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成片成片死脑细胞的柏彧齐:“……”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神仙吗?
这就是学霸与学渣的差别?
淤啸衍让他先回去休息,表示他们俩再想想,蔡鹤闻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了。
蔡鹤闻前脚刚走,柏彧齐后脚也站得飞快,要不是刚刚队伍一起,他才不要跟笨鱼头在一起!
“齐齐……”
“我……我也想好了!”柏彧齐梗着脖子,不敢回头看淤啸衍,磕磕绊绊地补充,“我也想回去画草图,画完就睡觉!”
淤啸衍还没开口,柏彧齐哒哒哒地跑到屋顶边儿,四周乌漆嘛黑的,他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梯/子。
淤啸衍只好站起来,率先找到□□后拎在月光能看见的地方,冲柏彧齐招手:“齐齐过来,梯/子在这边儿。”
柏彧齐现在听见笨鱼头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到下午那个要命的场景,一晃神脚底一滑,视线晃了两下,腰间被人揽住。
柏彧齐还没看清眼前黑漆漆一团,淤啸衍凶巴巴的声音传来:“站在这儿你都能走神?前两天这里刚下过雨,瓦片很滑知不知道?”
“我……”柏彧齐莫名其妙被凶,愣了一下,再想凶回去已经没了机会。
淤啸衍搂着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感受到怀里的挣扎,他胳膊又加了道力:“别动。”
柏彧齐:“……”
感受到怀里人停了一下后挣扎地更剧烈,淤啸衍无奈道:“让我再抱一下。”
柏彧齐:“……”
“我只是想说,你踩着我鞋带了。”柏彧齐费劲地从他双手桎梏里抬起头,感受着晚间凉风。
淤啸衍:“……”
有时候就很希望小妻子话不要那么多。
像是感受到了淤啸衍的怨念,柏彧齐吸了吸鼻子,毫无愧疚之意。
他倒不是故意煞风景,只是这踩鞋带的事儿,在别人身上就是屁大点儿事,但在他身上就可能造成“深夜俩男子夜会屋顶,不慎踩到鞋带,双双跌落摔成重伤(破相)”。
为了不让自己负债累累的贫穷家庭雪上加霜,柏彧齐环住他的后背,右手缓缓从他脊梁中心往下滑,滑到尾椎附近挪开。
扬手——
一巴掌“啪叽”拍在淤啸衍屁股上:“放开我。”
顺便报了上次打自己屁股的仇!
淤啸衍感受着来着臀部的酥麻以及一丝痒意,全身一僵,过电似地抖开加在柏彧齐身上的桎梏。
柏彧齐攥了攥刚刚作案的右手,感受了刚刚透过裤子布料下的温度、手感之后藏与后背,企图制造作案工具不在现场的马虎眼。
柏彧齐咳了咳嗓子,挺直腰板从容地从笨鱼头眼前走过,迅速摸到梯/子后,无比小心地下去。
直到柏彧齐顺利下来,淤啸衍还一个人杵在屋顶中央。
银白的月光倾泻,淤啸衍通红的双颊无人察觉。
他疯狂眨了好一会儿眼睛,将心底的震惊还有措手不及、来不及分别是何情感的乱麻,全部抛在心海深渊,用牙齿死死抵着,不容许泄露半分。
-
在梯/子旁边,左右徘徊的柏彧齐走累了直接蹲下。
揉了揉发烫的脸,回想刚刚无比放肆的自己……
“噗嗤”笑出声。
柏彧齐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做贼心虚地探出小脑瓜往上边儿看。
不就拍了一巴掌嘛,笨鱼头今晚不会打算睡这儿吧?
“怎么还不下来啊。”柏彧齐小声嘟囔着,伸手戳了戳旁边的梯/子。
十分钟后,柏彧齐有点害怕,这四周黑了吧唧啥也看不见,小凉风吹着,上边儿那头笨鱼又一声不吭的。
柏彧齐挠了挠头,站起来想仰头把人叫下来,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成功发声。
……
在屋顶冷静了好久好久的淤啸衍,总算把那颗胡奔乱跳的心给稳住。
他暗骂自己胡闹,竟然没送小妻子回去,万一齐齐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懊悔自己应该先送人回去再出来冷静的淤啸衍,快步走到屋顶边缘,正准备下去……
淤啸衍:“?”
梯/子呢?
淤啸衍低头摸了两把裤兜儿,糟了,手机也没带。
准备野外睡一宿的淤啸衍,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转头便看见两只骨节分明指头修长的手伸过来,捏着阴森恐怖片儿的那种颤抖调调传入他耳内:“还~我~命~来~~~”
那两只手腕上绑着的塑料袋附和着猎猎作响。
淤啸衍:“……”
“齐齐,别闹。”
柏彧齐:“?”
他抓着梯/子又往上爬了两节,探出自己的小脑瓜,搁在屋顶边儿上真诚发问:“为什么你不害怕?”
“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第六十九篇:
为什么啊啊啊啊?
难道这不比市面上的五毛钱特效给力吗?
#论有一颗演鬼片的心#
第71章
淤啸衍心想小妻子的声音就是再怎么变,他还是能认得清的。
盯着人安安稳稳下来,淤啸衍也跟着下了梯/子。
柏彧齐在回去的路上还不甘心地问:“你真不怕啊?还是怕我笑话你,硬撑呢?”
淤啸衍很想看不清他眼里的狡黠,最后还是配合着点头:“嗯,我硬撑呢。其实可害怕了。”
柏彧齐:“……”
倒也不必这么敷衍。
柏彧齐问淤啸衍想好做的东西了没有,他说想好了。
“啊啊啊……”柏彧齐烦躁地给头发揉搓干洗着,踢了脚地上的小石头,小声抱怨,“你们怎么都想的这么快啊。”
他一点想法也没有!
而且他啥也不会啊,凿花技艺也学得磕磕绊绊。
“不急,你多想想你想做什么,然后再想办法结合在一起。别担心,我帮你。”淤啸衍边走边把柏彧齐的鸡窝头理顺。
“你说得轻巧,问题就在不知道想做什么啊。”柏彧齐搓了把脸,不自觉地把小脾气撒他身上。
“那我……”淤啸衍还没说完,柏彧齐停了步子转到他面前。
两人被迫停了步子,大晚上站在路边,大眼瞪大眼。
“淤……老师。”柏彧齐瞧着他外套里面的衬衣扣子,双手背在身后搅来搅去。
“嗯。”
“明天节目拍摄结束,我……我有话想对你说。”柏彧齐低下头,头顶炸起的几根呆毛轻轻蹭着淤啸衍的外套。
“好。”淤啸衍点头。
“那……我先走了。”柏彧齐说完准备朝着左边拐着开溜,被淤啸衍一手拎住衣摆,逮着人转到右边,指了指右边的路,“这边才是我们的房间。”
路痴柏彧齐:“……”
哦。
回到各自的房间,柏彧齐刚洗完澡出来,有人敲门。
他打开一瞧,淤啸衍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头发还湿着。
柏彧齐:“?”
“怎么了?”
淤啸衍垂下眼皮,双手学着他的样子戳了戳小枕头,声音像是被灌了三斤盐一样压着:“齐齐,我害怕。”
柏彧齐:“?”
“你怕啥?怎么了?”
“我……我一闭眼,脑海里全是还~我~命~来~”淤啸衍说完往前挪了俩小步。
柏彧齐:“……”
柏彧齐不相信地扫了他两眼,怎么看这人都是在驴他。
有之前肚子疼的前例,柏彧齐百分百确定。
“齐齐,你知道的,这害怕就跟喝酒一样,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越来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后有人……”淤啸衍边说边往里面走。
柏彧齐只能被迫往后退,都没注意淤啸衍什么时候把门儿关上的。
“你想想我们喝白酒,是不是一开始喝进去没啥反应,然后就猝不及防的醉了?”感受到柏彧齐眼底的动摇,淤啸衍再接再厉。
柏彧齐边退边问:“那你一开始没害怕啊。”
淤啸衍继续往前走:“我怕了,我没表现出来是因为我被吓傻了,现在躺床上闭上眼睛全是那两只手,长着好好的指甲,黑漆漆背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啊——”柏彧齐原本就被淤啸衍说得有点害怕,右脚再往后退的时候抵到了障碍,重心不稳直接坐倒在床上。
淤啸衍站在他面前,接收到柏彧齐又凶又气的眼神,委屈巴巴道:“齐齐,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我要是睡不好,明天可能就做不好任务,我做不好任务咱们队就不能拿到积分,我们就要靠捡垃圾回家了。”
柏彧齐:“?”
“你威胁我?”
淤啸衍坐在他旁边,怀里的枕头往床上一放,两只脚悄咪咪地自动脱了鞋:“我没有!”
“我困了!”
“我们睡觉吧。”
说完淤啸衍直接拉起被子往柏彧齐床边一躺,给自己无比顺手的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表示自己乖乖睡觉。
柏彧齐看着已经躺成一条毛毛虫的淤啸衍:“……”
“你给我起来!”
淤啸衍哼哼了两声,张着嘴开始打呼噜。
柏彧齐被气笑了,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淤啸衍听到脚步声后悄咪咪睁开一条缝,见人不在,又往床的中央挪了挪。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过来,淤啸衍飞快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继续刚刚的打呼噜事业。
柏彧齐手里拿着干毛巾,坐在床边轻轻给淤啸衍擦头发,自己的发梢还有几滴水毫无察觉地落在手背上。
擦完头的柏彧齐也困了,胡乱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快干了,懒得去吹头发的柏彧齐直接绕在另一边上床,跟乐乐随意聊了两句睡觉。
乐乐以为他去吹头发了,结果这人头发还是湿的?
-齐齐:差不多干了啊,懒得去了,睡觉好了。
-乐乐:得了吧,你是怕吵醒你媳妇吧?
-齐齐:滚。
-齐齐:才不是!
乐乐切了一声让他快睡觉吧,他才不信不是怕吵醒他媳妇,不然这么讨厌湿头发睡觉的人会这么懒?
没一会儿睡着的柏彧齐已经自动滚进淤啸衍的怀里,淤啸衍闭着眼睛摸索着给他盖好被子,右手放他后背,柏彧齐被人抱着还找了个舒服地姿势继续睡。
-
翌日,柏彧齐还没被淤啸衍叫就自己醒了,只有初步想法的柏彧齐在洗脸刷牙的时候都在想。
早餐都是淤啸衍盯着他吃的,不然柏彧齐自己估计只能吃个空气。
卫青宛拿积分兑换了几张纹样,蔡鹤闻也只拍了几张技艺相关的工具,淤啸衍兑换了一整套的技艺工具。
柏彧齐想了想也先兑了几张纹样,他给队里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们倒都十分支持,搞得柏彧齐觉得做不好都有点对不起支持他的队友们。
红队也兑换了两套工具,陆弥安还抱了一个大纸箱子过来。
柏彧齐跟淤啸衍还有其他人用了一个小时的时候画好图纸后,跟各自的助理列了一张清单,能他们自己搞定的自己搞,搞不定的只能靠团队了。
由于怕创意撞车,红队与蓝队的制作地点不在一起,周至简单的开场白过后便是各自分散去制作点。
淤啸衍心里想着小妻子,见他还在绞尽脑汁画图纸,他则率先开始制作属于自己的改造。
两个小时后,抱了好几箱材料的悦悦跟王星看见淤啸衍的桌子都惊呆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淤老师手工很强,但两个小时刻完四幅20*10大小稿样的时候,还是有种想把膝盖给递上去的冲动。
悦悦好奇地戳了戳王星:“虽然很厉害,但淤老师的稿子是20*10,那要我们带80*40的做什么?”
王星卷起桌上的废纸砸悦悦脑门上:“你笨啊,淤老师的稿子只是个小样,他要往80*40的上面做啊。”
悦悦揉着有点痛的脑门,不情不愿:“哦。”
没时间注意他们的淤啸衍拿到80*40的板,找了个空房间,喊王星帮忙搬完工具后把自己锁房间里。
中途出来一趟,在柏彧齐身边说了几句话,忍不住揉了把小妻子的脑袋。
柏彧齐没手打他,只好那两只大眼睛控诉这种突然rua毛袭击的可耻行为。
“我的思路都被弄没了。”柏彧齐嘴上抱怨着,捏着刻刀刻纹样的手却没停,手背蹭了把鼻尖,挡住那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
柏彧齐作为灵魂画手,线稿图是自己画的,但一开始他不讲内容,谁也看不懂。经过淤啸衍的“修改润色”,又在他监督之下画好的墨稿,自然不会出错。
相比蓝队的相互合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改造活动,红队这边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不是纹样刻错了,就是材料断了,还有人在第一步画稿阶段就卡了半小时——因为不会画画。
……
周至过了一会儿先到红队这边进行一下采访,陆弥安跟陶圣莹准备改造旧的酒瓶饮料瓶,给它们贴上凿好的纹样,改装成不同形式造型的容器,可以用来做花瓶或者是展示瓶。
只是之前尝试把酒瓶的瓶口给弄掉,但是没次搞得弄个瓶口参差不齐,还割破了陆弥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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