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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阿辞姑娘

时间:2020-11-16 16:37:43  作者:阿辞姑娘
  秦狰闻言只是往后一靠,嗤道:“我听说笙笙拍《倒闭客栈》时,加了简烁柔的微信。”
  “婶婶。”沈听弦立马没骨气地改口了,“能不能让我叔截屏给我看看柔柔的朋友圈,我怀疑她屏蔽我了。”
  秦狰见沈听弦又露出没有尊严的舔狗姿态,倒也没有嘲笑他,反而还算认真地给他出谋划策:“你要是真喜欢她,这次我和笙笙的婚礼可以邀请她过来,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让笙笙出面。”
  可沈听弦听完秦狰的话后只是沉默着。
  于是秦狰也看不懂他了,直呼他的名字问道:“沈听弦,你到底是认真的还只是玩玩?”
  沈听弦却没有正面回答秦狰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的婚宴现场布置有没有什么忌讳和要求?”
  秦狰一听就懂沈听弦是不想说,既然如此,他就也不勉强,回了沈听弦简短的三个字:“别摆花。”
  道理秦狰都懂,纵然小牡丹已经给他看过他所谓“真正生殖器官”了,但作为一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普通人类,他始终过不了生物书在他心里布下的那道坎。
  他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婚礼现场摆着一堆植物的生殖器官。
  秦狰还特地强调:“不管真花还是假花都不要。”
  但沈听弦不知道柳寻笙的真实身份,他听着秦狰这话只觉得秦狰有毒,问他:“婚礼不摆花那摆什么?”
  秦狰说:“摆草吧。”
  “你真是怕自己不够绿。”沈听弦更觉得秦狰脑袋有点不清醒,“婚礼上摆那么多绿色,不吉利啊。”
  秦狰:“?”
  “你这话我不爱听,撤回去。”
  “超过两分钟撤不回了。”沈听弦信口胡诌。
  秦狰也不想在这个“不吉利”的话题上讨论太多,换了别的话头:“沈老板,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七叔也是你叔,笙笙是他干儿子按辈分为什么你还是叫他叔呢?”
  柳寻笙的身份证是入了沈家的户口才办下来的,而为了入户方便他就了沈听弦七叔的“儿子”,这按辈分来算的话,柳寻笙其实不能做沈听弦的叔叔。
  “因为我叔其实不是我叔。”沈听弦压低声音,给秦狰讲他们的秘事,“如果真要按辈分他都可以做我爸的叔了,但是他不喜欢别人喊他太老,所以都让我们喊他叔,他的干儿子们也都一律喊叔。”
  秦狰注意到沈听弦的用词:“干儿子们?”
  沈听弦点头:“是,我七叔不止一个干儿子。”
  “方便透露一下你七叔今年多大吗?”
  “和笙笙身份证上的年纪差不多啦。”沈听弦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去年刚满19岁。”
  秦狰:“……”
  秦狰忽然觉得像他们秦家一样人少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没沈家那么多复杂的辈分关系。
  回家后秦狰把这件事和柳寻笙说了。
  柳寻笙也被自己干爹的年纪给震惊到了:“干爹这么年轻的吗?”
  “沈听弦应该不至于骗我。”秦狰说,“反正你干爹婚宴的时候也要来,我们应该还要去给他敬茶的。”
  “好喔。”柳寻笙乖乖答应了,但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是第一次结婚嘛,柳寻笙叹气。
  之前他还想着可以多结几次,然后就习惯了,当然都是和秦狰结——和他每一世的轮回。不过这个念头在他决定要给秦狰续命后就被打消了。
  柳寻笙也把之前自己赚的所有“彩礼钱”都捐了,这次连2000块都没留下,缘由他都和秦狰说了,秦狰也同意他的做法,甚至也追加了和柳寻笙同等数额的捐款,捐款人署名对外为:秦柳夫夫。
  捐款获得那部分灵气应该于近日内就能收到,等到手后他和自己的一部分花瓣混合成药丸给秦狰吃掉,只需一粒,秦狰就起码能续五百年的命。
  柳寻笙算了下日子,觉得这枚药丸送给秦狰做生日礼物正好。
  在婚礼的前三天,这些灵气终于收到了,进入柳寻笙的身体后便尽数汇聚在他的灵海里。
  这天趁秦狰在云州酒店对婚宴筹备做最后的检查时,柳寻笙就一个人偷偷躲在家里客厅中,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未几,他的胸前便莹莹散发出一团光辉。
  柳寻笙睁开眼睛,直接将手插入光辉中间,从自己身体里取出一朵雪白的昆山夜光,他从那朵昆山夜光上揪下一片花瓣,放在掌心揉捏几下,那片花瓣就成了一粒小小的雪丸子。
  望着那粒雪丸子,柳寻笙乐得露出一口小白牙,还高兴得哼起歌来了,但是此刻如果有外人在他身边,那人就能看到柳寻笙现在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连唇瓣都是苍白的。
  这一幕没叫任何人瞧见,只尽数落入客厅窗户边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银喉山雀眼里。
  它望着柳寻笙如白纸一般的脸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其实根本没有凭空给人续命的法子,有再多的灵力也不行。
  可惜了柳寻笙这样的好苗子,从此绝无踏入仙界的可能了。
  银喉山雀为了缓解心中的忧伤,便低头去啄小碗里的米吃,不过叫银喉山雀没想到的是,柳寻笙当天竟然把它也带去了婚礼现场。
  婚礼是在云州酒店举办的,婚宴现场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秦狰那边就邀请了方棋薛书范阿姨沈听弦一家等人。
  柳寻笙这边人就更少了。
  婚礼正式开始前,沈听弦还特地去问柳寻笙:“小柳,你那边的宾客都到齐了吗?”
  “我看看啊。”柳寻笙拿出一本书,书上就写了三行字,“席玉师兄、苏姐、阿松,我这边的客人都到齐了。”
  沈听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柳寻笙爆出的三个名字——苏千惠神情麻木,举着一杯香槟不知道在想什么;席玉神情则是呆滞,看得出他对于柳寻笙要和个男人结婚这件事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至于阿松,就那只银喉山雀,它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身体应景地系了根红缎带,笼子上还挂着迷你婚礼小请柬,碗里的米也被换成了用果汁染红的喜庆红米。
  苏千惠和席玉等会是可以上桌享用佳肴的,但阿松只吃红米就有点简陋了,这场婚礼是沈听弦筹备的,他可不能让任何宾客体验不好,于是立马揪了个服务员,用下巴指指鸟笼:“你们怎么做事的?去,给阿松先生上一点水果。就一碗红米怎么吃得好?”
  “哦哦好。”服务员点着头马上去给银喉山雀加餐去了。
  沈听弦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又去问秦狰:“老秦啊,你这边的宾客都到齐了吗?”问完他不等秦狰开口,继续道,“我是说,除了方棋薛书和我们家这边的人以外,另外的人。”
  秦狰沉默了几秒,随后才道:“我给了他寄了请柬,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沈听弦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在最外面那边也放了张桌子,他们来可以坐那里。”
  秦狰道:“谢谢。”
 
 
第117章 
  秦狰最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是留给谁的没人在意, 因为在场的空桌子非常多,甚至想一个人坐一桌都行,毕竟秦狰和柳寻笙宴请的宾客就那么几个。
  但是宾客少也有宾客少的好处, 社交恐惧症患者应该就很喜欢这种婚宴,省去了很多的客套话。
  不过有些程序还是不能少的, 比如随礼。
  苏千惠在今天以前,一直都以为柳寻笙只是秦狰家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匠, 可是沈听弦她是认识的——《东鞍道》的投资人,云州酒店的最大股东。
  然后,柳寻笙是他叔叔。
  所以柳寻笙这身份和秦狰结婚其实是商业联姻对吧?
  这一切都注定着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客人,都是出手阔绰的大佬——除了他们两个。
  份子簿上那些宾客名字后面那些至少也是七位数的随礼, 深深刺痛了苏千惠和席玉的眼睛,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 只能给柳寻笙随9999的份子钱。
  席玉也在深思, 柳寻笙居然有着这么好的家世,难怪卞月琼会性骚扰他,肯定就是下贱馋柳寻笙的家世,还有网上说柳寻笙是被金主包养的金丝雀这传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侧头看了一眼被关在金笼子里,正在吃服务员刚端上来的新鲜水果的小肥鸟, 觉得是柳寻笙养金丝雀还差不多吧。
  当然这么多钱没法随身携带,所以份子簿旁边贴心的放着两个扫款二维码。
  这些钱对苏千惠和席玉来说不少了,但是和其他人相较起来可能就连尾数都没有, 不过负责收礼的服务员小哥态度很好,还贴心地告诉他们:“婚宴菜还没上齐,等会柳少爷的父亲要给宾客发红包,两位贵宾可以到旁边的沙发处先休息,吃些点心。”
  “好的, 谢谢。”席玉点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寒碜了。
  因为苏千惠和他看到,份子簿上还有一份特别的随礼——
  【阿松:九颗羊奶果。】
  来自银喉山雀阿松先生的随礼,这还没开春呢,外头天气那么冷,也真是难为那只小肥鸟了。
  恰好小肥鸟就待在沙发旁边,席玉坐过去后没吃点心,想逗那只银喉山雀玩,不过小肥鸟看了他一眼后没理他,只是低头啄米吃,不吵不闹不怕生人,模样还怪可爱的。
  “这是小师弟养的宠物鸟吗?真可爱。”席玉看了都有些心动,也想养一只了。
  苏千惠却告诉他:“这是我给寻笙买的英语老师。”
  席玉:“?”
  这句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席玉捋了好半天也没弄懂,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笼子里的小肥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hello?how are you?”
  小肥鸟扭着看不见的脖子,像看傻子一样看席玉。
  席玉越发觉得好玩,伸手去笼子里偷它的火龙果还被啄了一口,他也不怒,觉得贼好玩,还想再被啄两下。
  “席玉,别玩鸟了。”这时苏千惠忽然扯了下他的袖子,提醒席玉道,“你看门口。”
  两人一起转头朝来人看去。
  只见门口径直走来一位蓄有长发,穿檀色长褂的青年,长褂肩头绣着一杈皓白的梨花,那枝梨花栩栩如生,乍一看去仿佛就落在他的肩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通身气质如同肩头那杈梨花,清清冷冷,淡漠胜雪。
  但是他一路走来,不管是沈父沈母,还是沈听弦,周遭的人见了他都恭敬地低头,唤他一声:“七叔。”
  “他——”苏千惠也怔了一瞬,惊叹不已,“好漂亮。”
  席玉也是双目微睁道:“是好漂亮。”
  青年比柳寻笙还要漂亮,柳寻笙的容貌用精致来说更为贴近,而那个男人就是纯粹的漂亮——蛾眉掠月,雪肤花貌,这类形容绝色女子的美好词汇放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他真是柳寻笙的……父亲吗?”只是苏千惠和席玉都有些疑惑,“太年轻了吧。”
  然而青年确确实实在家长的主位上坐下了,他身边跟着的一位相貌普通的男人也端来一整盘红白,看样子确实如负责收随礼的那位小哥所说,要挨个给宾客发红包。
  秦狰和柳寻笙还端着茶上前去给他敬茶。
  虽说自己认了这位“干爹”已经大半年了,但说实话柳寻笙还是第一次见他。不过别说是柳寻,秦狰从小和沈听弦玩到大,沈父沈母不知见了多少回,但沈听弦的七叔他也是头一次见。
  而身为一朵牡丹花,柳寻笙其实还是有些自恋的,虽说自己的容貌不如其他牡丹化形的花妖艳丽,可他们昆山夜光就是这样的,他原先觉得普通凡人里,应该没有长得比他还好看的人了。
  可今天见了他干爹,柳寻笙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过这位干爹瞧着有些严肃,所以柳寻笙给他端茶时很小心,轻声乖巧地喊他:“干爹,喝茶。”
  秦狰也抬着一杯茶,在柳寻笙后面给他敬茶。
  青年神色未变,都接过他们两敬的茶抿了口,而就在柳寻笙和秦狰给他鞠完躬起身的时候,青年忽然勾唇笑了起来,周身的清冷皆数散去,双眸望着柳寻笙温声道:“居然是昆山夜光吗。”
  他说话的语调轻柔缓慢,如同绵绵春雨般脉脉含情,柳寻笙却如临大敌,抬眸不敢置信地望向青年。秦狰也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握紧了柳寻笙的手。
  青年却淡笑着,望着手里的茶杯说:“我是说这茶杯上的花纹。牡丹,富贵吉祥,寓意挺好的。”
  柳寻笙闻言朝他手里看了一眼,果然见他手中捏着的茶杯上花纹全是昆山夜光。
  而青年说完,便从站在他身侧的男人所举托盘上取下一个红包,递给他们俩人,祝福道:“这是干爹送你们的红包,祝你们合合美美,白首偕老。”
  秦狰觉得沈家这位七叔有些怪,接过红包后替柳寻笙道谢:“谢谢干爹。”
  随后就拉着柳寻笙走开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柳寻笙忽然问秦狰:“秦先生,我们敬茶用的茶杯,上面的花纹原先真是昆山夜光吗?我怎么记得……是福禄寿的纹样?”
  秦狰沉默了一瞬,哄着柳寻笙道:“你记错了,就是昆山夜光,我让沈听弦特地订做的。”
  “原来这样啊。”柳寻笙放心了,喜滋滋地打开红包,“这红包好轻,干爹在里头塞了什么呀?”
  别看这位年轻干爹蓄长发穿长褂,打扮和秦狰第一次见穿着羽衣的柳寻笙似的古意浓郁,可他给的红包却紧跟时代,是张银行卡,红包里头还附有银行卡的密码。
  柳寻笙眼睛亮起:“银行卡!里面肯定有很多钱。”
  秦狰见柳寻笙这副财迷样,好笑道:“你还没查呢,怎么就知道钱多了。”
  柳寻笙笃定道:“如果不多的话,直接装现金不就好了吗?”
  和柳寻笙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苏千惠和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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