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尼玛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柏彧齐咬着牙逼自己清醒,忍住不去动那条还在持续疼痛的右腿,一只手用力抠着浴缸边缘,手背露出青白骨色与青筋。
突然,他眼前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劳资怕黑啊尼玛!
渣更璨扑通跪地
一场事业考试结束后,迎接我的居然还有别的考试考试考试,每天都要跟着封闭班学习,只能在晚上抽一个小时码字。
每章的量只能两个晚上才能写完,所以暂时一个周只能写三四章左右,求求大家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
等这段时间考完试一定全补上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柏彧齐动了动不是很痛的右腿,手撑着浴缸边缘想动弹。
自己应该不至于疼到眼瞎,这个点儿停电也是够背的。
发电机快点搞起来啊!
额头几滴汗滑到他眼角边儿,涩得视线成了模糊的黑。
是疼的,也是怕的。
他怕这种在封闭逼仄的水域环境,毫无心理准备的陷入黑暗。
明明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不去回忆起来的碎片画面再次不听话地浮现、闪回。
柏彧齐捏着浴缸边缘的手逐渐麻木,全身的力气都用来与自己逐渐不对劲的状态相抗衡。
“唔……”柏彧齐在水中逐渐蜷缩起来,另一只手抠着右腿膝盖,左腿猛地曲起搅起几朵水花。
浴缸里温度在缓缓下降,他身体却开始急速飙升,身体机能跟着心理应激本能地对抗着。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敢闭上眼。
脑海中的针头冲着他脖颈越来越近,那粗糙的大掌就快要笼罩着他头顶摁进那片水域。
侧卧浴室原本就密封着没窗户全靠灯光,这下子里外黑漆漆的,他连毛巾在哪都看不清。
柏彧齐咬破嘴唇也没松口,吞下一点血腥味儿,抖着胳膊伸手胡乱摸索,期间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碰掉砸碎了好多东西。
就在柏彧齐像土匪扫荡一样快将伸手所及之处轻扫完毕,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柏彧齐被这乌漆麻黑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现实里的敲门声与脑海中不断旋转的声音重合交叠,原本局部的那点疼痛转而铺天盖地的袭来。
与好久没感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再次重逢,柏彧齐瞬间呼吸难耐。
恍惚中,那根含着毒液的注射器对着他晃了晃,针罩被拿走露出泛着银白冷光的针头。
疼痛与快要崩塌的心理建设互相撕扯着他的神经与理智。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臆想。
他如案板鱼肉,任由那针头扎破肌肤。
柏彧齐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痛苦,神经被无数个牙口啃咬,筋骨颤动,皮肉崩裂,无数痛意裹挟着他的所有。
他原本睁眼瞧着这片黑暗世界的瞳孔渐渐闭起来。
今晚,他怕是要睡在这儿了吧……
“彧齐,彧齐……”
“彧齐,你在吗?”淤啸衍皱着眉站侧卧门口狂敲。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发丝儿还在嘀嗒着水,黑色浴袍随意的在腰上系了个结,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彧齐,我进来了。”淤啸衍自认打了个招呼,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他之前接受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视线只会受一些影响限制,但不会像柏彧齐一样完全看不见。
良好视线让淤啸衍快速的环顾了一圈,听见洗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快步过去。
柏彧齐后背靠着浴缸垂下头,“滴嗒”嘴角边儿的一颗血珠砸入水面。
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没有疼痛所在。
随后,他整个人缓缓被池水吞没。
砰——
浴室门被打开。
“彧齐?!”
-
意识回笼,头顶的施压还在,死死摁着他。
铺天盖地的咸水钻入鼻腔里,酸涩感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他张嘴呼吸却喝了好几口脏水。
柏彧齐被人弯腰摁在水里,不足一米二的身高挂在边缘,双脚腾空不断蹬着空气。
水域被他吐出无数个泡泡,他细嫩的两条胳膊胡乱扑腾着,抓着虚空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
“不——”
床上睡着的人闭眼一声大喝,惊醒了床边坐着浅眠的淤啸衍。
淤啸衍站起来摸了摸柏彧齐的脑袋,湿漉漉的又是一脑门的汗。
柏彧齐紧闭的眼珠子转了转,感受到额头的触感,像濒水之人遇上浮木,他伸手紧紧攥住。
“彧齐……”淤啸衍轻叹了口气,两只眼球布满血丝瞧着床上煞白着脸的小妻子。
他何时何地见过他这个样子。
柏彧齐转了转眼珠,睁开的第一眼便是高糊的一张“丑脸”。
“……”
靠。
“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淤啸衍小声道,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柏彧齐摇头,越过他的脸看清周围环境。
两边木式书架,中间是块跟墙一样大的立体显示屏。
床脚边是个脏衣篓跟立式夜灯。
淤啸衍像是看透他脑门挂着的问号,主动道:“这是我卧室,不记得了?”
柏彧齐:“……”
废话。
我只想问为什么在这儿啊!
“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过来。”淤啸衍站起去唤医生。
柏彧齐动了动右腿,昨晚刻骨铭心的疼仿佛还在。
他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太久没尝过这个滋味,都有点受不住了呢。
柏彧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也不知道昨晚晕过去笨鱼头干什么了,怎么感觉他脖子有点落枕。
柏彧齐僵硬地掰了掰脖子,专属笨鱼头特有的清冽如雪松的味道调皮的钻进他鼻子里,整个被窝都是这股雪松味儿。
要是冬天,他再呆一会儿会不会冻成冰棒?
柏彧齐躺在床上任由医生检查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医生问他之前有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柏彧齐点头有。
那是他偶然得了一张洗浴中心的票,兴冲冲地跑去泡澡,然后被洗浴负责人忧心忡忡地横着推出来。
那次是遇上商业街线路改造,洗浴中心也是猝不及防地被没电,等发电机启动的时候柏彧齐已经躺平了。
洗浴负责人第二天抱着一堆礼品来看望他,顺便拐弯抹角地说他要是想不开也不能讹他们一把啊。
负责人说完出门的时候崴了下脚,扭头瞧了眼病房内扭头望向窗外的柏彧齐,啐了一口低骂:“晦气!”
柏彧齐收回乱想的思绪,只说有过,没解释太多。
医生懂事的没多问,只是在走的时候也带走了淤啸衍。
“初步判断是神经系统的疼痛导致昏厥,好在发现治疗都很及时,暂时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淤啸衍原本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只是……最好还是要搞清楚病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神经元性休克,下次万一不及时治疗可能会严重到休克致死。您最好抽空带太太来医院一趟做个全面检查。”
“神经元性休克……”淤啸衍低喃着这几个字眼,回头瞧着乖乖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柏彧齐,眼底的心疼快要盛不住了。
他小妻子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病?
……
事情经历的太多之后,柏彧齐除了有仇必报之外,对待其他事情一向都随遇而安。
好比他现在躺在笨鱼头充满雪松味道的床上,依旧玩手机玩得怡然自得。
昨晚没喝断片,但柏彧齐还是没明白他是什么时候被人拉进淤啸衍跟他三个兄弟微信群的。
等他进来的时候,三个居然聊了99+。
横竖无聊,柏彧齐索性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最好奇的还是那个让男神伤心的刀疤大佬项朔。
项朔话不多,蔺憬也还好,说话最多的应该是那个扎小辫儿的容奕。
-我容易么我: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找我!!!
-我容易么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L:大清早嚎什么?
-我容易么我:[图片]
容奕直接甩了张自己的自拍照,只是那原本柔顺微卷的栗色长发成了长一缕短一截。
-L:?
-L:狗干的?
-我容易么我:不
-我容易么我:是我
-我容易么我:这特么狗啃一样的效果居然是我干的![躺平]
别人酒后撒酒疯,唱歌发疯说胡话什么的他都见过,但他自己喝醉拿着剪刀剪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头发,真的是第一次见!
听助理说他们三个人拉他都拉不住,谁跟他抢剪刀他跟谁急。
-我容易么我:我想出门葬我的头发,可是太丑不能出门![吱哇乱叫]
-我容易么我:憬~
-我容易么我:憬哥哥~
-L:滚
-L:我暂时也不想出门
自闭的何止容奕一人,蔺憬昨晚回来的时候家里大毛舔着舌头出来迎它,蹲下来揉了揉它,顺手给它的大白尾巴捋了捋毛。
大毛走后,蔺憬站在门口瞧着自己没有瑕疵的右手手套上沾了点黄色。
他做出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低头嗅了一口。
下一秒他摘了手套狂奔到洗手间洗了近百遍的手,基本一宿都在洗手洗澡中度过。
中途他出来一趟让人带着大毛里里外外洗二十遍,顺便把负责铲屎的人开了。
蔺憬现在打字都隐隐约约能闻到指尖带着一丝丝屎味儿。
容奕听完后乐得在地毯上打滚,他心里瞬间平衡了。
容奕问项朔怎么不出来聊天。
-巷子:怎么?想知道老子出什么事了?
-我容易么我:想啊,是兄弟就要一起啊~
项朔冷哼一声,瞧着自己被烫到的手背,默默地没说话。
柏彧齐翻完聊天记录,心情非常非常的复杂。
排除他们酒后失控,造成这些事件发生,很大概率怕是因为他吧?
就特么的很抱歉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为什么笨鱼头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柏彧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把管家叫进来点了一堆吃的,顺嘴问笨鱼头去哪了。
管家说淤啸衍害怕爷爷知道后会担心,陪着人去了玻璃工作室。
他了然的点头,也是,他这种情况可不能让爷爷知道替他担心。
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可以奢想。
柏彧齐咸鱼躺了一上午,直到爷爷跟淤啸衍要回来了他才下床,把自己捯饬得精精神神后坐在饭桌上等着两人。
“爷爷早!”
淤老爷子看见柏彧齐朝气蓬勃的小脸就开心,走到他面前点头:“齐齐早啊,啸衍说你想多睡一会儿,我就没喊你去晨练,怎么没再睡会?”
柏彧齐不好意思地笑:“爷爷,我再睡就成猪了。”
他的话惹得老爷子哈哈大笑,坐在柏彧齐旁边,朝着淤啸衍指过去:“齐齐啊,你是不知道,啸衍一早上没看见你,心思都跑你这儿了,做个小海豚都心不在焉的啧啧啧……”
“是嘛?”柏彧齐嘴角抽抽,这人又不知道把哪门子的黑锅扣到他头上了。
“可不是,心不在焉儿的,锤子掉下来把脚都砸了。你们这些小朋友干活儿的时候就不能想对象啊知不知道……”
“把脚砸了?”柏彧齐下意识反问,声音洪亮,神情急切,瞧在老爷子眼里他脸上满满的担心二字。
“不要紧,是吧啸衍?”
“嗯,齐齐不用担心。”淤啸衍感受着柏彧齐炽热的眼神,微低着脑袋不着痕迹地大幅度坡着一点都不疼的脚走过来。
柏彧齐一眼不落的瞧着他落座,心里那点疑惑烟消云散。
这buff明明就很管用啊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
谁说我buff失灵了!
明明就很管用啊!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第20章
吃过早饭的淤啸衍就被助理接走去拍商照,柏彧齐陪老爷子出去遛弯消消食,顺便去瞧瞧那几只精贵的蝴蝶。
老爷子回来拉着柏彧齐聊了一会才去睡午觉,柏彧齐一个人没事干抱着手机跟剧本也回了卧室。
没一会,柏彧齐背着包狗狗祟祟的出去。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抱着撑大的包又狗狗祟祟地回自己的卧房。
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柏彧齐跟管家借了个平板,旁边又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平板放教程,笔记本放图纸,双管齐下。
他自己则一脸懵逼的戳着手机,嘴里嘀嘀咕咕的:“三十厘米……三十厘米是多长?”
找不到尺子的柏彧齐,干脆估摸着来,把剪刀针线布料全部摆开搁床上,自己被挤得坐床边。
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材料,柏彧齐皱着脸挠头,有种不会叫看着教程还是不会。
就,无从下手。
柏彧齐左手拿起剪刀,右手拿起线,发现两者没什么联系后又搁下。
……
五分钟后,柏彧齐看着面前依旧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张皱巴的嫩脸挤得眼睛都没了。
十分钟后,那几块完整的布料成了破碎的布条。
……
一晚上过后,柏彧齐瞧着眼前的不明产物,生气地拿起剪刀全剪了。
就特么的不太能入眼。
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的柏彧齐,彻底认清自己是个手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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