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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推理悬疑)——初禾

时间:2020-11-09 10:22:33  作者:初禾
  泽洛陈立即说:“当然要!”
  乔应声还活着,但他的头部也被打开了,科学家们正在对他做此前对吴镇友做过的事,而他并不知道。
  泽洛陈从上方看着他,眼中精光绽放。
  乔应声动弹不得,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恐惧到无以复加,对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最低等的动物,即将被分食干净。
  他想要叫喊,但是没有用,他只剩下眼睛能动了。
  眼泪从他眼中落下来,换来那人夸张的哈哈大笑。
  “您的脑子可真漂亮。”他听见对方由衷地赞美。
  “我最喜欢聪明人,聪明人的脑子和蠢货的脑子一看就不同。”泽洛陈轻轻拍着手,“您是物理教授?那就更优秀了。我看看,您就是用您这颗脑子琢磨那些复杂的力学光学?”
  乔应声躯干和四肢都毫无知觉,但是此时,他却感到自己的肢体冷得像被扔进了冰海。
  他的眼中是极致的恐惧,如果他能够叫喊,此时,实验室里必定已经充斥着怪兽一般的吼叫。
  忽然,位于高处的机器发出警报。
  泽洛陈向机器看去,一块半环形屏幕上,各种色彩此起彼伏。
  “那是他此时情绪的具象化。”顾允醉看了泽洛陈一眼,“你刺激到他了。”
  泽洛陈十分满意,“是吗?那将这张图打印下来,我带回去慢慢欣赏。”
  顾允醉说:“你变态得超乎我的想象。”
  泽洛陈说:“我当您是在夸奖我。”
  离开这间实验室后,泽洛陈又去看了其他的试验体,最后意犹未尽地回到悬空走廊上。
  黑色的电梯载着他们返回酒店,泽洛陈说:“我还想要更多的试验体。”
  顾允醉说:“试验体当然越多越好。”
  “但您捕捉的都是医生、发明家、科学家。”泽洛陈说:“他们聪明归聪明,但像刚才那个乔应声一样,他们的心理素质都太差了,经不住吓,我随便说句话,就被吓成那样。”
  顾允醉问:“那你想要什么?”
  “嗯……”泽洛陈想了会儿,“克林博士说,心理素质越是强大的人,当他崩溃的时候,情绪图像就会越鲜艳,是令人作呕的美丽,您送我的那些画我已经看腻了,我需要新的画。”
  顾允醉说:“所以你想要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人?”
  泽洛陈露出纯真的笑,“‘银河’先生,您找给我,好吗?”
  电梯在此时停下,梯门打开,他们已经从地下基地回到了富丽堂皇的酒店。
  顾允醉轻佻地笑了笑,“好啊。”
  “这么自信?”泽洛陈好奇道:“您已经有了人选?”
  顾允醉意味深长道:“让你父亲把那些监视我的眼线拆掉,别干涉我的生意,今后你想玩什么,我都找给你。”
  泽洛陈干脆地答应,又问:“您先给我透露一下,您的目标是干什么的?”
  “他啊……”顾允醉说:“也许没有乔应声、吴镇友那么聪明,但他擅长揣摩人心,尤其是犯罪者的心理。”
  泽洛陈吹了个口哨。
  顾允醉笑道:“他是个警察,心理素质不是乔应声之流能相提并论。总之,他不会让你失望。”
  (下)
  汛野镇每年秋天之后,交通就变得十分不便,鹅毛大雪几乎封锁住了镇外的道路,这一情况和安江市的江心村有几分相似。
  不过汛野镇地处平原,而江心村在群山之中。数十年前,外面的人是当真无法在天降大雪时进入江心村,村里的人也出不来,而更大的雪天,进出汛野镇还是有办法。
  汛野镇距离省会极远,距它最近的城市叫晌城,规模很小,好在有一座机场。
  特别行动队这趟过来,明面上是追查安江市的四起连环失踪案,因此花崇带上了整个刑侦一组。沈寻以监督柳至秦的名义同行,还向特警支队申请了一组特警,以应付特殊情况,昭凡就在这组特警中。
  一行人可谓浩浩荡荡赶到晌城,晚上就歇在晌城市局附近的招待所。
  花崇和沈寻接触的地方案子不计其数,清楚一个规律,那就是地方上的情况,只有亲自到了,才能看清全貌。一个案子,坐在总部看资料,了解到的有时只有真相的两成,极端一点的情况,了解到的是南辕北辙的“真相”。
  安顿好其他队员,花崇和沈寻就到市局找人聊天去了。晌城他们谁都没来过,要在这里办案,就要尽快对这里的情况有个全面的了解。
  晌城太小了,市局的警察过去从未与首都来的警察打过交道,见到花崇和沈寻自然有些忐忑。
  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姓王,忙着烧水泡茶,茶泡好了,那股拘谨的劲儿还没消,“我们这儿治安挺好的,也没出过什么事,你们这是来查……”
  花崇说:“我们是追查一条失踪线索,查到了汛野镇。”
  一听这个名字,王副局还愣了下,“汛野镇?”
  花崇观察他的表情,“嗯,我们明天就过去,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们打听一下汛野镇的情况。”
  “那儿啊。”王副局绷着的神情忽然放松了不少,“那是我们所有乡镇里最远的一个,跟我们联系也不紧密,你刚才突然一提,我差点没想起来。”
  花崇轻轻笑了笑。
  这个王副局在他的评价标准中当得不太称职,汛野镇虽然偏远,但到底是晌城管辖内的镇子,没有差点想不起来这种道理。
  这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汛野镇很可能处在一种“放任自流”的封闭状态,从外部看,它似乎是个正常的镇子,人们过着并不富裕但安定的生活,可这只是假象,它的偏远和封闭,将它内里可能存在的龌龊都掩盖起来了。
  “那边发展得怎么样?”沈寻问:“今年这么大的雪,乡镇里日子不太好过吧?”
  王副局似乎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我们这儿太靠北了,哪哪其实都不太好过。不过汛野镇吧,难说。”
  沈寻是:“难说?”
  “他们习惯了呗。”王副局说:“我们这所有乡镇里,汛野镇呢,是经济发展最差的一个。太冷,留不住人,有志向的也都不待在那里了,能出来看看的,看一眼也都不愿意回去,现在还在那的,基本就是习惯了。还有……”
  王副局说到这儿打住了,余光瞥了花崇和沈寻一下,话题转得十分生硬,“你们明天打算怎么过去?车和直升机我们这儿都有。”
  花崇说:“王局,你刚才说还有什么?”
  王副局面色一僵,眉也皱了起来。
  花崇又道:“王局,我们这次追查的案子很重要。你也知道,安江是个大城市,这个连环失踪案牵扯的又都是在各个领域对社会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安江无法侦破,我们特别行动队才接手。作案者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你们晌城汛野镇,在这里得到的线索对我们破案有很关键的作用。”
  他故意强调了晌城,王副局立即坐立不安,片刻才道:“我们对汛野镇也没什么办法,那儿就是很乱。”
  沈寻问:“怎么个乱法?”
  “那儿不是跟R国接壤吗,边境不好管理,动不动就出问题。”王副局说:“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我们这儿和西北那边差不多,那还好管一些,军队给守着,越境就抓,越境就抓,一个都别放过。但我们不是啊,我们跟对面儿不是那么紧张的关系,就跟西南有些边境差不多,自己的村民能过去溜达,对面的人也能过来溜达。”
  花崇说:“时间一长,就出现管理上的麻烦了?”
  王副局叹气,“是啊,户籍这一块完全是个糊涂账,隔几年查人口,有的人没了,问去哪了,没人知道,有时又多了些对面的人。你们大城市来的,一般不理解这种情况,还觉得我们玩忽职守,其实还真不是,都是顽疾,所以我刚才也不太想说。”
  “去年我们和R国警方进行了一次联合行动,对付人口贩卖组织‘银河’。”花崇问:“这你应该知道吧?”
  王副局连忙说:“知道,知道,那行动开始之前我们不清楚,后来省里面组织我们开展了几次学习。”
  花崇又问:“那晌城受到过‘银河’的影响吗?”
  王副局想了想说:“这几年确实发生了一些失踪案,我们查不出头绪来,但是去年你们打掉‘银河’之后,省上下来清失踪案,发现我们没有解决的,都跟‘银河’有关。”
  花崇和沈寻对视了一眼。
  王副局说:“你们这次查的失踪案还跟‘银河’有关吗?但‘银河’不是被打掉了吗?”
  花崇没明说,“这倒不是,只是想了解更多你们这儿的情况。”
  王副局点点头,“汛野镇那边不见的人也多,但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那边丢个人多个人都很常见,没办法像其他地方那样立案来查。”
  花崇明白了。当时在安江市,柳至秦查到汛野镇时,他就查阅过内部资料,北方有不少地方的失踪案能与“银河”挂钩,但汛野镇这个顾允醉出没的地方却一片空白,没有一条与“银河”有关的记录。
  原来并非“银河”没有在汛野镇作案,只是人口消失或者增长,在这里都不算什么事。
  次日一早,特别行动队驾驶警用越野车前往汛野镇。
  王副局提出派直升机过去,但这个建议被花崇和昭凡一致拒绝了。
  “直升机快得多。”海梓挺迷惑的,“开车的话,有的路段积雪严重,还得上除雪车。”
  “你这就不懂了。”昭凡跟谁都能飞快混熟,现在已经把自己当刑侦一组的人了,勾着海梓的肩膀解释道:“晌城这样的小地方,装备的直升机不太行,他们自己平时都不怎么用。这种天气,这儿的直升机开出去容易出事。”
  “而且直升机出事,是没有办法跳伞的,坠了就完蛋了。”昭凡继续说:“我平时坐的直升机要么是咱们总部那种经过一轮轮安全检查的直升机,要么是军队的直升机,花队,是吧?”
  说着,昭凡还朝花崇扬了扬下巴。花崇以前是特警,在他这儿就等于娘家人。刚才也是花崇跟他一起反对,所以这话题他得带上花崇。
  花崇点头,“还有,这里是北方平原,不像南方那么多山,车开出去,路就是笔直的一条,越野车现在是我们的最优选择。”
  海梓听得直点头,爬上自己那辆车,还往裴情脑袋上削一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坐直升机,要开车吗?”
  这辆车是裴情开,裴情白他一眼,理都懒得理。
  晌城的管辖区域是竖着的一长条,晌城在最南,汛野镇在最北,有200公里。花崇已经拉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了,柳至秦却走过来,“我来开。”
  天地白茫茫的,得戴墨镜。花崇转过去盯着柳至秦看了会儿。
  柳至秦挑眉,“嗯?”
  花崇说:“还挺帅,像个酷哥。”
  柳至秦说:“不戴墨镜就不是酷哥了?”
  花崇双手拈着墨镜架,从下面支了起来,“看这张纯良的小脸儿,当什么酷哥?”
  柳至秦笑了,将他撵到副驾上。
  路上没有服务站,中途花崇怕柳至秦累,跟他换了一会儿。这种笔直的路开着最容易疲惫,花崇打了个哈欠,柳至秦马上偏头看他,“换回来?”
  “不换,这才开多久。”花崇说:“你别坐在一旁不吭声,跟我说说想法。”
  “我没想到汛野镇是顾厌枫的老家。”柳至秦说:“北方这些靠着边境的村子镇子,‘银河’想要拿下来都很容易。我只能想,顾允醉是故意选择从汛野镇发送命令。我顺着这条线索赶到汛野镇,知道顾允醉在这儿埋了下一个线索,但是如果我不去找顾厌枫,告诉他顾允醉曾经待在汛野镇,那我就不知道那里是顾厌枫老家。”
  花崇说:“嗯,这和上次一样,还是个‘线索买卖’。”
  柳至秦道:“这样一来,顾允醉把下一个线索放在哪儿就很清晰了。一定和顾厌枫有关。”
  花崇沉默了会儿,“顾厌枫以前的家?”
  “有可能。”柳至秦说:“但不止。汛野镇这个地方现在丢了哪些人都不好查,十多二十年前丢了谁,就更难核实。”
  “不见得。”花崇说:“你这是大城市思维。”
  柳至秦很快明白,“汛野镇很小,有些在大城市显得如同大海捞针的事,在这儿只要认真去筛查,其实并不困难。”
  下午,一行人终于达到被白雪覆盖的边陲小镇。
  这儿的荒凉让人叹为观止,虽然是白天,但镇中心都几乎见不着人,所有店铺都关着,车上全是积雪。
  越野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的矮个子警员当场傻眼。
  沈寻出示证件和晌城市局盖章的文件,警员晕乎乎的,口音非常重,“那你们进来坐,我们这太冷了,轮流值班来着,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柳至秦打量了会儿警员,对方看上去二十多岁,太年轻了,如果问失踪人口相关,他绝对答不上来。
  但是顾厌枫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当年他被带去“银河”之前,在这里杀过人。
  汛野镇这种地方,丢个人是家常便饭,这人可能是到对面去了,过个几年又突然回来,没人在意。
  可死人就不同。
  有人死了,派出所一定会介入。除非这个人死得悄无声息,连尸体都没有被找到。
  顾厌枫被带走时还是个小孩。小孩有能力杀人,但有能力让尸体消失吗?
  可能性极低。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顾厌枫是从汛野镇失踪的哪一个小孩,对这个问题顾厌枫也闭口不谈。但是如果查到了当年的命案,就有可能找到顾厌枫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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