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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无限]——chasseur

时间:2020-11-14 11:51:32  作者:chasseur
  就连他那张酷似骷髅的干瘪面孔,仿佛都变得柔和许多。
  “很少有人,会过来。只有你们,还有之前那个,在这里失踪的男人……”
  玩家们知道,哈扎尔口中“失踪的男人”指的应该就是玩家们正要寻找的魏国平。
  “可是这里,有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哈扎尔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得连他身边的莫赤都快要听不见:“可这里,就是我的故乡,我的家园……”
  哈扎尔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得萎靡下去。这时,姜珂却忽然开口,对哈扎尔提了一个听起来有些无理并且无关紧要的请求。
  “哈扎尔,能麻烦你给我一杯凉水吗?我想喝口水。”
  姜珂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绝不是那种惹人厌烦的耀武扬威命令语气,而是一种让人感受到真真正正的,忍不住想要屈服的强大。
  在听到客人的请求之后,哈扎尔也立刻回过神来。
  “凉的吗?”但他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地问姜珂:“天这么冷,你确定,要凉的吗?”
  姜珂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这个要求听起来虽然有点奇怪,但事情也不过分,所以哈扎尔很干脆地点头说道:“好吧。那请你,稍等一下。”
  很快,哈扎尔就从厨房蓄满干净井水的水缸里,为姜珂盛了满满的一杯凉水。
  姜珂再次挑起眉毛,用眼神示意夏尔——这是让他随意再问点什么的意思。
  于是夏尔在接受到来自团长的指令之后,又嬉皮笑脸地问哈扎尔道:“哈扎尔,莫赤今年多大了呀?”
  “七岁了。”
  可能是因为莫赤患有残疾,或者他从小可能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导致瘦小的莫赤看起来只像是个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哈扎尔也想到这块内容,又主动补充一句:“莫赤,看起来小。”
  由于现在外面还在下着雨,所以哈扎尔端着杯子朝姜珂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他手端传来的冰冷凉意。
  不过这点低温对于哈扎尔来说,影响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莫赤今年居然这么大了?”夏尔故意夸张道:“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上学了,还是打算要去上学了吗?”
  结果,哈扎尔想也没想地直接就回答了夏尔的这个问题:“没有。”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坚定。
  “这孩子,胳膊这样,”然后,哈扎尔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冲着玩家们说道:“怎么上学?”
  “可是莫赤的右手不是完好的,没有任何问题的吗?就算只用右手的话,他应该也可以写字吧。”
  然而哈扎尔在听到夏尔说的内容之后,还是非常固执地摇了摇头:“那他,也学不会,什么。”
  “再说,低保一个月,就那么多,还不如,不上学,省些钱。”
  随着哈扎尔说出的话越多,玩家们也发现,坐在他旁边的莫赤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得越低。
  最后哈扎尔凉水被递给了姜珂,站在她旁边又满足地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说道:“不上学,莫赤也好早点,下地帮忙。”
  虽然国家对于残疾儿童每个月都会给补贴,但是很明显,哈扎尔还是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想让莫赤去学校念书,因为他感觉那样很浪费钱。
  这件事情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夏尔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意识到自己完成团长的任务之后,他也就没有再搭话下去。
  但是夏尔却非常敏锐地发现,坐在他对面位置的莫赤,刚才好不容易才涨起来的精气神,现在明显要比之前萎靡了许多。
  看来,莫赤应该听懂了自己父亲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可惜,这个身有残疾的孩子又不敢反驳什么。
  在这晚的丰盛晚餐过后,仍然是由哈扎尔莫赤父子负责善后工作,如刷碗、洗盘子之类的琐碎零活。
  但一直在任务中“白吃白喝”的玩家们,对于总让不光年纪小还有残疾的莫赤替他们忙前忙后的这件事,还是会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的。
  于是,姜珂又带着夏尔、江霰他们一起来到了正在刷碗刷盘子的哈扎尔身边。
  只不过玩家们在让莫赤回到房间之后,哈扎尔还是不让姜珂他们亲自动手,一副一定要他自己全部包揽这些琐碎才可以的架势。
  但在姜珂眼神的指引下,夏尔还是搬过来一个小马扎,死皮赖脸地与哈扎尔坐在了一起。
  沾满油污的碗碟在大盆中摞起来得很高,哈扎尔准备的菜肴有常见的家常菜,也有当地特色的美食,刚才玩家们也在餐桌上吃的很饱。
  可能因为这样做会比较省事,所以哈扎尔直接就从水缸里盛了一盆冷水,专门用来清洗这些剩下的餐具。
  当他将自己的双手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稍微花了一些时间才能够彻底适应,盆中有些冰冷刺骨的低温。
  “对了,我们来之前就听说,有一个记者在这边失踪的事情了。”夏尔一边刷着盘子,一边像是没话找话地与哈扎尔闲聊。
  ”哈扎尔,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失踪之前,借住在你们村子谁的家里吗?”
  “这个……”哈扎尔的语气听起来明显有些迟疑,口音听起来也仍是那么古怪。
  理解了夏尔问出的问题,哈扎尔湖好感觉盆中的水都好像变得更凉了,手指尖传来的冰冷感觉也在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但他最后还是诚实地对夏尔说道:“他就是,住在我家。”
  不过哈扎尔好像很害怕夏尔他们知道真相以后就会马上离开一样,他又很快补充说道:“不过,他不是在我家里,失踪的。”
  “这些事情,警察都问过的。我家没有,任何问题。”哈扎尔信誓旦旦得冲着玩家们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夏尔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在乎——当然,这是他装出来的样子——不过,夏尔的满不在意还是让哈扎尔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听夏尔问:“诶,那你知道他是过来干嘛的吗?”夏尔指了指身后的机器设备们:“他也和我们一样,是过来这边采风摄影的吗?”
  “是吧,他也照相的。他在地里,拍照的时候,我看见过。”
  “那这个男人失踪之后,你们镇上的警察应该来到这里调查过好多次吧?”夏尔再次拐回到了这个话题上面。
  可能是有些适应这种快速问答的模式了,哈扎尔一边刷着手中的盘子,一边很快回答道:“是的。”
  然而,夏尔又猝不及防地问了哈扎尔其他的问题。
  “欸,对了,莫赤的残疾是天生的吗?这孩子生下来,手臂就是这样的吗?”
  结果这个问题一经说出,哈扎尔手下的东西蓦然停顿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有些缓慢地说道:“是的。”
  接着哈扎尔又向夏尔重复了一遍:“莫赤,是天生的残疾。”但他的语气听起来仍是没有变化。
  “好可怜的莫赤……那你前段时间是不是也被警察叫去问过话呀?莫赤呢,他这么小,应该不用吧?”
  终于将面前“小山堆”一样的碗碟清洗大部分之后,哈扎尔像是忍受不了似的,通体打了个寒颤。
  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幅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并没有任何停顿地说道:“是的,莫赤没有。”
  “只有大人们,被叫去过。”
  不过说完之后,哈扎尔还是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被冻得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的双手。
  “你感觉很冷吗?”夏尔注意到哈扎尔的动作,像是开玩笑似的打趣他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水的温度还好?你是不是刚才吃的太少了?”
  哈扎尔这回没有再说话,只是尴尬地陪笑。
  之前就了解过人类微表情知识的姜珂与江霰,在看到哈扎尔刚才的行为之后,都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哈扎尔肯定是在说谎。
  因为人们在说谎的时候,体内的激素分泌会产生一定变化。大概的具体表现会包括心跳加快,手心或者后背频发冷汗,为自己的谎言感到焦虑,并且还会无意识地重复那些自己编造出来的虚假内容等。
  而且在有外界因素的干扰下,比如处于一个比较潮湿或者阴冷的环境,这些说谎的表现看起来也会更明显一些。
  刚才哈扎尔的表现基本都符合这些特征。看来魏国平的失踪,哈扎尔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只是没想到,夏尔随便问的有关于莫赤残疾的问题,竟然也可能与哈扎尔有着某种隐晦的联系……
  ——难道,莫赤的残疾或许另有隐情?
  发现哈扎尔闭口不言,不再什么都说以后,夏尔也不再为难哈扎尔。
  在夏尔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将那些碗碟清洗干净。在归置好所有的碗筷之后,哈扎尔终于回到了厨房中灶台的位置。
  刚好此刻灶台里面正在生着火——这是之前哈扎尔就吩咐莫赤去做的,他害怕客人们会感到雨后屋子里面的阴冷。
  但是现在,这把火对于他来说好像更重要一些。哈扎尔感谢自己居然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夏尔也观察到哈扎尔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于是他笑嘻嘻地对哈扎尔说道:“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喜欢追寻那些古怪离奇的事情。所以,我在知道这里有人失踪之后,才问了你好多问题。”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职业素养,你知道,我是做记者的嘛。哈扎尔,我希望你别介意,也不用放在心上的。”
  哈扎尔在靠近灶台之后,终于感觉自己的体温恢复了一些,而且他双手的温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寒冷了。
  于是他假装大方地对夏尔说道:“好的,没有关系。”
  此刻外面的雨势渐大,坐在屋内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外面隐约有种“枪林弹雨”的恐怖架势。
  哈扎尔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间歇不停的大雨。
  他忽然感觉,现在外面的景象简直与半月之前的那晚,一模一样。
 
 
第179章 那晚
  哈扎尔清晰地记得, 半个月之前的那天,屋子外面的风和雨也差不多像是今天这般的大。
  仿佛远古巨兽在屋外咆哮怒吼的狂风,夹杂着如同钢铁弹珠一般的豆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或是掉落在房顶, 或是砸在土地上。
  总之, 被上帝惩戒撒向人间的它们仿佛一场末日降临之前的劫难, 全部都宣泄在这座偏僻的小山村庄之中。
  当天魏国平在“拍摄”完之后, 就匆匆地回到了哈扎尔的家中。而他的那些拍摄对象,也就是村庄里面其他的村民们也全部都被这种阴沉的天气所吓到。
  于是他们在见魏国平走之后,连用来装模作样的锄具都没来得及收起,就急忙跑回自己的家中准备逃离即将变得恐怖的环境。
  果然没多久, 暴雨就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愈来愈激烈的风势像是能够将人吹飞, 仿佛誓要将暴露在外面的一切事物全部都卷走一样。
  那些大颗大颗的雨滴重重地砸在房屋旁边的树木上,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不停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此刻, 外面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被噪音所包围——没有正常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出去,体验被冰雹一样的雨点砸在身上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 在大多数人都歇在自己暖融融的屋子里躲雨时, 却依然有一些“另类”能够无视外边的狂风暴雨, 并且只是披着一件油布雨衣, 就从温暖的地方走了出去。
  因为外面的雨势仍是很大, 甚至看起来还有变得更加猛烈的趋势, 所以这座院落中的大摊猩红鲜血很快就被这场“天灾”给冲刷干净,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下,就更不可能有人看出刚才院中那场“人祸”的发生了。
  院子中那扇破旧的铁门被猛烈大风吹得嘎嘎作响,上面用来镇宅的年画更像是要被掀起来一样,只剩下部分还黏在门上的画纸在风雨之中傲然坚持。
  可能是因为这家的主人在刚才离开的时候比较匆忙, 所以居然连院中的大门都被忘记关上——不过现在雨下得这样大,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偷窃之类的事情发生。
  但是顺着那些逐渐被掩盖在暴风雨之中的脚印,可以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面看到一个,此刻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雨衣所包裹的男人。他正费力地拖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东西沿着陡峭的山路缓慢前行。
  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从背后看起来,身量非常高大,但是身材却极为瘦弱。因此,他必须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拉得动自己手中那个由塑料编制而成的麻袋——但也只能有些憋屈地在地上邋遢拖着,这个男人显然没有力量将它扛在身上。
  不过在这种极端恶劣的风雨之中,拖着重物前行明显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当那个被人拖在地上的麻袋再次划过一颗有些尖锐的石头时,破烂质量的袋子终于不堪重负地被石头“哗”地扯开一个大口,而一只属于人类的手很快就从麻袋破损的地方钻了出来。
  从手指的皮肤还有骨骼的粗细,以及粗茧的位置来看,那应该是属于男性的左手。尤其是皮肤略显粗糙的无名指上还套着一只银色指环——看样子,这应该是一名结了婚的中年男性。
  但被人绑在麻袋中的中年男人好像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也不知道他是被人迷晕了还是已经死了,反正,那只伸出来的左手只是一动不动地任由雨滴拍打,在泥泞的地上被前面的男人拖着缓慢前行。
  惨白并且毫无血色的左手皮肤看起来了无生机,很快,又开始有源源不断的血水从麻袋里面汩汩流出。
  一开始,披着雨衣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不对。可是等他又走出几步之后,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使劲拉这个破麻袋,却仍旧无法拽着它前行——就像是身后有人在跟他开玩笑,故意拽着那个麻袋,不想让他走一般。
  然而,这种突然发生有些恐怖的“灵异”事件却并没有吓到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即使周围的天色很是阴沉,虽然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反正特别适合神话中的鬼怪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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