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简晨曦才不是小三!明明是白汐厚颜无耻非要贴着贺少,贺少孝顺才答应娶他的。”
“撕起来撕起来,我是随风草随时两头倒。”
“撕你妹,抱走我家简晨曦,不约!”
…
白汐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刷炸了锅的头条新闻,耳机中是他师父桃施然悲天悯人的哭声。
自从他在生日宴上宣布复出后,便轰动了整个星城,一个星期以来白汐的电话已经被连番轰炸了个遍,大多都是他以前的舞蹈同僚以及他师父桃施然打的。
“汐汐啊,为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醒悟了啊,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从小的梦想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若不是你去年退赛,芭蕾王子称号能那么容易落到简晨曦手里吗?”
他的师父是上三届的芭蕾舞皇,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书中的世界与白汐原来的世界相似又不尽相同,在这个世界里芭蕾的最高荣誉是“芭蕾舞皇”称号,而最高荣誉顶尖之位如原来的世界一样,需要层层比试一路筛选。
舞者、普通舞者、芭蕾王子、再到芭蕾舞皇。
芭蕾王子每一年评一届,芭蕾舞皇每三年评一届,简晨曦是上一届的芭蕾王子,也就是白汐自愿退赛的那一届。
“不过,汐汐你是真的想好要复出了吧,你不打算搞什么为爱牺牲吧?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贺澜宇再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自残行为啊!”
桃施然还在电话那头碎碎念,白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听着。
这一类的话他已经听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几乎每一个给他打电话问候的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不过也不怪朋友们这般担心,怪只怪原主以前实在是太贱了,为爱隐退、为爱下跪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为爱自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会啦,放心吧桃师父。我这回是真的想通了,先这样咱们下午见面再聊。”
白汐刚安抚了桃施然,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白汐迎来了今天第N个想跟他谈谈的人。
———贺澜宇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了他的房门口。
这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的贺澜宇一直住在两人别墅的客房,离白汐卧室最远的那一间,现在是他第一次踏进两人的卧室。
白汐一瞬坐了起来。
贺澜宇靠在墙上扫视了一遍屋子,屋内的陈设还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高级欧式床头正中央挂着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穿着一身纯白西服的白汐唯诺的站在他的身侧,两人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面无表情的面向着镜头,而白汐却笑如桃花的盯着他,目光深情又真挚。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好似是某种牌子的香氛,散发着淡淡清冷的香气,伴着屋内熏热的微风吹进他的鼻子里。
那味道跟白汐身上的一样,清冷似兰花、浓郁似玫瑰,若有若无的,闻得他心烦。
白汐顺着贺澜宇的目光知道他在看结婚照,笑得灿烂道:“澜宇你还记得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特别不好意思,摄影师让我缠着你的胳膊,可我怕弄皱你的西服,最后只站在了你的身侧,偶尔起风了,咱两的衣袖相接,我觉得特别的高兴。”
贺澜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汐:小12,我背的对吧?没少字吧?】
【字倒是没少,就是表情可以再丰富一些。】
【还要再丰富一些?这贱兮兮的话快要把我的脸憋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了,丰富不了,我尽力了。】
“你那晚说的话是真的吗?”贺澜宇无视了白汐刚刚含情脉脉的话语,直蹦主题。
白汐微微挑眉,他知道贺澜宇问得是什么,可是他偏不要随贺澜宇的意,两人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抓紧时间勾引他,刷爆他的灯灯才是正经事。
白汐倾身靠在了床头,酒红色睡裤包裹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微微曲起,露出白嫩丝滑的脚裸以及右脚腕上一株盛开的玫瑰花,再顺着优美的曲线往下看去,是一双稚幼的脚,因为停跳了很长时间的芭蕾,加之又保养了很久,干净整洁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似晕着一圈一圈的光。
而美腿、粉脚的拥有者正脉脉含情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浓密卷翘的睫羽在那张昳丽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每一下的颤动都撩动着人的心弦。
这画面香艳、夺目、令人难以移开眼睛。
“澜宇,你问得是哪一句啊。我喜欢你?我爱你?还是…我想要,干我吧就现在?”
贺澜宇皱着眉头看着他,呼吸平稳毫无波动,甚至打算转身就走。
白汐:“…”
要不要这么酷,再没有回应,小心我干死你啊。
下一秒,酷哥哥给得回应是转身离开。
“…对,是真的。我那晚说的复出是真的。”
行行行,怕了你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的瞧!白汐坐直了身子,喊了一声。
贺澜宇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为什么?”
白汐愣了愣,抿了抿唇后按亮了手机,手机上是贺澜宇与简晨曦海边摸头杀的照片:“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啊,是在我们结婚后的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还是半年。你摸他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呢,澜宇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啊。”
“这就是你要复出的理由?”
当然…不是!
要不是那天晚上白汐看见简晨曦头上有五盏灯,他才不会选择复出。
可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宇哥你还记得吗?我曾经最爱跳芭蕾了,芭蕾就是我的命。可我为了让你舒颜自愿放弃了进阶的机会,将芭蕾王子的荣誉拱手让给了简晨曦,只为了博你一笑。如今我不过是想要回到曾经的舞台,你却来质问我原因,难道你是怕我和简晨曦抢芭蕾舞皇的名号吗?”
“那是你自愿的。”贺澜宇回得毫不犹豫。
靠!这么狠。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咯。
白汐抬头看了一眼贺澜宇头顶全灭的五盏灯,真得是一天不刷就恢复如初了。
白汐从床上站了起来,紧咬着下唇,眸子瞬时染上了一层水雾,吸了吸鼻子,一步步向贺澜宇走去:“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啊,我和简晨曦明明都是你的竹马,怎么竹马和竹马差距这么大呢?”
看着贺澜宇皱起的眉头,白汐心中好不痛快。他不痛快,白汐就相当痛快!没等他反应过来,猛的扑向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
贺澜宇讶异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愤怒的喊道:“白汐,你这是彻底疯了,是吗?”
疯不疯得看你头顶上的灯啊!
白汐没有回答,只管死死的搂着他,恨不得直接勒死,属于贺澜宇身上的雪松气越来越浓。可是抱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硬币掉落的声音。
“……”
靠,我都这样了,我的小灯灯没有?
贺澜宇从初步的震惊中缓过了神,反手抓住了白汐的胳膊。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柔。
可白汐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同一刻,他故意伸脚绊了贺澜宇一下。可奈何两人纠缠的太紧,一时没稳住同时摔向了床上。
白汐紧紧得搂着贺澜宇,在摔落的最后一刻,伸手将胳膊垫到了贺澜宇的头下。
“啊——”
躺在床上的贺澜宇侧眸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白汐纤细纯白的胳膊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替他接下了摔倒的冲击。
白如玉凝脂的手臂上显出了一抹令人遐想红,像是早春盛开的第一株桃花,美得惊心动魄。
“你……”贺澜宇下意识的捞住了他。
白汐的头发很软像他这个人一样,软软的没有一丝戾气,浑身上下都白的透明又特别的敏感,只是这样搂着他,便已经开始细细的发抖了,不停的往他的怀里蹭,跟小猫似的。
“澜宇,你没事吧?”白汐抬起了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尽是水色。
他好像对自己受的伤毫不在意,对着自己的双眸却异常的专注,就好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眼里的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傻?”
“要听真话?”
看着贺大佬头上频频闪烁的灯,白汐笑了,笑的天真而无畏,伸手环住了贺澜宇的脖颈,温热甜腻的气息蒸腾在他的脸上:“因为我爱你啊,全世界我最爱你了。”
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你生来便是我的王,我对你臣服对你仰望。
当时都是因为你最贵啊,我的贺十万!
贺澜宇关上了卧室的门,面无表情的走下了楼梯。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盛美丽冲了出来:“怎么样怎么样?”
贺澜宇:“?”
盛美丽:“你看我干什么啊?让你进屋问白汐是不是真的要复出,如果是真的就送他一双舞鞋,这事你忘了吗?”
贺澜宇从怀里掏出来一双白色丝滑的芭蕾舞鞋,舞鞋很软绸缎上乘,折了这么长时间,仍旧毫无痕迹,纯白的颜色像是白汐的肌肤,连触感都很像。
丝丝的滑滑的。
莫名的,贺澜宇想起了刚刚白汐泛着红的胳膊。
真的是非常敏感,一按一个红印。
第4章
白汐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站在路边打车。
贺家的别墅坐落在星城最豪华的区域,这地方寸土寸金,左邻商贸区右挨学校医院一条龙,前有水后有山,别墅群内植被茂盛鲜花遍地,保安24小时不定时巡游。
总之哪哪都好,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不好打车。
按理说住在这一片的住户都有私家车,可白汐是个另类,说句不好听的他算是入赘贺家,还不能用贺家的一分钱,连辆车也不能随意挪用。白家早已破产、举目无亲,唯有个挂名的空壳公司,但早已人走楼空,不剩什么了。
一年来,他能动用的钱只有从贺一百那刷到的一千,不过这一年来他在养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花销。
但这都已经是过去式啦,现在的白汐要重出江湖了。
先刷爆主角们的灯灯,有了钱在考虑白家公司重启的事,等剧情走完与渣渣攻离婚,到时候事业金钱双丰收,真是想想就开心。
贺澜宇开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汐站在路边。
白色的衬衫穿在他雪一般的身上,夏日的暖阳洒下,纯白肌肤闪着粼粼的光,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小美人鱼。
精致漂亮、一甩一动都勾人心弦。
修长的腿是一条黑色九分裤,露着白皙细腻的脚裸,右脚腕上纹着一株鲜艳的玫瑰。
耀眼的白与赤色的红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形成了一副诡谲妖艳的画卷,像是古代画本中的妖孽,为吸人精气而生。
真得很美。
不知不觉车熄了火,坐在车里的贺澜宇看着不远处白汐脚腕上的玫瑰花愣了愣。
跳芭蕾是不允许纹身的。
每一个芭蕾舞者爱惜自己的身体犹如美丽的莺爱惜自己的羽毛。白汐也不例外,只是意外发生的太突然。
贺阑宇十六岁的时候宴请朋友为简晨曦举办生日宴,他在一堆朋友的簇拥下亲自去厨房端蛋糕,小白汐则像小狗腿一样的跟在他的身后。
随着摄像朋友们挤满了厨房,意外也随之发生。
一位朋友不小心碰倒了盛着开水的水杯,刚烧开的水倾泻而下直直的朝着贺澜宇而来,一阵惊呼中十一岁的白汐猛地挡在了他的身前,整杯开水全部浇在了他的脚腕上。
三级烫伤终生留疤。
那一刻的时光过得很慢也很快,慢到贺澜宇闻遍了白汐身上清冷的芬芳,快到他只能看到白汐一个绝美的剪影。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白的发光,像是刚刚从牛奶中走出来,伴着淡淡的清香,完美无瑕的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可从那以后他的脚腕上却永远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而精灵般的白汐却只是笑笑,转头去纹了他最喜欢的鲜花——玫瑰。
即使纹身都是在考虑他。
就好像他什么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像小时候义无反顾的推开他,又像刚才两人双双摔倒时他下意识垫在自己头上的手。
白汐正站在路边跳脚。
不知为何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信息中写着他的账户莫名被扣了十万块钱。
靠靠靠!这他妈咋还带降的呢?
【白汐:小12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方检测到男主攻对您的贱值感受有所下降,所以扣除了您之前刷的十万块。】
【……】
辛辛苦苦刷了半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这业务也太难做了吧。
呜呜呜,汐汐不开心,要离婚!
【白汐:给我一个不打爆男主狗头的理由。】
【……好像是因为你脚腕上的纹身以及刚刚垫他头的动作?】
白汐:“……”
他真的就日了。
这狗尾巴花纹身他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想去洗了,可惜刺青师傅告诉他洗不了,原主太狠直接给他纹了个终生的。至于刚刚垫男主攻头…下面是床啊,疼能有多疼。
白汐越想越气,本来就不好刷,主角们的一盏灯刷了他将近一年,而且反反复复只亮一盏,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体验过亮起两盏灯的快感。
结果现在还不增反减!
挣钱太难了,而他挣钱就更他妈难了。
十万啊,十万!他还没想好怎么花,只在他的账户里停了一个星期就没了…就没了…没了…了。
“啊啊啊啊啊,我与男主攻不共戴天,我要鲨了他!”
“男主攻是谁?”贺澜宇将车停在了白汐的面前,摇下车窗诧异的看着仰天大声疾呼的他。
白汐:“…”
画面一度非常尴尬。
白汐含情脉脉的盯着贺澜宇,嘴角勾起一抹香艳的弧度,心里却恨不得用目光给他的身体来个对穿,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道:“澜宇你怎么在这啊,你是特意来送我的吗?”
看着白汐眸中期盼的光影,贺澜宇扭过了头:“妈让我送你的,我正好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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