
  出了酒店,又直直地走过半条街,太阳闪耀,车水马龙,虞理终于笑出了声。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会为了两只鞋子的鞋带松紧度不一样而大发雷霆。
  那种感觉没法控制,袭上心头的时候,会冲散所有的理智。
  这么多年她不断努力,以为自己逃脱了那些情绪。
  其实她不但没跑掉,还有些想念。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理智的人。
  她就是个疯逼。
 
 
第81章 
  虞理回到家的时候,虞中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
  电视没开,鞋没换,毫无烟火气。
  虞理叫了声“妈”,便没再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了行李。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道:“妈,我回去了。”
  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虞中琴终于开口了,她道:“你就这么走了?”
  虞理很平静,她道:“原计划就是这个时间走,票都买好了。”
  虞中琴:“你原计划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糟吗?”
  虞理转头看她:“我没有搞糟任何事,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虞中琴突然一抬手,把手边的抱枕朝她砸了过来:“你厉害,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话了!”
  抱枕并没有砸中虞理,虞理松手,把行李箱支好,决定说完了再走。
  “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你气郑国清也好,气自己也好,都不该把气撒到我身上。”
  “我回来之前,你只说要参加婚礼,我非常礼貌地参加了婚礼,不体面的人是郑乐乐。所以不听话这一项也不成立。”
  “妈,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怎么对待曾经伤害你、现在还在继续伤害你的垃圾,是你的自由。同样,有关我的事情,也请您跟我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血缘关系断不了,但目前的郑国清仍然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虞理静静地看着虞中琴,虞中琴也看着她。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让这对视显得阴郁又悲伤。
  虞中琴笑了下,道:“你跟你爸还真像。”
  “不。”虞理很快反驳了她,“我跟你更像。”
  虞中琴:“像个疯子吗?”
  “不。”虞理还是反驳她,“是灿烂热烈勇敢的人。”
  这话对着自己母亲说起来,有些尴尬。
  但虞理想,她和彭新洲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首先学会的就是表达爱。
  表达喜好,表达偏向,表达最直观的情绪。
  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自己剖开放到另一个人面前,去除重重外壳,和她真的相遇。
  虞理和妈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妈妈为养育她付出了那么多的辛劳,她却从来都没有好好夸过她。
  那些被郑国清鄙视过的情绪,是虞理最初感受到的爱。
  离婚时,虞中琴朝所有人歇斯底里地喊着:“孩子是我的!什么都给你,孩子是我的!”
  上小学的时候虞理被人欺负,虞中琴拽着她胳膊到学校,指着那个男生的脸让虞理打回去:“怕什么怕!谁打你你就打回去!”
  过年,虞中琴回老家被介绍肥头大耳油腻猥琐的对象,大年三十,下着大雪,虞中琴直接拉着虞理回家,她们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找到了车,虞中琴在车里骂:“我再穷也不会嫁给猪!我一个人养得起我女儿!”
  哪怕后来,锐气总会被现实削减。哪怕错误的情绪总是会蒙蔽人的双眼。虞理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很喜欢妈妈。
  虞中琴楞在那里,两人沉默的凝视。
  虞理扯了扯嘴角,道:“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妈妈,我只有这一个妈妈,我也只要一个妈妈就够了。”
  虞中琴低下了头,她把脸埋进了掌心,然后冲虞理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虞理拉开了门,行李箱磕绊两下,门又关上。
  虞理提着行李箱往下走,物质隔绝了声音和画面,虞理却看得见妈妈在哭。
  不过没关系,她知道哭过以后,生活还是会继续,妈妈要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虞理到达江城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彭新洲说让老王来接她,这叫做有始有终。
  江城到家,虞理跑过挺多次,这还真是第一次两边有接有送的。
  但结果大相径庭,因为回来的时候不仅有老王和车,还有彭新洲。
  彭新洲坐在车里,认真盯着平板,她进来的时候,目不斜视淡淡地道:“晚点了啊。”
  “嗯。”虞理道,“路上多停了几分钟。”
  彭新洲看向她,开玩笑道:“投诉他。”
  虞理盯着她没说话。
  彭新洲唇角的笑容要下不下,有些尴尬:“怎么,两天没见都忘记怎么捧场了?”
  虞理伸手拿走了她怀里的平板,吻住了她的唇。
  老王:“哎呦喂!”
  这个吻来得太快,太迅猛,太猝不及防了。
  车子晃悠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老王戴上了墨镜,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的路。
  许久之后,后座才重新响起了谈话声。
  彭新洲的嗓音低低的:“这是怎么了?”
  虞理坦诚回答:“原因太多了,说不过来。”
  彭新洲:“那就慢慢说。”
  老王把墨镜摘了下来,但眼神还是没敢斜,只盼望着这趟工作早早结束。
  虞理倒是舒坦了,身子矮下去瘫在座椅上,想了又想,开口道:“我回去的时候,碰上我爸了。”
  彭新洲:“嗯。”
  虞理:“血缘上的爸,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彭新洲抬手揽住了虞理的肩膀,并且把她的脑袋掰向了自己怀里。
  虞理靠着她软软的胸口,笑着问她:“姐姐,我说这些你会不会烦啊?”
  彭新洲:“不会。”
  虞理:“可我说的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
  彭新洲:“不会。”
  虞理:“还有些气人。”
  彭新洲:“不会。”
  虞理抿了抿唇,抬头又在彭新洲下巴尖上亲了一下。
  彭新洲垂眸看着她:“还来?”
  虞理笑着缩了缩,低头道:“不来了,我要跟你进行灵魂上的沟通。”
  老王:“………………”
  接下去,虞理的确跟彭新洲做了灵魂上的深入沟通。
  她跟彭新洲说了这次回家以后发生的事,还说了不少自己小时候家里的事。
  这次谈话不同以往,虞理以前说话的模式更像是论文,有理有据论点鲜明条理清晰。
  今天更像是,不想提的就先不提,想说的就细细地说,某一个瞬间,会把自己的情绪和心理动态无限扩大,花上大篇幅的言语去叙述。
  更像个普通的小孩子了,有高兴,有伤心,有愤怒,还有满腔满腹的委屈。
  彭新洲听得心疼,抓了虞理的头毛一遍遍地揉,等车子停下来时,虞理的脑袋已经堪比鸡窝了。
  车子熄了火,老王揉了揉梗得发硬的脖子,终于转了头。
  “彭总,那我就回去了。”
  彭新洲道:“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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