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许诺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李哥,谢谢你。若没有你,我们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客气什么。”李少杰拍拍他肩膀说:“我也是穷苦出身,我们又投缘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只是。”李少杰有些为难,“李哥帮不上你大忙,更没敢给你打听,若是让别人知道我给你通风报信,以后我们都不好过。”
“我知道 。”许诺点头,“以后我们再来镇上不在明面上来往,有事暗里见面说。”
李少杰把家里地址告诉他,“有事去找我,有什么消息我也会留意。”
“程戈,我们摆不了摊了。”许诺跟他边走边说,把李少杰那番话一五一十告诉他。
“那就不摆,我们现在也不差这点钱。”程戈安慰他:“你不是说要把银票换现银吗,我们现在就去。”
提到这个许诺心情好了些,昨天程戈塞给他东西,等他醒了忘记这回事,看到枕边放着几张银票,先是以为做梦,后又以为是天上掉馅饼。
高兴的他不知所以,疯狂的大喊大叫。还以为是老天爷把他弄来这里受苦,现在终于给他点补偿,却没想到是程戈给的,那时困的没注意这事。
事后被程戈数落一顿,他也是眉开眼笑的数银票,一千两啊!一千两银票啊!
他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与程戈商量一下准备换成现银,他要看看古代银子,再看看这一千两是多少。
“我想再换点金子,那个好保存些。”许诺别出心裁,又想看看古代的金锭,看和现代的金条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和十锭五十两的银子,许诺不免失望。虽然心里也有准备,大概不会有新奇感,毕竟现代有那么多资料和留存下来的金银,可他还是想找出点不同。
“昨天那五十两不换吗?”程戈问。
“不换,留张银票好拿放。”若不是好奇,许诺怎么会来换银子,傻子也知道银票好保存,就是薄薄几张纸。
“我看你是闲的。”程戈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了,想一出是一出。
“我没见过银子和金子不行吗?我想看看一千两是多少不行吗?”许诺还怼他,“这一千两银票也换不了多少。若是换一千两银子,再换一千两金子,还有一千两银票就美满了。”
“做梦。”程戈笑道:“没睡醒回去继续睡,睡着了再被馅饼砸一回,金子、银子和银票就都来了。”
“真的吗?”许诺一把拉住程戈,“我回去睡觉,醒了你继续拿银票砸我。”
“哈哈哈哈。”看着程戈甩袖而且,许诺在后面笑的猖狂。小样的,还敢怼我,再练几年吧。
“张掌柜,您老好。”许诺进酒楼与掌柜的问好。
“哟!是你小子。”张掌柜笑眯眯问道:“怎么有空进来坐,是又要买八宝鸭吗?”
“唉。”许诺叹道:“哪有心思吃,我现在连摊都不能摆了。”
“嗨!你年纪轻轻赚钱的时候在后面呢,不用着急。”张掌柜笑容不变,“让程戈多去打几趟猎不比你摆摊强,若是有大型猎物我一定亏不了你,放心吧。”
“那可说好了,打到就给你送来。”许诺顺口答应,他知道野鸡和野兔之类的张掌柜看不上。
现在打猎的多数都是这些小东西,他们酒楼并不缺。若是再有野猪之类的还能看得上眼,这张掌柜已经跟他们说多次了。
他走出酒楼往摆摊的地方看看,见那空无一人,但对面街上却站着几个差役,着装还挎着腰刀。
许诺冷笑一声:“你们慢慢等吧,老子不伺候了。”
在街角找到程戈,“我们走。”
他把东西放到推车上,“以后我们不能总来镇上,我多买了两只八宝鸭和香酥鸡。”
“幸亏李哥告诉我们消息,有几个差役就等在街对面,如果我们摆摊,今天可能连家都回不去。”
“嗯。”程戈推着车道:“你若是想干,等我们种完地去外镇也行。路程远点就买辆车,也不费什么事。”
“再说吧,最近运气低,做什么都不顺。”说完他又笑起来:“不过比较有财运,金银滚滚来,哈哈哈。”
“呵呵。”程戈被他逗笑,“你是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就使劲儿作吧。”
“人啊!”许诺感叹:“我还想请张掌柜帮忙打听打听,可那老奸巨滑一点不往上搭话,还话里话外让我们不要干,真是不可交之辈。”
“没事交你一个乡下小子干嘛?”程戈笑他:“你真是太天真。”
“我还不是希望这摊能继续摆下去,这才厚着脸皮凑上去。既然人家看不上咱们,也就算了。”
“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号丧,是想咒我死呢吧?”
不远处医馆那里围着一圈儿人,里面传来叫骂和哀求声。“娘,求求你了,救救孩子吧。”
“你让我怎么救?村里大夫请了,药也吃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诺挤进去一看,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孩子跪在一个老太太前面挡住去路。那老太太不停数落:“你说来镇上医馆我也来了,可就几副药就要二两银子,你让我哪去拿?”
“难道就因为你家这个赔钱货,我们家日子都不过了,把钱都搭在你们身上。”老太太一把甩开妇人拉她衣襟的手,“不过是个女孩子,你又不是不能生,没了再生就是,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们败坏。”
老太太扬长而去,连头都没回。“洪生,你再去求求娘吧,孩子不能等死啊。”妇人又哭着求一个青年男人。
“红梅。”他扶起妇人道:“娘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她若是不想救孩子,就不会上镇上来。”
他流下眼泪道:“娘对你怎样你知道,她这么骂你是不想你太伤心。娘说,就让你怪她吧,这样会好受些。”
“呜呜呜。”妇人与男人相对掉泪,片刻后她抬起头说:“洪生,我不能看着孩子就这么没了,我回娘家去求爹娘,求他们救救孩子。”
“算了。”洪生道:“岳父家也困难,而且岳母你也知道,比较会过日子,还是不要去了。”
“年轻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大娘同情道:“怎么也是一条命,不会眼看着孩子没命还不帮一把。”
洪生低下头不语,明显看出岳家那里有问题。“我知道找我娘不行,我去找我爹,他一定会帮的。”
“就是,就是。”围着看热闹的那些人劝着,“快去吧,别耽误了,可是要命的事。”
还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大哥?”程红梅泪水迷眼,以为看错了用衣袖擦擦眼。
“真是大哥。”她惊喜的叫了一声,随即又有些尴尬,红着脸低下头垂泪。
“给银子。”程戈对许诺说。
“嗯。”许诺掏出二两银子递给程红梅,“先啥话也别说,给孩子看病重要。”
“嗯嗯,我知道。”程红梅拿着银子跑进医馆,许诺他们也跟了进去。
看见程红梅去柜台抓药,许诺说:“别回家了,在这先煎副药,服完让大夫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一位老大夫过来,“这孩子病的厉害,你们来的有些晚,还是等情况好转再回去吧。”
“好,谢谢大夫。”许诺让程红梅和洪生抱着孩子去里面,他问大夫:“要多少钱?”
“若是留在这里医治得三两银子,若是一会儿情况好转,抓点药回去给二两银子就行。”老大夫说。
“在这里治。”许诺痛快的又掏出三两银子给大夫。
进到里面看见一个小学徒正教程红梅用湿帕子给小孩降温,这小女孩大概一岁多,烧的脸通红闭着眼睛一点动静没有,似乎已经昏迷状态。
“就在医馆医治吧。”许诺告诉程红梅已经给大夫交完三两银子了,让她安心陪着孩子治病。
程红梅蠕动几下嘴唇,最后说了声:“谢谢。”作为一个母亲她拒绝不了,但她还是拿出刚才许诺给的二两银子要还给他。
“留着吧。”这时程戈安排好手推车进来,见她和许诺来回推让,说道:“病好了还要给孩子补补,你收着就行。”
“洪生,这是我大哥。”程红梅这时才有时间介绍,又一指许诺:“这是许诺,诺小子。”
“大哥,许诺。”洪生拘谨的叫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许诺知道程戈不太喜欢说话,于是他和洪生聊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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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嗨。”
“啊。”红枝吓的一激灵。
“哈哈哈。”许诺大笑:“今天可抓住你们了, 怎么天天给我们送野菜也不来家里玩儿?”
“我们天天上山没时间,哪次过来家里也没人。”红枝刚弯腰把野菜放在门口,就被许诺吓一跳。
“对呀!”许诺一拍头说:“我们今天回来的早遇上了, 要不还是没人在家。”
他打开门让程戈推车进去, 对红枝他们招手:“进来休息一会儿。”
“不了, 我们还要回去。”红枝说。
“来吧来吧, 有事找你呢。”
“哦。”红枝听他说有事,跟进院子里说:“什么事啊?”
“不急, 一会儿再说。”许诺把买的东西拿进厨房,一会儿出来端了一个盘子,“过来吃点八宝鸭还有上次给你们的香酥鸡。”
“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红枝她们摇头。
“给你们就吃。”许诺不由分说把盘子强硬的放到她们面前。
红枝低下头,“娘把我骂了, 红芽也挨了打。”
“为什么?”许诺看了程戈一眼问道。
“因为鸡肉少了,我说是大哥给红芽吃了。”红枝看着程戈委屈道:“娘说我们不会过日子, 这么金贵的东西也给人,还怨我不拦着。”
“红芽不会是你娘打的吧?”许诺问。
“不是,是她娘。”红枝说:“我娘告诉三婶给红芽鸡肉的事,三婶生气她没拿家去自己吃了, 把她揍了一顿。”
“啧啧啧, 这都什么事呀!”许诺道。
“以后就在这吃,她们不会知道。”程戈被妹妹委屈的小眼神看着,说道:“以后想吃什么告诉大哥,不用回去说。”
“嗯。”红枝得到大哥维护高兴的应了。
“红芽, 你以后吃东西回去别说, 免得你娘再打你。”许诺道。
“嗯。”红芽应道,小脸有些红了。
许诺一边看她们吃东西, 一边和她们闲聊,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两家的情况问清楚。
“这里的女孩子真不易。”许诺感叹:“重男轻女严重,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还干的多吃的少,有好东西也轮不到。”
红柳她们吃完心满意足的走了,程戈问:“你不是找她们有事,怎么没说?”
“我想问问你大妹家的事,现在一想还是不问的好,省得知道闹心。”许诺给他个白眼:“反正我们能帮就帮,不能就算了,还能管到别人家里的事。”
“知道就好。”程戈露出个笑容:“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帮的,主要还是靠自己。”
“就是。”许诺想起被人断了财路,不甘心的道:“若是我知道谁害我们,我非打他满地找牙,让他娘都不认识他。”
“会的,别急。”程戈安抚一句,他也有些纳闷。
许诺过了几天悠闲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吃吃喝喝,闲时满村溜达,只是村里人都忙着耕地,他也就是在地头站站算是解闷。
这天下午,赶车的赵老汉过来,“诺小子,有人给你捎封信。”
“谁呀?”许诺惊讶,谁给他来信。
“没说是谁,只是让把信给你。”赵老汉说。
“哦,谢谢赵爷爷。”许诺接过信请他进来坐,被赵老汉推辞了。
他进屋打开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是繁体字只能连蒙带猜,看懂信里意思恨的直咬牙。
“这个该死的,压我们价还嫌不卖他,竟然想害我们。”许诺气愤的告诉程戈。
原来信是李少杰给他的,说是帮不上他忙,但还是留心消息,现在知道事情究竟,拖赵老汉给他捎信告知缘由。
“是谁?”程戈问。
“明山酒楼掌柜。”许诺说:“因为我们没把野猪卖他,知道我们在张掌柜那摆摊,就找那些差役找我们麻烦,还准备让我们坐牢呢,真够狠啊!”
程戈眼神沉沉心道不好,但不能与许诺说:“赵家是镇上一霸,听说有人为官,我们还是躲着点好。”
“嗯,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我懂。”许诺再不甘也无法,“李哥信里也劝我们躲一段时间,最近最好别去镇上,免得又想出什么别的办法害我们。”
“嗯,等种完地我们去别的镇上看看,远点没事我走的快,买辆车也可。”程戈开导他。
“等种完地还要半个多月呢!”许诺看着外面暖阳,心头一动:“我们明天就种地,走,我们先去水田放水浸地。”
“不是要四月中旬吗?现在才三月末。”程戈不解道。
“那是往年情况。”许诺用前世知道的一星半点种田知识给程戈解释:“种田不完全局限于固定时间,还要根据天气变换决定种早种晚。”
他指着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道:“你没感觉最近几天天气异常灼热,村里人都说今天热的早,提前热了近一个月,我们现在种正好。”
程戈自然不反对,许诺说种就种呗!他现在心情不好,有点事做可以分散注意力,免得总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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