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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人设崩塌了(穿越重生)——逆羽Xayah

时间:2020-11-20 09:16:55  作者:逆羽Xayah
  谢父一着急, 脱口而出:“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做?”
  谢长乐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父一眼, 问:“难不成你很急?”
  谢父生怕被看出端倪, 但路都走到这一步了, 不得不继续走下去,他慌忙解释道:“没, 不是。这杯酒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的,你不喝,难不成还是没有原谅爸爸?”
  谢长乐沉吟:“让我考虑一下。”
  谢父:“……”
  上次谢长乐也是说让他考虑一下, 结果考虑着考虑着, 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同样的回请,谢父不可能犯第二次错。
  谢父决定使用道德绑架**:“父母儿女之间,还需要考虑不考虑的吗?”
  谢长乐略带惊讶:“有哪条法律不允许吗?”
  谢父回答不上来,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要不是还想着“大事”,他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他只能僵硬地说:“那你别考虑太久。”
  还好, 这一次谢长乐没有考虑太长时间,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果:“我想,赔礼道歉的话,是不是应该你先做个示范?”
  他的目光落在了谢父手头上的酒杯里。
  谢父顺着谢长乐的目光一看,顿时了然。
  原来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
  他就说,谢长乐怎么可能不贪图谢家的财产?一个孤儿院出身的,都被亲身父母抛弃的人,血脉是否优良都不知道,谢家万贯家财摆在这里,哪里能不眼红?只是一时间抹不开脸罢了,等有了台阶,必定会抓住机会就贴上来。
  谢父的心思转悠了一圈,举起了酒杯,爽朗笑道:“那我就先干为敬了。”
  他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一双眼睛盯紧了谢长乐,像是在说:轮到你了。
  谢长乐慢悠悠地拿起了酒杯,又慢悠悠地抬手。
  谢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即将碰到酒杯的时候,谢长乐浮夸地“哎呀”了一声,手一滑,连酒带杯子一同摔在了地上。
  咔嚓——
  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清脆,红酒流淌了一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谢父还未反应过来,谢长乐就先开口:“其实我很想原谅你的。可是……”他顿了顿,“这酒杯他就自己摔碎了,可能是上天的意愿吧,让我们只能当仇人了。”
  说罢,谢长乐一脸哀伤地侧过头,不再看谢父一眼,端的是凄凄惨惨戚戚。
  谢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别以为我没看到是你自己摔的!
  他准备了半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结果就这?这就?
  谢父感觉到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指着谢长乐说:“你、你、你……”
  谢长乐静静地等着,想看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可是谢父“你”了个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谢长乐关切地问:“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你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谢父是个中年人,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了,对于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闻言怒道:“你在咒我?!”
  谢长乐一脸真诚地说:“我在关心你。”
  谢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谢谢你的关心啊。”
  谢长乐谦虚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年纪大了,也要好好保养身体,千万不要一不小心就猝死了啊。毕竟,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寿命长的。”
  谢父:“……”
  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真的要短命。
  反正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被下了料的酒也洒了,谢父没必要再纠缠下去,转头就走。
  谢长乐朗声道:“路上开车小心点,千万别被车给撞死了啊。”
  谢父一个踉跄,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长乐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地上摔碎的玻璃碴子上。
  服务生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待谢父走了以后,方才敢靠过来收拾残局。
  谢长乐阻止了服务生的动作:“等等。”
  服务生停下了打扫的动作。
  谢长乐半蹲了下来,用手指去拨动散乱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杯子碎得并不算是彻底,一些细小的碴子夹杂着大块的碎片,其中一块碎片中还盛着浅浅的酒红色液体。
  服务生提醒道:“小心手。”
  玻璃碴子刺手,而谢长乐的手指白皙修长,两者碰在一处,令人感觉到了惊心动魄。
  谢长乐道:“没事。”他稳稳地拿起了最大的那一块碎片,看向了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拿个容器过来。”
  服务生心中好奇,但出于为客人服务的职责,他还是跑去拿了一个杯子给谢长乐。
  谢长乐道了一声谢,接过了杯子,将玻璃碎片上面参与的液体倒入其中。
  做完了以后,对服务生说:“你收拾吧。”他则是拿着杯子离开了酒会现场。
  -
  谢父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等走出去了以后才想起一件事——那杯红酒还没处理掉。
  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谢父匆匆赶了回去,现场不见谢长乐的身影,只有服务生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碴子。
  谢父见状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清理得干净一点,这些东西都扔了,别被别人发现了。”
  服务生应声。
  谢父在旁监督着他收拾完地上的痕迹,才放下了心。
  这件事他做的非常隐蔽,除了谢还麟,连心腹都不知道他的计划。如今毁尸灭迹,更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了。
  现在他需要想的是,怎么再找个机会给谢长乐下药。
  -
  谢长乐拿着杯子到了外面,先是闻了闻,并未闻出和其他红酒有什么区别来,再看色泽,就是普通的红酒液体。
  可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以往日谢父的态度,怎么可能突然间转变性格,还专门过来向他赔礼道歉?
  反常即妖。说不定谢父在谋划着什么。
  可他的谋划会和被这杯酒有关吗?
  谢长乐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可想到谢父方才的言行举止,也太关注于这杯酒了,在他故意摔碎酒杯的时候,更是差点喘不过来气来了。
  这般严重的反应,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酒这么简单。
  思来想去,谢长乐还是决定把这杯酒送去做个检定。
  只是他在H市没有关系,若是送到其他城市的实验室,怕是这么点酒都要挥发掉了。
  这般想来,只有找一个人才能办成这件事了。
  谢长乐思索片刻,想要拨通傅奕行的电话,可都翻到通讯录了,他的手指却一转,按到了助理的电话上。
  嘟嘟……
  助理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现在是晚上七八点了,按道理来说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可助理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不悦,反倒十分殷勤地说:“谢少,有什么需要吗?”
  谢长乐简单地说了一下需要做的事情:“我这里有点东西要送去化验一下。你有办法吗?”
  助理都没问要化验的是什么东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说起来谢长乐和助理都没什么关系了,助理却屡屡帮助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了一声谢。
  助理:“别啊,谢少,谢我做什么?要谢也应该谢傅总啊!”
  谢长乐一怔。
  助理抓住机会就猛给傅奕行刷好感度:“都是傅总吩咐的,让我听谢少的吩咐。”
  “要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帮谢少啊。对吧?”
  电话挂断。
  谢长乐垂眸不语。
  说起来,离婚以后,傅奕行的转变确实挺大的,但……确实来的有点迟了。
  谢长乐说不清楚此时自己的心情,只坐在车内放空自己,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太久,就有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旁边。
  助理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箱子,走到谢长乐的边上,问:“谢少要检定的东西呢?”
  谢长乐把那一点红酒拿了出来。
  助理打开了箱子,一股白烟冒了出来。
  箱子里面装的是干冰,还有一个玻璃瓶,他将红酒倒入其中,再装到了箱子里面。
  做完了这一些事,助理对谢长乐说:“明后天就能出结果了。”
  谢长乐点了点头。
  助理拎着箱子上了车,谢长乐以为他就要走了,结果车子还是停在那里纹丝不动。
  片刻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影。
  谢长乐瞥了一眼,倒是愣了一下。
  傅奕行今天没有穿他那件万年不变的西装外套,而是只着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的布料是丝绸质地的,在灯光下流淌着一道光泽。
  他长腿一迈,来到了车窗前,微微弯腰。
  谢长乐把窗户摇了下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没穿西装?”
  还怪不适应的。
  傅奕行这个人,有点强迫症,养成的习惯都不会轻易改动。比如每天雷打不动的起来晨跑,出门必穿衬衫西装……乍一看他换了衣服,还有点奇怪。
  傅奕行其实是穿的了,只是方才车上太过闷热,脱了下来。下车的时候忘记穿了。
  他本想如实告知,可话到口边,却换了一个说辞:“西装外套在你那里。”
  谢长乐:“?”
  事呢,是有这么一个事。上次给他披的西装外套,现在估计还在干洗店里晾着。
  但是呢,堂堂傅总怎么可能只有一件外套?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傅奕行问:“不让我上车吗?”
  谢长乐到底承了他的情,一下子不好意思甩下脸来,只好按下车锁,把门打开。
  “你坐后面吧……”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奕行绕了过去,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一点也不见外地坐了上来。
  谢长乐:“……”
  傅奕行人高马大的,车厢内的空间顿时狭窄了起来,谢长乐一下子就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包裹住,一丝缝隙都没有。
  谢长乐问:“你要去哪里?”
  傅奕行一手搭在门边的扶手上,指腹轻轻扣了一下,开口:“你被人算计了?”
  谢长乐也不太确定,只好说:“等检验结果出来我才能知道。”
  傅奕行侧过头:“需要我帮忙吗?”
  谢长乐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不……”话还说出口就止住了。
  谢家虽然在走下坡路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半会儿他也奈何不了。
  只是找傅奕行帮忙的话……有点开不了这么个口。
  傅奕行见谢长乐这么犹豫的模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既然傅奕行没说去哪儿,谢长乐油门一踩,就朝着商业中心的方向开去。
  还好这个时间点,干洗店还没开门。
  谢长乐决定快刀斩乱麻,把这件西装外套还给傅总。
  一走进干洗店,前台小姐姐就认出了谢长乐,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
  谢长乐:“衣服还没弄好吗?”
  前台小姐姐:“额……是这样的,您送来的衣服布料太不经洗了,在干洗的过程中……坏了。”
  谢长乐:“……”
  也是。
  他想起来了,傅总穿的衣服自然不是高奢就是私人订制,这些衣服都是不会穿第二次的,自然没有考虑到清洗这一方面。
  前台小姐姐还在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我们一定尽力补偿您的。”
  谢长乐摆了摆手:“算了,没事。”
  谁能想到这种衣服这么脆弱呢?
  估计连设计师都没想到会有人送这种衣服去干洗吧。
  前台小姐姐千恩万谢地把谢长乐送了出去。
  谢长乐走出干洗店,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傅总。”
  傅奕行回过头来。
  谢长乐:“傅总,我给你买一件外套吧。”
  既然原来的没了,那就干脆再买一件新的吧。
  傅奕行不动声色地说:“不如你给我订制一件。”
  谢长乐觉得有点麻烦,还不如直接买一件现成的算了。但想想,不仅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还欠着傅总的人情呢。
  于是开口说:“那你把尺寸给我一个。”
  傅奕行:“忘了。”
  谢长乐:“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助理呢?”
  傅奕行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笃定地说:“他也忘了。”
  谢长乐:“……”
  行吧。
  他败下阵来:“你和我来量个尺寸。”
  工作室就在商业中心的步行街上。
  这个时间点,员工都已经下班了,谢长乐自己拿着钥匙把门给打开,走了进去。
  白天的工作室人多,烟火气也足,现在晚上一个人都没有,显出了寂寥来。
  啪——
  谢长乐把灯打开,整个工作室都亮堂了起来。
  傅奕行按照吩咐站在了空地上,抬起了双手。
  谢长乐拿来了软卷尺,走到了傅奕行的身后。
  量尺寸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在量的过程中,两个人要靠得很近。谢长乐将卷尺绕过了傅奕行的肩膀,得出了一个数字,记了下来。
  不得不说,虽然傅总常年伏案坐办公室,可一点发胖的迹象都没有,身上该瘦的瘦,该有肌肉的地方就有肌肉,手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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