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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穿书后我立起了贞节牌坊(穿越重生)——乔柚/乔陛

时间:2020-11-09 10:23:40  作者:乔柚/乔陛
  “不要再耍花招。”
  “这次到底是谁耍花招啊太子殿下。”陈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闷头又气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拿脚蹬笼子。
  这个笼子很大,不愧是为他专门定制的,他整个人可以再里面躺平顺时针转圈儿。
  踢笼子的声音谈不上很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就分外的吵。
  薄胤一边觉得他终于又开始闹看来没什么毛病,一边又觉得这家伙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我硌得慌。”陈澄开口,道:“硌的腰疼。”
  “你需要什么?”
  “再给我加一床被子。”
  薄胤只能起身,重新从机扩上方给他丢下一床被子。
  陈澄趁机坐起来,来晃笼子的门,道:“你为什么不从这里递给我?”
  “防止你耍花招。”
  陈澄哼了一声,把第二床被子铺在身子底下,这会儿,他铺了两床,盖了一床,有地龙在,是真的完全冻不着。
  薄胤躺回床上,很快,又听到他开始哼哼唧唧。
  薄胤第二次问他:“你又要什么?”
  “还是硌的慌,你再给我加个五床吧。”
  “装模作样。”
  两人躺的离的其实不远,陈澄想了想,道:“你听说过豌豆公主么?”
  薄胤皱了皱眉:“什么?”
  “看来你没听过。”陈澄道:“豌豆公主的话,就算隔着上百床被子,睡在豌豆上,还是会觉得硌。”
  “地上没有豌豆。”
  “可地板硌的慌。”
  “床也一样硬。”
  “那我还是想睡床。”陈澄说:“你以为人为什么要睡床?因为床能给人安全感,虽然只是高那么一点点,但心理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你让我睡在地上,首先我心里就接受不了,因为这里就不是睡人的地方,一点私人空间的感觉都没有。”
  薄胤闭眼。
  陈澄坐了起来,拿着玉梳,在铁栏杆上,从这边划到那边,再从那边划到这边。
  薄胤不得不再次坐了起来:“陈珠玑。”
  “……哼。”陈澄跪在被子上,抓着笼子把脸贴过来,柔软的脸蛋被两边铁杆挤到微微变形:“你不放我出去,就别想睡觉了。”
  “我可以换房间睡。”
  “那我肯定就没办法了。”陈澄朝头顶看了一眼,薄胤审视着他,道:“你想把我支开,好找办法逃走。”
  “薄胤……”陈澄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你房间里,而不是把我关在牢里呢?”
  “你如果想,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是不是又害怕我,又想见到我?”
  “你觉得呢?”
  “我不理解啊……你这个人啊,跟正常人不一样,我怎么看得透你呢?”
  薄胤沉默了一会儿。就像陈澄说的,他这样的人,其实他应该把他丢入大牢,而且,他如今已经确定了,陈澄原本就是陈珠玑,他更该把他扔进去。
  往日这样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只要带过去,直接上刑就好。
  可他为什么要把陈澄关在自己的房里呢?
  “薄胤……”陈澄的声音轻轻地飘过来:“你知道我是陈珠玑,也还是喜欢我、舍不得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是不是呀?
  太子:。
  感谢在2020-10-18 15:31:45~2020-10-18 16:3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就是喜欢小花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陈澄眼巴巴地的等着。
  薄胤不回答, 他就一直磨:“你为什么不说话?薄胤……是不是我什么样你都喜欢呀?”
  薄胤不想理他。
  他向来是遵循真相的人呢,很少会遇到这种单纯出于不愿而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第一次发现,陈澄每次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 好像是带着恶意的。
  仿佛他每次确认一次,就等于是向他递了一把刀。
  那把刀终究会捅向自己。
  “薄胤,薄胤?”
  他叫魂一样的喊,声音好像在撒娇。
  薄胤最终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陈珠玑和陈澄究竟有什么不一样,让你不肯接受?”
  陈澄很失望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给自己确定的答案, 他闷闷不乐的重新钻到被子里,随口道:“因为我想做个好人。”
  “你还知道自己是坏的。”
  “本来是不知道的……”陈澄想了想,道:“本来,我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可是后来……”
  他没有说下去, 又问道:“为什么我回来之后,没有见到仇深秀,他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
  “你还会关心下属。”
  他陈述的语气让陈澄察觉出几分讽刺, 他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道:“你们把他关在哪儿了?”
  “你想救他?”
  “是啊。”陈澄想,他可不想让仇深秀再为他死一次。
  “做梦。”薄胤重新躺了回去。陈澄挑了挑眉, 心里觉得古怪,为什么他好像……从薄胤语气里听出了不高兴?
  他仇视仇深秀干什么?
  但很快, 他便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贴心的不再闹薄胤,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 雪停,阳光温暖。
  薄胤一大早去练了剑,回来之后一眼看到笼内的人。
  陈澄还在睡, 而且睡的很香,或许是因为靠近地龙的缘故,他的脸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睡颜酣甜。
  薄胤站在门前,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对方肩膀动了动,手从被子里露出来,看上去即将清醒,他才陡然回神,将长剑收好,命人端上早膳。
  陈澄躺着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的时候看到了他,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从容地靠在笼子一边,道:“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薄胤从笼子缝隙递过来了一个杯子给他。
  陈澄接过来,漱口之后再递出去,道:“随便给点什么就行。”
  他这话说随意又卑微,让薄胤很不舒服,他轻声道:“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陈澄朗朗道:“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已经做了阶下囚,又岂敢奢求过多?”
  “我并未……将你做阶下囚。”
  薄胤皱了皱眉,独自来到桌前,舀了碗粥递过来。陈澄这会儿正饿,菜粥也吃的很香,他很快吃光,将碗递出去:“还要。”
  “你这会儿倒是不讲究吃相了。”薄胤再为他盛了一碗,陈澄吃的时候,他就蹲在外面看着,语气温和:“慢一点,不够还有。”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陈澄满脸迷惑:“你若要对我坏,便只管对我坏,若要对我好,便只管对我好,你这样真的很奇怪。”
  “我只想知道陀罗剑的下落,关你本非我所愿,阿澄……你就松一下口,好不好?”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不知道。”薄胤也有些无力,他看着陈澄,道:“你把我变得很奇怪。”
  这语气……倒好像带着委屈。
  陈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薄胤居然还会委屈了!
  他一下子背过去,重重朝嘴里塞了一大口粥,表情惊疑不定。
  衣角忽然被扯了一下,陈澄差点儿被噎到,他费劲的把那口粥吞下去,扭头看薄胤,后者问他:“还要不要别的?”
  “……不要了。”
  陈澄快速吃光,把碗递了出去。
  薄胤接过去,安静的起身去桌前用餐。
  陈澄坐在笼子里瞄他。
  薄胤吃相很好,但看上去吃的并不高兴,眉心始终聚着川字,似乎察觉到了陈澄的视线,他抬眼看了过来。
  陈澄立刻若无其事地把脸扭开。
  薄胤很不开心。
  而且把不开心摆到了脸上。
  显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拜托,现在被关起来的人是他好不好,薄胤不开心……委屈个什么劲儿?
  “阿澄。”
  喊什么喊,陈澄装没听到,他越来越觉得薄胤从自己身上都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装可怜吗?他懂不懂什么叫装可怜?这玩意儿一定要处于弱势的时候才管用好么?
  要是他俩这会儿换一换,陈澄或许会大发慈悲同情他一下。
  “难得好天气,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陈澄将信将疑的仰起脸:“真的?”
  “真的。”薄胤朝室外看了一眼,道:“可也只能想想,因为我担心阿澄会逃跑。”
  他愁眉不展,神色似乎有些埋怨。
  ……埋怨?
  陈澄猛地拉高被子缩进去躺了下去。
  薄胤今天的情绪是不是有点过于丰富了?
  “你怎么了?”
  陈澄钻进去没多久,就又听他出声了,男人的脚步声靠近:“阿澄?”
  陈澄忙凶他:“我没事!”
  “你抖什么?”
  “我没抖!”
  “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
  “装的?”
  “对对对我装的,你别管我了!”
  薄胤站在外面看了他一会儿,他是真的闹不懂陈澄到底在干什么,对方这会儿看着很害怕的样子,好像希望他赶紧走开。
  薄胤怀疑他又在耍什么诡计,他取出钥匙,打开了笼子的铁门。
  铁链哗啦啦的被取下来,陈澄听了个清楚,立刻压着被角,语气更急了:“你别进来,我说了我没事!”
  “你到底在抖什么?”
  薄胤一边担忧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一边又担忧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两重担忧之下,他硬是将被子给拽了下来。
  陈澄脸颊憋的通红,头发凌乱的给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对上他饱含担忧的眼神,越发不自在了起来:“我,我没怎么……你还是出去吧。”
  薄胤一言不发地来摸他的脸,陈澄缩了缩脖子,听他道:“我暖了手,是热的。”
  “……哦。”陈澄垂下脑袋,感觉对方的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
  薄胤道:“你头晕么?”
  “不啊,我好得很。”
  “你说好,那定是不好了。”
  陈澄道:“我没撒谎,我真的好。”
  “你说真,那定是假的。”
  “……”陈澄有些憋屈,他觉得自己就像狼来了里面那个孩子,因为说谎太多,再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薄胤来抓他的手,陈澄立刻藏在身后。
  男人道:“看一下脉,有没有生病。”
  “我睡的这么暖,怎么可能生病?”陈澄朝一边儿躲了躲,很不舒服地道:“你出去吧,别离我这么近。”
  薄胤凑过来,在被子上坐了下去,陈澄只能又朝一边儿挪。被子就这么大一点儿,他想跟薄胤拉开距离,就只能坐在地板上,屁股刚接触到地面,腰间便陡然一紧,他被一只手臂搂过去,坐到了薄胤怀里。
  薄胤低声问他:“你觉得委屈?”
  陈澄听着,他这句的言下之意应该是:你还敢觉得委屈?
  他摇了摇头。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薄胤委屈才是真的委屈。
  “好了。”陈澄抽回手,道:“你也看过了,我没病没灾,哪哪儿都好,你出去吧还是。”
  他撑着男人的胸口想要离开,却陡然被他再次搂了回去。
  陈澄的脑袋被他按在胸前,他不懂为什么薄胤每次抱他的时候,都喜欢按他脑袋,虽然薄胤身上是很好闻没错……可这个姿势,总是让他觉得,对方好像很用心的在呵护。
  这让他想推,却又沉溺着舍不得推开。
  薄胤只是抱着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陈澄也只能沉默。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觉得这气氛好像需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很想把你放了。”薄胤开口,道:“可我又觉得,如若要将你放了……我只怕连一句假话都得不到了。”
  陈澄垂下眼睫。
  搂在袖子外的手有些凉,他很轻地拽了一下袖口,将手指盖住。
  薄胤望着他的小动作,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陈澄也好,陈珠玑也好,你都是你,这就是真的你。“
  “我告诉你陀罗剑在哪里。”陈澄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件事,他松了口,道:“你把仇深秀放了,把我也放了……到此为止吧。”
  “阿澄……”
  “够了。”陈澄道:“对于你来说,陈澄和陈珠玑没有区别,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也懒得说给你听,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陈珠玑,那么,藏着陀罗剑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了……你让我写封信,狼照会把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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