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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穿越重生)——欲来迟

时间:2020-11-19 20:51:12  作者:欲来迟
  周寂年到的时候,周四丰正在挖沟放水, 其他农田里也是如此,也有担水的农户。
  见周寂年也挽了袖子撩起裤脚要帮忙, 周四丰忙阻止道:“我这马上挖完了,别下来,马上烟起了。”
  他指的是炊烟, 农村里狗叫就是来人了,炊烟起就是该吃饭了。
  又卯足力气挥了两锄头,水就顺着田沟流向水田里,周四丰擦了擦汗,站在田埂上,将脚去沟里洗去泥巴。
  “寂年,你六叔是秀才不用赋田税,雇了人种地。你大伯找了我,托我把他家地卖了,他种不了,雇人种的话,他赋完税,家里颗粒无收。”
  “四叔是想买下来?”周寂年猜测。
  “是,我打算买下来,到时候还是一样挂你名下,免个税,成不?”
  “可以,四叔开口就是。”
  周四丰洗干净泥巴,去穿岸上的草鞋,接着担心道:“这法子真能行?鱼真不会啃了水稻?”
  “鱼喜食水上浮游物,倒鱼种之后,撒些糠,也不必来除草,放养试试。”周寂年这个想法全是这半年以来看书和观察鱼得来的结论。
  “行,四叔听你的,你一向聪明有主意。糠有的是,家里养的猪都吃不完。”
  周四丰跟着周寂年转了几亩地,偶尔有村民来打招呼,好奇周老四砌那么高的田埂作甚,周寂年也没藏掖,如实答了。
  “吓,那鱼啃食庄稼可咋整?”
  “试试看,到时候还望乡亲帮着注意注意,莫叫人把鱼苗捞了。”
  “那该的,一定帮你守了。”
  周寂年有计划,如今他在大井村很有名望,与其藏掖着,村民若无意发现稻田里有鱼,以为是破坏水稻的,捞去吃了,还邀功说是帮他老周家给田地除害,那就尴尬了。
  还不如他开口说了,村民知道他有意放养鱼苗,断不敢捞他,毕竟谁敢惹可以见到县太爷的案首大人?
  之后的几天,周寂年带着小夫郎亲自去插秧,谢宁踩着田地里的泥巴,玩的不亦乐乎,水流带了些泥鳅在田地里,他一出手,滑不溜秋的泥鳅就被捉住了。
  “寂年,看……”谢宁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弯腰插秧的夫君走去,手里捧着小泥鳅。
  周寂年皱眉看小夫郎脏兮兮的样子,嫌弃得很,“去岸上呆着。”
  “不要!”谢宁依旧捧着小泥鳅看,无意识的撒娇:“挨着你。”
  “这般小,待它大些再捉了吃。”周寂年没坚持,也去看他手里捧得小泥鳅。
  谢宁舔了下嘴唇,“好吧……”语气委屈巴巴的。
  清水镇莫说泥鳅了,鱼都没得卖,他还真挺想炸泥鳅来吃。
  周寂年低头看着小夫郎,阳光照射下,小夫郎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都看得见,皮肤越发水嫩了,大概是住在水里的缘故。
  而且宁郎骨架小,别看他圆润了,脸上肉乎乎的,其实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谢宁弯腰,双手浸在泥里,那小泥鳅晃晃尾巴就钻进泥里,不见踪影了。
  再站起身来,往回走,谢宁一脚没踩稳,一个屁股蹲坐进了水田里,“啊!”
  周寂年身高腿长,三两步走过来扶他起来,听谢宁痛呼:“我手划了。”
  握着谢宁的手腕,果然见手掌混着鲜血直流……
  周寂年拧眉心疼,一把抱起小夫郎对周四丰说:“四叔,宁郎手划了,我带他先回去。”
  “快去包扎一下,找胡郎中。”
  鲜血顺着谢宁的手腕滴了下来,砸进水田里。周四丰过去摸着,拔出一块碎片,是一个破碗。
  谢宁明明只是伤了手,却被一路抱着去了胡郎中的家。
  春种,家家田地里都是人,不知道的只说:“这秀才夫郎命真好,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胡郎中吩咐了周寂年去打水,他用石臼捣药。周寂年去轻轻地给小夫郎洗净伤口,亲眼见着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愈合!
  谢宁显然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等胡郎中过来上药,手上仅仅只有红绳粗细,小拇指长短的伤口了,胡郎中疑惑:“这小伤口,刚刚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周寂年镇定下来,“只是混着泥水,所以看着可怖了些。”
  “是了,那也不需要包扎了,我给你抹上药,回去莫沾水。”说完给抹了药,接过周寂年给的诊钱,转身去放柜子里。
  周寂年想到小夫郎腰间消失的胎记,跟上去悄悄地说:“胡伯,可否看看宁郎孕子的脉象?无论结果,莫说与他听,待我找时间自己来。”
  两人再回去,胡郎中说:“我看看脉象……”
  谢宁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地伸手去给胡郎中把脉。
  胡郎中心下大震,这谢家小哥儿的脉象里,孕象竟然是不孕征兆啊!
  胡郎中怕自己诊错,细细地把了又把,这下连谢宁都奇怪了,“胡伯,我是不是有病?”
  “咳!”胡郎中收回手,“无事,你好着呢。家去吧,注意伤口别碰水。”
  两人出了胡郎中的家,快到家门口时,周寂年握着宁郎的手腕,用大拇指蹭了下绿色的药草碎,谢宁手掌已经完好无损……
  谢宁感到惊奇,“怎么好的这么快?不痛也不痒了。”
  “看来鱼毒改变了你的体质,宁郎,不可叫第三人知道你伤口愈合的快,知道吗?”周寂年重新把草药抹到谢宁手心。
  谢宁点了点头,“嗯,不叫人知道。”
  心里很是开心,手愈合了,这样就不耽误他做好吃的了。
  进了家门,周寂年还是用纱布将小夫郎的手包了,他不确定水田里四叔看到宁郎手上的伤势了没有。
  ……
  谢宁感觉夫君最近有些奇怪,具体哪里怪?他说不上来,反正寂年总是不形于色,他觉得他夫君有时候像个老学究,比阿父还成熟些。
  只是最近更沉默了,总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随着春播的结束,两人快要回镇上了,接下来就是举家二迁去府城,所以今日两夫夫准备再去一次水潭洞。
  装束好了,两人过内院时,林桂花在裁衣,谢宁扔下周寂年,屁颠颠地跑去和林桂花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
  “呼……”林桂花惊呼,“他动了!”
  谢宁惊喜地睁大眼睛,他隐约看到四叔母肚子起伏了一下,因为初春天气转热,林桂花又因为孕子,所以体温高,已经穿上了春衫。
  “这个调皮,头两个快生了才动的厉害。”周四丰笑着说。
  林桂花笑着斜了丈夫一眼,故意说:“想吃辣的。”
  不怪她敏感,连她亲娘都总是念叨,烧香拜佛的求儿子,她不想丈夫太过于执着儿子,所以总是强调自己想吃辣。
  想吃辣?谢宁在行啊,忙说:“四叔母爱吃辣,我给你做个辣酱,想吃的时候舀一勺炒菜。”
  “那行,我去给你摘辣椒,还要些啥?你说,我给弄来。”周四丰可太愿意了。
  周寂年站在一旁看着,那日他独自去找胡郎中,郎中说宁郎体寒不易有子。可是宁郎显然是很喜欢孩子的,所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谢宁说完需要的辣酱食材,乖乖和周寂年出门上山了。
  幽静的山林里,百鸟声鸣,周寂年还在回想谢宁对着四叔母怀孕的肚子兴奋的样子,所以忘了牵小夫郎的手,这不一下没牵,就被小夫郎跑远了。
  谢宁听着野鸟叫唤,好奇这个鸟儿长什么样,寻着声去……
  周寂年赶紧去跟着谢宁,保护一二。
  两只红色羽毛的鸟儿在啃食野果,见有人类靠近,扑哧扇着翅膀双宿双飞了。
  “好漂亮……”谢宁喃喃地道。
  周寂年也说:“确实,不知这鸟叫什么。”
  “好多羊奶果啊。”谢宁回头冲着周寂年笑,神采飞扬的样子,笑颜夺目,“红彤彤的好漂亮!”
  “……”原来是夸的野果子,周寂年抿嘴收声。
  每年四月,野山林里的羊奶果就会成熟了。野果长相奇异,近看红皮圆润光滑,有一些白色的小点点。
  野果入口香甜,柔软嫩滑,滋味很是独特,高高枝头上一串串的羊奶果已经被野鸟啃食了一些。
  动物能吃的,一般无毒。羊奶果可以生食当水果,也可以采集颜色做胭脂,不过农村人都采来泡酒,做饮品可缓解上火症状。
  谢宁爬上树去摘了羊奶果,周寂年在树下接,周寂年也乐见小夫郎活泼野性。
  两人坐在树下吃野果,周寂年尝了几个,就去看小夫郎。谢宁的嘴巴被羊奶果染的红红的,水润润的唇瓣,诱人一亲芳泽。
  27
  周寂年探手去刮了一下谢宁的下巴,开口:“宁郎。”
  “唔?”谢宁伸着下巴啃果子,怕汁水滴到衣裳。
  “你很喜欢孩子吗?”周寂年看着谢宁的眼睛问,宁郎的眼睛黑白分明,眼角窄眼尾狭长,懵懂的样子又纯又无辜,害羞的时候就会显露媚态。
  “嗯,喜欢。”谢宁点点头,又伸手去背篓里摸野果子,还补充一句,“很喜欢的。”
  周寂年抓着宁郎的手腕,把人从地上提起来背在身后,用很正经的语气说:“走,跟夫君生孩子去。”
  谢宁噗嗤笑了一声,竹篓都险些拎不住。
  四月的水温还是偏低,周寂年下水之后游到岸上,阳光从顶上照射下来,温暖又舒服。
  谢宁从水里冒出头去看岸上的夫君,周寂年常年穿长衫,皮肤白皙,又经常锻炼身体,身材不似他大哥那般瘦弱书生气。
  他先前被夫君一句话撩拨,自己一路伏在人背上臆想连篇,谁知下了水,周寂年并没有要和他生孩子!
  周寂年虽然一副岸然的样子,其实在偷偷观察小夫郎,见他眼角微红,嘟着嘴愤愤地瞪自己,这才招手唤了小鱼上岸。
  谢宁巴巴地游过来,扑着往周寂年怀里栽。被人搂着亲吻,周寂年故意轻吻轻抚,前戏无比缱绻温柔,却又熬人。
  谢宁悄悄凑上去挨着夫君,很明显地想要亲近。
  偏生周寂年就是不紧不慢。
  谢宁不得己只好开口,“寂年……”
  周寂年被他粘腻地娇喊取悦,抱起小夫郎坐在自己身上,凑过去亲吻小夫郎的耳廓,薄唇微启,“自己坐上来。”
  ……
  谢宁一身冷白肤色,被周寂年用过力的地方嫣红一片,再加上他原本肌肤底下的红线,异常艳美。
  受不住力,谢宁就会趴下去紧紧埋在周寂年身上,这时候他特别喜欢周寂年的滚烫的体温,迷恋皮肤贴着皮肤的触感。
  周寂年尝够甜头,搂着他坐起来用力……
  ……
  被伺候舒服了,谢宁就会下水捉虾,让寂年烤熟了给他吃,身心都被喂得饱饱的,两人再牵着手下山。
  又待了一天之后,随两夫夫一同回镇上的还有谢尧。谢尧带了行李,先去镇上和他们住几日,随后两汉子先去府城安顿好住处,举家二迁。
  镇上的院子,除了偏房,加上谢尧,厢房已经是都住满了人。
  谢宁一去铺子,就被爹爹拉着说话去了。
  林锦笑的像是有喜事一样,“宁郎,后天你随春娘子去那女娲庙祈福求子。回来之后,女娲若是给春娘子拖了梦,就说明寂年有后了!”
  “春娘子是谁啊?”谢宁疑惑地问,还有这种奇事?
  林锦这才介绍道:“春娘子可是贵人,住左西街,她夫君五年前过了世,她有情有义未再改嫁,原是替人洗衣裳过活的。某天夜里能做梦,能梦到女娲,凡是由她带去女娲庙祈福的,好些人回去都怀上了。”
  谢宁听的惊奇,还能梦到仙人?
  “是真的,爹打听过了,镇上好些人都知晓她。”
  谢宁“哦”了一声,又奇怪地问:“爹怎么会打听到她?”
  “是她慕名来吃馄饨,很合她胃口,来得多了,就聊上了,福气上门了。”
  两人正聊着,那春娘子又上门了,林锦连忙带这谢宁去见春娘子,三人坐在一桌。
  这春娘子倒不像谢宁见过的那些寡妇那般穿的素雅,头上却戴了金钗,耳垂也坠着珠子,穿了墨绿色的裙子。
  最重要的是,年轻且美貌,而且也很会说话,“锦哥,这就是你家儿夫郎?我记得,是叫宁哥儿?”
  “是,春娘子好记性。”
  谢宁能够感受到爹爹的欣喜,虽然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状况,还是很礼貌的打招呼,“春娘子好。”
  “嗯,美如玉帛,难怪……”春娘子微微一笑,很是娇媚。
  “难怪?”谢宁重复。
  “难怪锦哥着急,快些生个和你一般标志的娃儿才好。”春娘子又看向林锦,“锦哥放心,宁哥儿这般年轻,去了庙里,我定好好为他求上一求。”
  “那就谢谢春娘子!”犹如得了保障一般,林锦眉间见喜。
  长辈也是好意,谢宁也点了头,跑一趟庙罢了,无非是费些腿脚功夫。
  等馄饨上了桌,谢宁才起桌走开,他回去制作辣酱。
  容哥儿跟着他一同回了院子,谢宁跺红绿辣椒碎,容哥儿就在一旁帮忙用石臼捣干辣椒面。
  剁完双色辣椒,谢宁又剁了蒜末姜末,姜多切了些,因为周寂年说姜好,他听得多了,所以做什么都特别爱放姜。
  起锅烧半锅油,谢宁放了两粒八角、两片香叶、花椒和一把葱,等葱炸黑了,就把锅里的香料捞出来扔掉。
  然后将姜蒜末倒入油锅,炸出香味之后倒双色辣椒碎,辣椒要炸至断生,这样才可以储存不易变质。
  最后倒入干辣椒面,搅拌均匀就装进坛子里储存。谢宁分了两坛,一坛自家吃,另一坛到时候托人给四叔母家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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