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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近代现代)——咸蛋黄奶盖

时间:2020-11-18 12:07:28  作者:咸蛋黄奶盖
  “买很多很多。”
  在视野盲区里,骆阑笙牵起了唇角,斜阳夕照,光影转换,被冷气吹硬的脸笼在落日余晖中,悄无声息地释放温柔。
  宋琏之喉咙一梗,闷不吭声地转开视线,算是默许了男人的靠近。
  两人抵达小龙虾馆,先到的几个员工激动地朝他们挥手示意。
  宋琏之开始纳闷,饭局分明还没开场,这几位怎么都有了微醺的醉态?特别是看见骆阑笙跟他搭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笑眯起的眼睛缝好像能冒光。
  他们等到全员聚齐后才一起进了餐馆。
  这家小龙虾馆前两天才开业,装潢和陈设都是崭新的,门口立着台去味机,一进门就能嗅到很淡的柠檬清香,难得没有那些苍蝇馆子的油腻感。
  餐馆一共两层,二楼的全是包厢,宋琏之马上要了最大的那间。
  厢房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号圆木桌,老板娘先进去开了灯具和空调。
  一群人鱼贯而入,直接就近落座,宋琏之挨着一个员工坐下,跟在他后头的那个脚步一顿,立刻识趣地隔开一个空位入座,剩下的人纷纷心领神会,也都自觉地绕过这个被内定好的座位。
  就在十分钟以前,他们已经在没有宋琏之的微信小群里达成了共识。
  骆阑笙这个人形提款机,他们必须要替工作室搞到手!
  宋琏之和他们混了这么久,怎么会猜不到这群人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他嘴角抽了抽,用威压的眼神扫射一圈,就差再配上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的画外音。
  于是大家立马调开了视线,你看看地,我望望天,有手机的玩手机,没手机的倒饮料,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
  他们的暗示如此明显,骆阑笙哪能接收不到。
  男人长腿一跨,大大方方坐在了宋琏之旁边。
  这场聚餐才算是正式开始。
  宋琏之点菜毫不手软,麻辣蒜香十三香,每种口味都先来三斤。
  在龙虾上桌之前,周驹的女朋友拎出一个硬纸盒,提议大家先吃蛋糕。
  程杏拆了缎带,把纸盒四面展平,再往奶油蛋糕上插下两根数字蜡烛。
  “阿驹,许个愿吧。”
  程杏点燃了蜡烛,温柔地噙着笑,旁边的人主动起身关掉了灯。
  周驹双掌合十,闭着眼睛静默几秒,随后倾身吹灭蜡烛。
  宋琏之凝视着烛顶的火苗,眼眶里像盛了一颗莹润的琥珀,里头也有一团温暖的光火在摇曳。
  骆阑笙静静望着宋琏之,蜡烛熄灭了,那人身上的光却明亮如初,张扬胜骄阳,皎皎欺月华,让他后来遇到的所有星星都黯然失色。
  下一秒,室内的灯光及时亮了起来,大家便开始张罗着分配蛋糕。
  宋琏之给自己切了一块,白奶油搭配红草莓,蛋糕胚里还夹了两层水果粒。
  他插上叉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把纸盘推到骆阑笙面前。
  “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宋琏之凑过脑袋,像个小朋友在拉着他讲悄悄话。
  骆阑笙心头一软,从善如流地挖了一点送进嘴里。
  他口味清淡,过甜过油的食物基本不碰,但佐上一点宋琏之的偏爱,甜腻的奶油好像变得适口不少。
  宋琏之吃到一半有些腻了,他放下餐具撇过头,却看到骆阑笙已经优雅地消灭了蛋糕,纸盘也被叉子刮得干干净净的。
  宋琏之又尝了一口奶油,心中疑惑更甚。
  不久后,刚出锅的小龙虾端上桌,包厢内立马弥漫起窜鼻的香味。
  白瓷盘径长半尺,上头的小龙虾拥挤地叠成堆,一只只通红油亮,勾得人食指大动。
  大家迫不及待地伸了筷子,自从小龙虾出现在视野里,宋琏之的眼睛就没再离开过桌面。
  他套上塑料手套,夹回一只小龙虾,开始熟练地拧头剥壳。
  夏天是小龙虾的旺季,这时的龙虾不仅个头最大,虾肉也饱满弹牙,裹着香辣的汤汁,吞下去热辣又爽口,令人欲罢不能。
  宋琏之吃得投入,哪还分得出心思去管旁人,过了一会儿,他的碗里突然多出几块零碎的虾肉。
  宋琏之鼓着腮帮子,狐疑地盯了两秒,又转头看向骆阑笙,嚼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男人正艰难地同顽固的虾壳作斗争,他不得要领,手也笨拙得很,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剥。
  宋琏之终于良心发现,他咽下食物,屁股朝骆阑笙挪近一点。
  “我教你剥小龙虾吧。”
  他摘掉过油的手套,从男人手里取走龙虾,两只拇指贴住背部的切口,自上而下地往两侧掰,最后捏住虾肉尾端,轻轻松松就把物扯了出来。
  “很简单的,你自己试试。”
  宋琏之举起虾肉晃了晃,眼神透着一点狡黠和得意。
  他的手刚好到骆阑笙下巴的高度,葱白的手指捏着龙虾最厚的一截,指尖染上了酱汁的鲜香,好像在向他发出邀请一样。
  于是男人忍不住低下头,从那两根手指间叼走虾肉,嘴唇连带擦过指腹,温热的,一触即分。
  宋琏之呆了一瞬,接着又像被火星溅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你...”
  宋琏之眉头轻蹙,欲言却止,骆阑笙边注视着他,边细细地品尝着,但笑不语。
  “你自己剥吧。”
  瞧不出是羞多还是恼多,那人迅速同他拉开距离,裸露在外的耳廓浮起一圈薄粉。
  宋琏之拿湿毛巾擦了擦手,再换上一副干净的手套。
  他重新拾起剥到一半的龙虾,像在生闷气一样,把壳子掰得七零八碎的。
  没过半刻,他的空碗就堆起了好几只虾肉,全都挑了线剔了黄。
  骆阑笙的学习能力实在惊人,宋琏之才演示一遍,这人就能青出于蓝,剥得又快又完整。
  “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男人又添了一只进去,虾肉满当地盛了一碗,害他本就不坚定的信念更加摇摇欲坠。
  美食当前,宋琏之终是没能抵住诱惑,索性脱了手套拎起筷子,勉为其难地坐享其成。
  吃饱喝足,气就消了,毛也给人捋顺了。
  大快朵颐后,大家基本撂下了碗筷,骆阑笙便主动出去买单结账。
  吴柚从包里掏出免洗洗手液,招呼着分给有需要的人。
  宋琏之凑过去摊平了掌心,吴柚给他挤了一点,见缝插针地八卦起来,
  “琏琏,我们今晚可都看清楚了噢。”
  小姑娘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
  “你们用眼睛吃小龙虾的呀?”宋琏之搓开手心里的透明啫喱,避重就轻地搪塞过去。
  “琏琏,我们都是关心你嘛。”
  “对啊,老板,今晚骆总光给你剥虾了,自己都没吃上呢。”隔壁的杨玫玫憋不住插了一句。
  “老板,骆总现在是咱们老板娘了吗?”
  吃瓜还需力量大,一群人见宋琏之没反应,立马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起来,活像三姑六婆来催婚,吵得宋琏之一个头两个大。
  他镇压失败,又转移不了话题,干脆缄口不言装鸵鸟。
  不知谁问了一句“老板你和骆总在一起了对不对”,骆阑笙正巧就踩着尾音进来了。
  当事人一出场,闹哄哄的包厢霎时间鸦雀无声。
  宋琏之尴尬不已,手指抠着椅面边缘,脑袋快塞到桌子底下去了。
  空气静得落针可闻,骆阑笙没有帮他打圆场,宋琏之忍不住抬起眼,求助地望向看好戏的男人。
  接收到他的眼神,骆阑笙扬起了唇角,却依旧站在原地袖手旁观,似乎打定主意要从他嘴里撬出个答案来。
  宋琏之知道迟早要有这么一遭,眼一闭心一横,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快步走到骆阑笙身边,象征性地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对啦对啦,我们在一起了。”
  “你们以后拿他当自己人就行。”
  此话一出,两人的恋爱关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刚刚还在起哄的人突然都哑了火,呆愣愣地瞧着一双璧人,好像还没从过于神速的进展中反应过来。
  虽然没有公布婚讯,但骆阑笙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下一刻,某个反应快的率先鼓起掌,其余的人也被带动起来,不大的包厢内忽然间掌声雷动。
  宋琏之有一瞬以为自己到了少儿联欢会的现场,羞耻得几乎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你们干什么啊。”
  宋琏之脸皮热得发烫,别扭地想抽回手,却在半道被人截个正着,一只大手直接牵住了他,温暖又强势地裹进手心里。
  他轻轻挣了挣,骆阑笙随即加大了手劲,游刃有余地攥牢了他。
  直到他们告别全部员工,在餐馆门口等到接送的司机,男人也没有放开牵着他的手。
  就好像婚宴后送走宾客一样,宋琏之忽然产生了这样怪异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骆阑笙买完单去洗手了,大家不用担心😎]
  
  第八章
  宋琏之找到了与骆阑笙相安无事的平衡点。
  同居半个月以来,两人依旧按照原本的节奏生活。骆阑笙是个全勤好老板,工作日一定会早起去公司,风雨无阻。宋琏之散漫惯了,他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除了必要时去工作室露个脸,他更经常宅在书房边的画室里画画。
  这间画室由骆阑笙精心打造,除去宽敞明亮,通风优良不说,为了最大程度利用别墅的地理优势,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墙体全部用单向防弹玻璃制成。画架和木凳就摆在墙旁边,不仅便利了风景画创作,宋琏之视觉疲劳的时候,只需稍微偏过脑袋,就能将远山海景尽收眼底,浮躁的心情也会慢慢沉淀,变得安宁又平和。
  毫无疑问,这是骆阑笙送过的众多礼物中,最合宋琏之心意的一件。
  别墅清静,大多时候只有宋琏之一人,好在他不爱热闹,也习惯了孤寂,投入于绘画时更是无暇顾及旁人。
  中午是他一天中最为期待的时光。每当到了饭点,李嫂就会变着花样地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浓油赤酱,香辣爽口,手艺几乎是为他的胃口定制,每次都让宋琏之吃得心满意足,后来连外头的餐馆都不稀罕再去光顾。
  但晚饭就不怎么尽如人意,也不知道是在迁就哪一方,半辣不咸的,又淡不到哪去,宋琏之不算挑嘴,吃多也就习惯了这种怪异的“特色菜”。
  到了上床就寝的时候,宋琏之一定会赶在骆阑笙前洗澡。
  原因无他,宋琏之自作聪明地想了个躲肏的法子。骆阑笙一进浴室,他就抓紧时间入睡,实在睡不着也要装出一副酣睡的模样,被男人扰动了,便半寐半寤地喃喃几句,翻个身不理睬,更不给骆阑笙开口求欢的机会。
  可这样的小伎俩怎么逃得过男人的眼睛。骆阑笙虽然宠着宋琏之,心里的分寸却比谁都捏得清楚,绝不会一味由他牵着鼻子走。
  他不揭穿只是在等宋琏之自己醒悟,可一天天稀里糊涂地过去,宋琏之沾沾自喜,没有半点要改的意思。
  骆阑笙总算瞧清楚了一件事,宋琏之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一个妻子的位置上。
  他们不像夫妻,像夜里同衾而眠的室友。
  宋琏之是个病入膏肓的拖延症患者,尤其是在跟骆阑笙肌肤相亲这件事情上。他理智上说服了自己,但心里的坎却仍旧没能过去。他知道自己躲不过被开苞的命运,却逃避现实地,不由自主地一拖再拖,直到退无可退,无路可逃,才会甘心乖乖束手就擒。
  虽然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他至少赚到了十四天的逍遥,不亏。
  这天晚上,宋琏之又故技重施,在男人上床时像睡熟了一般,还画蛇添足地发出几声不自然的呓语。
  骆阑笙冷笑一声,如往常一样在宋琏之身旁躺下,就势将人捞进怀里。
  这段时间骆阑笙夜夜拥他入眠,宋琏之习以为常,自然察觉不出此刻的异样。
  男人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圈牢了,另一手再探到腰间,飞快扯开松垮的腰带,握住一端灵巧一抽,往后抛落到地板上。
  缎带坠地的同时,宋琏之惊恐地睁开了眼,立马攥住两片敞开的衣襟,本能地往后方退缩。
  骆阑笙早等着了,男人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把他箍得几乎动弹不得。
  “骆阑笙!”
  宋琏之气急败坏,羞恼地急喝一声,他哪里想到骆阑笙会趁人之危。
  “不装睡了?”
  骆阑笙半笑不笑地打量着他,目光森森,盯得宋琏之竖起了一背的寒毛。
  “就这么不想和我做?”
  宋琏之被人戳穿小心思,气势一下就蔫了,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梗着脖子嘴硬道,“你说过会等我适应的,你不要乱来。”
  骆阑笙拧腰一翻,两掌撑在宋琏之头侧,完全笼罩住了他。
  “我不会食言。”
  骆阑笙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人,眼神散了阴翳,掩不住一丝晦涩的心绪。
  “但是宋琏之,我不希望你用我的真心来敷衍我。”
  宋琏之无措地别开眼,一只手虚虚抵着男人的胸膛,听完这句话后,狡辩的措辞便再难诉之于口,心里也拧巴得像团乱麻。
  “琏之”,骆阑笙轻声唤他,语气不再像前一刻那般严厉。
  “作为你的丈夫,我想我有权利拥有你,也有义务手把手地教你明白,”
  “关于性爱的所有美妙。”
  骆阑笙压低了身体,精壮的肌肉贴实了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慢慢将它按到那人胸前,夹在了两具身体中间。
  “它不肮脏,也不丑陋,只是人类寻求快乐的本能而已。”
  “你若心中有惧,我们就一步一步来,如果你觉得痛苦,我们随时都可以停下。”
  宋琏之指尖轻颤,缓慢地蜷缩起来,却仍固执地拿手隔开他,也不肯同他对视。
  “之之,我不会伤害你的。”
  骆阑笙抚上他的侧脸,像捧住了世间最珍贵的一方宝玉,连用指腹轻拭都怕蹭花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才是你眼前的真实。”
  “是会用漫漫余生去保护你,疼惜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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