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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近代现代)——时绪

时间:2020-11-11 18:26:43  作者:时绪
  “不吃姜不吃蒜不吃香菜不吃葱,动物内脏不吃,腥味过重的海鲜不吃,苦的味道奇怪的也不吃。”
  谢延翻页的手一顿,抬起眼来看他。
  林舒遇其实不挑食,除了动物内脏和肥肉外没有其他忌口,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副模样的谢延后心里就下意思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也就吐出这么一大段话来。
  谁想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谢延淡淡地应了声“嗯”,把菜单翻到了下一页,几秒后才慢悠悠地补上一句:“挑食不好。”
  像极了校园漫画里经常出现的严肃正经的纪检委员。
  “逗你玩的。”林舒遇倒了杯水,“我随意,只要不是什么大肠肝脏,都会吃。”
  谢延没有抬头,手上又在菜单上勾了几笔,说了声“好”。
  也许是出来的急,他的头发没有扎好,皮筋半挂在马尾上,还有一撮漏网之鱼贴在脖子上。低下头时,撩到耳后的那些碎发也顺势散了下来,挡在了眼前。谢延也不伸手,微微撅着嘴吹了几下,却把它们吹得更中间去。
  他吹起时两颊微微鼓起,多了几分肉感,让林舒遇不由地想起小时候吃过的旺仔小馒头。
  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基佬,林舒遇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对这张脸。
  谢延几次挣扎无果后,在他对面打量的林舒遇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帮他拨开那些头发。
  谢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机械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林舒遇的手上。
  后者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这个动作着实是有些暧昧了。
  尤其是两位当事人还有那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四幺九关系。
  “抱歉,手痒。”林舒遇慌忙找了一个理由,缩回了自己的手。
  “没事。”谢延按下餐铃,把勾好的菜单交给服务员,然后灌了自己一口水。
  他喝得慢,眼睛向上瞟着,像是在透过玻璃杯观察着林舒遇。
  那人垂着眼,像是在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很细,衬得骨节突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了一下,大概是在心虚之前的举动。
  谢延的目光赤裸得过分,最开始降落在林舒遇的眼睛上,在看那两颗并排的小痣,随后又向下走去,滑过鼻梁停在唇峰上。林舒遇最开始还假装不知道,等待着谢延自己把目光撤回,不想对方上下扫了一分多钟,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看够了吗?”忍无可忍的他开口说道。
  谢延放下杯子,假装无事发生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说道:“看够了。”
  “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林舒遇本来想等菜上来后再问这件事,他并不觉得自己和谢延的关系有好到可以一起出来吃饭的地步,在谢延提出邀请时他便下了结论,认为对方是有事找他商量。但这一路上谢延都没有说什么话,现在这种微妙气氛更是让他坐如针毡,只想快点结束回去睡觉。
  闻言,谢延突然皱了眉头。
  正好服务员敲了敲门,端着大盘小盘的牛肉走了进来,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房内怪异的气氛,放盘子的速度都异常得快。
  “先吃吧。”谢延说着,夹了一块肉到上了油的铁板上,嗞嗞的声响从上面漫开,薄薄的一片牛肉顿时蜷了起来,颜色也逐渐变深。谢延把这块肉放到了林舒遇的碗里后又去夹下一片,后者眼疾手快地用筷子夹住了公筷,大有谢延不说他就不松手的意思。
  “我没有什么事。”谢延缓缓说道,“看你心情不好而已,找你出来吃顿饭,觉得或许能安慰你一下。”
  这回林舒遇能够确定他确实没谈过恋爱了。
  但他却莫名地有些心悸。林舒遇想把着归为是对好看皮囊的欣赏,又或许是对年下直球的喜爱,总之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
  “那谢谢你的安慰了。”林舒遇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笑着说道。
  他这个笑十分商业,谈合同的时候是,感谢的时候也是,过于敷衍了。
  “要是真想感谢我,下次请回来吧。”谢延说着,用自己的杯子撞了撞林舒遇的玻璃杯杯壁,“遇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他最后那声“遇哥”的音咬得很重,像是故意为之。
  平常人叫他,要么带姓叫哥,要么单叫后面两个字,“遇哥”这个称呼是第一次听,而且不懂为什么还给了林舒遇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谢延的咬字很性感,林舒遇在第一次听他的歌时就知道。这种咬字不刻意,像是小时候学说话时就养成的习惯。
  他撑着下巴看着林舒遇,桌子都忽然狭窄了起来,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那么短短的一点距离,后者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拜里朵木质香的味道,就缠绕在他的鼻尖似的。
  “好。”林舒遇往后缩了缩,拉开了和谢延的距离,应了一句。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现在他和谢延之间是什么关系,尤其是他们之间还隔了那么一夜,虽然话是说没有什么好在意贞操这个问题,但还是会感到一点微妙。
  吃饱喝足后两人就回了酒店,分别时谢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目光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林舒遇转过头去,疑惑地叫了一声后,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开了门,消失在前者的视野里。
  或许是因为这个莫名的称呼和这种莫名的语气,林舒遇甚至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那天的酒店,昏黄的灯光,被照得发亮的床单,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他看见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正在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些什么。林舒遇看不到这个人的脸,像是被糊了一层雾气似的。听说梦里本来就很难看清一个人的脸,但是他的潜意识却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谢延。
  林舒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双手捧上了谢延的脸,手感意外的很好,他们这些暴露在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向来注重皮肤的管理,尤其是谢延年纪不大,正是胶原蛋白旺盛的时候。
  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这双眼睛,双眼皮像是精心雕琢的一般,眼睛亮得像星子。他的呼吸扫上对方得鼻尖,柔软的触感贴在唇上。谢延的吻很温柔,带着一股珍重的感觉,像是在对待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他的唇摩擦过林舒遇的脸,像是宠物的绒毛,蹭得他脸上发痒、腰上发酸。
  灯吊在林舒遇的头顶,向外扩出香槟色的光晕,像酒,晃得他脑袋眩晕,整个人都要陷进柔软的床里。
  羽毛搔过尾椎,他被逼得手脚发颤,好像顷刻间就要缴械投降。
  谢延带着他沉入海底,玫瑰色的光在海中浮沉,比他以往看过的日升日落都要绚丽。鱼群吐出的泡泡撞得他脑袋发昏,眼中只剩下了大片的光斑。
  林舒遇呢喃了一句,像是叫出了某个人的名字,身后的力道顿了一下,随后那个人掐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说:“我是谢延。”
  心脏突然就被敲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水潭里丢进了一粒石子,道道涟漪向外荡开,那种悸动感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各处。
  他成了一个溺水的人,热浪淹没他的口鼻,叫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又抓上了一块浮木,也知道自己仅有这一块浮木,他能带给他生、带给他解脱,所以他只能死死地缠着他,抱着他,不让他逃脱。
  林舒遇听到自己的声音:“谢延……”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叫谁,名字对他来说只剩下了符号的意义。
  “遇哥。”谢延的头埋在林舒遇的颈窝里,像是在亲吻,又像是啃咬,“林舒遇。”
  这场梦境的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是发生过的、他亲身经历的一样,林舒遇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记忆突然复苏,还是自己脑海里下意识地杜撰,梦里的他像是发了情的野兽,不知羞耻。
  如果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那也太……
  难为他了吧。
  甚至第二天早上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延。还好他什么都忘记了。
  梦中的最后一幕,谢延抱着他睡下,枕着手臂侧着头,盯着他的脸什么也没说。
  而他则调戏似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笑道:“你比那个王八蛋厉害多了。”
  然后,林舒遇就被他该死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再然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春天还没到,我就开始做春梦怀春了。林舒遇自嘲地想道,对象还是谢延。
  怎么会是谢延呢。
  林舒遇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翻下床去,踉跄地进了卫生间。
  他不是重欲的人,平时通告太多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就连和徐子琼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里做爱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不用提这种欲求不满的情况。
  林舒遇靠在浴缸里,生无可恋地盯着纹路混乱的瓷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还是谢延的那张脸。
  ·
  兜兜转转终于拍到了温平兰和裴阙初见的戏。
  《山河赋》最开始的名字叫《小将军》,因为温平兰的父亲温清晏是作者另一本名叫《大将军》的文的男主。温平兰十六岁那年夺下北蛮一城,擒了他们一位大将,凯旋回京时,皇帝设宴为他接风。
  温平兰天生就是插科打诨的性子,刚一入殿,就把认识的不认识的招惹个遍,除了那位清秀白净的探花郎。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唐突美人。
  酒过三巡,温平兰双颊泛红,没个坐像,一手撑着头,吊着眼睛地打量着自己对面的裴阙,目光露骨地把人扫了又扫,怎么品都觉得这人的长相合极了自己的胃口,先前对着人的那些伪装的矜持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当今皇帝与温清晏有故,按照民间的辈分,大概还要叫一声“小叔”,对于温平兰这样的不知礼数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他少年天性,好动罢了。
  皇帝问他:“平兰这次大破北蛮,想要什么赏赐?”
  温平兰懒懒地问:“什么赏赐都可以吗?”
  “只要朕能给,都可以。”
  温平兰眼珠子遛遛地转了一圈,缓缓地抬起手来,指向了裴阙:“他生得好看,我要他做我媳妇。”
  在场的大臣掩面而笑,青年皇帝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个弧度,众人只当是温平兰酒后失言,少年人的话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句玩笑罢了,可对面的裴阙却气红了脸,一口后槽牙咬得死紧,差点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然而谁也不知道,探花郎记了这句话很多年。
  皇帝的戏份不多,除了初见这一场,基本都是一些零碎的戏份,用林舒遇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工具人。
  陈辰请了任昀演这个角色。任昀的背景和谢延的差不了多少,都是不成名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典型。林舒遇化妆的时候听了一耳工作人员的八卦,说是任昀欠了陈辰一个人情,这次只是友情出演,露个脸而已,连合同都没签。
  导演助理还在检查片场的布置,林舒遇习惯性地想往自己常坐的方向走,但抬头就看到谢延裹着羽绒服坐在那边,只露出一张脸,嘴巴一张一合,默念着剧本上的台词。他顿时停了脚步。
  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林舒遇现在见到谢延时还有那么点心虚,尤其是自己几个小时前还肖想着人发泄了一回,再见到当事人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早上相遇时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林舒遇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另一边,去找任昀。
  他和任昀说不上熟,在各大活动里见过几次,参加过同一个综艺的交情,和娱乐圈不少塑料友情差不多。
  任昀见着他来,抬起眼扫了一下,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又目光挪到了别的地方。
  林舒遇也不介意,窝进他旁边的椅子就开始酝酿情绪。
  “不去找谢延吗?”谁想任昀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林舒遇好奇地转过头去,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任昀仰着头,用下颚点了点谢延的方向,说:“他刚刚说想等你来先对对戏。”
  林舒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撞进了谢延投来的目光里。他没有闪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任昀和林舒遇所在的方向,眼中晦暗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舒遇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慌,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梦里的谢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在追赶猎物的狼,被他盯上的一切都无法逃脱似的。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林舒遇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说道。
  “哦。”任昀敷衍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林舒遇没忍住又朝谢延那边看了一眼,对方终于收回了目光,转头和一旁的助理说些什么,从表情上看,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模样。
  不过这人天生就长了一张写着“我不高兴”的脸,定眼看人时又冷又拽,偏偏就有不少小姑娘吃他这一卦。
  毕竟酷哥谁都喜欢。
  作者有话说:
  叫哥哥不好吗,白天叫哥哥,晚上也叫哥哥。
  带十八岁的任哥出来玩一下,后面还想带十二岁的然然
  这章小林梦到的就是那个啥啦,但是我怕被锁,所以就这样吧_(:з」∠)_
 
 
第11章 
  今早单是第一场戏就ng了好几次。
  任昀的演技没什么毛病,加上台词少,表现也挑不出错,问题出在了两位主演上。
  林舒遇撑着脑袋,双眼迷离地扫过在场众人,悠悠抬手指向了坐在对面的裴阙,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生得好看,我要……要……要他……”
  后面半句就像是被台词烫了嘴一样,结结巴巴地,卡了好久才说出来。
  暂停后还要小声和齐寄抱怨是这台词太羞耻,并不是他业务能力的不行。
  第二次他倒是把台词说出来了,但陈辰不满意他的表现,还是打了板。
  “舒遇你这是调戏裴阙呢还是调戏皇帝?你的目光都没落在人家身上,谁知道你说的谁!”陈辰拿了个大喇叭,喊得整个片场都听得清清楚楚,“小心人任昀一生气把你拖下去斩咯,还娶媳妇,没有媳妇!”
  林舒遇觉得这不能怪他。他只要一看到谢延的那张脸,满脑子都是昨晚上梦里的那些黄色废料,像小电影似的不断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现在看着人就尴尬,要是再对上个目光,指不定接下来的台词都飞到哪个山沟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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