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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黑粉爆红了[重生]——执璨

时间:2020-11-14 11:58:54  作者:执璨
  -乐乐:???
  -乐乐:哥?你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他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
  随口找了个最近自己要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不宜搞事情的借口回过去。
  乐乐在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关怀他是不是脑子真有病,柏彧齐无语地关掉微信点开微博。
  想什么笨鱼头,看男神不香吗?
  男神是三年前跟淤啸衍同年以演员出道的曲遇琛,后来转成幕后专做导演的一朵奇葩。
  柏彧齐第一次见他是在公益性质的倒影幕布表演上,精湛的演技让他为之折服,也是他想要走上演戏这条路的初心。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却偏偏要跟淤啸衍竞争演技。
  结果人家出道就是最佳新人,第二年就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他则惨淡收场转成幕后当导演,但这也不妨碍他在柏彧齐心里的位置。
  明明家财万贯,偏偏要白手起家自己打江山。
  弱小、可怜又倔强。
  就是不回家继承财产当霸总。
  追求梦想的人就是这么酷。
  挤走曲遇琛的笨鱼头,自然成了柏彧齐这种“辰(琛)星”脑残粉的眼中钉,他不黑笨鱼头黑谁?
  就是他把自己男神挤走的。
  他就是辰星的头号敌人,罪魁祸首,放以前时代是要被写大字报扔菜叶子批/斗的!
  曲遇琛微博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商业活动只有他拍戏的时候才出来吆喝吆喝,剩下的营业内容全是他个人的灵感记录以及吐槽衣服。
  柏彧齐最喜欢看他肆无忌惮的吐槽,有黑子在下面怼,都不用柏彧齐这种脑残粉出场,曲遇琛自己下场不说一个脏字就能把人怼到自闭,看的柏彧齐那叫一个爽。
  曲遇琛原先当演员的时候,就没怎么收敛少爷脾气,自己当了导演更是不收敛臭脾气。
  严格是真的,演不好把人骂哭也是真的。
  柏彧齐做梦都想被曲遇琛骂一顿也是真的。
  但曲遇琛毕竟私下还是很多事,基本保持一个月发一条微博的频率。
  相比之下淤啸衍的发博频率可以用年来计算,常常他演什么戏、得什么奖都是外面路透满天飞,鱼粉儿才知道鱼爸爸又干什么了,然后去淤啸衍屁都不放的微博下哀嚎一片。
  柏彧齐哼着小歌点开自己微博的特别关注,里面有条曲遇琛的原创微博:【买下了。[狗头]】,附了一张营销号发的图。
  图上总结了下半年即将要开拍的大制作IP电影,居然有《废土之月》这个名字文艺,实际是蒸汽朋克系列小说,名字后面就跟着导演曲遇琛,西威团队出品的字样。
  “啪。”,柏彧齐手机摔了。
  男神居然要拍《废土之月》!!!
  柏彧齐乐得蹦起来,捡起手机噼里啪啦的先献上千字彩虹屁,随后跟曲遇琛在评论区聊天。
  这也是曲遇琛的习惯,每次上微博都跟辰星们先聊个五块钱的。
  曲遇琛说重要角色已经在谈了,龙套什么的欢迎他们来试戏,狗头jpg。
  下面一堆粉丝嚎着她要去!她要演端盘子的尸体!
  柏彧齐作为一个骨灰级脑残粉,自然不是在底下嚎就完事了,而是点开微信,找到平时联系的龙套头子锅哥准备跪下说他要去演男神的戏!
  当尸体都行!
  没等他求爷爷告奶奶,锅哥就率先接到消息发过来了。
  -锅哥:看微博了吧?
  -锅哥:你男神导的,来?
  -齐齐:跪下jpg,谢谢爸爸。
  -锅哥:下午四点龙门口老地方见,别迟到,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齐齐:爸爸放心,我两点就来!
  柏彧齐放下手机,嗷得一声扑到床上。蹬着腿儿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把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他当了七八年的龙套,终于等到可以给男神当龙套的机会了!
  柏彧齐兴奋地对着枕头啊啊啊地嚎了好几声。
  管家走过来找柏彧齐的时候,他在床上扯着被子扭成一条毛毛虫,脸上还挂着猥/琐男的标志笑容。
  心情倍儿好的柏彧齐乐呵呵的穿上鞋子就跟管家走出去,问啥都答应,满脑子都是要给男神当龙套的兴奋,跟着管家独自坐上车也没心思问这是要去哪。
  上车了一个小时后的柏彧齐才缓过神,看了眼时间,这尼玛已经两点了好吗?
  柏彧齐急了。
  “停车!停车!”
  “你们这是要把我送哪啊?”柏彧齐急得把头超前探过去,拍着司机的座椅问。
  环顾了下四周,这是要上高速的节奏?
  “太太,先生说暂时不能告诉你。”要保密。司机吞下淤啸衍最后补充的原句。
  靠。
  不能说个屁。
  “停车!我不去!你快停车!”再这么坐下去,他还怎么去老地方?
  司机也懵逼了,怎么好端端的太太要下车?
  被柏彧齐闹得不行,司机只能放慢速度往前开,一边揉着自己被太太揪红的耳朵一边给管家请示。
  管家也没想到柏彧齐反应这么大,上车前他还问过柏彧齐有没有什么急事,他自己没反对,管家都当默认了,这会儿偏偏淤啸衍的电话又打不通。
  想到淤啸衍走前面无表情的底下露出的一点羞涩,还有那千叮万嘱如果他没什么事就把人安全送过来,还要做到保密的要求。管家狠了狠心,让司机安抚好太太,还是把人送到目的地再说。
  太太要是再闹,让先生哄吧。
  司机得了令箭,一脚油门下去把蹲在车座之间的柏彧齐给轰后座上。
  柏彧齐瞧着一点一点流失的时间,感觉到嘴的男神也随着时间离他越来越远了。
  “停车!你再不停车,我就开车门了!”
  柏彧齐哆哆嗦嗦地把手搁车门锁上威胁:“我……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什么事了,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笨鱼头……呸!让淤啸衍抄了你!”
  “快停车!”柏彧齐吼完都快哭了。
  球球司机爸爸快停车!
  司机爸爸也快哭了,为什么太太要这么为难他呢?
  “太太,您别为难我行吗?”如果可以,司机都想给他跪了。
  害怕柏彧齐真的拉车门,司机直接把车门给锁了。
  柏彧齐冲着他摊开左手掌,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噗通跪下:“掉头行不?我要回去!”
  “实在不行把我送龙门口行吗?行吗?”
  司机战战兢兢地轰着油门往前赶,小眼神时不时盯着后面的祖宗,虽然车门锁了,但他怕这祖宗跳窗啊。
  时间已经耗到了三点半,柏彧齐眼睛一闭伸手拉车门,内心已经打好写给男神的遗书草稿了。
  ……
  无事发生。
  柏彧齐:“???”
  靠。
  真想逼/他跳窗吗?
  “太太,到了。”司机生无可恋拉起手刹,从兜儿里掏出小手绢擦了擦脑门。
  柏彧齐怀着他要鲨了笨鱼头的报复心理,气若幽魂地飘出去。
  飘出去才发现眼前再走百米处就是海边,背后是块度假村,建筑群风格跟淤家庄园有点像。
  这尼玛离龙门口的距离,他怕是要走上三天三夜才行。
  柏彧齐没心情找笨鱼头在哪,没心思知道他又要搞什么事,深呼了一口气飘到没来得及走的车身侧面。
  “拿来。”柏彧齐黑着脸冲司机伸手,宛如一只索命的黑无常。
  司机哆哆嗦嗦放下车窗:“您……要什么?”
  “车钥匙,给我。”柏彧齐说完拉开车门,直接把司机揪下来。
  “您要干什么?我帮您做啊,先生还在里面等您呢。”司机眼睁睁看着柏彧齐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啪地把车门关上。
  开了火,柏彧齐一脚油门轰下去,发泄似的又一脚踩下去,这才松了离合,挂了档朝前走。
  又一脚油门下去,柏彧齐方向盘转了两圈抡到底,拐过去准备在度假村门口处掉头。
  到目的地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回去了?
  突然,门口走出来一道身影。
  身影在柏彧齐眼球里渐渐清晰,柏彧齐瞧见站那儿的淤啸衍,一股无名火上头,他非但没减速,反而又一脚油门踩下去换了档。
  司机还追在车屁股后面喊:“太太!停车!”
  前面有先生啊!
  再不减速要撞人了!
  柏彧齐咬着牙死死盯着淤啸衍,握住方向盘的手捏出青筋,他淤啸衍不怕吗?
  看见车飙过来也不怕吗?
  柏彧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证明什么。
  淤啸衍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地,看见车头越来越近也没躲。
  柏彧齐兜儿里的微信一个劲哔哔哔的在发消息,连带着视频电话手机电话震动响铃闹个不停,他也没停下来。
  电话停了,行车仪显示已经四点过半了。
  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
  司机双腿一软瘫在沙滩上,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朝先生撞过去,掏出小手绢咬破手指准备写血遗书,这下是真的完了。
  柏彧齐眯眼盯着淤啸衍。
  不躲?
  不怕?
  淤啸衍一动不动也望向他,深不可测的双眸里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嘶——”
  “吱——”
  车胎磨着地面拖出长长的轮胎线,车头在撞向淤啸衍的前一寸擦过去,停在了他身后的喷泉池前。
  良久,柏彧齐才松开握着的方向盘,拉起手刹。
  捞起手机,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还有锅哥发来的消息。
  -锅哥:你在哪?
  -锅哥:时间特么的提前了,你快来!
  -锅哥:沃日,你在哪?
  -锅哥:堵车了?回话啊!
  -锅哥:人巨多,你男神粉丝都来了!
  -锅哥:哥哥,还来吗?名额给你留不留啊?
  -锅哥:卧槽,选角导演生气了。
  -锅哥:齐啊,结束了。
  -锅哥:???
  -锅哥:出什么事了吗?
  -锅哥:结束给哥个电话,陪你喝酒。
  柏彧齐氤氲的眼糊着视线,他都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掌。
  他抹了把脸,盲打了四个字发过去:没事 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婚日记第二篇:
  柏彧齐:离婚?
  ……
  劳资鲨了他!
 
 
第4章 
  柏彧齐收起冲动的心思,搓了搓脸让自己表情别太狰狞,推开门下车了。
  淤啸衍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只有那双仿佛会说话的黑眸里隐隐约约地瞧见些担忧。
  呵,假惺惺。
  柏彧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走在他面前。
  “你叫我来做什么?”柏彧齐口气不善,压了半天的火气还是觅着缝儿钻了出来。
  淤啸衍没着急回答,眼神上上下下把人检查了遍才开口:“跟我来。”
  柏彧齐跟上去,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
  两人走进度假村,一路七扭八拐的路过好几幢房子都没进去,沿着中心无数块木条搭成的小桥一直走过去。
  小桥挺长,两边一路从石子路换成沙滩,最后蔓延到浅水区。
  走到头儿,是间挺大的竹木凉亭,凉亭中间摆了挺长的餐桌,一边一个椅子,彼此说话可能都要靠喊才行。
  柏彧齐一路上都以为他要把自己扔海里喂鱼,或者把他撂这儿打扫卫生,却没想到最后只是有桌饭等着他吃。
  他们有钱人吃饭还非得挑个海边,一边扒拉被海风吹起发丝,一边靠互相喊话吃饭?
  柏彧齐真的没办法理解,也没那个心境去欣赏这种浪漫氛围。从小在霉运与坎坷中夹缝苟活,饭菜好坏、地点在哪都无所谓,他的目的不过就是希望能顺顺利利填饱肚子而已。
  “如果只是想叫我来吃饭,很抱歉,淤先生,我没任何胃口吃饭。”柏彧齐手心里还捏着刚刚顺手拔下来的车钥匙。
  淤啸衍没说话,触及他蹙成小山的眉头,眼底细碎的期待稀里哗啦成一堆渣,默默地在心里把清单里的第二条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我可以回去了吗?”柏彧齐避开他的视线,没等他回答,逃荒似的走了。
  在厨房里还等待上甜点的厨师长扒着门口悄咪咪地探出头,身后跟着冒出七八个戴着厨师帽的小脑袋,瞧着前面小凉亭只有自家先生孤独的身影,一个个唏嘘得不行:“太太怎么走了啊?”
  “太太好像生气了哎。”
  “那这接下来的甜点还上不上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厨师提出来,收获了其他人所有的死亡视线。
  一伙人陷入沉思,最后猜丁壳输了的厨师长被十几双手给推出来,颤巍巍地擦了一路的冷汗走过去问。
  淤啸衍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为柏彧齐准备的。
  可他还是走了。
  淤啸衍瞧了眼桌上精致的饭菜,低头捂住左手腕处的伤口道:“都撤下去吧。”
  厨师长惊讶地“啊?”了一声,知道失态后缩起小脑袋,忙不迭地把餐桌旁边还杵着的可乐冰桶给推下去。
  娃娃脸的小厨师帮忙把桌上最后一道菜给撤下来,走到厨房端着那盘造成伤口的油焖大虾,眼角耷拉得快哭了:“先生一口没吃就走了。”
  厨师长带着自己胖嘟嘟的肚子一路小跑过来抢走那盘大虾,倒在饭盒里让其他人处理掉,回头对着娃娃脸嘘了好几声:“快别嚎了。”
  小厨房还瘪着嘴替自家先生抱不平:“先生忙忙叨叨地亲自做了一桌菜,炸伤自己就算了,还一口没吃……”
  “你快闭嘴吧,你这让小部长听见,又要训你了。”厨师长把娃娃脸直接拎到了蔬菜区,塞了根胡萝卜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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