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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乱(GL百合)——王租租

时间:2020-11-15 15:22:10  作者:王租租
  凌非焉转身微微点头, 走到旁边竹桌竹椅处坐下。心想:景门平平,十八个时辰所剩无多, 却没半个人从此走出。难道真应了非茗师姐说的, 天枢宫注定人丁稀少,冷冷清清。
  有弟子给她倒了杯清茶,凌非焉谢过, 将香茗凑到嘴边,正待喝下, 突然背后似有光影闪现。凌非焉忙将茶盏放在桌上, 拿起炎月剑起身查看。但见一道白光之中走出个女子,摇摇晃晃的还没看清长相便扑倒在地。
  凌非焉见那人身着本宗弟子的海青袍, 眉头一皱,近前查看。她蹲下身将那人翻转扶在怀中,照面一看, 这女子不是别个, 正是那时时惹她麻烦的小道师初一。
  凌非焉看看景门方向, 又看看初一出现的地方, 心生疑窦:她并非从景门而出,怎么突然在这儿冒出来了。再细看去,只见初一衣着破烂,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左肩上并无魂灯之火。凌非焉不免有几分失望,本以为初一资质尚佳,有望同门,想不到她到底还是没能通过考试。
  失望之余,凌非焉又觉得甚是怪异。魂灯熄灭是无法走出八门二十四阵的,眼下考试还没结束,她又是怎么走出虚境的呢?于是凌非焉便轻拍初一肩膀,唤道:“醒醒,喂…能听见吗?醒醒。”
  初一仰在凌非焉怀中,毫无意识。
  “茶。”凌非焉无奈,见怀中昏迷之人嘴唇干涩,恐是在虚境之中并未喝水,便抬手示意天御宗弟子将那盏还没来得及喝下的香茗拿来。弟子把茶盏交到凌非焉手中,凌非焉又将初一的身子扶起些,将茶盏置在初一嘴边,微微倾斜,让香茗缓缓流到初一唇边。
  没想到,初一却是自己张开嘴巴,咕嘟嘟喝了几口。凌非焉先是惊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家伙原来并未失去意识,只是故意装晕不理她。于是手一松,将初一重新摔回地上。
  初一龇牙咧嘴的喊痛,笑着坐起身道:“这么绝情,没错了,定是真的凌非焉上仙。”
  凌非焉冷冷站起身,也不看她,只道:“又在胡说什么!”
  初一勉强站起来,将双手撑在膝盖上歇息片刻才道:“我刚从虚境出来就看见上仙身影,只是脚下绊到杂草不小心跌了一跤。没想到平时才不管我死活的凌非焉上仙竟会上前扶我,我怕又是幻境,因此打算静观其变一下。”
  凌非焉觉得初一这理由又好气又可笑,回过身来,冷眼道:“还不确定是不是我,就敢喝我给的茶。你如此鲁莽,想必在虚境中吃了不少苦头吧,难怪落得这般狼狈。”
  初一用左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真的是太渴了嘛,况且你端来的茶又清香,又暖和……”
  不待初一讲完,凌非焉见初一抬起左手,摇了摇头,严肃问道:“你的魂灯呢?考试开始之前师兄说得清楚,魂灯一旦熄灭,就不能入我天御宗。既然现在你魂灯已灭,你我之间的约定便要兑现。你暂且在这休息片刻,等考试结束,随我一起去见明崖道尊,废去道法后,你便……下山去吧。”
  凌非焉语毕转过身去,向着景门的方向,不再看初一。毕竟她也觉得,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就相当于下了逐客令,对于面前这个似乎在虚境中经历了很多挫折与痛苦的年轻道师来说,不免有些残忍。但是她能怎么办呢,门规森严,初一的魂灯灭了就是灭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恰好此时最符合凌非焉的心境。
  初一听了凌非焉的话,也不争辩,只慢慢坐到小桌边,低头整理思绪。她发现当凌非焉说出让她下山去的时候,竟比听到要废除道法还难过几分。她不知凌非焉说话时最后的停顿,是不是也对她有所不舍,又或者,只是她作为高高在上的天御宗凌尊首徒,对一个即将被放逐江湖的人,微不足道的怜悯。
  轻叹口气,初一将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抬起,向那清冷身影叫到:“凌非焉上仙。”
  “怎么?”凌非焉略偏了偏头,却没转过身。
  初一轻声道:“我的魂灯……尚未熄灭。”
  “嗯?”看得出凌非焉顿了一下,却立刻转过身,向竹桌边走来。
  初一向凌非焉缓缓摊开右手,一颗几无光华的魂石就静静躺在掌心之中。凌非焉近前查看,却见初一手中那颗魂石已露出了原本的形状,不但没有莹莹之光,还染着斑斑血迹。而且她注意到,初一的掌心中有道整齐的伤痕,可能是她摊开手掌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魂石上的血迹便是由那伤口渗出的鲜血沾染而来。
  “你的手怎么了?”凌非焉皱着眉,示意弟子去拿些金疮药来。初一见凌非焉第一时间关注的不是魂石却是她的伤势,不免心生欢喜,疼也不嫌疼了,美滋滋的回应道:“没什么,我在虚境中遇到了八兽血魂阵,为了祭血自己划破的。”
  凌非焉闻言一怔:“你是说,八兽血魂阵?”
  初一点头。
  凌非焉注视着初一手中染血的魂石,神色愈加严峻:“看来你是由八兽血魂阵进了阴阳交界之处,三魂尽散,魂灯与你的元魂断了联系,故此变回魂石,没有半点光华。你说它未曾熄灭,只怕无人相信。”
  初一闻言,面露难色,解释道:“真的没有熄灭,我现在依然能感觉到元魂与魂灯之间的联系。只是我为了启动八兽血魂阵,几乎耗尽了所有真气,又用了很多血,弄得身体虚弱,生机也差点被那些假的法门吸走了,所以才不能维持魂灯发出原本的光华。不如你稍等下,让我闭目休养片刻,我再将它弄亮些给你看。”
  “好,我且信你。”凌非焉听初一这样说,将信将疑,若是魂灯当真熄灭,仅凭初一自己是决不能再次将它点亮的。既然她如此自信,倒不如就让她试试。
  正巧此时弟子将金疮药和绷带拿来,初一见了眉眼一弯,对凌非焉客气道:“烦劳上仙了,还要亲自给我包扎伤口。”
  凌非焉一挑眉,对身旁弟子吩咐道:“帮她把金疮药涂一涂,包扎好。”
  原来不是凌非焉亲自动手,初一摸摸头掩饰尴尬。凌非焉倒也无心笑她,但见她双臂环抱,踱步走向初一突然出现之处,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御宗弟子奉了凌非焉的命来到桌边坐下,边给初一掌心涂药边与她聊道:“道友虽伤口不深,但身体却是受损极重呀。每届入宗试典,一般都是从伤门出来的应试者魂灯熄灭,受伤不愈。从景门里带着伤出来的,你是第一个。”
  初一闻言,自觉惭愧,不好意思的问道:“道友是说,此处乃是景门?”
  那弟子抹好了药,头也没抬拿起绷带,回道:“正是由非焉凌尊驻守的景门。”
  初一回想起在阵中时,灵犀子师父说她已堕入死门之中,结果她却是在景门走了出来,心中一阵唏嘘,果然阵中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于是她安心许多,考试前凌非川说得清楚,只要魂灯未灭,不从惊门伤门走出,就能通过考试,看来我入天御宗的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儿了。
  于是她转念又一想,低声问道:“请教道友,考试之前我见五位凌尊首徒各自去了不同方向,是不是从哪位凌尊驻守的法门出来,就会被收入哪宫门下呀?”
  上药的弟子边缠着绷带,边道:“通常是这样。但也不尽然,譬如非川凌尊虽是道仙宫明崖道尊座下的弟子,但道仙宫是不收刚入宗的新晋弟子的。弟子们入宗修习两年甚至更久,还要有慧根仙缘,才能入道仙宫随明崖道尊修仙向道。只不过,在入宗试典时就从非川凌尊驻守的休门出来的应试者,多半都是若干年后能入道仙宫的佼佼者。至于其它四门,基本便是随各自随驻守的凌尊首徒回宫拜会师父了。”
  初一点点头,虽然遗憾自己没有能入道仙宫的慧根仙缘,但还是满心窃喜的偷瞄了眼凌非焉,低声问道:“那我从凌非焉上仙驻守的景门出来,是不是以后就要跟她一起去天枢宫啦?”
  天御宗弟子嘴角一挑,也瞄了一眼凌非焉,压低声音道:“去天枢宫你还那么高兴,天枢宫又冷清又无趣,整日面对着跟紫麓山一样连绵不绝的道经书卷,别提多枯燥了。”
  “啊?”初一不解,紧忙问道:“冷清?有多冷清?不瞒你说,以前我只是听闻天御宗乃天下第一修仙正宗,弟子千万。此番前来考试,两日里视线所及之处,皆有天御宗处处弟子修习行走。这才亲眼所见天御宗的鼎盛繁华。道友说天枢宫人少,那也该有千百弟子吧?何况……”初一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天枢宫的凌尊首徒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一定有很多道友对天枢宫趋之若鹜才对。”
  包扎的弟子听了初一的分析,笑而不语,眼神里流露出“道友你对天枢宫一无所知”的神情。又见初一一心向往,满面期待,不忍瞒她,便将初一手上绷带打结系好,低声道:“我们天御宗有句话叫,天枢宫三大件,明陆非焉闻圣院。”
  初一虽然不明其意,但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就很好笑,于是忍不住捂嘴问道:“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天枢宫呀,跟冷清怎样联系?”
  那弟子挤挤眼睛,解释道:“就是说,天枢宫只有这三样,明陆道尊,非焉凌尊和堆~~满了经书秘卷的闻圣院。”
  “噫!”初一好像领悟了什么,惊到:“没了?”
  弟子面带同情,重重点头:“没了。”
 
 
第48章 【紫麓仙缘】48
  “莫非, 道友你也不是天枢宫的?”初一询问给她包扎的弟子。
  那弟子嘻嘻一笑道:“我是青遥宫的。我们非茗凌尊说了,非焉凌尊一个人守着景门太辛苦,便遣了我们几个来给非焉凌尊帮忙。”
  初一听到青遥宫和凌非茗,眼睛一亮,道:“其实我跟你们青遥宫也挺有缘的, 我吃过你们的九蜜润气丸和九草温血膏、洗过你们的固本归元药浴、被你们非云师姐通过经脉……对对对!”初一又想到一件“深仇大恨”, 假愠道:“我还被你们非茗凌尊骗得死了一次!”
  青遥弟子扑哧一笑, 只觉得与初一十分谈得来,太多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她也眉飞色舞的一一回应道:“啥?你吃过九草温血膏, 哈哈哈,是不是很遭罪?那个药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辣爆了!记得非茗凌尊刚把九草温血膏研制出来那会儿, 是非云师姐第一个试的药,结果把嘴巴都辣肿了。”
  初一捂着嘴巴, 不敢相信:“难怪非云师姐看起来那么虚弱, 一直在咳嗽,怕是被非茗凌尊给毒的哟!”
  青遥弟子又道:“不不不, 非云师姐打出生心脉就有缺陷,家里本来送她来天御宗是想她跟明达道尊修持明,强身健体的。没想到非云师姐不习武还好, 一习武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初一本就对非云帮她稳固气海怀有感激之情, 现在听了非云的身世来历, 更是倍加感兴趣, 于是好奇问道:“所以她才转去了青遥宫由凌非茗上仙帮她诊治吗?”
  那弟子撇给初一一个白眼,骄傲道:“你当我们青遥宫是医馆吗?非云师姐是在入宗试典里堂堂正正走出生门,考进我们青遥宫来的。想不到她虽然自己心脉天损,却因此能给别人修缮气海,当真也是一桩奇事。”
  初一听了,真诚的点点头。毕竟那样羸弱的人竟能将真气渡入别人体内,使人收益,一定有她的天赋异禀之处。想到此,初一突然又好奇起另件事,问道:“道友,是不是你们青遥宫的弟子都擅长歧黄之术啊?”
  青遥弟子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们青遥宫就是专注歧黄之术、炼丹制药的!跟妖邪打打杀杀那些事交给涂明宫的同门就好了。那,刚才给你涂的金创药就是我亲手调的,怎么样,伤口是不是一点都不疼了?”
  青遥弟子没说初一还没注意,细细一感觉,掌心里还真的是轻轻痒痒,不像方才那般疼痛。于是她不吝赞美道:“真的哎,道友的金创药果然好用!”然后继续又问道:“涂明宫斩妖除魔,那我这将要去的天枢宫是干吗的呀?”
  青遥弟子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读经书,录密卷,观星辰,研道法,给书籍防虫除虫,给新晋弟子讲习道法理论……”
  “啊!!!”初一大惊,这个未来发展好像跟预期的不一样啊,难道她千辛万苦考进天御宗就是为了当个足不出户的教书先生的?
  于是她不甘心的追问:“可是,我看凌非焉上仙道法那般精湛,你又说青遥宫不负责除妖魔,那罗村的水妖应该就是凌非焉上仙一个人收服的,难道她仅仅在天枢宫读书看星星就看出了这般本事?!
  青遥弟子把头摇成拨浪鼓,双眼茫然好像再回忆很远很模糊的事情,悠悠说道:“据说非焉凌尊出生不久尚在襁褓之中,就被他师父明陆道尊的师父道灵仙尊从那场天御宗弟子都不愿提起的浩劫中带回天御宗。所以她从小就在天枢宫长大,虽没修习道法,但却一直随着明陆道尊修经撰典,与经书为伴,几乎从不踏出闻圣院。到了非焉凌尊9岁那年,正好有入宗试典,明陆道尊就让她也跟着去历练历练,谁知她竟在应试的千人之中第一个走出虚境。要知道,现在天御宗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宗主的人,道仙宫的凌尊首徒非川师兄,是14岁时通过入宗试典的,真是一时风光无两,名动天下。哪想到几年之后,非焉凌尊就破了他的先例。”
  初一听了,突然陷入沉默。她与青遥弟子不约而同一起望向远处持剑沉思的凌非焉,心中敬慕不已。片刻,初一回过神,叹道:“难怪凌非焉上仙会从景门出来,她在天枢宫看了那么多年书,自是与天枢宫缘分匪浅。”
  青遥弟子却道:“不,她是从开门出来的。”
  初一一愣:“开门?那怎么?”
  青遥弟子知道初一想问什么,提前回答道:“还是先前说的那般,开生休杜景只是最基础的估量。当时天御宗出了非焉凌尊这般千年不遇的异才,涂明宫的明海道尊确实很想把她收入门下。可天枢宫本就只有明陆道尊和她这么一个弟子,非焉凌尊要是去了涂明宫,真的就只剩下明陆道尊和满闻圣院的书了。不过明陆道尊虽然不舍,但也没有挽留。他是为了非焉凌尊考虑,想遵从非焉凌尊的天赐异能,放她去涂明宫精深道法。可是最后非焉凌尊还是选择留在了天枢宫。”
  初一愕然道:“这样也行?她当时不是才9岁,天御宗各宫的道尊们怎么能同意一个小女孩为自己的将来做主呢!”
  弟子微笑道:“天枢宫又怎样?可能道尊们都觉得以非焉凌尊的资质,在哪宫修习道法都没有区别吧。而且,现在她虽身在天枢,但如果哪天五位凌尊要是能比试一番的话,我绝对押非焉凌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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