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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乱(GL百合)——王租租

时间:2020-11-15 15:22:10  作者:王租租
  这蓬莱酒楼三层窗外的精致着实不错,推窗望去,便可见开京最繁华的街巷被白雪装点成银装素裹的模样。窗前伫立的人亦是神色清冷白衣胜雪。那人轻叹一声,便在唇边呵出了轻薄的白雾。如此平常一幕,在青衣人眼中却是极不寻常的景致。
  “离了天御宗三月,终日带我走街串巷吃喝玩乐。如今又进了开京当阳道最大的酒楼消遣,真是好不聒噪。”凌非焉关上窗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怨念。转过身来,那张净秀清冷的脸颊一如往常,并未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沾染几多人间烟火。
  “过年嘛,当然是越热闹越好。紫麓山的年关比起京城可差远了。”初一起身,牵着凌非焉的手把她带在桌前按坐在椅凳上。趁凌非焉没有拒绝,又放肆的从背后环抱住白衣的人,用鼻尖在她脸颊上亲昵蹭着,顺带偷嗅几缕鬓边冷香。
  “在外面还这么放肆。”凌非焉一怔,将初一推开,指指桌对面的椅子吩咐道:“坐回去。”
  “哦~”初一坐回椅子,暗笑道:“凌尊的意思,不在外面就可以放肆了?”
  “休得胡言。”凌非焉眉头一皱,那家伙在无人处却是放肆的很。不过自己的翻身大计也已得逞过数次。怎么说呢,两番滋味各有美妙。
  “呃……咳咳……”凌非焉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那些不堪之事,紧忙清清嗓子义正严辞道:“明日便是正月初一,也算是你的生日,京中喧嚣倒像是为你庆贺了。”
  初一笑道:“我只是叫做初一,又不是真在正月初一生出来的。”
  “谁管你那日生得。”凌非焉被初一一句话噎得生火,冷道:“我只是提醒你,浪荡三月有余也该收心了。过了初一,来年不可再颓散浑噩下去。我也不会再随着你这般漫无目的的游戏人间。”
  “好好好,都听凌尊的。”初一见凌非焉说得认真,给她的茶盏里斟上热茶,陪笑道:“凌尊不随我去,我就随着凌尊走。不知凌尊想去哪里?”
  “你不是不知出生在哪日吗?”凌非焉冷眼睥睨初一,故意报复道:“就去东海奈罗国,问问他们肖歬公主的生辰八字吧。”
  “别别别,我可不去!”果然,初一连连摆手,她还是很敏感那个地方。
  凌非焉微扬嘴角,掩面饮下热茶,将得意的笑容藏在衣袖背后。
  初一发现凌非焉是在逗她,眼珠一转,亦道:“如今我们已不算天御宗的弟子,总是唤你凌尊似有不妥。”
  凌非焉放下茶杯,警惕道:“所以呢?”
  初一狡黠道:“道灵仙尊曾说你是他从赵家集带回来的,那岂不是跟赵青然同乡?凌尊不会……原本也姓赵吧?不如我们去趟赵……”
  “别提那个人。”凌非焉目光一凛,断然结束了初一尚未说出口的建议。
  互相伤害乐此不疲的两人视线刹那紧紧相视,对峙片刻,又双双舒缓下来。
  “不如去苏南府探望非茗师姐和南卿姑娘?”初一提议。
  “也好。”凌非焉正想到一块儿。
  笃笃笃。两人说话的空当,门外响起敲门声。
  “二位,您的屠苏酒送来了。”小二客气送来一个蒙着红布的酒坛。
  “谢了小二哥。”初一接过酒坛,走回桌前。
  凌非焉皱眉道:“这是……”
  “凌尊莫说这三月是光阴虚度,红尘哪有虚度一说?况且既是红尘,那便虚度了又如何。我们呢,从此就信马由缰,随心自在,随喜自然。你就听我的,毕竟杀妖捉鬼除魔凌尊都在行,这入红尘嘛,你没有经验。”说着,初一揭开坛封,屋内霎时弥满浓郁药酒香气。
  凌非焉没有反驳,入红尘,她的确没有经验。
  初一见状弹弹衣袖,挺起腰杆,努力板着脸却又掩不住笑意道:“咳咳……常言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从此我当家。今天往后,便由我来教导凌尊了。”
  凌非焉白了初一一眼,知道初一故意揶揄当初自己逼她上紫麓山修习道法的事。她才懒得给初一翻旧账的机会,便转头不理,只专注倾听窗外清脆的爆竹声。
  初一也不在意,拎起酒坛给桌上两只浅碗满上,笑眯眯递在凌非焉面前道:“红尘漫漫,时光且长。我与非焉你的红尘是非,不如就从新年的第一碗屠苏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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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也不说了,好坏姑且不论,终于完结啦!(猛租落泪)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感谢大家一路的包容和支持!(乖租鞠躬)
  浪我们番外……下一本书见!(怂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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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纤云弄巧】304
  七月初七, 乞巧之夜。
  苏南府外落华林, 三骑快马在茂密的香樟树间呼啸而过。
  林间小路的后面是远方,远方的尽头是她们的来处——西岭。
  而小路的朝向,正是苏南府。
  月色下,三匹骏马奔驰如梭, 前后不过相差半个身位。
  从她们清瘦雅逸的身姿可以轻易看出马上三人皆为女子。
  其中两人穿着相同的海青袍, 逍遥巾上亦戴着同样的轻纱帷帽。
  另一人身着威严华丽的紫霄诸天法衣,头戴飒爽紫霄叠云冠,纵马跑在前首。
  其人青丝粉面,凉唇轻抿,一双眉微微蹙着, 眉下浅瞳如水。神色虽然冷峻, 却难掩微微急切的心境。
  她不言语,只一路不断催鞭, 疾驰。
  两个十四五岁的弟子也一刻不敢怠慢, 紧随其后。
  她们知道今夜正当七夕, 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夜。
  也知道非云师尊必是急于赶到苏南。
  但却不知师尊这般匆匆, 究竟是去面见何人。
  三年前堃山大战, 九州十二门为鬼煞所伤者如今后患堪忧。
  寻医调养数年无果的合盟弟子, 每每投到青遥宫来求救。
  那时明心太师尊已入问天塔,全赖非云师尊一力诊疗。
  莫说师尊身体羸弱不便出行,便是单论师尊的青玄医术, 就值得天下所有病患亲至紫麓山来登门拜访。
  弟子常春慢下一点速度, 悄声向并驾齐驱的常悠念道:“师尊若不是去救人, 怎会催得马儿那样快?”
  常悠颇与某人神似,悠悠然笑眯眯道:“师尊平日冷若冰霜少见笑颜,尤其为人诊病时更是眉头紧蹙不苟言笑。但这次么……不一样。所以我断定她老人家此行,绝不是给人瞧病去的。”
  常春不解,摇头道:“怎么不一样?这一路上我也没见师尊笑过啊。”
  常悠得意道:“傻瓜。师尊不是不笑,她只是不对你笑。”
  非云虽策马在前,却依然将两个小徒的窃窃私语清晰听在耳中。
  不是不笑……
  这句话曾经有人对她说过。
  那时不解,如今却是深有感触。
  自那人离了紫麓山,她好像真的,再就没有笑过。
  “不对我笑,对你笑啦?”常春有些气不过,忽又想起什么,小心提醒道:“我说你,别总她老人家她老人家的。咱们师尊那么年轻,才不是老人家。你再乱说被师尊听见,小心她老人家拿你练针。”
  “噫!小声点!”常悠心头一凛,陪师父研习针法灸术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急与常春嘘声道:“你刚才也说了老人家,为什么师尊独独总让我陪她练针?”
  独独总让常悠陪着练针?
  非云皱起眉头。
  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的确总让那徒弟随在身旁。
  虽是无心而为,但潜意识里,也终该有个缘由。
  为什么……
  非云细细思虑。
  常悠性格随和却又不失精灵,脸上笑意常在,好似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值得为难的事。
  譬如炼药下针遇到症结,寻常小徒大多苦熬猛究,非要死缠烂打弄出个结果。
  常悠可好,药草一放,兀自摊在青遥台上望天。
  没几个时辰,反倒第一个解了难题。
  这样子,像极了那年与她一同师承明心的人……
  想到那个人,非云胸口一紧。
  不是近乡情怯,却有八分相似。
  “还不是你天资聪慧,师父有心栽培。”常春一言,无意间给非云找了个放松心情的好借口。
  常悠一边谦虚一边逗笑常春道:“总顾着夸我,师姐自己也不赖嘛。师叔们都叫你妙手回春小华佗呢。”
  常春白了常悠一眼,明媚笑道:“我可差得远了。来年首徒甄选,师妹你加加油,冠个凌尊名头回来。师姐看好你哟。”
  “来年首徒甄选?”常悠撇撇嘴,无奈道:“拜托,我还不知要多少年才能达慧悟境呢。”
  “哈哈哈。”常春咯咯笑着,快马加鞭向前驰去。
  不管非云师尊是不是一路冷着脸,反正小丫头关在山里太久,出来一趟,心情大好。
  常悠也夹了马肚飞速赶上。
  她时而偷瞄前面非云师尊专心策马的背影,实在猜不透平日里说几句话都会咳咳喘喘的师尊,怎么御起马来竟是这般驾轻就熟。
  …………
  已近酉时还有人上山拜访,药童倒也不意外。
  病入膏肓的人时时都有,而他家公子又偏偏是世人眼中的神医。
  一条通向李家玉草园的山路,早就被昼夜不歇的访客踏得平整了。
  毕竟生病可不分日子,就是年关也照样有人命悬一线奔上山来。
  可惜乞巧节偏偏不巧。
  黄芪拉开大门,随口打发道:“今天不看病,我们公子不在,七夕约了姑娘们出去吃酒了。”
  “叨扰了。”常春上前拱手招呼。
  “妈呀,道师!”黄芪举起灯笼一照,吓得差点把灯笼掉到地上,反手就要关门。
  “别怕么。”常悠早就料到,把打马的鞭绳往门中一卡,缓缓言道:“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不是来为难你的。”
  “这……”黄芪小心翼翼又拉开大门,提灯去照。
  但见眼前这三位可能还真是来看病的。
  两个小徒各个神清气爽,自是无碍。
  中间那位嘛,衣着虽是气势凌云,人却脸色苍白、血息微弱。
  一看就是陈年旧疾,已将身子都伤得透了。
  “几位是……”但那三人一身道师装扮,黄芪依然不敢贸然接纳,还是要探探山门来路。
  常春客气道:“我等乃是天御宗青遥宫……”
  “你们……是天御宗的上仙?失敬失敬。”黄芪哪敢怠慢天御宗的人,即刻回礼。
  本来他一打眼看见那两个小弟子的海青袍,就觉得眼熟。
  可中间那位紫衣仙子的架势,又让他着实不敢肯定。
  毕竟这不林山玉草园里可从没驾临过这么年轻就如此高位……还好像病得不轻的人物。
  再说,天御宗青遥宫医术出神入化,天下皆知。
  大云峰下百芳海,植满神药仙草,无人不晓。
  青遥宫的人,哪有千里迢迢到他这小药园来求医问药的道理。
  于是,黄芪小心翼翼询道:“不知三位上仙,此来为何?”
  这一问常悠和常春便都答不上来了,只能眼巴巴转过头,盯着她们的师父。
  “咳咳……我找人。”非云淡淡一言。
  黄芪闻言心中有数,仍确认道:“不知上仙欲见何人?”
  “凌非茗。”
  三年没有言此名字,口齿间竟有了陌生的感觉。
  那人早已退去首徒位置,非云却仍然叫着她凌字的尊号。
  仿佛这称呼早已成了习惯,从那年她看着那人做了青遥宫的首徒开始。
  常春与常悠听了这名字,不由相视一望,吐舌惊讶。
  两年前天御宗广招门徒。
  她们过了入宗试典拜入青遥门下,就只见过非云道尊和一众师叔。
  虽然也曾从师叔们口中听说,青遥宫原还有个极厉害的师伯。
  那师伯曾是明心太师尊座下首徒,便是道号非茗。
  可惜她们来时非茗师伯已经离山而去,无缘得见。
  不过非茗师伯人虽不在,传言却不曾消止。
  尤其那些与非茗师伯同辈的师叔,一提起非茗师伯的往事,无不面露倾慕之色。
  但不知为何,唯独她们的师尊非云,两年来从未提起过非茗师伯一嘴。
  就算偶然听到别人谈论,她那本就严肃万分的神情也会立刻阴了颜色。
  弟子们甚至猜测非茗师伯会不会是非云道尊的冤家宿敌、心头大忌。
  但是她们入门短辈分低,师尊和师伯的秘事她们当然是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今日可是万万没想到,平日连青遥台都不下半步的师尊,竟然连日策马扬鞭,专程赶到苏南府来见非茗师伯。
  两个小丫头互相使起眼色,激烈的交流着。
  这恐怕是所有一同吃睡一同练功一同悲喜一同成长的孩子之间,最莫名其妙的默契吧。
  常春瞪瞪眼睛:师尊不会是来找师伯寻仇的吧?
  常悠闭闭眼睛:拜托,她们是同门姐妹,哪来的仇怨。
  常春努努嘴:怎么不会有?你仔细看师尊的手,都气得发抖了。”
  常悠撇撇嘴:得了吧,夜里风凉,师尊体弱,那是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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