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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0 09:16:09  作者:倚骄
  那天他直接毁去了赵七的全部根骨,然后便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剑,任它从手里滑落。
  他再也没有用过剑。
  他堕魔了。
  3
  林雪寄对易见青撒的第一个谎,是伪装成八九岁的孩童,骗易见青说,自己是霄河仙君座下的剑童。
  易见青回来了,他不敢以真面目去见他,他深知以易见青的性子,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而他不该也不配,再去说些什么。
  但他还是想见他。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他完全克制不住,最后撒了一个拙劣的谎。
  而事实证明,人都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一开始,他对自己说,只要能再亲自看他一眼就好;
  到后来,他对自己说,只要能再以真面目和他吃一顿饭,此生便无憾了。
  于是一步两步,没过几天,他就已经不再满足于在暗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开始怨恨命运弄人。
  可明明,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无法向易见青诉说自己的苦衷,说自己不是故意,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认为,他的确是有错的,并且罪无可恕。
  他怎能为了祈求他为他留下,就去为自己的错误开脱?
  没有人能知道,当易见青对他说要与他结为道侣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他做梦都没想到,易见青居然还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并不在乎易见青说的只是图他的修为,以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还能有今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也不意外易见青会在那一晚后直接离开。
  那天他站在玉华山上,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山下,想象着易见青是怎样离开的,心里想,他的蝴蝶还是飞走了。
  这一回,大概是真的不会再飞回来了。
  4
  林雪寄对易见青撒的第二个谎,是那瓶雪里青。
  他心知自己约莫永远也无法挽回易见青的心,可在听到那样的话的时候,却还是感到了尖锐的痛苦。这痛苦促使他做了一件傻事。
  他的道心已经崩毁,这么多年以来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他把自己的生机抽出一丝,凝成了一支竹枝,送给了易见青,告诉他,等他心意明朗之时,它就会开花。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在痴心妄想,会不会有一天,易见青也会抱着这支竹枝来告诉他,花开了,我们成婚吧。
  当然,理智告诉他,不会有一天。
  又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他没想到易见青会真的信。
  更没想到易见青会真的跟他说:“花开了,我们成婚吧。”
  他那一瞬间的心情,比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一下子看到了绿洲还要高兴得多,高兴得多。
  林雪寄心想,他看起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他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傻瓜,雪里青象征着的从来不是他易见青的心意。
  他怎么敢去索要他的真心。
  雪里青象征的,是
  林雪寄的生机。
  竹子开花,是因为死期到了。
 
 
第35章 两同心
  易见青看到了一把剑。
  一把灿若霜雪的灵剑,剑身幽蓝,剑刃银白,出鞘时寒芒一闪,便可令人望而生畏,所谓吹毛断发粉金碎玉,也不过如此。
  毫无疑问,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
  易见青很熟悉这把剑,知道它的名字叫“折玉”。在很多年以前,林雪寄就是带着这把剑出走游历,和他打了一架;在后来的论剑大会上,失去自我意识的林雪寄,同样是用这把剑,毁去了他的丹田和金丹。
  但是此刻,这把剑却被静静地封存在剑鞘中,且从剑鞘上的些微灰尘来看,林雪寄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这把剑了。
  是有了新的灵剑了吗?
  不太像。
  因为这把剑一看就是那种从前被主人放入丹田蕴养了许多许多年的宝剑,灵光湛湛,锋芒内敛,材质也十分不错,大概是不久之前才重新淬炼过。
  ——这个不久,约莫是几十年前。
  以易见青的眼光来看,即便林雪寄能找到材质更好的剑,一时半会儿只怕也无法将之蕴养得与自己心意相通,所以,最适合他的,应该还是这一把剑才对。
  何况,以他对林雪寄的了解,对方也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易见青沉吟片刻,把剑还鞘,走出了这间书房。
  眼下正是清晨时分,按照林雪寄的习惯,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在剑崖练剑。
  剑崖光秃秃的,还有无数凌厉剑气纵横交错,以前易见青当魔尊那会儿就不爱去,偏偏为了找到林雪寄,十次来玉华山,有八次得去那儿,导致他对剑崖愈发排斥。重生之后,除了林雪寄大婚之前带他去逛了一圈,他就没去过那儿。
  他又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度旺盛的人,非要时时刻刻知道自己的伴侣在做什么,因此,这么久以来,他都以为,林雪寄当真每天清晨都在剑崖练剑。
  可是这一刻,他却想去看看了。
  林雪寄用得最顺手的灵剑在密室里,那他每天去剑崖练剑,都是拿什么练的?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林雪寄从对面走过来。
  没能亲眼撞破他的秘密,易见青也不觉得遗憾,就站在门口张开了手臂,等林雪寄走过来,就一把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嘴角偷了个香吻,而后侧过脸,示意他也亲自己一下。
  林雪寄目光微动,从善如流地也吻了他一下。
  他吻他的时候,总是会闭上眼睛,呼吸也放轻,长睫微微颤动,每一个吻都显得异常的珍重而虔诚。
  易见青已经习惯了,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状似无意地说:“你出门练剑,连剑都不带的吗?”
  林雪寄一愣:“什么?”
  “我看到你的剑了,在后面那个书房里,是叫‘折玉’,对吧?”
  林雪寄说:“嗯,是叫这个名字。”
  他的身体有些微不可察的僵硬,易见青发现了。
  他垂了垂眼帘,仿佛突发奇想地说:“诶林雪寄,我突然想起,我好久没用过剑了,你要不和我切磋一下吧?”
  林雪寄问:“今天么?”
  “是呀。”易见青笑眯眯,“择日不如撞日嘛。”
  林雪寄沉默了一下,道:“好。”
  易见青带他去了那间小书房,取下了那把剑,自己则随意用灵气凝出了一把剑,道:“来。”
  林雪寄低眼看着那把剑,手握住了剑柄。他的动作并不显迟疑,然而在他握住剑柄后,他的手却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又尝试了一次,依然没能拿起那把剑。
  这陪伴了他许多年的伙伴,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根无法握住的刺。
  林雪寄松
  开了手,对易见青道:“抱歉,我……”
  易见青静静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的剑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却好像在怕它?”
  林雪寄回看着他,眸光很深:“我并非怕它。”
  “我知道了。”易见青说着,散去了手里的灵气,走上前替他拔|出折玉,“你不是怕它,那就是怕我。”
  他抓住林雪寄的手,将折玉放入他的手中,令他五指合拢,握住剑柄,再缓慢摩挲着那轻颤的手指,道:“可你以前是个剑修,怎么能一辈子都不再拿剑?”
  林雪寄竭力克制住手指的颤抖,安抚道:“日后我会捡起来的。”
  “哦,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易见青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日后再捡起来。”
  林雪寄微微不解:“那你是何意?”
  易见青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拉长了尾音道:“我想教你用剑啊。”
  林雪寄和他四目相对,渐渐地,似乎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目光忽而一闪。
  易见青仍紧紧抓着他的手,左右看了一下,道:“看,书房,是个好地方,还有窗;剑,是个好东西;霄河仙君你,是个好对象。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他凑过去,咬了一下林雪寄的耳朵,故意暧昧地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霄河仙君剑术高深,但仙君正人君子,想必不知道,剑还有别的用途吧?”
  林雪寄的那只耳朵立刻红了,呼吸也微微发促,却还是在做最后的,徒劳的抵抗:“我们还是回房吧。”
  “为什么啊?书房,多好的地方啊,你就一点不心动吗?”
  林雪寄静默片刻,吐出三个字:“不庄重。”
  易见青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是吧,仙君,你都和我做那种事了,还要庄重呢?”
  林雪寄的神色愈发紧绷:“此处无床榻。”
  “要什么床,不是有椅子么,实在不行还可以站着…唔。”
  林雪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别说了。”
  易见青挑了挑眉毛,眼里流露出些许邪恶的笑意,而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林雪寄的掌心。
  林雪寄顿时如被烫到,猛地收回手。
  易见青笑嘻嘻道:“来嘛仙君,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哦。”
  他的声音低极了,徐徐在林雪寄的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蛊惑:“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在书房和魔头鬼混的,到时你出去了,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霄河仙…”
  道心坚定,冰清玉洁的霄河仙君,最终没能扛得住魔尊的言语相激,在书房里被手把手地教会了一套密不外传的剑术,并且将之用在了魔尊身上,一用,就是一整天。
  书房里的确没有外人,具体过程也没人知道,不过从结果来看,应该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因为这一天之后,霄河仙君他,果然又能使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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