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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0-11-17 09:34:21  作者:不问三九
  别扭的小孩子心绪,陶淮南也不哄了。心想你就能跟我发脾气,也没见你跟别人这么发火, 就跟我脾气最大。
  陶晓东晚上回来看这俩又一人一屋都挂着脸,一看这就是又闹了。
  大人看孩子闹矛盾第一反应都是笑,小孩子么,好玩儿着呢。
  “俩祖宗,你俩又咋的了。”陶晓东放下田毅白天送他那儿的果干, 去洗了个手,边洗边问他俩, “说出来让金牌调解人给你们调解调解。”
  两头都没吭声。
  陶晓东分别去看看那俩,一个侧躺在床上皱着眉一脸烦躁, 一个坐在哥房间里脸冲着窗户盘腿坐着。
  “祖宗们理理我。”陶晓东先后把两边门都拍了拍。
  迟苦叫了声“哥”。
  “哎, 乖。”陶晓东探头看着自己房间里闷闷不乐的那个,“这位呢?”
  陶淮南一说话声音都带了点哑, 还有重重的鼻音,说:“不理。”
  “哟。”陶晓东挺意外,迈步进去,弯着身侧过去看他,“我看看?我看看咱家这小祖宗咋的了,这还抹上眼泪了?”
  陶淮南抹眼泪都是半天之前的事儿了,这会儿本来都已经没痕迹了,谁知道从声音上漏了陷。懊恼地侧过身,背对着不让看。
  陶晓东托着肋巴扇儿把人平端起来,陶淮南吓了一跳,喊了声,被他哥笑着端出去扔在沙发上。
  “你太烦人了。”陶淮南嫌弃地说他哥。
  陶晓东搓搓他的脸,叫他“哭精”。
  陶淮南被人冷了这么多天了,今天豁出脸来搂着脖子哄都没哄好,还被说有病,心态崩了,伤心。
  陶晓东喊了迟苦两声让他出来吃水果,别躺了。
  他的话迟苦向来听,耷着眼皮出来,往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看见陶淮南就心烦。
  陶淮南本来也想背过去离他远点,可一想想白天迟苦刚为了他冲出去跟人打架,脸都坏了个口子,又舍不得了。
  太难受了这滋味。想再哄哄他又生气拉不下脸,他都说自己有病了;想彻底谁也别理谁,心里也不愿意不舍得。
  两头情绪拉扯,把一颗单纯的心拉扯得直纠结,给孩子都憋屈哭了。
  陶晓东和事佬,坐在中间戳戳这个胳膊戳戳那个脸,笑嘻嘻地问都咋的了。
  陶淮南先说了话:“他说我有病。”
  迟苦在另外一边直接接了他话:“你就是有病。”
  “你看看!”陶淮南拍着他哥的胳膊,“你看看他。”
  陶晓东就知道傻乐呵,还觉得他弟尽管长大了些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玩。捏着他弟的脸说:“你怎么有病了,说我听听。”
  因为他说迟苦搞对象。这话可不好意思说,俩人再怎么矛盾也不带往外说秘密的。
  陶淮南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开口说:“反正就看我不顺眼呗,生气也哄不好,不理我。”
  他在这边忍着气帮人家守着秘密,人那头丁点没当回事,自己往外说:“说我搞对象。”
  陶晓东一愣,失笑:“真的啊?”
  迟苦一点表情没有,目光泛空不说话。
  “真搞了?”陶晓东一脸八卦表情,“也是,别说你们都初中了,现在小学就开始了。”
  既然他自己都说出来了,陶淮南也不帮他瞒了,跟他哥说:“他跟我们学委天天一块上课放学。”
  迟苦问他:“我上课了?”
  陶淮南马上改口:“之前!”
  迟苦点点头,说“行”。
  “他自己搞对象不害臊,还说我有病。”陶淮南揉揉鼻子说。
  陶晓东小声问迟苦:“真搞了吗?”
  迟苦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陶淮南在旁边说:“你看他都不说话,他就是承认了。”
  迟苦平静地“啊”了声,说:“搞了。”
  陶淮南一口气差点噎那儿,被迟苦的态度搞得鼻子发酸,眨眨眼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摸着去哥房间继续坐着生闷气了。
  从这天开始,这两个冤家开始了从小到现在最长的一次冷战。
  陶淮南都不在他俩房间住了,毯子一扯去他哥房间跟哥睡。气得晚上睡不着觉,觉得迟苦变啦,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什么小狗不小狗,说话不算数。
  两人走路都不再牵着手,陶淮南拽着迟苦的书包后面垂下来的调整带,俩人谁也不碰谁的手。陶淮南偶尔习惯性要去牵手,反应过来再赶紧收回来,谁跟你牵,留着跟学委牵吧。
  在学校这俩也半个字不说,陶淮南天天用后脑勺冲着迟苦。迟苦给留的作业写完了往迟苦那边一丢等着检查,检查完他拿回来自己摸对错。
  期末考试那天陶淮南不用上学,迟苦自己去就行了。
  陶淮南跟哥去上班,坐在店里脑袋里想的都是迟苦和学委。
  陶晓东偷着告诉他迟苦没搞对象,陶淮南说他不是承认了吗?他那是骗你的。
  寒假班里有半个月的补课,只不过早上可以晚去一会儿,不像上学的时候那么严格。老师没要求陶淮南必须去,跟他说在家也行。
  陶淮南还是去了,每天攥着迟苦的书包带跟着去学校,晚上再攥着回来。
  迟苦气性向来长,可陶淮南能坚持住这么长时间不哄人属实不容易了,这次是真伤着心了。
  关心陶淮南的小姑娘们时间长了也发现了这哥俩闹矛盾了,迟苦低气压,陶淮南受气包样儿。趁着迟苦不在的工夫担心地问:“是不是你家长知道迟苦早恋的事儿了?”
  陶淮南点头说知道了。
  “天啊,你家长有没有打他啊?”小姑娘们朝学委那边瞄两眼。
  陶淮南气哼哼地说:“打他还好了呢。”
  迟苦擦完黑板回来了,女生们散了,陶淮南胳膊拄着脸,摸了根笔在手上转。
  补课的最后一天午休,吃完饭回来陶淮南从书包里摸出来个橘子,自己剥开掰了一半,另外一半完好地坐在橘子皮里,橘子皮剥得像朵花。
  陶淮南把剩下的一半橘子连着皮伸手放在迟苦书旁边。
  迟苦看了眼,胳膊一推又给推了回来。
  陶淮南听见了,人家不要自己抓过来一瓣瓣全吃了。
  橘子皮卷卷要塞进垃圾袋,还没全塞完,听见门口有人喊了声“迟苦出来”。
  午休时间班里没多少人,学校里人都不多,教室里仅剩的几个都抬头往外看。
  迟苦也抬了头,门口站了俩人,就是上次水房那四个里面的其中两个。被迟苦抽了脸的那个再次拍了拍门,喊他出来。
  迟苦放下笔,站了起来。
  陶淮南一把抓住他手腕。
  迟苦抖抖胳膊甩他,低声说:“就坐这儿不许动。”
  “你别去。”陶淮南抓着他不放。
  “没事儿,”迟苦推开他手,又跟他说,“只要你坐着别动就没事儿。”
  迟苦坦坦荡荡就出去了,陶淮南一动不敢动,怕自己碍事又变成迟苦的麻烦。
  漫长的十分钟,陶淮南坐在座位上手都抖。
  迟苦再回来的时候有点喘,用手背蹭了蹭耳朵后面,陶淮南伸手过来摸他,迟苦往后让了一下,说“脏”。
  “你干吗去了?”陶淮南低声问。
  迟苦抽了张纸按着耳朵一处,说:“没干吗。”
  “你是不是又出血了?”陶淮南担心得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么多天俩人头一回说这么多话,迟苦也没再冷着脸,跟他说:“没事儿。”
  过会儿走廊嘈嘈杂杂的声音移了过来,就在他们班门口。听着声音有不少人,陶淮南怕迟苦吃亏,甚至想要给哥打电话,被迟苦拦着了。
  结果一帮人在门口哄了一阵之后散了,没再怎么。
  陶淮南松了口气,脸枕着迟苦放在桌上的胳膊,睫毛颤啊颤的:“吓死我了……”
  迟苦没推开他,让他枕着胳膊,又说了遍“没事儿。”
  最后这一天补课陶淮南提心吊胆地过完,就怕放学路上又有人堵迟苦。
  安全地到了家,陶淮南安心了,书包和外套往沙发上一放,想和迟苦说点什么,这会儿才又想起了他们俩之间现在的冷战状态,又把嘴闭上了。
  迟苦去洗澡,陶淮南磨磨蹭蹭地也进去了。
  太白了,胳膊腿上青色血管有的都很明显。城里小孩就是娇贵,身上哪儿一旦磕了碰了青紫好久都不容易好。
  上次在班里磕了桌角那一下,这都多久了,胯上还有一点点淡黄色的痕迹没消干净。
  后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紫了一处,迟苦手上沾水了,湿湿地在陶淮南后背上抹了一下,问他:“怎么弄的?”
  陶淮南低着头说:“磕哥屋柜门上了。”
  迟苦在磕紫了那块上按了按,陶淮南小声说“疼了”。
  迟苦把他往淋浴下扯了扯,让他冲水,垂着眼不带情绪地说了句:“别在哥屋睡了。”
  “哦,”陶淮南点点头,也垂着眼回他,“好吧。”
 
 
第27章 
  双方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 分开睡暂时告一段落。
  晚上陶淮南从哥房间扯回了他那条破毯子,压哥腿底下了,拽不出来还推了推哥腿:“抬一下。”
  “哟, 上哪儿啊?”陶晓东斜睨着他笑, “躺下吧, 关灯睡觉了。”
  陶淮南也不说话,把毯子拽出来团吧团吧,团在怀里转身慢慢走了。
  “干吗去?”陶晓东故意问,“不跟我睡了啊?”
  陶淮南小声嘟囔着:“不跟你睡了。”
  陶晓东抬着脖子看他一路回了自己房间, 笑着关了灯。
  睡前老老实实自己睡自己的,早上醒了陶淮南腿还是搭着迟苦肚子, 迟苦一只手放在他腿上, 还没醒。
  陶淮南一个翻身,胳膊一扬就搂了迟苦,脸差点贴人胳膊上, 呼出的热乎气都喷着迟苦胳膊。
  陶淮南脸在床单上蹭蹭,还是自己屋睡得香。
  迟苦一睁眼,被陶淮南缠得都没法动。从小就这样,睡相不好,小时候是哥惯的, 后来是迟苦惯的,腿不搭着人就跟睡不着似的。
  俩初中生彻底放寒假了, 不用天天去学校。可通常寒假这段时间都是陶晓东最忙的一段,每天早出晚归, 没太多时间陪他们。
  早上走前过来他们房间看了一眼, 见迟苦醒着,问他:“你俩是在家还是跟我去?”
  迟苦看了眼还睡着的陶淮南, 躺那儿说:“你先去吧哥,他要是想去找你我再带他去。”
  陶晓东说:“行,你俩再睡会儿。”
  也不知道这一觉是睡得太香了还是怎么,陶淮南一直睡到九点多。
  睡得自己都有点蒙,坐起来好半天都不动,也没个反应,睡糊涂了。
  迟苦下了床,陶淮南声音软软地问:“上哪儿去?”
  “厕所。”迟苦穿着拖鞋走了。
  陶淮南也跟着下了床,绕着床走一圈也没碰着拖鞋,只能光着脚出去。
  迟苦在洗手间洗漱,见陶淮南过来了往旁边让了让,边刷牙边单手往他牙刷上挤牙膏。陶淮南摸过来放嘴里慢慢刷,还朝迟苦笑了下,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谢谢”。
  睡得把他俩之前那点别扭全忘了,一睡糊涂就格外乖。
  迟苦洗完脸和头顶着毛巾要出去了,扭头一看陶淮南光着脚,当时就皱了眉。把自己拖鞋脱了往陶淮南旁边踢,转身光着脚出去找拖鞋。
  陶淮南迷迷糊糊地踩上拖鞋,漱口低头吐泡沫。
  可惜乖也只能乖这一阵,等彻底醒盹儿了就想起来他俩半冷不冷的冷战状态,又开始别别扭扭。
  迟苦跟每次一样,把考试卷弄成盲文的,让陶淮南做一套。
  陶淮南做完一本英语,等迟苦检查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你跟学委不打电话吗?”
  迟苦看他一眼,没搭理。
  “你们要出去见面吗?”陶淮南挺大方地说,“你如果想出去我自己在家也没关系,我不乱动东西也不出去。”
  迟苦给他批试卷,嫌他烦人,让他闭嘴。
  陶淮南闭不住,又问:“你为什么要搞对象啊?有什么好的?”
  他一说这个迟苦就要生气,关于这个事儿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听了就烦。
  “再说一个字我就走。”迟苦说。
  “找学委?”陶淮南嘟了下嘴,又说,“你想找就找,拿我当什么理由。你走呗,你去吧,我不告诉哥。”
  迟苦把本子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出去了。
  陶淮南以为他要走,跟在屁股后面嘟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迟苦:“不回来了。”
  这一听就是瞎话,陶淮南也不当真。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迟苦彻底受不了了,伸手往陶淮南嘴上一捂:“你能不能不烦我。”
  陶淮南越当个事儿天天嘟嘟嘟地磨叽,迟苦越不想解释。这个事实在离谱得过分了,得是什么脑子想出来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块,就之前每天那两节课的时间没在身边盯着,转头就能给你整这么一出。
  脑子里沟壑太多。
  迟苦穿了外套拿了钥匙真走了,陶淮南都傻了,站在客厅整个人都呆滞了。
  等迟苦再开门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一个方向发呆。
  听见门响也没吭声。
  迟苦把钥匙扔在鞋柜上,换了鞋进来,往陶淮南怀里扔了一大杯奶茶,还是热的。
  陶淮南摸了摸,难得没露出个笑模样。
  迟苦脱了外套挂上,跟他说:“喝完考试。”
  “你不去谈恋爱了吗?”陶淮南手里拿着奶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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