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里是非多,周宇逸虽然深受其害,懂的比许诺多一些,但他心思单纯根本无力争斗,这也是他和大哥带着妹妹费劲心思脱离周府的原因,更是他对赵文浩望而却步的重要因素。
“你说这是什么事呀!”许诺也想到赵文浩身上,不由说道:“赵大哥人是好,可他娘还有这亲戚可真让人无语。”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好形容词,毕竟要给赵文浩留点面子,不能说的太难听。同时心里庆幸周宇逸想开了,否则就是能与赵文浩一起,但进入赵家能有好日过,都是些嘴甜心苦吃人不吐骨头的。
“三哥,那两少年长的不错。”一个锦衣小公子看着许诺他们背影说道:“特别是那娇美柔弱的,让人看一眼就心痒难耐,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绝色。”
“你不是不喜欢男侍吗?”他身边的俊美公子道,目光一直追随许诺他们身影,两个都不错姿色上等,还各有千秋味道不同。
第55章
皇宫大兴皇帝眉眼锋利, 看着下面站立的钦天监监正,“所言属实?”
“确是如此。”监正不卑不亢道:“昨日大殿之上,因此事关系重大, 所以臣只报大吉之兆。”
监正神情坦然, 继续说:“皇上可以查询历代皇室秘闻, 必有双星之事记载。”
皇帝沉默不语, 他就是听监正那些荒诞之言,去查询了皇室秘录, 知道确实为真,今日才召集他过来商议此事。
他眼眸闪烁开口说道:“不知双星具体意义何在,还请爱卿解惑。”
监正拱手道:“福星降临,庇佑我朝兴旺发达,代代传承百世不灭。无论是否有作为, 亦是纨绔子,只要存于我朝即福存我大兴。只是好半路夭折, 福运难得。”
“白虎星,乃武力盖世,可镇压皇朝气运,护我大兴边疆安稳, 威震各路宵小, 免生灵涂炭之苦。”
“最最重要的一条。”监正露出微笑说道:“这是口口相传之秘,只是从来都是单星出现,从没双星齐聚,今日微臣斗胆泄密, 双星齐聚白虎护之, 福星长存我大兴百世昌隆之运即将降临。”
监正双膝跪下,请求道:“还请皇上召集勇武之士, 聚于皇上周围,护我大兴得百世传承。”
“既然已经降临大兴,又何必寻找,只要在大兴地界,不是一样护佑。”皇帝淡淡道。
“只有聚集皇都,方可镇压气运,我大兴方可借势。”监正道:“秘录记载几次单星降临之况,只因寻找有误来不及护卫致使福星夭折,福运流走连年灾害皇朝百姓都苦不堪言。还有白虎星,因为不在皇都镇压,以至战乱不断血流成河,为铲除异族大开杀戒,最后消失不见皇朝气运无人镇压,也是代代边疆不稳之因。”
监正所言与皇室秘录记载一致,皇帝虽然不太信这些,可祖训如此,就算都是无稽之谈他也要遵循。
“此事就交与你来办。”皇帝说道:“涉及秘闻,就你与朕所知,所行之事隐秘一些,别引来非议或无端猜测。”
“是。”监正领命道:“臣昨日殿上所言祥瑞降世,需武力高强之士震殿,大兴才能度过灾难迎来盛世,就召集大兴各地勇士前来比试,选出二十人做为震殿侍卫护佑我大兴,皇上认为此举可行?”
皇帝思索片刻,“难得这么大费周章,再挑选一些有用之才留以待用或安排周边军营。”
“白虎星如此可寻,那福星呢?”皇帝又想起这事,福星不好寻,虽然福运滔天却是易夭折之命。
“双星齐聚,白虎护卫。”监正神秘一笑道:“这是天命,寻到护卫之人,即可得之福星。我们不需动作,只要确定白虎星为何人 ,暗自观察他身边来往之人即可。不需插手何事,只暗中协助保护,如有盖世之举助一臂之力,如若是闲散之人就任其为之,无需督促只借其福运。”
“呵呵。”皇帝冷笑,“若是纨绔或不堪之辈,这福运还有之也任其恶行昭著,或是助纣为虐?”
“那绝不是福星。”监正正色道:“即为福星,福临大兴,必是良善之人,否则怎可借到福运,上天也不会降下品德败坏之辈,若如此就不是福泽大兴。”
“嗯。”皇帝赞许道:“监正言之有理。”
皇帝可不会因为虚无缥缈之言失去方寸,费些周折无所谓,但若败坏大兴,且无利之人,他是绝不会姑息,此话也是点醒监正。
接下来几天,可能正应福星降临之预兆,赈灾事宜一切顺利。在赵文浩那些言语之下,朝臣们踊跃捐献,几乎都表示倾囊之资,大批银子涌入户部。
并伴有各种物资,连一些富商在有心人推动之下,也参与进来,银子更是如流水,不愧是京都富甲及权贵集中之地,区区一些赈灾所需根本不在话下。
就连城外那些灾民,在不断有各府邸参与施粥赠物之中,逐渐安定下来。最后随着各路赈灾之队伍,一起同行返乡,安排他们重建家园。
“唉!”许诺看到这场雪灾暂时解决,接下来就是各地方之事,京都之灾民之围是先得以解决,他们不用再冒着严寒出去施粥帮助灾民,“我们可以休息几天,这一段时间可真忙坏了。”
他话音刚落,程戈就伸手为他按压肩膀,帮他疏散筋骨。“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也没什么事情忙,就在家好好休息,闷了就出去玩玩儿。”
“嗯。”许诺嘴角上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最累的是你,等过几天会馆装修好,也不用你去忙活,就在家好好歇歇。”
眼神交汇之时,尽皆是会心一笑,周围仿佛溢出甜蜜气泡。周宇逸看此情形,感觉出他们之间细微变化,为许诺高兴之余,不由又是感叹神伤。
许诺还没有发现,一心沉浸在与程戈互动中,眉来眼去互相传情,“程戈,你近几日瘦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点好的,给你好好补补。”
许诺眉头微皱,他一直想把程戈养的白白胖胖的,但程戈就是不长肉,无论吃多少,都是精壮有余,脸上、身上不见多出一点肉。
“呵呵。”程戈微微一笑,道:“我若是胖了,你不嫌弃?”
“嗯”许诺一愣,他嫌弃什么?当触及程戈别有深意的眼神,他顿时耳朵发热,眼神不由闪躲。
那双黑眸里笑意明显,但其中掩藏的火辣亦是不加以掩饰,许诺顷刻之间读懂他的意思,从没与人有过亲密接触,怎会明晃晃的与程戈对视而毫无羞涩。
说起来他和程戈,一直以来的相处,虽然是从朋友开始,但却是家人模式,没有刻意就那么自然而然,仿佛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关系。
默契、亲切与自然,只是从没个亲密接触,就连偶尔牵个手,也是心无旁骛,这好像是缺点什么。
也许是心情不一样,彼此关系的改变,让两人不满足于如今相处模式。不想起这些也罢,但一触及这种想法,许诺浑身不自在起来。
心中暗想他此时若是与程戈拉下小手,可能那感觉与以往定然不一样。这么想着,许诺不由伸出手勾起程戈小姆指,脸色越发红润充满笑意。
温热的小指略显粗糙,微微摩擦心里荡起涟漪,在丝丝酥麻感中对上程戈视线,发现他眼神越发深邃,火热褪去完全是种肃穆的感觉。
程戈喉咙微动,这小家伙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口干舌燥,还要强加隐忍,还没成年不能冲动,心里想着眼睛紧紧盯住红润俊美脸庞,手上按压的动作慢慢变成摩擦。
这时一旁算账的周宇逸早已溜了,别说受不了这种明晃晃的刺激,也不想影响他们之间互动,心里为许诺深感高兴,连自己淡淡的忧伤都减去几分。
程戈对许诺的好,关心与在意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如果他们真能如愿在一起,绝定会很幸福美满。
直到门房来报赵文浩到来,许诺与程戈的美好对视才被打断,这时许诺才发现周宇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事实,有些羞恼的瞪程戈一眼,把人扔给他接待。
送走赵文浩之后,程戈来到许诺房中。许诺看见他开口就问:“赵大哥,他亲事可定下?”
“没有。”程戈摇头道:“是他娘这些年把家中银子都搬回娘家,有几万两之巨。赵尚书捐献拿银子,才发现此事,家里才闹起来。”
他顿了顿又道:“赵夫人言说,与娘家商议好了,若是还不上所欠款项,就当做是给赵文浩下聘之需,成婚时无需再有花费。”
程戈说到这里笑了笑,看向许诺道:“赵尚书当即恼火,娶个媳妇哪用花费这么多,家里那些子女也俱都有意见。再加上捐献一事,赵府几乎被孤立,以往亲朋俱都不待见,现在赵文浩是腹背受敌,里外都不是人。”
这些事许诺不关心,只是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那赵大哥亲事是没定下来。”
“算是定了。”程戈说:“虽然他反对,但是这回连赵尚书都同意,总不能要不回银子就这么不了了之,说是不管他愿不愿,明年开春都要给他迎亲,态度很坚决,估计也是被赵文浩提议捐献一事气的。”
“赵大哥真是为了天下百姓孤注一掷,不惜众叛亲离与众朝臣对立。”许诺感叹:“这下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与那时追杀他无异,说不上哪天就被人弄死了。”
许诺自来到京都,更体会到阶级分明,身为在这些权贵高门眼中的一介低贱草民,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遭遇不测一命呜呼,这也是那天他对上罗文慧没继续对峙的原因。
从那些下人态度,公然颠倒黑白,还有旁边一些同是权贵之家的下人助阵,再有那几位官差前后变脸的态度来看,他根本没胜算,说不定还被带到官衙走一圈儿。
“别皱眉。”程戈拥着他肩膀,轻轻给他舒展眉头,“赵文浩的事我们帮不上忙,只能依靠他自己。至于我们,不会一直如此,总是处于被人欺压的地位。”
许诺不论关系改变前后,所思所虑从没隐瞒过程戈,所以许诺一旦发愁,他就明白具体为什么。
“唉!”许诺无奈道:“官场之事错综复杂,不是我们这些心思单纯之人可涉足,就是周宇轩在学院就读,还常常感叹那些同窗心思缜密,应对起来颇为吃力,若不是要摆脱徐氏控制谋害,他绝不会一心求功名,意图涉足官场。”
“就是寻找靠山也不是我们轻易能得到。”许诺道:“赵文浩和赵凯俱都是不错之人,可是要作为靠山来用,却是差的远。”
现在赵文浩在官场可说是公敌,想要依仗他不太容易。赵凯还太小,要留有成长空间,许诺现在是真惆怅。
他此刻却不知道,程戈在他愁眉不展之时做了个决定,若是真有需要那一天,他会成为许诺靠山,而不去寻求别人帮助。
第56章
“啊!”赵凯坐在浴桶里直呼:“好热, 好热。”
过不上一刻钟,脸上又是一阵扭曲,“疼, 疼, 好疼啊!”
每天都要来一回这种场景, 许诺已经麻木, 从开始的担心到现在的镇定,这是程戈给他泡药浴打磨筋骨, 许诺每次都感同身受,若是他自己宁愿不学这功夫。
自从灾民们返乡,京都恢复平静,许诺多数都是闲在家里,偶尔会去看看会馆修饰的进度。
而程戈则是一心教导赵凯, 每日训练、药浴和对练,在许诺看来最惨的就是与程戈对练, 每次赵凯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许诺不觉对这个小孩佩服,才十二岁的年纪,还是镇兴侯府的嫡二子,竟然这么能吃苦。
“诺弟。”周宇逸看许诺又趴在门边看程戈他们, 不由咋舌道:“这哪是学功夫, 简直就是折磨呀!”
“是呀!”许诺也不明白,“每天除了看他们泡药浴和对练,也没见程戈教什么,只是让赵凯击打木桩和举石头。”
“还有跑呢。”周宇逸道:“那还是跑吗?腿上绑着东西, 身上背着石头, 跑慢了就挨揍,像野马一样乱窜才行。”
“哈哈哈。”许诺一听大笑起来, “赵凯要是听到你说他是野马,一定会恼羞成怒。”
周宇逸也抿嘴笑道:“我就是奇怪程大哥怎么这样教导他,我大哥也学过武,功夫还不错,会很多招式,可我没见程大哥教过赵凯一招半式呀?”
“我也不知道。”许诺摇头道:“我也问过程戈,可他说不需要,赵凯会的那些招式足可以和别人耍着玩儿。”
“啊?”周宇逸瞪大眼睛,那双美眸透出迷茫,与许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两人同时摇头表示无奈。
“不是张贴皇榜,来年开春要举行武比,招收护殿侍卫,以震国运增添祥瑞之气。”许诺眨巴眨巴清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道:“赵凯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参加比试,是不是程戈看出他是可造之才,才这么残忍的训练他,也算是助他一臂之力。”
“有可能。”周宇逸点头道:“也不知道赈灾情况怎么样了?听说死了不少人,有的是房屋倒塌被压死,还有饿死冻死不少,现在整个京都一片沉寂,我们会馆就是过些天装修好也不能开业,这种时候没人敢明晃晃的玩乐,我们这也属于娱乐的一种。”
“唉!”许诺伸个懒腰道:“只能等,等到一切尘埃落地,一切就都好了。”
最近闲的许诺浑身长草一样,但也没办法,暂时没什么事情做,外面又天寒地冻,一片死寂的景象,只能无聊的窝在家里。
最近因为与程戈关系突飞猛进,在没人的地方总是黏在一起,就是默默对坐都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只是一离开程戈,他就百无聊赖,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正因为这样,他才真正体会周宇逸心情。情之一字谁能参透,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有些许体会,才能品尝属于自己的滋味。
自从前些时候赵文浩来过,许诺知道他的亲事基本已经定下,他就再没在周宇逸面前提赵文浩一个字,怕又挑起周宇逸悲伤的心情。
周宇逸也是从不出口说一句赵大哥,神情总是淡淡的,只有与许诺一起才偶尔露出一丝笑容。
许诺猜测那份情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是渐渐沉寂心底深深掩藏,这种事他实在无法帮忙,这里不似现代那么自由民主,封建思想简直能压死一个人。
转眼赈灾的消息渐渐传回来,灾民们也陆续得到妥善安排,虽然有些伤亡人数,这也是不可避免,京都随着这些消息渐渐活泛,街头巷尾到处充满人流,又恢复往日热闹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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