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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近代现代)——夜听春雨

时间:2020-11-18 12:05:47  作者:夜听春雨
  “你们小两口一大早闹什么呢?”买早餐回来的陆教授笑着问。
  陆阿姨打开门:“老陆,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插什么话,大电灯泡。”
  江秋白不愿意让他们的事情影响到长辈的心情,也就没有反驳什么。
  陆阿姨又道:“秋白,朔风,你们俩也过来吃早餐,我特意让老陆多买了一些。”
  “谢谢陆阿姨,我正准备带着秋白去蹭饭呢。”曲朔风道。
  闻言,江秋白踩了曲朔风一脚,这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曲朔风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还试图把另一只脚也伸过去。
  陆阿姨看见他们俩幼稚的互动,捂着嘴偷笑。
  曲朔风和江秋白陪着陆教授夫妇吃了早餐,两人只顾着说话,一不注意就吃撑了,好在这儿离公司不远,他们直接散步过去,正好消食。
  下班之后,曲朔风和江秋白去宠物医院准备把小雨点接回家。
  小雨点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委屈得很,见到曲朔风和江秋白就开始哼哼唧唧撒娇。
  江秋白去拿药的时候,曲朔风将小雨点抱在怀里,温声安抚。
  虽然法律已经通过,但是公开的同性伴侣仍然不多见,曲朔风与江秋白颜值又高,不少人都过来偷看他们。
  曲朔风不知道这些人是想看他们俩,见别人看江秋白,他就不怎么开心,情绪都影响到了怀里的小狗。
  小雨点伸出舌头舔了舔曲朔风的手背,似乎在安慰他。
  曲朔风仗着怀里有狗质,半揽住江秋白的肩膀,意图宣誓主权。江秋白根本就懒得理他,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好好抱着狗,少动手动脚。”
  拿了一堆药,又听了半天医嘱,等坐进车里的时候,小雨点已经在包里睡着。
  江秋白叹了口气,对着微信那头的陆熙吐槽:“现在养狗比养孩子还麻烦。”
  “怎么想起来搬回老房子住?”曲朔风随口问。
  江秋白随便编了个理由:“这边比较安静。”
  江秋白一开始没有打算住回老房子,但他搬了新家之后一直睡不好,又尝试换了两个地方住,结果都差强人意。
  他以为搬回老房子会多些安全感,睡眠也能好一些,总是睡不好实在太影响心情。
  想到昨晚,江秋白的眼神暗下来,虽然他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有曲朔风在身边,他的确要睡得更安稳一些。
  宠物医院离家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曲朔风拿出后备箱里的大包小包道:“我帮你送上去。”
  小雨点大病初愈,粘人得厉害,一直不愿意从江秋白怀里下去。
  曲朔风磨磨蹭蹭收拾好东西,不太想离开,他现在就像是守着无主珍宝的人,一刻也不想要离开,生怕会有人夺走他的珍宝。
  江秋白看了看他:“曲朔风,我们俩谈谈吧,不然你哪天又把我关起来。”
  “我不会……”这话说的毫无底气,昨天有某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把江秋白关起来,让人只留在他的视线里。
  江秋白顺了顺小雨点背上的毛,随口道:“你昨天那样,我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曲朔风坐在了沙发上,往江秋白的身边靠了靠。
  “我这人脾气其实挺大的,但是忘得也快。”江秋白道。
  “我知道。”曲朔风低声说,“我也清楚自己是在仗着你心软。”
  江秋白没忍住笑了一下:“你现在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都不要我了,我当然要好好剖析自己,看看还能剩什么优点。”曲朔风道。
  “其实我躲着你,也有点原因是因为想要逃避过去。”江秋白慢慢说,“我挺胆小的,不愿意去面对过去的自己。”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曲朔风没忍住摸了下江秋白的头。
  刚在一起的时候,江秋白很粘人又爱撒娇,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副高冷模样,但在曲朔风面前就像是另一个人。
  他情绪敏感,轻易察觉出了曲朔风偶尔不耐烦的态度。
  江秋白本就胆小,年少时又经历了家庭变故,他很害怕会失去曲朔风,所以就去改变他自己。
  “知道就好。”江秋白想了想之后说,“其实我也有错,总是拖着问题不去解决,才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听到这话,曲朔风不仅没有感到轻松,心脏还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泛起沉闷的痛意。
  江秋白缺乏安全感,是他作为爱人的失职。
 
 
第36章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曲朔风努力笑了一下,努力用轻松的语气道:“早上还又踩又踹的,怎么忽然脾气这么好?”
  江秋白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就想着我骂你!如果你以后再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那还是法庭见吧。”
  “我肯定会改的,你别生气。”
  “你还说要重新追求我,有你这么追人的吗,刑法里学的啊?”江秋白道。
  曲朔风道:“我昨天要是不强势,你又跟别人出去了。”
  江秋白已经从陆熙那儿知道了事实真相,但故意不想告诉曲朔风,谁让这人之前总欺负他:“曲总,你蠢不蠢啊。”
  “挺蠢的。”曲朔风也摸了摸小雨点,状若无意蹭了蹭江秋白的手指,“如果我改的话,你还躲着我吗?”
  “看你表现吧。”江秋白握着小雨点的爪子晃了晃。
  他们俩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说过话,江秋白反应过来之后也有些不习惯:“话也说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还能待一会吗?”曲朔风揉了把小雨点的狗头,成功把它闹醒,“你看小雨点也舍不得爸爸走。”
  “你要点脸吧。”江秋白没好气道。
  虽然曲朔风不怎么愿意,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
  两人的关系仍然没有多大进展,大部分时候,江秋白还是对曲朔风爱答不理。
  不过曲朔风知道,江秋白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两分软化的迹象。
  忙了一阵子后,江秋白又恢复到了以前在家工作的状态,偶尔会去公司看看游戏的进度。
  从自己住开始,他的作息就变得不太规律。被敲门声吵醒时已经是大中午,江秋白取下眼罩,迷迷糊糊走出卧室开门:“谁呀?”
  “怎么这个点才起,又熬夜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秋白瞬间清醒:“妈,你怎么来了?”
  曲母有些埋怨道:“你说说你,多久没回家了。”
  江秋白乖巧道:“我前段时间有点忙,也每天都打了电话。”
  曲母知道这不是原因,她毫不留情说:“你不用在意那个混小子,我现在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曲朔风知道您把他逐出家门了吗?”
  曲母笑道:“我等下会通知他。”
  江秋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妈,真的是因为工作忙,我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就回家看看你和爸。”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善意的谎言,曲母还是眉开眼笑,拉着江秋白的手,目光满是慈爱:“还是我们秋白最听话最乖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江秋白叫的外卖也到了,曲母看见他消瘦的侧脸,有些心疼:“秋白,中秋节的时候,回家里过吧。”
  这个日子对江秋白来说特殊,曲母现在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江秋白垂下头,压下嗓音里的哽咽:“好。”
  中秋节那天,曲朔风去江秋白家时,他已经出门。
  到了墓园,他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江秋白一清早就去了,已经在那儿站了大半天。
  “秋白……”
  江秋白不意外曲朔风会过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今年不忙了?”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待久了还是有点冷,曲朔风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江秋白身上,老实解释:“今年休假少,所以不需要加班。”
  江秋白浅浅笑了一下,没接话。
  曲朔风陪着江秋白又待了一会,见他冻得有些发抖,忍不住道:“山里太冷了,我们明天再过来。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江秋白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约。”
  从墓园回来后,曲朔风的心情十分低落,江秋白孤单站在墓前的背影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电话接通后,是曲母不悦的声音:“你人呢!”
  从前几天起,亲妈就开始耳提面命让他滚回家。
  曲朔风垂头丧气开车回家,离得很远就看见了江秋白的身影,身上还穿着上午他给的外套。
  他车刚停好就跑了过去:“秋白,你怎么在这儿?”
  曲母冷笑:“就算你们俩分开了,这儿也是秋白家。”
  曲朔风没多少底气地反驳:“还没分开呢。”
  曲母白了他一眼:“离我们远点,看见你就来气。”
  江秋白陪曲母插花,曲温雨在旁边捣乱,不远处,曲父正喝着江秋白刚送的茶。
  曲朔风盯着这幅场景,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他与江秋白。
  江秋白这晚留宿在曲家,不过住进了客房。
  曲温雨好不容易得了两天假期,一大大早就闹着要去看电影,拦都拦不住。
  江秋白一向宠她,自然是答应了,曲朔风自告奋勇当了司机。
  曲温雨撞了下曲朔风:“哥,你也太没用了,到现在也没哄好秋白哥。”
  曲朔风被戳了痛处:“曲温雨,你现在是个高三学生,怎么成天出来乱晃。”
  “要是没有我,你觉得秋白哥会和你一起出来看电影吗,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曲温雨不满道。
  “小电灯泡。”
  江秋白取完电影票回来就看见两兄妹坐在长椅的两边,一人抱着桶爆米花,曲温雨上来就告状:“秋白哥,我哥他又欺负我。”
  “回去跟妈说。”
  曲温雨瘪瘪嘴,心想两个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
  看完电影出来,曲温雨看见了熟人:“陆熙哥!”
  曲朔风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儿都有他们。
  他只顾着吃醋,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秋白……”
  江秋白先是疑惑,随后眼神里漫上了惊喜:“严烁哥?”
  曲朔风看见江秋白的表情不似做伪,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陆修明阴阳怪气道:“那不是严烁吗?”
  “你认识?”
  “当然认识,他是秋白的竹马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陆修明在竹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心想互相伤害吧,谁也别想好过。
  曲朔风敛眉,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他朝那边喊了一声:“秋白,该回家了。”
  “严烁哥,你先等我一下。”
  “嗯,不着急。”严烁点点头,看向曲朔风时,眼神中多了几丝冷意。
  江秋白跟曲温雨解释了几句,然后才回过头跟曲朔风说:“你帮我跟妈说一声,我过两天再去看她。”
 
 
第37章 
  曲朔风眼睁睁看着江秋白跟在严烁身后离开,脸色越来越差,曲温雨扯了扯她哥的袖子:“哥,我们先回家吧。”
  看见妹妹担忧的目光,曲朔风笑了一下:“别担心。”
  曲温雨嘴硬:“谁担心你了……”
  曲朔风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你秋白哥是我们曲家的人,会一直都是。”
  “严烁哥,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江秋白看出来严烁在生气,语气带了明显的讨好。
  严烁见江秋白这幅乖巧的模样,火也发不出来了,但是语气仍旧不好:“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又想编什么瞎话来唬我?”
  江秋白小声反驳:“严烁哥,你别污蔑我,我什么时候编过瞎话了。”
  “那我出国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严烁道,“远的不说,就近一点,去年还跟我说过得特别好。”
  “我没骗你。”江秋白小声道,“那时候,过得是挺好。”
  严烁不悦道:“那你现在过得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江秋白无措得摸了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解决。”
  “越长大越不听话。”严烁气得敲了江秋白一下,收着力道。
  江秋白笑了笑:“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别说的像是我叔叔辈一样。”
  严烁也笑了:“就算大一天,我也是你哥。”
  江秋白的父母去世后,他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陆修明骗了曲朔风,江秋白虽然与陆修明自幼相识,却并非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为江秋白做治疗的医生是他父母的朋友,也是严烁的母亲。
  很长一段时间,江秋白是家、学校、严家三点一线。
  严烁比江秋白大三岁,起初,对于这个出现在家里的小孩,严烁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在寄宿学校读书,平常被管得非常紧,回到家只想躺着或者找朋友出去玩,能见到江秋白的机会不多。
  直到他上了大学,学校离他们家很近,他在家里住的时间多了,才与江秋白渐渐熟悉起来。
  江秋白非常安静,也不喜欢动,能坐在沙发上一直看一下午书。
  严烁却觉得他非常有意思,他的朋友都是精力旺盛到恨不得翻几个跟头上天的类型,他没碰见过江秋白这样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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