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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嫁个郡主(GL百合)——元青绿

时间:2020-11-11 18:28:41  作者:元青绿
  郭蝉沉默着,她不曾经历过情,只觉得任素衣有这份心,对兄长想来也是喜欢的。
  郭蝉闻到酒气,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雪花大片大片的飞落,落在她的眼角,化成雪水。
  “这酒味道倒是新奇。”
  任素衣知她是借酒消愁,道:“这是前年酿的荔枝酒,家中还有一壶,若是郡主喜欢,改日我差人给您送去。”
  “你还会酿酒?”郭蝉有些惊讶。
  “略懂皮毛。”
  郭蝉撇撇嘴,又喝了一口,谁不知任素衣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她说只懂皮毛那定是自谦的话了。
  “兄长自幼便查出心疾,但太医说了只要好好养着活到五十岁不成问题,所以他才敢同你提亲,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突然。”
  郭蝉声音有些哽咽,任素衣看着躺在地上的郭蝉,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雪水,但她知道郭蝉需要倾诉,所以她静静的听着。
  “你知道吗,虽然人人都道兄长才学满腹,可兄长却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可兄长的心疾让他不能习武,不能骑马,亦不能像我这样大口饮酒。可……他明明那么坚持,那么克制,为何还要让他离开?”
  压抑的声音就连任素衣听着都心疼,眼看着郭蝉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想替郭照喝下他的那份。
  喝下的酒仿佛化成了泪水,纷纷从眼眶里落下,郭蝉心中如刀绞,自兄长离开,她不曾落过一滴泪,可如今泪水仿佛如泉涌一般止不住。
  明明郭蝉在哭,可任素衣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周围静的能听到树上麻雀扑着翅膀的声音。看着郭蝉哭得像个泪人,任素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周围散发出的悲戚,让人能感觉到她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郡主……”
  任素衣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想说,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节哀。
  可任素衣知道这些日子郭蝉听到的这些话必不会少,说得再多,都难以抚平一点心中的伤痛。
  任素衣站起来,拿过郭蝉手里的酒壶,道:“既然世子从不曾饮酒,今日素衣便以此酒敬世子,祝世子来世大将成,战沙场!”
  说完,任素衣将酒撒入雪山间,然后回头俯看着她,“嗯?郡主,难道你就没有想对世子说的吗?”
  郭蝉愣住,片刻后才猛然站起来,接过酒壶,雪水混着酒水,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郭蝉深深的吸了吸气,道:“哥,阿蝉愿你来世能如你所愿,走遍山水,看遍世景……”
  “愿你能长命百岁,子孙昌盛……”
  “愿…..我们还能来世还能再做兄妹……对饮月下…。”
  说完,郭蝉心中压着的大石好似落下。
  “给。”
  任素衣盯着递到眼前的酒壶,诧异道:“我?郡主,我酒量差,就不喝了。”
  她自己酿的酒后劲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先前不劝郭蝉只是希望她能借此放松一些,没想郭蝉酒量极好,如今还清醒着。
  “雪大,喝些酒能暖暖身子。只饮一些,不会醉得。”
  雪地里待的久了,任素衣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发青。
  任素衣的确有些冷了,便接过来,喝了一口,清香冷冽,就是有些地方还需要再改进一些。
  郭蝉见任素衣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品酒,暗自摇了摇头,她想她知道为何京城中世家闺秀众多,兄长独对任素衣倾心了。
  “走罢,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府。”
  任素衣愣了愣,忙跟上郭蝉离开。
  山上的雪比来时积的更深了,任素衣一脚踏下去得费几倍的力气才能抬起来,走得分外吃力。郭蝉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她自幼习武,比任素衣不知轻松多少。
  “来,我牵着你走。”
  郭蝉伸出手,任素衣盯着郭蝉,慢慢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好冷……
  好暖和……
  二人同时愣住。
  “你怎么这么冰?”郭蝉皱眉问道,兄长托付她,望她能够多照顾任素衣一些,经过先前,她已经将任素衣视作自己人,自然要关心关心。
  任素衣笑了笑,“我幼时落下水便得了体寒之症,便比旁人冷上一些。倒是郡主,身上很是暖和。”
  郭蝉将任素衣的手握紧了些,“我自幼习武,体质自然是你比不得的。”
  有人借力,任素衣走的不那么吃力,郭蝉想了想,一边走一边问:“这体寒之症不可小觑,可看过大夫?”
  “看过的,平日也有吃些温补的药。”任素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们二人先前关系不过尔尔,此时郭蝉却能如此自然的关心她的身体,但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还不错。
  “下次我请温太医替你瞧瞧。”
  任素衣自然知道温太医,宫里的娘娘有个不适都是请温太医看得,只是没想到郭蝉竟如此贴心。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郡主。”任素衣每每来月事时便痛的难以忍受,不知是否与这体寒之症有关,若是能让温太医看看也是好的。
  “无妨。”
  “素衣谢过郡主,郡主大恩,素衣日后没齿难忘。”任素衣认真的道。
  郭蝉停下来,回头看她:“任素衣,你不必如此生分,差点我们也能成为一家人。况且…..我答应过兄长,多照顾你一些,日后有事你都可来公主府或是宣平侯府寻我。”
  原来是郭照嘱咐的……
  任素衣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别扭,觉得郭蝉对自己这般关切皆是因为郭照,可转念一想,自己同郭蝉如今非亲非故,若不是因着郭照的关系,郭蝉何必关心自己。
  “那日后郡主可别嫌我烦咯。”任素衣想通了便笑着道。
  郭蝉还以为任素衣会推脱推脱,没想到这人的倒是大大方方应下了。
  莲碧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好不容易看到人回来了,不想丹阳郡主竟然和自家小姐在一起。
  “小姐……奴婢见过郡主,郡主万安。”莲碧见郭蝉牵着任素衣的手,以为任素衣受伤,碍于礼节不敢上前。
  郭蝉认得这人,是任素衣的婢女,摆了摆手道:“无需多礼。快扶你们小姐上车吧,天快黑了,我们得尽快下山。”
  “是,郡主。”莲碧心中疑惑,何时倒成了我们了。
  三人上了车,好在莲碧是个机灵的,早早的升起了炭火,车里十分温暖。
  莲碧为二人倒茶。
  “郡主请用茶,去去寒。”
  郭蝉接过来喝下,先前喝的酒此时被热气一熏,倒有些悠悠然。
  “任素衣,你酿的那酒后劲倒是有些大……我素来可是很少喝醉。”
  “郡主您醉了?”
  “没有呢…..只是有些酒意。”
  郭蝉眼眸半睁,眼中更是一团雾气,看不分明,脸颊因为酒意染上几分酡红,任素衣看得有些出神。
  这人喝醉了仿佛更好看了……
  任素衣酒量浅,那一杯便有些飘然,只是看着郭蝉,觉得这人美得令人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衣衣该是一个天生好女色的人才是呢。
 
 
第3章 
  “长公主,任家二小姐将郡主送回来了。”
  司马月一早便得到消息道两个时辰前郭蝉便将郭照的遗体送入了皇陵,却迟迟不见郭蝉回府,心中正担忧着要不要差人去寻,便听到婢女的禀报。
  哎……
  司马月叹了叹气,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
  “见过长公主殿下。”任素衣搀扶着郭蝉不便行礼,又道:“还望长公主殿下原谅素衣无法行礼。”
  “不必讲那些个虚礼,我还得谢谢你送丹阳回府才是。”司马月说着吩咐两个嬷嬷上前接过郭蝉。
  司马月见郭蝉双颊酡红,担忧道:“丹阳她……给你添麻烦了。”
  任素衣一直看着两个嬷嬷带走郭蝉,才道:“长公主殿下您言重了,平日里郡主对素衣多有照顾,何况郡主醉酒同素衣也有些干系,素衣送郡主回府应当的。”
  “丹阳自幼没几个手帕交,虽然……”司马月说到一半显然是想到了郭照,顿了顿才继续道:“若是可以,希望素衣丫头你能同丹阳多来往来往,我瞧丹阳还挺喜欢你的。”
  任素衣笑了笑,心中因为长公主的话有些开心。
  “郡主为人爽朗善良,能和郡主来往,这是素衣的荣幸才是。”
  任素衣想,如此日后来找郭蝉也有了理由,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便有些期待。
  “殿下,天色不早了,素衣出来多时便先同您告辞了。”
  “好,我派人送你。”
  “不必劳烦长公主殿下,府中的车夫在外面等着呢。”任素衣婉言拒绝。
  司马月也没再坚持,看着任素衣渐渐消失的身影。
  可惜了……可惜……。
  司马月进来时,郭蝉已经在榻上安静睡着。
  “冬青,待郡主醒了,喂郡主用些清淡的粥。”司马月吩咐道,她知道郭蝉已经几日不曾歇息好。
  “是,长公主殿下,奴婢记下了。”
  司马月走到床边,怜爱的摸着郭蝉的脸颊,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再也不愿失去一个女儿了。
  另一边任素衣刚进任府便有管家何伯来接。
  “二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世子可是入葬了?”
  “恩,郡主亲自送的。何伯,可是出了事?”任素衣抖了抖雪,这雪天不知何时是个头呢。
  “这不老爷他吩咐您若是回府便到书房去一趟。”
  任素衣嗯了声,“我换身衣服便去。”
  何伯垂头,见任素衣身上的斗篷染了雪水,灰扑扑的,道:“那老奴先去回禀老爷一声,省的老爷担心。”
  一路走回院子,见到任素衣的人都垂首行礼,任素衣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怜悯。
  在莲碧找衣衫时,任素衣突然问:“莲碧,你说是不是这府里的人都在可怜我?”
  莲碧愣了愣,拿出新的衣衫一边伺候任素衣换上,一边道:“小姐您为人和善,他们只是叹息小姐您失去了一桩好姻缘罢了,毕竟奴婢也觉得世子是个极优秀的人呢。”
  就是身体差了些……
  莲碧心中叹道。
  书房里任荣已经等候多时,任素衣走到门前,院子里的红梅开得正好,幽香传来。
  “女儿见过父亲。”
  任素衣看了眼坐在案桌后面的父亲,又垂下头,记忆里,父亲似乎一直是这般严肃的模样。
  任荣笑了笑,尽力用一种温和的口吻道:“回来了?坐吧,想必你也累了一日了。”
  “谢父亲。”
  任素衣挑了跟离任荣不近也不远的凳子坐下,自小受的礼教,即使是在自己父亲面前,她依旧坐得笔直。
  “我听你母亲说,你打算为世子祈福一年?”
  任荣忙于公事,平日极少与几个孩子交流,何况是女儿,所以说起话颇有些在外公事公办的感觉。
  “是的,可是父亲觉得不妥?”
  “非也。”任荣摇了摇头,勾起唇笑道:“素衣,你自幼便懂事,机敏,你做此决定才是对你最有益的,为父可是支持你还来不及。为父替你想过,既然要祈福,便不能默默为之,这一年,每月你便抽半月到天灵寺小住,为世子祈福诵经,你觉得可好?”
  天灵寺就在天灵山上,京城中的权贵礼佛大多都去那儿。
  任素衣垂下眸子,她立刻便明白父亲的意思。这是让她借机为自己博个好名声,为的便是日后再找个好人家。
  这是为她好,可为什么任素衣偏生觉得心中不舒服的很,难道世人都认为她不过是虚情假意博名声?
  这时母亲何氏来了。
  何氏进来便径直走到任素衣身边,瞧了瞧,才回头对任荣道:“老爷,您可真是的,衣丫头才回府您就赶忙的叫她来问话,这一日她也累了,有什么明日再说不成么?”
  “夫人说的是。”任荣难得陪着笑,“素衣,你先回去休息吧,为父会替你打点好一切。”
  任素衣无奈只能将万般话吞入喉中。
  何氏亲切道:“就是,衣丫头,快回院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女儿便先告退了。”
  任素衣低叹一声,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离开前她看了母亲何氏一眼,来之前莲碧一个玩儿的好婢女来告诉莲碧,说是何氏打算将她许配出去。想来何氏急匆匆的来为的便是此事,不过见父亲的意思似乎另有打算。
  “说吧,你怎么来了?”任荣与何氏成亲多少载,如何不知何氏的心思。
  何氏笑了笑,扭着腰便走到任荣身后,替他揉起肩来。
  “老爷,如今宣平侯世子已去,衣丫头又被退亲,我思索着衣丫头也大了,不如将她赶紧许配出去才是要紧的。”
  “哦?说说你的人选。”任荣享受着何氏的温柔,尽管他早有打算。
  何氏一听,以为能成,便道:“今儿我那表姐上门说是想替刺州太守求娶衣丫头,远是远了些,但刺州富庶,想必衣丫头日子也能过得舒爽通态。”
  何氏没有说的是刺州太守答应衣丫头若是嫁过去,打算单送五万两黄金作为聘礼。
  任荣睁开眼,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刺州太守都快四十了,府里儿子都有俩,让素衣嫁过去当填房,实在是浪费。我给你明说,我对素衣那丫头已经有安排,你不必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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