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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安妮和他的王子(近代现代)——短袜子钗钗

时间:2020-11-17 09:32:09  作者:短袜子钗钗
  林安尼:“……”
  这小胖子竟然还知道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林安尼:“阿姨是谁?”
  小胖子的眼神变得委屈和不解,说道:“阿姨是给我做饭的阿姨。”
  保姆。
  林安尼下意识想起了这两个字。
  他彼时还没想到那些新闻里七七八八的恶毒保姆事件,只是问:“那阿姨呢?”
  小胖子抽抽搭搭:“阿姨回家看他儿子了。”
  林安尼:“多久了?”
  小胖子被问住了,他努力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不知道。忘了。”
  林安尼又仔细地看了一圈小胖子的衣着打扮,心想自己实在粗心大意。这小孩虽然衣着精致,但头发却乱糟糟的,显然没有被人好好打理,衬衫领口也残留着一丝污渍,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小胖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黑天白夜,湿润的眼神猛地对上小林安尼的。
  他本想准确无误地说出两天半这个数字。
  但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比花还娇嫩的脸蛋,一下子词穷,顿时爆红了一张脸,本就没什么力气说话,这下整个人就变得跟呆头鹅似的,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安尼叹了口气,“你家里没有吃的吗?”
  “有……有一点。”小胖子依然害羞地红着脸,“但都被阿姨拿走给哥哥了。剩下的,我也吃完了。”
  说完,他便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仿佛因为自己太能吃而感到羞愧。
  这个年头窗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话音刚落,小男孩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生怕被这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孩子听到可笑的饿肚子声,立刻低头双手难为情地捂住胃部。
  殊不知,这动作叫做欲盖弥彰。
  林安尼搜刮了全身上下,只在裙子的小口袋里搜到两粒草莓味的水果糖——这还是林父一定要放在林安尼手上的,林安尼不太想要,但又怕被林父发现换了芯子,只好二话不说地装在口袋里。
  如今两粒糖果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林安尼的手心里,像两个穿着五彩缤纷亮彩小裙子的漂亮小姑娘,在夕阳的闪烁下,反射得夺目和诱人。
  林安尼看着糖果微微出神,林父给他的时候他因为对父亲的厌烦而没有发现,现在一瞧,才发现这正是姜屿西最喜欢的糖。
  姜屿西此人,认识他以后,说要戒糖,确实初有成效。一时之间,林安尼还被表象蒙蔽,以为姜屿西真的戒糖了。
  谁知大学同居之后,他还是偶尔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这个品牌的糖果。
  林安尼问过。
  姜屿西的答案,只有四个字,有备无患。
  林安尼只以为这是姜屿西应付他的措辞。但也无所谓,谁没一点小爱好呢?而且姜屿西确实比高中时期,戒糖许多。适量的人工糖,不会对身体造成坏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何况,他经过观察得出,姜屿西可能真的只是把那些糖放着。
  单纯地放着,像一种纪念品。
  有次去超市,林安尼想要买点东西给姜屿西,特别询问了超市的理货员那个牌子的糖果摆在哪个位置。结果却被告知,这种糖已经停止在线下供应多年,恐怕只能在网上找到货源。
  当时林安尼惊讶了一下,姜屿西竟然会费尽周折,只为了一种品牌的糖果,惊讶过后,也就逐渐忘却。
  后来他记起来,随口问了姜屿西一句。
  姜屿西的答案也很简单。他说:“习惯了。”
  林安尼本以为自己忘却了这些小细节,可当这两颗熟悉的糖果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些和姜屿西的点点滴滴也重现在了脑海里。
  想他。
  想他。
  疯狂想他。
  林安尼郁闷了两秒,回归现实,他对着小胖子展示了一下手心里的致命诱惑,又叩了两下窗户:“你能把窗户打开吗?我把糖给你。等会再回家找好吃的给你。”
  小胖子却只是呆滞地盯着他瞧,像傻了一样。
  林安尼心里嫌弃,心想自己五六岁的时候肯定没他那么傻。
  小傻子。
  小笨蛋。
  小胖子。
  他在心里默念,脸上还是挂着独属于小姑娘的甜甜微笑。
  小傻子回过神来,呆呆地说:“我够不着窗户。”
  林安尼正要说什么,小傻子忽然振作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带着疲惫和饥饿的身体,踉踉跄跄地从客厅里搬来一个凳子。
  他攀着凳子爬了上去,用尽最后那点力气打开了窗户。
  这家人确实考虑周到,窗户把手生得高不算,还是防盗窗,显然害怕小男孩会贪玩钻出去不小心摔倒。这样的用心良苦,却因为一个擅离职守的贪心保姆,适得其反,导致宝贝儿子差点饿死在家里。
  林安尼将糖果交到了小男孩胖乎乎的手心里。
  他舒了一口气。
  “对了。”林安尼道,“我打不开你们家的大门,你在里面也打不开吗?”
  小男孩这下一直盯着那五彩缤纷的糖果,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打不开的,被阿姨锁住了。她说怕我逃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林安尼心里冷笑,外面确实危险,却没有这个冷心肠的保姆危险。
  他柔声道:“这个糖是我送给你的,你快吃吧。”
  接下来,先回家报警,然后再带一些能充饥的食物过来。
  做好决定,想先安抚小男孩道个别,谁知小男孩忽然抬起头,湿漉漉的小鹿眼一直盯着他看。
  林安尼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小男孩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糖果,糖分的摄入暂时良好地阻止了那些头晕目眩的低血糖反应,他问道,“你是我的邻居吗?”
  林安尼笑道:“是啊。我家就在隔壁,我现在给你带点吃的来,好不好?”
  小男孩乖乖巧巧地点点头。
  待林安尼低头拍去长筒袜上不小心沾上的杂草时,他惊讶地听到小男孩羞涩又鼓足勇气的一句话。
  “你好……你好。我……叫姜屿西,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能做朋友吗?”
  林安尼猛地一抬头,定定地注视着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的绯色越染越深。
  林安尼才绽开一抹笑,一抹不染悲伤的,真实的笑。
  “你好,姜屿西。我叫林安尼。”
  ————
  林安尼醒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梦。
  梦做得太真实,他有些头疼,转身想要开灯,却被身后炙热的胸膛压得满怀。男人灼灼的呼吸就在耳后。
  可能因为睡意未消,姜屿西的话语之间不免沾染着浓浓的鼻音,听在林安尼耳里,却是致命的性感。
  姜屿西牢牢地抱着他,不让他起身,“怎么忽然醒了?”
  林安尼起先并未回答,转过身抱住他。
  “做梦醒了。”他的双手贴着姜屿西的背脊,感觉安全感又回来了,“我不是在书房吗?”
  姜屿西笑了笑:“你在书房睡着了,我抱你过来的。”
  林安尼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伴侣的怀里,“我记得我锁门了。”
  姜屿西道:“我有钥匙。”
  林安尼:“……”
  这个房装修过后,他们每人就有一把各个房间的钥匙,所以对双方来说,反锁是个没意义的行为。唯一的意义就是告诉对方。
  我、生、气、了。
  可一场梦过后,林安尼的气全消了。
  他亲昵地贴着姜屿西的脸颊,撒娇似的蹭了蹭,虽然他自认为这并不是撒娇,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只要看见了,就会被腻歪地起鸡皮疙瘩。
  林安尼说:“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
  姜屿西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林安尼以为姜屿西不信他,急道:“之前的不算数,反正这次是真的。”
  姜屿西不笑了。
  林安尼听见他说。
  “安尼。无论你生我什么气。”姜屿西语气沉沉,却很坚定,“我都没关系。你知道的,因为我不会和你生气。”
  林安尼知道。无论自己生一些鸡毛蒜皮的狗屁气,姜屿西都是无条件地纵容。
  不是包容,而是纵容;他一直被偏爱着。
  他们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林安尼别扭地说道:“我爸究竟想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姜屿西心想你总算问我这个了啊,无论林伯父怎么交代,他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上次去导师所在的医院交论文,看到了林伯父。他生了病,我想着就帮他安排了一下病房。”
  林安尼一下子急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姜屿西说:“……别害怕,心肌炎。住院吊几天水就行了。”
  林安尼虽然对医学不懂,但也不算一窍不通。
  听姜屿西这么说,林安尼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地说道:“那我过几天去看看他吧。只是看看啊,我可没任何冰释前嫌的想法,你千万别脑补。”
  “怎么?”姜屿西笑,“这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安尼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年轻时的他。我想着,一个人如果不喜欢另一个人,就会无限放大他的缺点。”
  他叹了口气:“我都快忘了。以前的他,其实对我挺好的。我也是……享受过,父爱的吧。”
  黑暗中,姜屿西捧住他的脸,温温柔柔地亲吻着他,像是一种讨好的安慰。
  林安尼被亲得双眼如丝。
  他看着姜屿西英俊的轮廓,像是看着自己这辈子的神明和信仰。
  “姜屿西,我还梦到你了。”
  姜屿西却吻了吻他湿润的睫毛。
  林安尼疑惑道:“你都不问我,我梦到什么了吗?”
  姜屿西:“不用问,梦里梦外那个我,肯定有一个共同点。”
  林安尼:“什么?”
  “爱你。”姜屿西像是开玩笑,眼神却是无比郑重,“梦里的我,肯定也是爱你的,愿意保护你的。”
  林安尼噗嗤地笑出了声。
  他说:“我梦到了你小时候。”
  姜屿西的身体微微一僵,想起了什么,表情罕见的羞恼。
  林安尼蹭了蹭他宽厚的胸膛,“姜屿西。梦里的我,也爱你。“
  ————
  月季花丛中。
  一个小男孩趴着窗户,尽管虚弱,依然眼巴巴地问着。
  “我是姜屿西,你叫什么呀。”
  “……林安尼。”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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