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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按 摩(近代现代)——鸦鸦吃素也吃肉

时间:2020-11-14 11:54:14  作者:鸦鸦吃素也吃肉
  勺子:你睡觉跟我通报什么?
  那人肯定又要拿些浑话逗他。——删掉。
  勺子:嗯。
  嗯,这个语气词不错。平淡稳重,不暴露他的任何想法。
  修修改改老半天,邵言锐终于满意了,点了发送。
  结果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网速比酒店的还快了几毫秒,跳在了他的回应之前。
  然后对话就成了——
  不徐:晚上再过来给你送药。记得开门。
  勺子:嗯。
  为什么我要乖乖答应开门!?
  邵言锐鼓着嘴瞪着聊天界面大半天,想把回答撤回,又怕这样显得自己很在意的样子,最后只能悻悻作罢,关了手机,权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男人的告白和问话还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邵言锐闭上眼,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半个小时后。
  他崩溃地掀开了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了,邵言锐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前胸后背汗涔涔一片,让人睡也睡不着。
  手机里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告诉他如果出汗了不能吹凉,记得把身体都捂住,发了汗烧才退得快。
  邵言锐只好认命地又把被子捞了回来,搭在下巴上,老实地将被角掖在两边的肩下。
  这么捂着,身体动不了,手机也没法玩,邵言锐的思绪不自觉地又飘回到今早。
  他……竟然被人表白了。
  被一个哪儿哪儿都符合他胃口的男人告白了。
  那个人还说,他是独一份。
  邵言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又该不该答应。
  一切都好像是他臆想出来的,是他太过寂寞,幻想出了一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与他来了场有些羞耻又无比热辣的邂逅。
  他仿佛飘在空中,在惊讶欣喜之余,更多的却是脚无法踩到实处的不安感。
  这种不安感,也许很早就存在了。
  来自于他被家人的不认可,来自于他孤身一人这么多年的自我封闭与孤独。
  看上去在外他邵言锐是健谈的,是开朗的,但回到租住的公寓里,他就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只剩下和自己作伴。
  大多数时候,邵言锐其实并不排斥这种孤寂,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吃自己的,花自己的,没有多余的应酬,也不需要考虑其他的开销。
  但偶尔沮丧难过时,他也希望有个人能听他诉苦给他安慰,有时遇见开心搞笑的事,他也想要和亲近的人分享快乐一起捧腹。
  可是没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他总是一个人。
  到后来,他也不再期待“有个人”会出现了。
  邵言锐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吸引了徐泽。
  他没钱,人也没什么趣味,除了长相还算得上“小白脸”,其他跟什么都不沾边。
  甚至他不止一次听到公司有人私下吐槽,说讨厌他这种只顾着自己表现,让其他人显得一无是处的利己主义。
  他这样一个人,会有人喜欢么?
  邵言锐没有自信。
  因此,也就一直不敢正面自己的内心。
  他总是找着借口来躲避,总是刻意忽视别人的关心。好像只要他表现得毫不在意,就不会受到伤害。
  但是今天,有一个人将他刻意忽视的东西认认真真捧到了他的面前。
  邵言锐无法再视而不见了。
  也无法再欺骗自己早已波澜一片的内心。
  与此同时,在离邵言锐几公里外的城市另一角落,徐泽刚刚陷入沉眠。
  昨晚是消耗体力的一夜。本来他可以趁没客人后休息半宿的,但某人留钱溜跑的行为令他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光生闷气去了。
  好在今天都解释了清楚,顺便还收获了令他还算满意的答案。
  徐泽是带着愉悦睡下的,但没过一会儿,心情就被一通电话给破坏了个干净。
  “小徐啊,你瞧,这个月又过完了。”
  吵醒他的电话那头,中年男人嗓子像被沙砾磨过,说起话来沙哑刺耳。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这不是才三十号么,”徐泽冷着脸掀开破旧的被子,“这个月三十一天,万总别着急。”
  “钱明天就打过来。”他坐在床沿边,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
  “您不用担心,”徐泽将烟含在嘴里,含混地嗤笑了声,“我可不是我爸,不会玩消失。”
  “嗐,瞧你说的!”扬声器里传来男人哈哈的怪笑,“小徐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我当然相信。”
  “这不到两年,那么大一笔债都还得差不多了……呵呵,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难怪兰老板一直关照着。”
  徐泽咬紧烟嘴,不发一语。
  任由那头笑够了,才冷冷地挂掉电话。
  店里分配的员工宿舍,在一处上了年纪的筒子楼里。
  这会儿房间被窗帘遮挡着,纵然是大白天的,也显得阴郁非常。
  徐泽默默地抽完了一根烟,才调整好心情,垂下眼打开通讯录,拨了另一通电话出去。
  “喂,爷爷。”他声音恢复了平静温和,“在忙什么呢?最近身体怎么样?”
  “您还是闲不住,”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徐泽无奈道,“给人看病可以,但您自己不能累着了。”
  “我啊?我挺好的,一切都好。”他笑着回答老人的问话,重新躺回了床上。
  “最近店里是旺季,我工资都涨了,”徐泽低声分享了些生活的杂事,“文爷爷的铺子生意也挺红火的,他忙起来都敢放我一个人开方子了……”
  说了一会儿,他顿了下,还是把自己最近遇见的开心事告诉了最亲的人。
  “还遇到个挺好的小伙子。”想到邵言锐,徐泽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些,“嗯,人很乖,特别勤俭持家。”
  听筒里的声音大了些,像是跟着激动起来。
  “还没呢,我努力,”徐泽闷闷地笑,给那头保证,“等追到手再带回来见您。”
  电话最后,徐泽才不经意般的问。
  “对了,那些人最近有去村子里找麻烦么?”
  那头给了否定的答案,徐泽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点开手机短信,看了看账户上的余额。
  又滑到相片文件里,点开一张拍着字条的照片,对着上面的数字算了算。
  快了,快还清了。
  他闭上眼,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第36章 
  捂了一被窝的汗,邵言锐迷迷瞪瞪又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黄昏了。
  他感觉好了很多,起身去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擦头发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邵言锐手上一顿,在衣柜里慌里慌张地翻了翻,却没翻着想要的东西。
  他干脆把身上的卡通睡衣脱了下来,团巴团巴地塞到了角落,然后扯下酒店配的浴袍穿上了。
  “来了。”
  他走去应门,在玄关镜子前照了照,又觉得自己这副在意形象的样子太蠢了,移开眼不再看。
  “邵哥,身体好点了吗?”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他以为的人。
  “……好多了。”
  邵言锐眼中的失望过于明显,看得卓朗心中一梗。
  “还在发烧吗?”他装作没看见,伸手想去探青年的额头。
  邵言锐下意识躲开了,客套地冲后辈笑了笑,“没有了,谢谢你的药。”
  “客气什么。”卓朗也回了个笑。
  他自然而然地收回手,不显尴尬。只不过心下却觉得今早的买药钱花得不太值——
  根本没把人捂热啊。
  “晚饭大家一起吃过了,”他锲而不舍,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提了起来晃了晃,“给你单独打包了几个菜。”
  “费心了。”邵言锐有点惊讶,这个后辈做事的确很八面玲珑。
  转念想起今早因为卓朗替他买药的操作而引发的一系列事,他嘴角的笑容真心了些,难得大方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饭算我请客。”
  他心里小算盘一拨,就记得老板给的报销费用还剩多少。还多着呢,不用省。
  卓朗却笑容一僵。
  抱着想要和客户打好关系的目的,今晚完全是他掏钱包下的一桌菜。他在餐桌上和甲方的几个老板相谈甚欢,几人还约了等工程告一段落,一块儿再去哪潇洒潇洒。
  简直是绝好的刷好感时机。
  卓朗毫不怀疑,等项目完工了,老板桌上的甲方反馈报告里,他一定是最顶尖优秀的那个。
  可这会儿邵言锐忽然说他请客,难不成是在警告他不要越俎代庖?那几个新人里,有人打小报告了?
  卓朗心中疑虑一生出来,什么风花雪月也往后放了。
  “干嘛请他们?”
  他捉住邵言锐刚接过口袋的手,试探地靠近开玩笑,“这可是我辛辛乃艹朩正里苦苦带回来的,邵哥不该只请我么?”
  邵言锐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抓不住手里的口袋。
  “请请请。”他敷衍地点头,忙着把手腕赶紧拽出来。
  顺便心中疯狂吐槽: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卓朗看起来小小年纪的,竟然一股子油腻味儿?
  “叮——”
  酒店的电梯自下往上运行着,停在了这一层。
  卓朗向来会察言观色,看到邵言锐的反应,就知道这人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其他意思,放下心来。
  见邵言锐忙着摆脱他往房间里钻,他虽然心中不虞,但也没有多纠缠,爽快地放了手。毕竟他虽然喜欢偶尔聊聊骚钓钓鱼,但相比一直钓不起来的鱼,当然还是正在上升期的事业更重要。
  卓朗礼貌地告了辞,转身往一旁自己的房间里走,而邵言锐则顺手关上了门。
  回屋后,他将打包的饭菜随便放在了餐桌上,没急着打开,反而去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
  没有新消息。
  啧。骗子。
  谁还说晚上要来的?
  邵言锐鼓着嘴,哒哒的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又删了,锁上了手机。
  他走回餐桌坐下,一边拆饭盒一边心说。
  不来也好,好像谁盼着他来似的,他自己吃大餐!
  他们反正又没确认什么关系!
  “咚咚。”
  正生着莫名其妙的气,邵言锐听见房门又被敲响了。
  他还以为是卓朗去而复返了,打开门眼睛都没抬起来看人,直接皱着眉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
  “就是来送个药。”
  邵言锐握着门把的手一滑,人差点没站稳。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凉飕飕的,“或者,你也可以请我吃个饭?”
  卓朗可能根本想不到,自己精心打包的饭菜最后大多进了情敌的肚子。
  邵言锐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继续喝着小米粥,只分得了几根蔬菜。
  “不是不让你吃,”徐泽瞥了眼咬着勺的某人,搓了搓手指,面上却是不为所动,“但你肠胃本来就脆弱,这会儿还喝着药,不宜吃这种油腻的大鱼大肉。”
  说着,他夹起盒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肘子塞进嘴中。
  “……哼。”
  邵言锐总觉得这人就是伺机报复,但话里行间听上去又是为他好,只能悻悻埋头喝粥。
  “等你烧退了,”徐泽安慰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邵言锐拿眼神横他:“好吃的?又来一顿皮蛋瘦肉粥?”
  “也不是不可以。”徐泽眼中带笑。
  “免了,”邵言锐崩溃地翻了个白眼,“我感觉我回到这儿以后,大半的时间都拿来喝粥了。”
  徐泽被青年的小表情逗得直乐,“那你想吃什么?”
  邵言锐舔了舔没什么味道的嘴唇:“火锅!”
  红油油的,火辣辣的,光拿筷子沾一沾锅底,就能吃下半碗饭。
  徐泽咋舌一声,揉了揉青年的柔顺的头发。
  “你还是先去床上趴着吧。”
  他起身收拾餐盘,“等哪哪儿都好了,再说火锅的事儿。”
  邵言锐听话地往床边走,但忽地脚步顿了一下。
  喝中药,他为什么要去床上趴着?
 
 
第37章 
  答案当然是因为要上药了。
  徐泽来之前去了诊所一趟,在文昌眼皮底下薅了不少好药材,做了一小罐乳膏。
  他研粉的时候接收到了老爷子微妙的眼神,明显看出来他做的是什么东西了。
  徐泽完全面不改色,甚至还虚心地向老爷子求教了一下配比,最后制出来的药他自觉疗效应该十分不错。
  当然,到底效果好不好,还需要人来验证。
  “这是什么?”
  邵言锐坐在床边,刚把徐泽递过来的退烧药憋着气喝了干净,抬眼就看见男人又从布袋里掏出个东西。
  半个巴掌大小的小圆罐,特别像他们公司那些女孩子抹的润唇膏罐。
  徐泽没立刻回答,反而把东西抛给给了他。
  邵言锐好奇地拧开罐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闻不出什么味道,只有一点淡淡的清香。
  不知道是不是装填的人太大方了,里面的乳膏盛了满满一罐,随着盖子拧开,中间的膏体像小山丘一样往上延展开。邵言锐鼻子凑得过近了些,一不注意就沾了点在鼻尖上。
  徐泽洗完手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眼神一下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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