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第二天斯塔克出现在客厅时,却发现地上堆满了行李上,他的父母似乎又一次准备离开,不知道去多久,不会给他任何的交代,他们就像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斯塔克忍耐着脾气,他还是温柔的给了他的母亲玛利亚一个吻,而后看向他的父亲。
霍华德一直在花园跟某个军官谈论着什么,知道临行前的最后一分钟,他才看向他的儿子,父子俩同样都在忍耐着彼此:“我们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今天会过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留在家里认识一下他。”
斯塔克承认有那么一秒,他觉得是自己的父亲背着母亲鬼混弄出了一个私生子。但是看着玛利亚如此寻常的模样,他打算自己去做一些事。托尼斯塔克用舌头顶着口腔,他斜着身子撑在沙发上。这副打着坏主意的公子哥儿的模样,霍华德终于忍不住摘下他的帽子,砸到了他儿子的脸上。
玛利亚并不阻止两父子交流感情的方式,只是在时间快到的时候,她过去扶着被孩子气得满脸通红的丈夫:“亲爱的,你应该觉得骄傲,毕竟你的儿子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霍华德咳了咳,他小声的想辩解几句。玛利亚没有听的想法,她看向斯塔克:“托尼,好好跟你的弟弟相处——我不知道,也许是——如果等我们回来,我听到类似于你把人气哭了的告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因为母亲轻柔的,却满含威胁的语调,斯塔克下意识的抖了抖,他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送走了玛利亚和霍华德以后,仍旧感到宿醉的头疼的斯塔克干脆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到有双手抚在他的额头上,然后他抓住了一个包裹着冰袋的毛巾。斯塔克在想,这是贝蒂还是杰西卡?她们可太贴心了——
然而,等斯塔克睁开双眼,他看到一张令他惊艳的漂亮面孔,虽然是个男人。他愣了愣,似乎忘记玛利亚之前跟他交代的那些细节,并不确定面前这个青年是不是他父母收养的孩子,毕竟年纪有点对不上,他看上去跟自己一样大,甚至还可能比自己更年长一点。
斯塔克举着冰袋按着脑袋,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是敞着腿继续坐在沙发上,跟人打了声招呼:“嗨”
金发的青年对他露出微笑,这可真让人头晕目眩:“你好,托尼——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斯塔克点了点头。
“玛利亚应该跟你介绍过我。”青年笔直的站在那儿,斯塔克觉得即便他只是穿着有些旧的羊绒衫,但是也像个经受过训练的军官,他的声音好听而温柔,“当然,我想我们彼此还需要一些自我介绍,只是在这儿之前——你也许可以先去穿上你的裤子。”
忘了自己只是真空穿着一件浴袍的斯塔克猛地合上了他的双腿,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可偏要嘴硬道:“这没什么不是吗?我们都是男人——我知道,也许我的尺寸会让你羡慕……”
“是吗?”金发的青年似乎没打算给他法律上的兄弟留面子,他笑了笑,很冷静的那一种,“我喜欢你的自信,托尼。”
斯塔克被噎了一下,总之,这就是他对青年的第一印象,他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但是他的性格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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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白煮蛋版本的托尼斯塔克,可真是想让人把他的小浴衣脱掉呢
第48章 男人拉近友谊的办法
“嘿, 托尼——”罗迪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尽管他和身旁的姑娘打得火热,但是看到好友的身影,他还是立即起身来到他的身旁,“你迟到了一小时, 伙计——”
两人坐到吧台的高脚凳上, 罗迪向酒吧的某处看了一眼,那儿有个漂亮的姑娘,国际政治与传播学的珍妮, 而在她的身旁, 一个棕发的小子正在对她大献殷勤:“瞧比利那张脸,他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罗迪将手搭在了斯塔克的肩上, “托尼, 如果你早来二十分钟,我敢保证,珍妮绝不会多看他一眼,毕竟他唯一一件值得炫耀的谈资,就是他那名姓罗斯福的叔叔……”
斯塔克像是没有听见罗迪的话,在一口灌下杯中的酒后,他甚至等不及有人替他倒上第二杯, 直接抢过他好友手中的威士忌。
罗迪怪声怪调的嚷嚷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托尼?这几个礼拜, 你都用同一个理由, 你说你五点之前必须到家, 你每天都这么疲惫——”罗迪突然有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想,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我发誓我见过类似的状态,从我迎来了他第一个孩子的诞生的舅舅身上……”
斯塔克呼了口气,对着替他端上新的酒杯的服务生道了声谢,他一脸从某种灾难中逃出来的劫后余生的模样,对着罗迪吐出一个单词,这意味着罗迪几乎猜中了真相,他只需要补充一些细节:“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我父亲上个月叫我回去,说他们为我收养了一个兄弟……”
斯塔克飞快的打断了罗迪即将出口的话,虽然他当时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停下你该死的想象,他没有对不起我母亲。”
罗迪在嘴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斯塔克重新叹了口气:“总之,那是个麻烦,我得每天盯着他,以免他把自己杀死在房子里——”他的手绕着太阳穴那儿转着圈,“我猜他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一个即将被扔进垃圾场的设计失败的人工智能。”
罗迪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而为了同他讲述这个,斯塔克也不得不回忆起他和那名金发青年的第一次见面。
托尼斯塔克敢发誓,他从没有这么心胸宽大过,面对这个新租客——斯塔克恐怕没办法在第一个下午就说服自己多了一个法律上的兄弟,他无视了青年那句让他不爽的话,展示了他的善良和友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呆多久,但是希望我们能相处得愉快,也许我从明天起就不会回来。”
斯塔克站了起来,他拢了拢他的睡袍,再一次仔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青年,金发碧眼,精致的五官,来自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经过上帝的雕琢,无可指责的完美。
斯塔克忍不住猜测他的年纪,玛利亚告诉他,青年可能是他的弟弟,光看脸的话,斯塔克赞同这个说法。然而,青年背脊挺直的模样,这显然是受过训练的站姿,还有他一些小的习惯,让斯塔克想到今早和他父亲在花园谈话的军官,但他又打扮得像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守旧绅士,虽然他的脸能让人原谅一切:“呃——好吧,二楼敞开门的是属于你的房间,你可以尽情使用厨房和花园,前提是你用过之后会把他们恢复原样,因为我不喜欢请清扫工上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这个房子,你能做到吗?”
看着青年笑着点头的模样,斯塔克想,如果这是个妞,他这周的时间想必都会花在和他约会上。
“好了,欢迎仪式结束——”斯塔克耸着肩做了一个怪表情,要知道,这张英俊的脸无论变成什么样都难以让人讨厌,“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你的名字?”
斯塔克注意到,金发的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看了眼行李箱上的铭牌才开口:“诺亚,诺亚特里萨——”
“哇哦。”斯塔克将眼球向上翻,发出一声干巴巴的欢呼,“这是你在六十秒内创造的新名字,听上去可真不错。”
青年注视着斯塔克琥珀色的双眸,你很难拒绝这份真挚的目光:“我很抱歉,但他们告诉我,这就是我原本的名字,只是我忘掉了一些事,所以暂时还不太熟悉它。”
斯塔克抿了抿唇,打断了青年的话语:“什么程度,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吗?”
“不,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说只是很轻的程度……”
斯塔克再一次打断了青年:“很好,诺亚——”尽管斯塔克仍旧觉得自己在叫一个假名,但他也不怎么在意,“既然你说是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程度,那么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解决,不要来找我,因为我随时不在——”斯塔克拎起快化了的冰袋,“多谢你的这个。”
语毕,斯塔克结束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转身上了楼,他需要更多的睡眠来治愈他宿醉的头疼。只是等斯塔克半夜睡醒,来到楼下的冰箱里找些吃的,他发现一层没有任何人活动过的痕迹。这意味着他的新租客回到房间,就没有再出来过,他满意的点点头,想着,如果金发的青年继续保持下去,他有预感,他们将会相处得非常友好。
然而,到了第二天,斯塔克就会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当斯塔克还住在学校的附近,他自然只需要步行八分钟就可以见到他的导师。但是他回到家中的早晨,则是需要驱车半个小时才能赶到校园,所以斯塔克就快要迟到了,他步伐匆匆的从二楼走下来,刚好遇到前去锻炼归来的青年,他问道:“你吃过早餐了吗?”
青年对他摇了摇头。
“太好了——”斯塔克一手打着领带,他今早还得陪导师出席一个会议,“冰箱里有食物,我想你可以也帮我做一份,鸡蛋我喜欢撒一点胡椒,谢谢。”在他检查到有份资料没有拿,转过身的同时,斯塔克注意到角落里的脏衣篓,那儿全是他散发着酒气的衣服,“瞧见了吗,不过我想你可以等到早餐结束后再做这个。”
青年又温驯的点点头。
斯塔克的脚步出现了一秒的停顿,因为某种突然出现的不安,并不是说把他的新租客当成佣人般劳役而出现的不安,他可没收他房租不是吗?斯塔克无法解释,终于,当他花了二十分钟,他找到了资料,接了一个电话,从房间里重新出来后,斯塔克呆愣在了原地,他的房子被毁了——他倒宁愿是一场飓风,或者某种类似哥斯拉的怪兽一脚踩塌了这里。
浸满了泡沫,从洗衣机里漏出来的水已经淹没了客厅,这其中,厨房里散发着焦黑的异味。而下一秒,斯塔克眼睁睁的看着那台微波炉在青年的手上冒出了火花,他立即大喊道:“该死的,把它放下来然后立刻跑开,除非你想把你的胳膊给炸没了——”
青年显得有些慌乱,他扭过头看向房子的主人:“我很抱歉,我尝试着按你所说的做一顿早餐,但是我不太会使用这些。”
斯塔克发出一声无语的笑:“你告诉我你不会用?天呐,就算是美国队长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青年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解:“你说史蒂夫?那可不一定。”
斯塔克提着他的裤腿,拎着他的皮鞋,踩着满是泡沫的地毯来到青年身边。他其实并没有发火,毕竟早餐和洗衣服都是他吩咐青年做的,而斯塔克虽然讨厌,可也没那么讨厌。只是听到青年的话,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认识美国队长?”
“当然,他当初是我手下的士兵。”
看着青年坦然的目光,他精致得同那些美国大兵截然不同的面庞,此刻他白瓷般的肌肤上还沾上了一道灰色,斯塔克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替他抹了抹。而青年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羊绒衫,尽管款式仍然有些旧,但比起昨天好多了。
斯塔克抿了抿唇,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肯定会因为青年那句话而笑出来,可他还是忍不住戏谑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那么浩克呢?当初我跟他一起在实验室,他记错了一个数据还被我揍过屁股,虽然在那儿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
“班纳博士好像去了埃及……”
斯塔克挥挥手,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打断了青年的话,他没想到他瞎编的谎言居然被当真了:“总之,那些等我们有空再谈,现在需要收拾好……”
这次轮到斯塔克的话语被打断了,他原本打算请他最讨厌的清理工上门,前提是他得在家的时候,那么就只有工作时间的傍晚,但他并不在意那些昂贵的清理费。可惜,青年却露出一副恳求的模样,好似他不答应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就会盯到你心软为止:“请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替你恢复原状。”
斯塔克张了张嘴,他心软了,可他别扭的不愿表现出来:“你知道我中午没办法赶回来,对吧?”看着青年了解的点点头,一边算着他有多久的时间来将房子恢复原样,斯塔克却在关心另一件事,“那你的午餐怎么解决?”
看见青年拿起一个纸袋,里边也许装着热狗或者三明治,一看就是他在刚外出锻炼顺便买的,应该还有他的一份,斯塔克猜测一定在那台快要爆炸的微波炉里。他给出一个赞美的表情,而后拿起桌上的钥匙,在最后离开前还是加上一句:“所以晚上……”
“你也不回来吗?”青年的话中莫名有些期待。
斯塔克打破了他的幻想:“不,我会回来,我得检查你是不是按照你所说的把房子恢复了原样。”但其实这句话才是他想说的,“等着我,我会给你带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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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迪忍不住趴在桌上笑了起来,他笑得声音有些大,但好在酒吧的爵士乐掩盖了这个:“所以——天呐,你得发誓你没有说谎,我可真好奇他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没有,这是我编不出来的故事。”斯塔克晃着酒杯,他下意识的不想喝太多,因为青年对他醉酒的模样好似不太喜欢,“他就像是才被人从地下挖出来,与现在的社会格格不入。”
其实斯塔克猜测到了青年的一些身份,从后者提到的一些,还有他不造痕迹的打探。青年受过严重的伤,那可能差点让他没了命,然后他的父亲救了他。这也取决于他的身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斯塔克注意到他与常人不同的某些能力,一个变种人,可惜那些不可逆的伤害,即便是青年拥有着强大的能力,他也无法自我修复,他能恢复到如今的模样,大概还是得依靠他父亲的办法。
这就将青年重塑成一个新生儿,他像是一张白纸,或者一台等待输入信息的机器,所以他缺乏那些生活的常识,他某些表现不符合行为逻辑。然而,他就像个海绵,正疯狂着吸收着他周围的一切信息。
罗迪笑过一阵后,他灌了口酒:“所以你相当于耐心的做了快一个月的奶爸,为了照顾他——但这不像你,托尼,我以为你会在第二天就抓狂不干了,可你看上去一点儿都不为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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