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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知道还有机会，连忙答应：“是，老板，我一定查清楚。”
“通稿一定要记得买，不止要买捧陈汝可的，还要买黑韩灯的，派专门的职业黑粉进去，一定要在他洗白之前黑掉他。”
“已经在办了。”
林速点点头，又道：“那几个人把歌写好了吗？”
秘书道：“最近出了三首，有一首比较出色，比陈汝可在首秀表演的那首更好。”
林速这才缓了缓神色，道：“总算有点管用的。叫人给他送进去，告诉陈汝可，下次舞台，他要是还给我搞砸，就别怪我捧另外两个人了。”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办。”
“去吧。”
林速吩咐完所有的事，疲惫地往后一趟，嘴里还念念有词：
“韩灯······既然是弃子，那么挡了我们的路，就只能对不起你了。”
外面现在正是黑夜，暗中活动的人们在钢筋楼宇之间穿梭，为着欲望，他们做的事，总是见不得光。
葡萄瑶瑶看着黑粉群里新来的几个申请，犹豫了很久，才点下了同意。
几位脂粉开始发挥作用，浑水里摸鱼，悄无声息地带动着本就不喜欢韩灯的那些粉丝们做事情。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营销号也在快马加鞭地编辑信息，文案、图片，靠着粉饰妖化，颠倒黑白的本事发布着不实的言论。
韩灯的势头越来越猛，再加上职业黑粉挑拨离间，煽风点火，陈汝可的粉丝们情绪越发激动，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只等一个节点到来，迎接这份爆发般的力量。
与之相反的，是韩灯的粉丝群，随着粉丝数量越来越多，群里也热闹了很多。
笑笑像是老母亲一样，看着这些欢欢喜喜地蹦进来的小灯光，露出慈祥的笑容。
家里越来越热闹了，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能办灯光表演了吧？
第28章 被拒绝
这次火锅之旅结束后，练习生们就要正式开始准备第二次公演舞台了。
吃完火锅时，导师们趁着选手心情还算不错，宣布了下一场公演的规则。
“很快我们就要进行第二场公演了，各位练习生，你们准备好了吗？”
林苑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韩灯身边，有气无力地道：“没准备好。”
他们组倒霉死了，最后的那个环节连续被沙包打了两次，远远地落到了别人后边，只能吃蔬菜。
林苑子好不容易盼着出来吃一顿火锅，结果只能吃素，吃了半天土豆、娃娃菜，林苑子只能感叹命运不公。
还好他机灵，想到了蹭饭的主意，才算没有白来一次火锅店。
韩灯被他逗笑，转身看了他一眼。
林苑子憨憨地笑了笑，回头瞥见凌魏要杀人的眼神，吐了吐舌头。
“我们第二次公演依然是使用全新的赛制，六人一队，从人气第一名开始选择自己想要的队友，但要注意的是，出道选手可以选择其他在出道位的选手，但是只能选择一个，而后以此类推，由当前排名最高的选手继续选择，规则不变。”
这个规则一出来，大家纷纷开始讨论。
“这样的话，高位选手也太占优势了吧？第一选第二，第三选第四，这么强的队伍，还怎么比？”
似乎是知道选手们的疑惑，何权又继续解释：“六队的队长定下来后，也就是现在每队都有两位队友，这时，要由排位最后的那一队先选择队友，并且之后也是按照这个顺序。”
这样一来就会公平很多，听到这个规则，选手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凌魏皱了皱眉，说：“那原创怎么办？”
“对啊，还有原创的要怎么办？”林苑子也在为韩灯担心。
“如果有选手想要唱原创，可以提出申请，小组成员投票决定，是要选择原创曲目，还是唱既定曲目。请练习生们好好准备，期待你们精彩的表现！”
听完了公演的规则，吃饱喝足的练习生们搭乘节目组的大巴回到了大星。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韩灯没有想到大星之外竟然还会有粉丝在等。
选手们也很惊喜，纷纷趴在窗口张望，跟自己的粉丝打招呼。
韩灯正好坐在窗口，也怀着期待的心情看向窗外。
粉丝数量自然是本身就在出道位的更占优势，韩灯一路看过去，已经发现了很多举着酒罐灯牌的粉丝，还有人带着写了可可两个字的头箍，激动地呐喊着。
韩灯认真地找了很久，可是现场的粉丝实在太多了，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粉丝。
韩灯坐回到位子上，心里想：他可是最后一名，根本就不会有粉丝吧？要不是一公赢了，他可能都留不下来。
这么想着，韩灯叹了口气，有些落寞。
施酒坐在他的后面，透过窗户看见了韩灯的神色。小松鼠刚才还开开心心的，为什么现在一幅失落的表情？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大巴驶回大星，劳累了一天的练习生们趴在宿舍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要进行组队录制。
韩灯站在队伍里，跟凌魏站在一起。
林苑子从首秀开始就是大家的开心果，实力虽然不算最强，但是人气很旺，现在正在第六位上。
上台之前，林苑子激动地跟韩灯表示，他一定要把韩灯选过来，还信誓旦旦地表示，第一个就要选韩灯。
凌魏听见了林苑子的话，不屑地轻哼一声。他最近的排名变化很大，因为一公的出色表现，涨粉无数。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升到了第十位。
但是投票毕竟是累积的过程，粉丝虽然多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超过一开始就吸引到星选人目光的那些选手。
要是他也能在出道位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像林苑子一样，第一个选择韩灯当自己的队友。
最好是像一公组队时那样，问他：“你愿意成为我的队友吗？”
韩灯奇怪地看了看凌魏渐渐红起来的耳朵跟脖子，有些纳闷。屋子里不闷呀，凌魏怎么又脸红了？
不过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因为施酒是第一个选人的，大家都在关注他的情况。
有的选手开始跳预言家：“我赌五毛钱，施酒第一个选的一定是陈汝可。”
“这谁都知道好吗？第一第二组成王炸组合，绝了！”
“也有可能是赵赫呀，他在第四位，排名也很高的好吗？”
“哦哦，我把他忘了。不过，反正施酒那队肯定很强就是了。”
在这样的猜测下，施酒被叫出去，站在选人的圆台上，拿起话筒。
他的眼神在选手区里看了一圈，在韩灯那里多停留了几秒，才又慢慢地转回来。
今天负责主持的梦梦问他：“怎么样，想好要选择的人了吗？”
施酒对她点点头。
梦梦笑了笑，道：“那现在你可以告诉大家，你选择的第一位队友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很好奇，纷纷伸长了耳朵听着。
然而结果并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施酒的眼神定定地看向还在和凌魏说悄悄话的韩灯，道：“我选择韩灯。”
梦梦被他的选择惊到了，视线来回巡视，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去！”
“卧槽？why？”
其他选手也纷纷开始议论，不是吧？虽然大家现在对韩灯已经有所改观，可是大众依然还没有给他摘下那顶“抄袭”的帽子啊，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摆在那里，为什么偏偏剑走偏锋呢？
陈汝可也惊讶地看着施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从首秀开始，施酒就一直都想要跟自己组队。
他们两个人都在高位，捆绑CP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施酒的家世极好，英俊又多金，还主动结交自己，简直是他的天菜，这些日子接触下来，陈汝可也对施酒产生了好感。
然而现在，他本来应该找自己组队的，为什么却先叫了韩灯？
施酒难道不知道，他和韩灯是对家吗？
韩灯本人也很错愕，他没想到施酒会第一个选他，他看了看陈汝可，心里纳闷，这两个人是闹什么矛盾了吗？
来不及想清楚这一切，韩灯已经被推到台前，两个人站在空阔的选人圆台上，抉择要不要组队。
韩灯慢吞吞地接过话筒，看了看懵在一边的林苑子，又看看面前高大的施酒，突然很没有底气。
韩灯其实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即使施酒之前做的很过分，韩灯也很难这么当面地拒绝别人的请求。
施酒看着面前这个低着的小脑袋，心里渐渐泛起柔软和欣喜。从首秀，到一公，这些天的接触，韩灯的表现倾覆了施酒的想象，他现在对韩灯充满了好奇，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个认真了解他的机会。
总算到了二公，施酒又是第一个选择队友，眼看着这个机会就要落到自己的手上，施酒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竟像是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
施酒心里像是炸开了无数粒跳跳糖，表面却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等待着韩灯的回答。
韩灯心里很犹豫，他确实不想和施酒组队，可也不想这么落他的面子。一想到等会儿要当着大家的面拒绝他，韩灯就不敢看施酒的眼神。
这一刻，韩灯竟然希望施酒第一个选择的人是陈汝可。
手指在话筒上慢慢地摩挲着，等到不能再继续等下去，韩灯弱弱地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拒绝你。”
施酒有些错愕，有些惊讶，也有些难过。
对面的韩灯表情十分为难，脸上没有一点欣喜的痕迹。
施酒想到选人前，听到的他和林苑子的对话，慢慢地皱起眉头，看了看站在后边挥舞手臂的林苑子，问道：“因为他？”
韩灯看了看施酒的视线，林苑子被施酒瞪了一眼，现在正呆呆地站着。
韩灯点点头，很快又下意识地摇摇头。韩灯小心地抬起眼，看了看施酒的脸色，然后又很快低下头，抿着嘴唇。
“不是吧？最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韩灯，他，竟然拒绝了！”
“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大。”
“哇哦，你敢相信吗？第一名都被他拒绝了，那可是施酒啊。”
施酒的眉头越皱越深，心里很不舒服。
韩灯因为林苑子拒绝自己这件事施酒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在施酒的眼里从未存在过。
可是现在，施酒却不得不被这件事发生的必然性打的猝不及防。
等到韩灯又摇头，施酒不得不思考韩灯心中的真实想法。
很明显，即使没有林苑子，韩灯似乎也不太想跟自己成为队友。
施酒的心像是被小爪子挠了一下，轻轻的，但是很有杀伤力。自从父母离世，这样的感受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重新地让他体会到了心痛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美好。
对面的韩灯一直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玩儿着手指，施酒想了想他的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关于韩灯的画面，被时间消磨的较少的一次是他提出婚约时。
那时，施酒也像现在一样，不看韩灯。
施酒突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第29章 接受邀请
可施酒不是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略作思考后，施酒继续说：“我是真的想要跟你组队，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韩灯惊讶地看着施酒，不理解这次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执着。
“我可以帮你编舞，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帮你买你想吃的东西，比如——龙虾。你有什么需要的，乐器、设备这些，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帮你弄到。”
韩灯目瞪口呆，伸出一只手，刚想说你不用这样，施酒又继续开口了。
“去林苑子的队，很可能不会有人帮你编舞，即使有，水平也不如我。”
于是韩灯的手就颤巍巍地停留在半空中。
林苑子站着也中枪，摸了摸受伤的心口，林苑子又愤愤地看着施酒。
抢人就算了，还搞人身攻击那一套，真过分！
施酒见韩灯依然不为所动，终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而且，你应该想唱你的原创吧？”
说到这，韩灯终于认真起来，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向施酒，一说到原创，韩灯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就像在里面挂了几颗小灯泡一样，亮晶晶的。
韩灯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反应，施酒连忙继续思考措辞。施酒心知肚明，这一点肯定是韩灯非常在乎的事。
“你进林苑子的队，在编舞不给力的情况下，加上完善原创的时间，再想要挤出练习原创的时间肯定会很难，大家是来比赛的，时间不够用，队友也未必都能同意用你的原创。”
这一点也是韩灯在担心的事情，六个人里，至少要四个人同意用原创，在这么紧张的比赛里，确实是非常大胆的举动。
“但我不一样，我编舞的速度很快，会的舞种也多，出对应的舞蹈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只要你来，我也可以帮其他的队员练习舞蹈，我们的时间会充足很多，舞台效果也肯定会更好。”
“最重要的是，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原创。所以，可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吗？”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几乎已经把施酒所有能想到的条件都一一列出来了。但，施酒依然没有把握。
韩灯似乎不喜欢按照施酒的想法活动，想要猜到韩灯的想法对施酒来说，也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未知的事情有的时候充满吸引力，有的时候，就像现在，却会让施酒陷入一种久违的茫然之中。
施酒的话很有道理，韩灯无法否认，他确实心动了。可是······
韩灯转头看向林苑子，他已经答应苑子了，不能出尔反尔。
随随便便就反悔，不好。
至少韩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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