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心道:原来太子哥哥曾说的养心殿中有暗室竟然是真的……
还来不及细看,我就被他又是粗暴地一拽,趔趄地随他进了暗道。
暗道所见之处一片漆黑,仿佛深渊巨口将我吞没。
我猛然一手扒住外壁,带得身形一滞,见谢明澜回过头,我焦急道:“可以!什么都可以!!但是……陛下应我之事……”
话还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这一耳光,谢明澜下了死手,打得我耳中嗡嗡作响,眼中都不清明了。
不待我缓过神,谢明澜已将我一路拖到暗道尽头,狠狠将我摔了出去。
我被摔进床褥中,还来不及细想此处怎么会有这种陈设,谢明澜也迈了上床来,横跨在我腰间,他一手死死掐住了我的喉咙,近乎歇斯底里般吼道:“不如掐死了你!大家都干净!”
在这瞬间,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不是恐惧和慌乱,只是厌恶。
谢时洵即便是发怒,也是内敛沉稳的,但他从来都不会似谢明澜此刻这般失控,他不必失控,便已然散发出巨大的威势来,哪里还会有人再敢反驳半句?
好在此处足够黑暗,我看不到那张与谢时洵极为相像的面容上露出这般的狰狞神情,不由得暗自庆幸。唉,光是想想,都觉得亵渎了谢时洵。
想是这般想,我却不敢反抗半分。
然而谢明澜终究还是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他放开了我,独自坐了好一会儿,下床去不知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自他手中有一点光亮映了出来。
趁着光亮,我才看清了,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四周俱是铜墙铁壁,有两个门,一个是方才来的那条通道,另一个便不知了。
除此之外,此处还有一应俱全的家具陈设,仿佛曾住过人的模样。
谢明澜见我四处打量,在灯后冷笑道:“你现在不必看,只怕你日后会将此处每一块砖都数清!”
说罢,他吹熄了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这一去,不知去了多久,我只觉已如隔世。
当那扇门再次闪出一丝光亮的时候,我被本能驱使着扑向他,急切道:“水,给我水!”
谢明澜这一次神情端得是沉静平稳。
他一手端着烛台,一脚轻轻拨开了我。
我哪里肯罢休,再次缠了上去,只顾着道:“水……”
谢明澜走到床边坐下,他拿烛台迎着我看了看,冷漠道:“哦,小皇叔想要水么?”
我胡乱点着头,他却又道:“求朕。”
我不假思索道:“求你!”
谢明澜摇头道:“为你自己求。”
我怔了一下,没有理解他话中含义,更嫌他啰嗦,便强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试图寻到水囊,谁知他似乎不耐这样的纠缠,一脚将我踹远了些,却不知从哪当真取出一个水囊来。
他拧开塞子,将水倒在他的掌心中,那涓涓细流滑下他的腕骨,淌入袖中。
他出神地望着那水流,道:“小皇叔你说,覆水……还收得吗?”
我顾不上他在打什么哑谜,只凑上身去想要抢那水囊,却又被他一脚踢开。
我又是急又是气,但抢又抢不过,无计可施之下,连他手腕上的水珠都对我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恍然间,有什么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上一次我仿佛也遇到过这般困境……我当时……
我试探着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上他的腕间,贪婪汲取着水渍,这一次,他只是目光沉沉地俯视着我,任由我动作。
谢明澜的眼中,又烧起了那火。
他看着我喝水,慢慢道:“小皇叔,你知道朕这两天去做什么了么?”
我陡然一怔,吞咽掉水流,渐渐恢复了些神智,沙哑着道:“我……我都说了,他已经出海了……不会威胁到你的,求你放过他吧……”
谢明澜不置可否地笑了,道:“这算一桩,还有一桩呢?你若猜中了,一会儿让你好过些。”
我勉强喝够了水,不甚在意道:“剐人的手艺甚是难练,陛下怕是速成不得的。”
谢明澜又无言地笑了一下,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瓷瓶摩挲着,笑容渐渐淡了,眼中再次溢出狠厉的光芒来。
我甚是自觉地伸出手,虽然不知那瓶中是什么东西,但总归是要使在我身上的手段,我还是有这个觉悟的。
谢明澜转过头望着我,戏谑道:“你知这是何物,你便要?”
我心想,到这时候你还要猫玩耗子一般东拉西扯,当真无聊。于是也懒得答他。
谁知,谢明澜将那物凑到自己唇边,一仰首,便给瓶中物饮尽了。
我顿时莫名其妙极了,控制不住地想要出言讥讽,然而下一瞬,只觉一个天旋地转,我已被谢明澜一把死死按住。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得他道:“你知道在你府中那一日,我按住你时在想什么吗?”
心中渐渐升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由得挣扎起来。
他毫不为所动,继续道:“我那时便想,定要如这般困住你,锁住你,要你哪里也去不了,再也不能伤我分毫!”
我的脑海中空白之后,便是大骇!
哪知想说的太多,张口却是一声态度极差的“啊?!”
谢明澜……谢明澜竟然对我?!
混乱中,我突然想起,那一日他曾经将五指插入我的指缝中,那时我也觉得奇怪极了,但后来生了那些事,我只当他一时脑抽,也就抛诸脑后了。
不等我的思绪清明,谢明澜将我死死压在身下,粗暴地抽开我的腰带,意味深长道:“今日起,朕,亲自剐了你。”
有什么炽热粗硬的东西抵了上来,他贴着我的耳廓,将滚烫的气息送了进来,“一寸寸的活剐……求饶也不会放了你……”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胃中抽痛难忍,扒着床边咳了几声,顿时有股血腥气从喉中泛了上来,更加反胃。虽然我也分不太清,这反胃的抽痛究竟是因为方才被他踢伤了,还是因为他竟然有着这般念想。
我抵着手背缓了一阵儿,生生将那血腥气咽了回去。
一时间,心头百结,竟寻不出一个线头来。
不待细想,谢明澜已经拨掉了我的亵衣,整个人贴着我的后背覆了上来,双手插入我与床板的缝隙之中,极为粗暴地将我胡乱揉搓了一顿,仿佛要将我活活吞了。
我本就难受,被他如此更是揉搓更是心烦不已,咬着牙兀自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回身推他,蹙眉道:“别压着我!”
不说还好,说了这话,谢明澜仿佛更是被激怒,他一把褪下我的裤子,不由分说将他那粗壮的东西抵在我的后穴上,恶狠狠道:“不止要压着你,朕还要……”
话说到此,那物就毫无预兆地猛然闯了进来。
我顿时起了一身冷汗,本能地溢出一丝呻吟,正要再推他一把,他却不知怎的更像发了疯一样,挺着腰用力往里楔了进去,直直钉入全根,甚至不肯让我缓上一缓。
我从未经历过这般如同刑罚的性事,一时间当真像是被活剐了一般痛楚难当。
谢明澜也微微喘息着,在我耳畔道:“肏你。”
我全身颤抖不已,脱口而出道:“谢明澜,你太恶心了,你竟然对亲叔叔有乱伦之念,来日到了地下,谢氏列祖列宗也不会容你!”
谢明澜一字不答,置若罔闻地钳住我的腰,泄愤般用力抽插冲击起来,不消几十下,我纵是咬着牙关也不由得被他弄出声音来。
他俯下头仔细端详着我神情,似乎我越是痛苦难捱他越是得意。
我不愿示弱,却又怕惹恼了他,只得扭过头去。
谢明澜见状轻轻笑了一声,终于直起身子,不再压着我了。
然而我刚喘息了一瞬,他的手指拂过我的脊背,忽然停了下来,寂静了片刻,他骤然一把扳过我的脸,阴沉沉道:“你背上鞭伤……是怎么回事?”
我怔了一下,心道原来是此处太过黑暗,他方才虽未看到,但摸上去的时候果然还是被他发觉了。
我又去推他的手臂,怒道:“你打的!”
谢明澜冷笑一声,手指划过我背后的一道道鞭伤,道:“这几处是我打的。”
说着,又划上我后颈的那一道疤痕,顺到手臂前胸,道:“这里也是我打的。”
最后,他一手抹着我的眉峰,道:“这里也是。但是……”
他寒着声音道:“那几处,不是我。”
刹那间,我的思绪转了又转,刚要开口,却听他厉声道:“你胆敢说一句虚言,便趁早断了什么救人的念头!”
我怔住了,他这话……这话分明是有缓的意思!他,他也许愿意救太子哥哥!
瞬间,我的心底涌上一股巨大的狂喜来了。
只是我还未想完,他又一次深深顶撞了进来,喝道:“说!”
我一时混沌,结结巴巴道:“这、这是……这是……”
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提阿芙蓉之事,一时不知从哪里下口,踌躇起来。
他却忽然道:“是他?”
我沉默了下来,更加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一手按住我的颈子,缓缓凑了过来。
黑暗中,要极近的距离才将将看清他的眼神,他死死盯着我,微微眯了眸子,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般道:“你们……”
我到底心虚,不堪忍受这样的逼问,忙着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死死扣住下巴,他一字字道:“……他肏过你么?”
这样粗鄙的言语,竟然从九五之尊的口中说出来,还威严地仿佛就在朝堂上似的。
我有些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谢明澜缓缓睁大双眼,先是震惊,转而震怒,最后,他反而嘲弄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中却无一丝笑意。
他轻轻地向我耳中吹了一口气,道:“谢氏血脉实在疯癫得厉害……我原以为只有我是天生的异类,才叫他们避之不及,原来还有今日父子聚麀的一出,有趣,真有趣。”
我刚要反驳,他又疯了,按着我的双手往床板上一抵,咬牙切齿道:“更可笑的是你,你与他从小就不清不楚的,同样是乱伦,你还有脸说我恶心?!列祖列宗不容我,难道容你不成?!”
我与谢时洵之间的感情,我从来就不曾奢望外人理解,更遑论对象是这个疯了的谢明澜。
我咳嗽着道:“你乱你的,我乱我的,咱俩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谢明澜怒极反笑道:“他也肏你,我也肏你,怎么就不是一回事?”
我心底厌恶他的纠缠不休,蹙眉道:“那不一样,我俩谁都未登大宝啊,再说,我的血脉不纯,谢氏列祖列宗横竖不认我,管我乱不乱——呜啊!”
我正说得条条入理,身下的巨物已然强硬地抽插起来,谢明澜似是气到极限,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一丝余地也不留。
我咬住手腕,被冲击地更加忍不住闷咳起来。
不咳还好,这一咳直带得后穴不自觉收缩起来,谢明澜忽然像发狂一般按着我的后背,一边死命抽插一边掌捆在臀上。
他的手劲实在大,我吃痛不过,瑟缩着扭动起来,想要躲开他,这反而更激起了他的狂性,掌捆抽插如狂风骤雨般,竟是个旷日持久的模样,半分不曾倦懈下来。
时间一长,我有些挨不住,渐渐后悔了,心道:方才嘴上该让让他的……干嘛招惹这个疯子,真给他说急了,且不说现下的苦头,太子哥哥可怎么办。
正想到此,谢明澜仿佛察觉到我的走神,带着怒气一把将我翻了过来,怒道:“看着我!”
极暗的密室中,尽管我与他如此近,却仍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按着我的大腿,那滚烫的性器不由分说再次抵了上来。
我本能地一缩身子,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见他的动作顿时一顿,我赶在他发怒前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让我缓一下,你那个东西……青筋一跳一跳的,太、太……”
我还记着不要惹他一事,故而“恶心”一词到了嘴边愣是被我咽了下去。
“……”谢明澜沉默着,难得的,他竟然没有发怒,只有呼吸越发得重。
我试探着开口道:“陛下……”
下一瞬,我就被一双手掐住腰侧,整个身子被他强硬地往下一拖,直抵住他的胯下,他俯下身子,死死叠着我,沉腰一顶,性器再次寸寸侵入了进来。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闷闷道:“不想死在床上的话,就给我闭嘴!”
我只得又忍了忍,哪知这一忍,又是没完没了的光景,我的后穴疼得厉害,只觉自腰下几乎都没了知觉,于是思忖再三,终于择了个谆谆善诱的语气道:“陛下,一味不泄也是伤身……”
谢明澜闻言,用汗津津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低沉道:“小皇叔想要了?”
我着实忍了一下,没出声。
哪知他更是得了意,一边炫技般轻轻耸着腰,一边柔声问道:“嗯?”
我顿时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嘲讽道:“这玩意儿,你给我也没什么大用……我又生不出皇子给你。便是生了,是我管他叫侄孙,还是你管他叫堂弟?”
话音刚落,谢明澜果然又疯了。
他将凶器退到只剩覃头,却又猛地一下直根钉了进来,不等我回过神,便是一下凶猛过一下的狠肏,端得是像受刑一般。
“唔……”我几乎力竭地抬起手推他的小腹,咬牙道:“你是个牲口吧……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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