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刚送走客户的同事,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
那人目光瞥见他下三路,眼中露出一抹了然,“哟,看来遇上了个不错的?”
徐泽笑了笑,不说话,权当默认了。
那人还觉得稀奇,扯着他想多说两句,“难得啊徐哥,上回给那小金花按了俩小时也没见你‘激动’呢,这回是啥客人?难不成比小金花还漂亮?”
徐泽拍了拍他的肩,“下回小金花让你做。”
说完便继续往前走,而他身后的人则被成功的转了注意力,还站在原地絮絮叨叨。
“那感情好!可她每次都点你们几个长得好的,唉我这样的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
徐泽走进卫生间锁了门,把盆放在洗手台上。
想起刚才同事的话,他撑在台子上看了眼镜子里的人。
长得好?
他勾起嘴角扯了个笑。
不过就是遗传了他爹的基因,长得周正些罢了,好在没遗传到那人的人渣品性。
徐泽掏出口袋点了根烟。
他左手将烟夹在手里,时不时吸上一口,右手则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半硬的物件。
做他们这一行的,每天都在抚摸别人的肉体。
除了性冷淡,总有被勾起欲望的时候。
大多数的做久了就会习惯,不会那么容易被撩拨起来。这就跟妇科医生一样,每天都在看到同样的东西,就算再勾人,看久了都是一个样。
徐泽更是鲜少出现这样失态的反应。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往常给异性按摩,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给同性服务,他也是客人点什么就做什么,态度礼貌,从没生出过别的心思,也没出现过什么状况。
今天是例外。
可能是素久了?
他又吸了口烟,散漫地想着。
握着肉茎的手指不急不缓地抽动着,拇指在龟头上揉搓,虎口夹着表皮往上撸。
缭绕的烟雾在环境不算好的卫生间里散开,徐泽回味着刚在掌下那两团圆润的手感,拇指又忍不住搓了搓指节。
也可能他就是馋人家身子吧。
想起最后那年轻客人哆嗦着隐忍的样子,他心里有点痒,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真的很像他以前养的小猫仔。
会娇声叫,也容易炸毛。每到发情的时候,总喜欢在他手边和脚下磨蹭,咪呜咪呜的,叫得无奈又心焦。
差不多半包烟的功夫,徐泽手里的物件终于泄了出来。
他抽了几张纸裹住,随手扔在垃圾桶里。洗干净手,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无害的模样。
回休息室的路上又经过了刚才服务的房间,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带着些欲望释放后的舒坦,他心想。
希望自己前面尽心的服务能让这位可爱的客人仁慈一点。
毕竟他还在还债,这份工作他可不想丢。
小邵:总觉得有人在觊觎着我的屁股……和我屁股兜里的钱包!
第5章 陪我吃饭
我看你们还能怎么宰我
邵言锐第二天早上结账时差点没气吐血。
“你说多少钱?”
“二,百,七!”
老板娘眼皮都没抬,在计算器上敲敲打打。
“讹人啊你们?我昨晚叫的是这个全身疏络按摩!你们报价表上明明写的九十!”
邵言锐昨晚睡得挺好。虽然睡眠时间没有平时久,但好歹释放了一回,身体舒畅,大清早起来他心情还挺不错。结果没想到,这付钱的时候就出幺蛾子了。
“客人您看清楚,我们写的可是一个小时九十哩。”
老板娘指了指墙上贴着的表。
“是啊,我又没瞎!老子昨晚一个小时都没做到……”邵言锐说了一半又住了嘴,挥了挥手懒得计较这点小事了,“就满打满算一个小时好了,怎么整个二百七出来?”
他嘲讽开口,“你们店技师有那么精贵吗?呵,小费收我一百八?”
“哎哟,这您可就误会了~”
那老板娘似乎处理多了这种情况,从桌台下拿出根晾衣杆,屁股都没挪,直接用晾衣杆戳在了价目表上,在右下角的地方敲了敲,“您仔细瞧瞧,我们这儿可写了,要享受免费住宿,起码得小费三个小时起哦~”
邵言锐有点近视,但只有一两百度,平日里都不戴眼镜。
他走到那面墙下,凑到快一米的距离了,才勉强看清,大红色的纸张角落,的确有一条这样的标注。
只不过那标注只有价目表上正常字体的十分之一大小,颜色还是同色系的深红色!
“……靠。”
这他妈的看得清个鬼!
邵言锐服了。
他赶时间,没心思再跟老板娘掰扯,直接掏出两百七拍在了桌上。
“开发票!”
他安慰自己,反正都要报销,不算自己花钱,不气不气。
“哎哟不好意思啊客人,我们小额发票都用完了~”
那老板娘又粲然一笑,借口说得十分溜。她也是个试探底线的好手,见邵言锐快冒火了,忙转移话题,“昨晚咱们八号服务得怎么样?”
她笑得亲近,一边摸出发票本子一边道,“咱们技师工作也不容易。如果您觉得不错,不如给个小费,凑个整?”
“也就三十块嘛,老板您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她知道男人都喜欢绷大方,故意这么说,“我刚好给您开个三百的整票成不成?”
通常她这么说,客人就点点头同意了,但老板娘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是个奇葩。
“不成。”
“我差钱。”
“一分钱小费我也不想给——因为他服务得一点都不怎么样!”
邵言锐这会儿心情不爽起来,打开手机就要拍照,“你今天不给我开二百七的票,我就去税务局举报你逃税漏税!”
*
最终老板娘还是给邵言锐开了三百的票。
多的那三十是送给这位祖宗的。
邵言锐毫无芥蒂地收了,他凭本事要来的发票,不要白不要。
接下来几天,邵言锐都在忙着跑项目。
本来老板派他过来只是打前哨,没想到这次的甲方客户很喜欢他们公司的产品,聊着聊着就打算把项目给签下来。
老板当然高兴得不得了,根本不催着邵言锐回去。而且还直接大手一挥,告诉邵言锐如果他真能一个人搞定这个项目,抽百分之一给他当奖金,年终分红直接再翻一倍。
邵言锐心情又好了。
他在项目成功签下的当天,大方地用老板的钱请客户吃了顿大餐,晚上还找了家夜总会,带着几位甲方公司高层一起嗨皮了一顿。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一些潜规则他早就门清。
趁着几位老总引吭高歌,他跟门童耳语了几句,没一会儿几个穿着清亮打扮靓丽的姑娘们就走进了包厢,一个接一个的贴着沙发上的几位老板坐了下来。
包厢里就数邵言锐最年轻,其余几个都是上了年龄三四十好几,腰围开始与财富正相关的成功人士。
邵言锐乖觉地先给自己满上酒,冲众人道了谢,又展望了一番两家公司合作的美好前景,几杯下肚,众人也就渐渐自在了,放下了白日里的身段,搂着姑娘们唱起歌玩起游戏来。
等到月上三竿,几个高层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歪歪扭扭地倒在陪酒的小姐身上,有的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邵言锐权当没看见,招来服务员让他们带着客人去楼上定好的酒店入住。等所有人都送走了,他才松了松领口,扯下领带,跑进卫生间里,扶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今晚吃的高档菜在肚里只停留了几个小时,就全部混着酒全部稀里哗啦吐了出来。邵言锐虽然有些遗憾,但一想到马上又有一笔可观的进账,就觉得都值了。
他捏着鼻子漱了口,有些踉跄地出门打了个车,报上了酒店地址。
最后他还是住进了那家‘七天连锁’。
因为邵言锐那天早上从按摩会所出来,才发现头天晚上自己走的那条道才是小路。会所所在的地方是一条车流密集人流繁华的主路,顺着往前走个两分钟就能看到一个大型的商场。
商场旁是一条石板阶梯,斜着往上,一眼看不到头。好在这世上有电梯这种友好工具,可以从商场一层进去,往上坐到十层。从十层楼的大门出了商场,酒店就在马路对面。
是的。
这就是魔幻的山城。
当你以为你在十楼的时候,其实你在马路中央。
今晚的司机似乎也是个新手,跟着导航一路走,最终绕了好几圈才发现目的地还在头顶上。他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冲邵言锐道歉,免了零头,问他能不能自己上去,要不开车绕上去又得十几二十分钟。
邵言锐点点头,掏出钱包给了钱。
说实话,他也被这司机晃得晕,不敢再让他开上去了,否则估计胆汁都得吐出来。还不如自己下车吹吹风走走,散散酒气。
“咕噜~”
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一声鸣叫。
邵言锐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捂着肚子扭动脑袋往四周看了一圈。结果却发现所有铺子似乎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还亮着灯,棕黄色的招牌晃得刺眼。
“呵呵……免费、自助餐!”
邵言锐伸手点了点招牌下的那行小字,对着空气放话,“我看你们还能怎么宰我!”
“老板!”
醉醺醺的青年顶着张红彤彤的俊脸跨进养生会所的大门,一拍桌案。
“让那个八号来陪我吃饭!”
徐泽(微笑):夜深了,该吃的可不是饭了。
第6章 额外服务
分明是个可爱的小醉鬼
会所二楼的更衣室旁就是一个半开放的公共餐厅。
两侧都摆了几张桌子,中央放了一溜的餐盘。只不过这大半夜的,里面的菜都没几根了。
徐泽好脾气地把指名点姓要他陪吃的醉鬼给扶上了楼,带到了餐桌旁坐下。
上楼梯的时候,他眼尖地帮客人把从兜里滑落的名片给拾了起来,因此也知道了这位年轻的回头客的名字。
邵言锐。
想起上回老板娘的吐槽,徐泽有些好笑。
倒是人如其名。
嘴巴挺利索的。
“您想吃点什么?”
徐泽给人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邵言锐此时的目光有些呆。
见水放到面前,他舔了舔干干的唇,拿过来一饮而尽。晚上喝的酒完全上头了,他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胃里面又饿又烧得慌。
“来碗……小面!”
解了渴,嘴里没盐没味的,邵言锐咂摸了两下,忽然有点想念起记忆中的味道。
“您这样,吃什么小面……”
徐泽说完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我不该问个醉鬼。”
邵言锐脑子不清醒了,耳朵还是好的。
嘟哝把空纸杯捏扁了,轻飘飘地砸向对面的男人,“我才、才没醉!”
“徐哥,客人要吃饭?”
二丫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想吃啥?”
她一边问,一边往厨房走。
他们店的老板精打细算得很,员工能少雇一个人是一个。因此店里根本没有专门的厨师,平日里都是二丫兼着在做菜。这会儿都快夜里一两点了,没什么客人要伺候,她就悄悄偷懒打了会儿盹。
徐泽没打算让小姑娘动手,“你去睡吧,我来做。”
他把纸杯扔进垃圾桶,起身走进厨房,拿着灶上的空锅在水池边接了半锅水。
二丫还在踟蹰,徐泽知道她是担心被老板娘骂,便温声让她放心,“正好我也有点饿,没事儿。”
小丫头不过刚成年,让他想起老家的妹妹,所以平日里能照顾就照顾着。年纪轻轻的姑娘,熬夜熬多了可不好。
“嘿嘿,那成!”
二丫开心地冲徐泽作了个不伦不类地揖,脑后的麻花辫晃悠悠的,“谢谢徐哥!”
“……徐哥?谁是徐哥?!”
那头撑着下巴栽瞌睡的青年听完两人的对话,无意识地复述着小姑娘喊出口的称呼。
然后像是找到个倚靠般,从筷架上抽出两根筷子开始敲桌。
“徐哥徐哥!我要吃面!”
“吃面吃面!我要吃面!”
他嚷嚷着闹腾,语气却因为醉酒而软呼呼的, 听上去像是小朋友撒娇一般。
徐泽刚把水烧上,听得这叫唤,好笑地走出厨房。
他把青年手里的筷子给抽了出来,然后忍不住在邵言锐脑袋顶上揉了揉。
“乖,安静点儿。”
“徐哥给你做好吃的。”
*
徐泽用电饭锅里的剩饭煮了两碗粥。
他刚才扶人上来时,手碰到了邵言锐的胃,里面估计除了酒就没剩什么东西。要真吃了麻辣小面,怕是整晚都得难受。
菜架上有老板娘兰姐自己裹的皮蛋。徐泽掏了一颗剥了壳,切成碎粒撒进稀饭里,又用剁了点肉馅,揉了些胡椒粉和料酒,均匀地搅进白粥里。待粥煮开了,撒上点毛毛盐,便出锅了。
餐桌旁,邵言锐手里没了东西,闲了一会儿,又抽出了两根筷子开始敲桌。简直就像幼儿园等饭的小孩儿,嘴里嚷嚷着要吃面。
等徐泽把粥碗跺在他面前,他先是噘着嘴嫌弃,但等香味飘出来之后,鼻子耸动了两下便馋慌慌地抓着筷子往粥里戳。
“小心烫。”
徐泽挡住了他心急火燎的动作,从邵言锐手里把筷子收走,塞进去一根钢勺。
邵言锐脑子顿顿的,抓着勺子茫然地抬头妄向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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