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古代架空)——存活确认/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12:44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小沅见到我像是见到鬼,一惊一乍地往后一跳,道:“隋公子你别过来,我答应温大夫不给你了的!”
  我像是抽了骨头一样,倚着假山,哄她道:“不必理他,再给我一些阿芙蓉,不,是多给我一些,我们明天要去江南……我现在这样萎靡实在撑不住舟车劳顿。”
  小沅闻言一挑眉,浅色的眼珠游移来去,颇为机灵的样子,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见她这副模样觉得好笑,心道你这明眸善睐的,眼珠一转实在明显的不得了。
  突然心中一凛,想起好像苏喻曾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顿时不自在起来。
  好在小沅适时道:“不行不行,温大夫说只为我瞒下这一次,再敢给你,他就要回禀主人和宁少爷把我赶出去!”
  我只得又是保证又是哄劝,直把在苏喻那里剩下的口舌全用在此处了。
  她顿时拿起乔来,又要跳那支舞,说是感觉哪处不太连贯,非叫我帮她看不可,势必人强,我只得捏着鼻子指点了一下她的舞步。
  直到她跳满意了,她才不情不愿道:“这次去江南我也被点了跟去,可惜是去做又苦又累的洒扫活计,你去和宁少爷说说,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我笑道:“这有何难,我应你就是。”说着,我摊开掌心,勾了勾手指,道:“拿来吧。”
  小沅轻哼一声,一溜小跑向她屋子跑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丢了一只瓷瓶给我,嘱咐道:“都在这里了,一次不要放太多!千万省着点用!”
  我掂了掂那瓷瓶,心满意足地揣入怀中,与她告了别,急切地准备回屋之后锁上门,好好一解阿芙蓉之苦。
  回房之前,我还不忘隐去身形,去隔壁苏喻的房间探了探,见他不在,我更是放心,他最近好像对道家那些虚幻之事生了兴趣,和清涵很有的聊,这些日子两人神神秘秘的,时常聊到深夜。
  我懒得管他,回了屋子,从隐蔽之处翻出一壶酒,拿到窗前的桌前,又从怀中取出阿芙蓉,打开瓶塞往内望去,只见俱是白色的粉末,我正斟酌着地准备往酒壶中磕进一些,又改了主意,觉得好不容易舍得开封的好酒,如此囫囵灌进去实在可惜,于是斟了一杯酒,慢慢饮到一半。
  忽然毫无来由的,脊背彻骨一凉。
  仿佛被什么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从窗口向外望去。
  清涵待我甚好,为我安排的房间很是宜居,从窗外望去便是水榭楼台,一片开阔风光。
  远处,一抹修长秀颀的身影正沿九曲回廊向我行来,他也恰好一抬眼,与我隔着窗扉,四目相对。
  陡然间,我只觉得手脚发麻,一口酒喷了出来。
  我连忙一弯腰,抓起瓶塞塞回阿芙蓉的瓶子,飞快地冲到卧房的角落暗格边,将它塞了进去,又推了些杂物遮掩上。
  刚做完这些,只听门扉响了三声。
  来不及收拾酒瓶了,我连忙整了整衣襟,抓起一壶冷茶灌了两口,自觉压下了酒气,便前去开了门。
  门外,谢时洵微微蹙眉道:“见了我,你又躲什么?”
  我躬身行了礼,但仍是卡着门框不敢让他进来,然而实在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我心念急转,转了半天,还是空白,我一急,忽然迈上一步,抢白道:“我怕见了你就……就……就又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谢时洵明显一怔,当真被我逼退一步,我连忙反手带上房门,胡乱咕哝道:“躲你又有什么奇怪的……”说着,我好像也觉得理直气壮起来,又补了一句:“有什么奇怪的!”
  谢时洵不语,似在审视我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虽然暂时解了燃眉之急,但我心中更不是滋味,心想:喝酒和缠着他发情哪个更会让他讨厌……怎么觉得是在舍本逐末……
  谢时洵不知是看穿了什么,眸色一凛,他竟然不吃这一套,一手拨开了我,径自拉开了房门。
  我哪里能让他进去,情急之下,我又将自己挡在门前,不等他反应,连忙一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嘴唇也凑了过去,贴上了他的脸颊。
  这一瞬间,我感受到自己与他的身子俱是一僵。
  我只觉心擂如鼓,身上脸上开始发起烫来,我疑心我脸红了。
  绝大多数时候,我脸红并不是我自己想红的,而是随了母妃的肤薄,心里还没觉得怎样,脸上就红了。
  此时此刻,反正都如此了,我把心一横,一手攀向他的肩颈,凑过去吻他的唇,还来不及感受这与他唇齿相接的触觉,我只顾着悄悄合上身后的门。
  谢时洵终于动作了,他握住我的肩膀,向后一送。
  他神色不明地凝视着我,忽然一手掐住我的下颌,他微微侧过头,面容越来越近,这几乎快要是个亲吻了。
  然而他停在咫尺之间,半垂着眼帘道:“你又喝了酒。”
  今天的天气虽然不错,但是暮色已至,仍是上了些寒气,昏暗下来的屋内,连他的面色都看不清楚了。
  我半跪半坐在谢时洵的脚边,不知道多少次叹这时运不济。
  我垂头丧气道:“不关旁人的事,是我从酒窖偷来的……你、你生气罚我就是了,别告诉清涵阿宁了……免得让下人们不得安宁。”
  谢时洵冰凌似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道:“你现在不光是恶习难改,连礼数规矩都忘得差不多了,对我说话,也敢一口一个‘你’的么?”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辩解,腰侧就被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他道:“跪好。”
  我只得不情不愿地勉强直起了上身,辩白道:“我不敢……但……”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我越发觉得清涵将谢时洵隐藏得非常好,他们的商户银号等诸事,一律由阿宁出面,连大多数镜湖小筑的下人都认为阿宁才是最大的老板,只有进到了戒备森严的东西苑,才知道阿宁上面还有个“主人”清涵,而谢时洵,是一个没有称呼的人。
  阿宁见了谢时洵,会恭敬地行礼问好,但是从来不称呼他,出了门也不会与其他人谈起他,谢时洵下的命令,一律算在清涵这个“主人”头上,如此一来,他仿佛不存在,他们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一口一个“太子哥哥”,生怕被有心人听去了,为他惹出事端。
  如今被他这样责问,我索性不答了,反正这也不是主菜。
  果然,谢时洵并未等我回答,站起身擦着我的身侧,走去门口,唤来一人,吩咐了几句,他的声调不高,我隐隐只听到“行程延期”“温大夫”云云。
  我的身子一晃,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那人领命而去,屋内又陷入了沉寂,谢时洵立在我身后,我只觉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又一层一层地落下去,
  “老九,”他终于开口道:“你实在让我失望。”
  对于此事,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见他又坐了回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我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少年时虽然也心比天高,顽劣难驯,但是在我面前,你总归是不敢胡闹的,这十年由了你的性子,闹出这样声名狼藉的一笔,”他停了一下,似更加失望道:“其实都是一样的,偷着饮酒也好,犯上谋逆也罢,若你使得这番手段当真做成了,也是你的本事造化——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
  听了这话,我实在有些莫名和惶惑,其实这话要是换了谢明澜来说,我这里恐怕有一万句阴阳怪气之言等着他,偏偏面前的是谢时洵,我即便不爱听,也就垂着头认了,只琢磨着他怎么又提起这茬了……他话中含义更是让我摸不清他的态度。
  哪知在此时此地我竟然还走了神,不自觉摸了摸唇角,完全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方才唇上的触感。
  我忍不住偷眼去看他,对上他微微垂下的目光,我觉得我可能又脸红了,忙垂下头“嗯”了一声。
  谢时洵望着我良久,终是叹了口气道:“老九,你以后是何打算?”
  我怔了片刻,有些警觉地抬起头道:“这……我如今这样子,还、还有什么打算?清涵家大业大,养我一个人……不可以么?”
  苏喻都算不得白养,只是白养我而已,我吃的又不多。
  谢时洵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面对他的目光,他道:“养你?像你现在这般酗酒使药,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
  我有些无赖地靠着他的膝盖,顺从地依着他的力道,将咽喉仰在他面前,道:“太子哥哥,你叫我不造杀孽,我都听你的了,至于戒酒之类的小事,我改就是……太子哥哥你别赶我出去……”
  虽然这样示弱,但我心中还是很安稳,我怎么也不信他会赶我出去。
  谢时洵轻轻摇了摇头,他摩挲着我的下颚,道:“我不会赶你出去,我只是会重新教过你,教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他的话足够掷地有声,但是我的老毛病却犯了,下意识地讥诮一笑。
  方察觉自己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我就后悔了,惶惶然肃了神情,但见他的眼神,便知道还是被他看到眼中了。
  我心中安慰自己道:不就是挨打么……挨多挨少的问题……
  然而心下那种隐隐的不祥预感仍是萦绕不去。
  就在此刻,门口传了三声叩门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苏喻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似同情似担忧地望着我。
  我见到他,尤其是他手中的木盒,忍不住抱住谢时洵的膝盖,向他靠了靠。
  那木盒我很眼熟,我没记错的话那里面都是各种似柳叶般轻薄的刀片,我曾经见苏喻在病人身上用过。
  他现下为何……为何提着……
  谢时洵方才平缓道:“……从治好你的右腕开始。”
  此句不啻惊天轰雷!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然而跪了太久,一个趔趄险些磕在案子上,幸好苏喻适时从后抢了一步,扶住了我。
  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瑟瑟发抖地将他推到身前,大声道:“我不行!我不行!那个法子十次也未必能成!我早被疼死了!”
  苏喻曾经试图治好我的右腕,但是当时我的手腕被谢明澜一箭射穿,断了腕骨和手筋,若想让它恢复自如,则需要将那腕骨重新打断再接上,这也就罢了,最难熬的就是接上手筋,我的手筋萎缩到筋肉里去了,若要接上,则需要将那皮肉再划开,探一个小勾进去,将那萎缩了的手筋断处,血生生地再勾出来,而这还是凭运气的,绝非一次两次就能勾出来,听说有那狠人接手筋,连着十次都没接上,白白活受罪十次。
  彼时光是听听,我就抱着手腕滚成一团,打死不肯让他碰我的手腕。
  如今谢时洵竟然让我接上右腕,我只觉一身冷汗霎时换成热瀑。
  谢时洵执起我案上的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方唤了人进来,吩咐道:“酒窖中有多少酒,都搬来此处。”
  我躲在苏喻身后,颤声道:“太子哥哥你还是打我吧,你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行的!我会死的!”
  谢时洵置若罔闻,只命令道:“坐过来,饮酒,今天你须得多喝一些,怕你一会儿熬不过。”
  苏喻也侧过头,温言安慰了我几句,最后道:“殿下莫怕,太子殿下全是为了你。”
  我狠狠瞪了一眼苏喻,对他的心情更是复杂,明知道将这事告诉谢时洵的就是他,但现在这个屋内,我也只敢躲在他身后了。
  我几乎掉下泪来,求饶道:“太子哥哥,你是怪我对你……冒犯了你么?我以后不敢了,你尽管罚我,不要这样……我怕疼,真的会死的。”
  谢时洵的视线凝在酒杯上,极慢地道了句:“你未来的路还长,现下这是你该受的罪,受着些吧,莫要撒娇。”
  谢时洵这个人,向来杀伐决断,言出必行,我拽着苏喻袖子暗暗忖度半晌,愣是没有想到脱身的法子,窗外暮霭沉沉,光是看在眼中就生了一层凉意,我的心底也跟着透冷。
  心乱如麻间,苏喻放下木盒,抬起手似想要抚摸我似的,我本能地一歪头,躲开了。他的手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落下,他苦笑道:“殿下,一会儿我会用针灸封住你的右臂,但那只是不能动而已,待下刀时恐怕仍是有些难熬,殿下还是去饮些酒吧,一会儿好过一些。”
  我努力吞咽着,自认平复了声调,咬牙切齿道:“我不喝!”
  真是天道好轮回,我从未想过还有旁人劝酒而我抵死不从的一日。
  我向后蹭了两步,转身便要夺门而出,哪知一只脚刚踏出门槛,下一刻就被苏喻从后拦腰抱住,我一面挣扎一面怒道:“苏喻你好多事啊!我的手腕关你屁事!若不是我废了右手,你能活到今日吗!”
  苏喻骤然收紧手臂,却沉默了下去。
  我左右挣扎不过,想到续腕要吃的苦头,忽然毫无预兆地淌下泪来,“真的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住的,苏喻你为什么要害我……”
  苏喻面上渐渐露出些恻然神情,我越发哽咽起来,将右手防备地护在怀中,心道:反正和苏喻更亲狎的事都做了,都如此境地了!索性豁出去,就当明天日子不过了!
  我凑过去,飞快地啄了一下苏喻的脸颊,急切道:“你们杏林的规矩是病不治己,你对我不可能下得去手!”
  见苏喻果然一怔,我正暗喜,却见谢时洵却倏然起身,携着一身寒气走了过来,猛然一把将我从苏喻怀中拽了出来,拉扯着把我摔到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指着我道:“你是个什么?!谢时舒!为了逃得一时的脱身,你还能使出什么自轻自贱的手段来取悦男人?”
  我陡然五内俱焚起来,心中生了怨怼,一开口却是结结巴巴道:“可、可是我和他本来就、就……”
  而且那不是你的意思吗!现在又来指责我未免莫名。
  我还没说完,谢时洵便向苏喻一伸手,冷道:“酒给我。”
  我往床铺内里缩了缩,对苏喻摇着头,他的眸子依旧是明亮清澈的,只是现下却蹙了眉尖,望向我的眼神带了些不忍卒睹的怜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