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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求生欲[快穿]——讳疾

时间:2020-11-19 20:52:18  作者:讳疾
  郁水宗主从谈琅的言行举止批到了道德修养,还有他那十年如一日的修为境界,气得痛心疾首,白须微颤。想来要不是霁摘星在一旁,他的修辞形容,还会更加丰富些。
  而对霁摘星,则俨然如慈父,不过关心衣食住行,丹药补给,还有劝勉他平日修行,无须如此耗神。
  换作之前,恐怕这时候的谈琅已经脸色难看,无论如何也坐不住地要离开了。但是这时候,他听着霁摘星一句句回答那些细枝末节,不厌其烦,心中竟然生出了这般听着也很有趣的念头来。
  甚至想着……若换作他来“养”霁摘星,应该能养得更好才对。
  郁水宗主询问着,冷不丁突然提到:
  “摘星,你昨夜和谈琅去了何处?我听巡守长老言,你们今日寅时才回。”
  未料见他爹早得知此事,谈琅的眼皮微微一跳。却听霁摘星道:“夜间无趣,正好谈琅师弟相邀,我便借机出宗透气了。”
  郁水宗主显然比他夫人更清楚谈琅平日喜好。也没来得及思考他二人关系何时变得这般熟稔,顿时微妙担忧:“你们是去……”
  “射箭。”霁摘星道。
  他眼中如缀着星光,仿佛在回忆重温,轻柔又温情地提起那些谈琅都未注意的景致,和有趣的细节。
  “我们还喝了酒,”霁摘星微微偏头,“我喝的比谈琅师弟要少一些,只喝了三杯。入喉回甘,只是后劲有些大。”
  霁摘星之前从没喝过酒,如今尝一尝,又十分克制,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他说的“后劲颇大”,也只被郁水宗主当做霁摘星酒力尚浅忽略过去了,有些感慨地对谈琅道:“你到底懂事了些。同门和睦,兄弟相宜,是应当如此。”
  宗主夫人亦满脸慈爱。
  谈琅:“……”
  等他被夸的头晕,第一次被父亲和颜悦色地送出来时,谈琅对着霁摘星的印象,又有些变化了。
  他知晓霁摘星是有意为他隐瞒昨天的事。的确一句谎话也没有说,但一个语境,状况便天差地别。
  原来霁摘星这般乖顺的弟子,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谈琅想到这点,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讨厌霁摘星的那些……回护。
  他只能勉强维持冷脸:“你不要以为帮我说几句话,我便会感激你了。”
  霁摘星走在他一旁,微垂着眸,盯着曦光穿透枝叶摇曳在地上。
  他的肤色雪白,侧面亦精致好看,如同无尽柔美月色都落在他一人身上,谈琅偶尔注视他时,便会有些出神。霁摘星听到谈琅似想要撇清干系的话,也并不生气,微偏头道:“自然。”
  谈琅又埋头,快步先行几步。
  他们住的侧峰相隔颇远,霁摘星和他并走了一段,也不过出于礼貌。这时候谈琅表现出要分道扬镳的意思,霁摘星便已经思考好从哪一条道回去得快——
  却又忽然听到,前面的人传来含糊地质询声。
  “你明日,有没有时间?”
  ……
  谁都道谈琅近来浪子回头,一月未出过郁水宗,传来消息也是他修为突破的喜讯。简直从修真界人尽皆知的纨绔,成了一心求道的新任名流。
  连他那些朋友,都情不自禁抱怨,少了谈少宗主的酒局要无趣许多。
  又有些人格外沉默。
  他们微妙地猜测到缘由。
  大致是因为……霁摘星罢。
  那样的人,他们也会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生出将珍宝掠夺私藏的心思来。也就谈琅对他心存偏见,才肆无忌惮,张扬显摆。
  而现在谈琅亦收起来了。
  连着所有窥看都阻挡在外,他们却无任何立场指责。
  其实谈琅,一开始倒未思虑到那么多。
  他几乎是带着一点补偿的心思和霁摘星相处的,自然不可能带他去进行任何可能会牵引伤势的举措。
  连着那些声色之地,亦和霁摘星不相衬。排除下来的选择,便显得十分匮乏了。
  于是到后来,谈琅忍不住询问霁摘星的意见。
  “想去做什么?”霁摘星略微沉吟一下,抬起头时,漆黑的发有一缕落到锁骨中。
  “去看书吧。”他略微笑道,“齐光阁第二层的妖物志我才看到一半。”
  郁水宗不似暝灵剑宗那般有浩瀚秘典,又有将每卷秘典都刻进玉简中的强悍真元修为。但古卷收集的亦不少,除去载体不同外,本质承担的传道授识的用处并没有变。
  霁摘星在以自己的方式,试图融入进这次的轮回世界中。
  当然,霁摘星也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认知度其实和普遍大众上的认知度已经出现偏差了。
  霁摘星那样温情乖顺的神情,连语气都更接近斟酌商讨,谈琅原本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无趣”,在那人注视下,又变成了微微僵硬的一字。
  “行。”
  ……
  “今日去灵渠罢,我想看看波粼草的幼株形体如何。”
  “驭灵术的玄妙,我仍未参透,还需修炼。”
  “今日齐光阁闭馆的时辰,据说会推晚一些。”
  ——不是一起修炼就是看书,谈琅倒也坐的住。而他又并非极愚钝的根骨,这么近一月的修炼下来,竟然松动了他许久未动的境界,突破至筑基巅峰。
  谈琅人都静默了。
  他也在外浪荡惯了,有按捺不住想出宗的时候。霁摘星亦从不拦他,只不过谈琅每次还未下山,便又想起霁摘星冷白的侧颊,和含笑的眸。
  又似乎天生对疼痛迟钝,对伤势不经意,修炼起来便是日夜连转,没半点自律。
  谈琅忍不住地越想越多,面色越想越黑,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忍不住回去了。
  那些郁水宗里知道他不喜摘星师兄,对谈琅提防揣摩的弟子们,都忍不住感慨是他们这次错怪了。
  两人温和相处的时日,在某个时机到来前,便显得格外温馨。
  直至容氏的少主容昼于郁水宗作客,而这些时日常居郁水的谈琅和他碰了个正着——
  “谈琅。”容昼看着那急促离开的背影,微僵的身形,忍不住喊住了他。
  容昼生得隽美精致,只身姿有些清瘦。他微微苦笑道:“在你不求于我的时候,便连看我一眼都嫌恶,是么?”
  谈琅停了下来。
  他回头望向容昼,半晌才道:“并非如此。”
  容昼:“我知道你那日让我医治的人是谁了。霁摘星,原来是他。”
  容昼又道:“听闻你们近来关系很好。”
  谈琅不置可否。
  容昼轻笑起来,连肩膀都有些发颤:“可是你忘了么,他是如何夺取你的一切的。父母的宠爱,同门的信任,包括你年轻时候喜欢的那个姑娘。”
  谈琅神情近乎有些厌烦了,他皱着眉:“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谈琅,”容昼轻声道,“可谈宗主,他准备将得登仙缘的大道都给霁摘星铺好,唯一能飞升去中世界的机遇都留给他。”
  “你才是他们唯一的独子。”
  “这样,你也依旧不恨霁摘星么?”
 
 
第10章 拒婚杀生道大能后(十)
  今夜无风。
  温暖橘光残噬夜空,替代繁星,一盏盏的孔明灯升起,铺天蔽日,郁水宗的每一处角落都能瞧见。
  霁摘星微仰起头,那些光芒便落在他冷白的肤上,他每一处精致眉眼都被映亮,连漆黑的发、殷红的唇,都鲜明好看的像一幅画。
  谁都会偏爱他的。
  谈琅如此想到。
  他却几乎控制不住、如同自虐般地不断去回想容昼的话。
  “虽传闻只有元婴修为才可飞升至中世界,但只要拥有升龙令,再集十个金丹大能护持阵法,便可打破这一界限。谈琅,谈宗主请求我父亲为此事出力,但是他要送走的人,却并不是你。”
  “你说有什么意思呢?别人梦寐以求的上世界,霁摘星弃如敝履。可如今却还是有人巴巴凑上来,再赠予他一次光明道途。”
  谈琅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向容昼发怒。而容昼却并不生气,目光黏着得专注,让人颤抖的欢喜。
  “谈琅,只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
  “谈琅。”这两字被念的轻柔温情,与容昼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下子将谈琅从出神的状态中唤醒。
  霁摘星微偏过头,那点跃动的暖光落在他长而细密的睫羽上,又落在他的眼旁,好似一颗艷丽的痣。
  “你在走神。”
  谈琅应当是迁怒霁摘星的。嫉妒他得天独厚的宠爱,厌恶他即便被偏心至此,自己也难以为继的仇视。
  便是此时,谈琅的语气也如何都生硬不起来,只挪开眼,冷淡地道:“没有。”
  霁摘星若有所思:“你似乎很不高兴。”
  黑发修士微微靠近了一些,衣袂在摆动间几近捱上谈琅的手。而那隐蔽、又极淡的,如同松柏上一团新雪般的香气,顿时也拥簇过来。
  谈琅的反应大得惊人。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子退开来两三步:“不要和我靠这么近。”
  好似霁摘星是个会吃人的怪物。
  霁摘星微顿,他问道:“是在生我的气?”
  其实谈琅早就发现,霁摘星对他熟识的人而言,实在脾性好得出奇。就像这个时候,他排斥的意味鲜明,霁摘星却也只是微敛下眼,平缓地询问他。
  这从来不是他的错。
  谈琅又道:“没有。”
  依旧是这两个字。
  一波波的孔明灯已放飞殆尽,占据了整片夜空。霁摘星听到谈琅的回答,不再追问,他只是微微侧眸,眼中映出暖橘色的灯火。
  “祈明祭要持续三天,明天也会有这样多的花灯。谈琅,你明日……”
  “霁摘星。”谈琅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他微微撇开脸,刻意模糊他记忆中,所有与霁摘星相关的那些景象。
  心疼与懵懂。
  “和你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无趣。”谈琅道,“你的伤应当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十分委婉地,暗示出了一点无情的含义。
  以往的那些温情全被打碎,好似他们曾握手言和,都是一场幻觉。
  霁摘星微微一怔,面上仍是含笑。他似在思虑着什么,细密眼睫掩住了眼中的光。
  “好。”
  他依旧平静地应道。
  ·
  郁水宗的弟子们,发现谈少宗主再不日日和霁师兄黏在一块了。
  谈琅倒也没有故态复萌,又成修真界中有名的纨绔风流,而仿佛真正沉下心来,每日只闭关修炼,比原来最刻苦的弟子还要多用几分心力。
  所以这总体而言,实在是一件好事——以往每每靠近霁师兄,都会被谈少宗主的眼神给吓住。而现在却是各凭本事,看谁能占据霁师兄更多一分注意了。
  祁白扇尤为抢占师兄的翘楚。
  他是谈宗主所收的最小的弟子,亦是一开始便照顾霁摘星的小师弟。整天师兄来、师兄去的,好不绵软,像块奶糖般黏人。
  偏偏霁摘星待他还温和无比,尤为宽容。
  他也被人嫉恨得尤其多,可是性子太直了些,连被人使绊子都察觉不到。
  祁白扇唯一察觉到的……可能就是他谈琅师兄、宗门少宗主的目光了。
  真正阴沉得如同要吃了他一般,让祁白扇无数次在内心反省过失,以及回忆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谈琅师兄。
  又一次路上碰见谈琅,祁白扇先老实行礼,谈少宗主这次没用眼神杀他,而是“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昨日拿了酒去找霁摘星?”
  祁白扇有些转不过来地“啊”了声,小心回答:“只一点山门下送来的梨花酿。”
  “别拿酒找他。”谈琅道,“他伤未好全。”
  祁白扇也不敢说别的,应了声“是”,又道:“霁师兄没喝。他说他不喜欢喝酒。”
  谈琅又一次怔在原地。
  霁摘星原是不喜欢喝酒的。
  祁白扇只觉得谈琅师兄有些古怪,可他是受师尊传召,已在路上耽误许久,这时候也顾不上,便先告辞了。
  正殿中,除了谈宗主外,霁摘星也在。
  今日霁摘星穿了件青色长衫,腰际微微一束,便勾出清瘦漂亮的弧度来,发也用玉簪简单挽起。
  于是祁白扇一看,眼睛都有些直了。先是对师父行礼,又满怀害羞,甜甜腻腻地喊霁师兄。
  霁摘星原是坐在另一旁的座椅上,手上翻阅着什么;眼见小师弟来了,便也站了起来。他黑发如瀑,白肤红唇,只对着小师弟微微一笑,便更显出稠艷得摄人心魂来。
  祁白扇傻敦敦地按了按胸口,当真是心如擂鼓。
  “白扇。”谈宗主道,“这一届寒林试剑,由你作为领头师兄,率郁水宗十名弟子前去。”
  祁白扇正偏头偷看霁摘星,心中美的荡漾,便被这消息砸的微微一懵。
  寒林试剑倒并不一定要比剑,而是修真界中各大宗门年轻弟子展现实力的机会。赢了不仅是宗门荣耀,灵石、灵器奖励亦十分可观。
  祁白扇倒是去过不止一次了,却也从没当过领头师兄,顿时有些心慌拒绝:“我如何可行?不如、不如……让霁师兄来!”
  霁摘星失笑。
  “胡闹。”谈宗主道,“你霁师兄年纪倒是符合,可他的修为——怕是一出手那些老家伙都要和郁水宗反目成仇了。”
  霁摘星一个金丹期去和些练气期的弟子比试,委实有些太欺负人了。
  霁摘星见着祁白扇急得满脸通红,温和喊了一声:“师尊。”
  谈宗主微微一顿,也不逗小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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