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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推理悬疑)——初禾

时间:2020-11-09 10:22:33  作者:初禾
  不久,车牌那条线查出来一个名叫王福军的出租车司机,和一个叫杨轩的私家车车主。
  王福军面对警察一脸懵,“啥?你们说啥啊?我不认识那个吴,吴……”
  赵樱只能耐心地给他看监控,“10月8号晚上,你的车在唐松路上,劫持了吴镇友。”
  王福军吓得语无伦次,“搞错了搞错了!我根本没上那儿去!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车!”
  赵樱说:“别人偷了你的车,使用之后又把车还回去,你没发现?”
  王福军说:“这我哪能发现,我啥都不知道。”
  赵樱在杨轩处得到的也是类似的答案。
  杨轩这辆奔驰是公司的业务车,他平时开得很少,公司谁需要谁就开,和王福军的出租车一样,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接连的失踪案给安江市的节日气氛蒙上一层阴影。老百姓们开始议论那些失踪的“大人物”,害怕灾祸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
  柳至秦将电子玩偶带在身边,偶尔看一看它,但是自从上次单独面对花崇之后,顾允醉再也没有出现。
  柳至秦让花崇看到自己冷静而可靠的一面,但是某些时刻,从心里叫嚣而出的消沉根本压抑不住。
  这些年,他已经渐渐从安择的牺牲中走出来了,现在却又陷入了一个流沙坑。
  他无法不去责备自己。
  责备,愤怒,然后振作,又责备……如此往复。
  “我们一定会排除万难,让‘超级人类’诞生。”一个络腮胡子中年男人用R国语郑重其事向顾允醉道。
  他是306号试验的专家,眼中全是对科学的痴迷。
  “银河”的基地里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他们聪明、自负,本可以行走在阳光下,智慧能让他们成为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拥有不低的社会地位,衣食无忧。
  然而他们中的一些人生来就具有反社会人格,有的是后天被洗脑。现在他们都是“超级人类”计划的忠实支持者,几十年来在各种没有道德约束,甚至极尽残忍的试验上倾注热情。
  顾允醉微笑着看络腮胡子侃侃而谈,觉得对方是一只聒噪的青蛙。
  “青蛙”说:“我们必须攻克的问题其实并不是身体机能,也不是智慧,而是心理。”
  他们正站在基地的一条悬空走廊上,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都是被当做小白鼠的人类试验体的叫声。
  基地里的所有人对这些惨叫无动于衷,络腮胡子还十分享受地哼了一声。
  “因为普通人类的心理实在是太脆弱了,即便是心智上乘的人,在受到某种打击后,也容易爬不起来。”络腮胡子接着说:“一会儿‘我想通了,我没事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行,我接受不了,我走不出来’,你看,普通人类就是这么笨拙。”
  他说得好像他自己已经是“超级人类”,他滑稽的表情取悦了顾允醉。
  “那你们找到克服这一弱点的方法了吗?”顾允醉漫不经心地问。
  “方法当然有,一是经过基因,一是经过神经改造。”络腮胡子耸了耸肩膀,“不过单一的改造不难,但是和身体改造、大脑改造结合起来就比较困难了。顾先生,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试验体。”
  顾允醉说:“放心,你们想要多少,我就为你们拿到多少。”
  络腮胡子离开后,顾允醉仍站在悬空走廊上,俯视着下方黑漆漆的实验室。
  刚才说到心理时,他忽然想到了安岷。
  安岷现在是不是也在“我想通了”和“我接受不了”之间徘徊呢?
  天才也绕不过情感的束缚,这么看来,“超级人类”的确优于普通人类。
  顾允醉嗤笑一声,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为了保护名单上的人,赵樱的队员全都撒出去了,特别行动队派来了一支特警刑警混合小组,但暂时没有执行任务。
  除夕下午,行人归家,街上比平时冷清。
  刘林燕将刚买的肉放在后备箱里,开车前往西边的敬老院。这是她每年除夕都会做的事。
 
 
第166章 尘哀(16)
  “刘林燕,隼新生物1号研究室的负责人。”
  花崇坐在警车上,“41岁,单身,曾经和父亲相依为命,但7年前,她醉心科研,吃在研究室,住在研究室,父亲在家突发脑溢血,未得到及时治疗,过世后三天才被发现。”
  今年的春节没赶上好天气,空中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地压下来,铅块一样,让人透不过气。
  警车在路上缓行。
  “刘林燕非常内疚,自那以后,便将对父亲的亏欠变为对整个孤独老年人群体的关注。”花崇继续道:“她给城西的敬老院捐了不少钱,那家敬老院是他父亲生前给她提过不少次的,说将来老得不能自理了,想去那里度过余生。现在每逢节假日,刘林燕就会亲自送上好的猪牛羊肉过去,除夕更是从不落下,一般都会待到夜里12点左右才返回自己家中。”
  敬老院地处城乡结合部,位置比较偏僻,其中有至少四个路段即便是在平时的夜里,也鲜少有人,除夕夜就更不用说。
  刘林燕符合花崇根据四名失踪者所做的侧写,她不仅在名单上,且是被警方重点关注的一人。
  因为她还有一点和四名失踪者不同——她是女性。
  “银河”的研究不需要女性吗?显然不可能。而做到吴镇友、乔应声这个级别,拥有类似社会地位、技术地位的女性不多,刘林燕必然被“银河”所关注。
  要对刘林燕下手,除夕夜是最好的机会。
  警方已经铺好了网,等待着“工兵”闯进来。
  刘林燕在敬老院忙活了一下午,带来的肉都包了饺子,晚上7点多,老人们吃着饺子看着新闻,一个婆婆拉着刘林燕的手,哽咽着说:“我女儿如果像你这样,那我多幸福呀。”
  刘林燕自问不是一个好女儿,婆婆这么说,她便想起了父亲。
  新闻之后是晚会,年轻人们早不爱看了,老人们却每个节目都舍不得放过。
  刘林燕以前都会陪老人们看到最后,和护工将他们送去休息了再离开,但今年因为刚才的对话,她情绪有些低落,看着穿上新衣迎接新年的老人们,就反复自责,想父亲。
  不到11点,刘林燕就跟老人们道别,开车上路。
  安江市严格执行烟花爆竹禁放令,但城乡结合部总有人偷偷摸摸放,不过开上一段颠簸的土路后,鞭炮声几乎听不见了。
  这附近没人住,白天看着荒凉,晚上就鬼气森森。
  但刘林燕不是第一次经过,从来不相信鬼神,心里并不忐忑。
  可不久,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身后的黑暗里,仿佛有什么在跟着她,追赶她。
  她看向后视镜,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想大概是今天情绪不太对,想多了。于是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打算尽早从这段“鬼路”上开出去。
  然而正在这时,一辆车忽然从侧面冲上土路,车轮在地上滋出刺耳的响声,横在她面前,要不是她反应及时踩下刹车,两辆车已经撞上了。
  她一头冷汗,注意力全在前面那辆车上,车里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砰——”
  突如其来的振动让刘林燕心跳几乎停下,她的车被人追尾了!虽然撞得并不厉害,但一直萦绕在心中的恐惧像是具化了一般。
  后面果然有人!
  前车车门打开,灯光中,刘林燕看清是两个个头很高的男人,他们正向她走来!
  她又向后看去,从后面那辆车上也下来了一个人!
  “哗啦——”
  后窗玻璃被一棍子敲碎,冬夜的寒风一股脑灌进来,刘林燕觉得自己像是被摁到了冰水中,她恐惧,却也飞快冷静了下来。
  她想起同事们讨论过的失踪案。
  失踪的都是搞科研的,有医生、大学教授,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都在公司里做创新项目!
  她瞳孔皱缩,隔着驾驶窗的玻璃,看着外面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那人也看着她,用一种残忍又冷漠的目光,好像她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畜生。
  她想驾车逃离,但是被夹在两辆车之间,她根本没有办法开车,而且显然,那两辆车的驾驶座上有人,她一动,马上就会被撞。
  窗外的男人从腰上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当看清那是一把枪时,刘林燕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呜——呜——”
  警笛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
  刘林燕惊讶地寻声看去,车外的三人突然惊慌。她心中狂跳,上一秒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获救,后一秒又想真的是警察吗?警察会救她吗,她会不会被劫为人质?
  枪声终于还是响起,一枚子弹震碎了驾驶座的玻璃,一人猛地拉开车门,将刘林燕拉了出来,向前面那辆车上拖去。
  “围上去。”花崇在指挥频道里说,“注意刘林燕的安全,如果刘林燕有危险,劫持他的人可当场击毙。留一个活口给我。”
  五辆警车疾驰而至,瞬间就将三辆车围在其中,四辆警车上是安江当地警察,最后一辆里坐的是特别行动队的人。
  昭凡这次没带狙击步枪,拿的是一把手枪。
  “工兵”一共五人,下车的三人,驾驶座上两人,两车都已发动,想跑,昭凡两枪崩了轮胎。
  强烈的光线打在中央,刘林燕被一人架住,那人将手枪狠**在她的脖子上。
  见车不能开了,一人从车中冲下来,飞快闯入旁边的灌木林,一名警察快如夜间的蝙蝠,跟着就是一扑。
  刘林燕被架着步步后退,她不断拿余光瞥后面的人,脑中一片空白,叫都叫不出来。
  突然,只听一声闷响,一股粘稠的东西喷洒在她脸上,她失去支撑,几乎摔倒在地。一名警察却冲了上来,将她抱住。
  世界好像重新有了声音,她的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喊叫声。那个刚才还拿枪对着她脖子的人倒在地上,手腕血肉模糊,两个膝盖也全是鲜血。
  困兽不经斗,在昭凡开了第一枪之后,五人很快被擒。那个将跑入灌木丛的“工兵”逮出来的正是重案组队长赵樱。
  她的脸被划出一道血口子,警服也沾着烂草和污泥。
  接过队友递来的湿纸巾草草擦了下,她说:“没事儿。”
  花崇下了可当场击毙的命令,但昭凡带回来的是五个活着的“工兵”。
  “还不到必须击毙的程度。”昭凡说:“多一条活口就多一张嘴。”
  花崇在他肩上一拍,“辛苦了。”
  此时已是初一凌晨2点,市局各个警室亮如白昼,无人歇息。
  “守株待兔”的计划从数日前就已开始,不管是当地警察,还是特别行动队,都时刻绷紧了神经。顾允醉在安江市撒了许多“工兵”,这些“工兵”负责劫持所谓的试验体。
  “工兵”有合法的身份,但是这些合法身份的获得渠道却非法。靠着这层合法身份,他们可以像所有普通市民一样生活,或许是坐在你旁边的同事,或许是你小区门口卖麻辣烫的小贩,他们隐藏在人群中,花崇却决不能让他们继续隐藏下去。
  将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是“醒酒行动”的第一步。
  “身份我查到了。”柳至秦将一叠打印好的资料放在桌上,“当然都是顾允醉给他们搞的假身份,和凤兰市那个被砸死的女店主一样。”
  花崇扫了一眼,往审讯室走去,“我去和他们聊聊。”
  柳至秦拉住他手臂,“我和你一起。”
  花崇摇头,“你去看看刘林燕,她没受伤,但受了不小的惊吓。”
  季翔翔从眼皮底下盯着花崇,他脸上和手臂上有不少伤,是在灌木丛里刮出来的,这些伤让他看上去狰狞血腥。
  花崇将他的身份证放在桌上,“季翔翔,今年28岁,安江市如西村人,24岁时离开村子,来主城打工,做过快递员、挑面工,现在和兄弟们一起休养生息。”
  季翔翔咽了口唾沫,警惕而戒备。
  “你很喜欢‘银河’给与你的身份。”花崇说:“刚才你跑什么?想跑去给‘银河’通风报信吗?”
  季翔翔别开视线,“什么‘银河’?我不知道‘银河’。”
  花崇拿起身份证,又丢在桌上,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
  季翔翔始终盯着身份证。
  “你还跟我掩饰什么?”花崇说:“如果不是查到你们是给‘银河’干活的‘工兵’,吴镇友、乔应声、甘军是被你们劫走,而刘林燕是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我今天能把你们一网打尽吗?”
  季翔翔打量了花崇半天,“‘工兵’?”
  “这不是你们内部的称呼吧?”花崇说:“那你们把自己叫做什么?”
  季翔翔靠在椅背上,沉默。
  花崇笑了笑,“在‘银河’这个庞大的组织里,你们处于这个层次。”
  说着,花崇手掌贴着桌面,轻轻挥了两下,又道:“你们做的是最普通最基础的工作,但又是最辛苦的工作,‘银河’把你们散在这里,平时你们就像普通人一样干活,‘银河’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才出来卖命。”
  季翔翔还是不说话。
  花崇猜,这些“工兵”其实都没有接触到“银河”的内核,他们没有父母,很小就被“银河”组织捡走,被洗脑,有行为能力之后,便被分散到各处。
  当年“银河”选择了R国,其人口贩卖交易和器官交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延伸到我国。是近年来,这条触须才伸过来。
  但在这之前,顾允醉就开始部署,我国境内的所有“工兵”都能够为顾允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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