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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古代架空)——芳菲袭予

时间:2020-11-20 09:19:16  作者:芳菲袭予
  吕崇宁冷哼:“出门还须扛梯子?且说由你居处出门,也无须绕到此罢?”
  换来一眼回瞪:“我外出被守门的将士拦回,只得寻你们讲理,却又不许我进这院子,万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买块布而已,”吕崇宁睥她一眼,“也须亲自前往?”
  “那是自然!”女子理直气壮,“难不成你去买?你会挑么?”看其不为所动,转身一脚跨上梯子,“罢了,我知你也是做不得主,便不为难你,就自上去待着,什么时候见你家郎君出来,向他求许即可。”
  “你下来!”吕崇宁情急,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拽下。
  身形不稳险些跌倒,女子露恼:“男女授受不清!你不放手,我便叫了!”
  “你……”一怔,也才意识到自己莽撞,吕崇宁忙松手,咬牙怒瞪之。
  拍拍被他拉过的袖子,女子理理发髻,眸子一转,竟收敛了怒意,嘴角滑出一丝狡色:“你方才之举,说是刻意轻薄不为过罢?想我若告到你家郎君处,会如何?”
  眸光一沉,吕崇宁强压怒气:“你欲如何?”
  “不如何啊!”笑面人作无辜,“只方才之事若被人瞧见,我清誉难保,你总要做些什么以行弥补罢?”
  “信口雌黄!”吕崇宁不忿,“我不过碰了碰你衣袖,何谈毁誉?”
  “你说是拉衣袖,然旁人未必这般想,到时众口铄金,凭你空口白牙,却能说得清?”话是这般,女子倒是不急不臊,且绕他踱半圈:“不过,事也并非定会至那境地,只要……”
  “你究竟欲如何?”吕崇宁不得已让步。
  “好说!”女子一跃到他面前,“你带我出去逛逛,此事,就当全未发生!”
  闭目一叹,吕崇宁无奈:“你可知外间多少人想要你性命?”
  看她一笑无畏:“知道啊!但我在此也会闷死,同样是死,死于安乐,才不枉此生!”拈拈垂到侧颊的青丝,又转乞色:“我也不走远,就去闹市的店铺买两块布,午前定回,那干刺客也不至青天白日当街行凶罢?”
  静默半晌,吕崇宁面无波澜:“回去换身男装,稍作装扮,半个时辰后门前待候。”
  喜色跃上嘴角,女子猛一点头,正要转身,又被彼者唤住,向侧一指:“梯子扛走。”
  半个时辰后。
  李巧儿走到官舍门前便见吕崇宁背身立在门外,知他未曾食言,自是欣悦,心思一动,蹑手蹑脚上前,到其后忽高声:“吕官人!”,便见彼者回眸,却是一脸波澜不惊,“来了?这就走罢。”
  “你……也去?”未尝吓到他已扫兴,孰知他竟还要与自己同行,李巧儿更失望,抱着一丝侥幸,讪笑婉拒:“不必劳烦官人,布庄不远,我快去快回,自不与你添烦。”
  “孰说我是伴你前去?”那人下巴点点阶下一队已整装待发的将士,“吾随他等同去巡视城中,顺路带上你,以防不测。”
  “这许多人?!”李巧儿瞠目结舌。
  吕崇宁不耐烦:“要去就走,不去便回屋,莫来添乱。”言罢迈步,不再搭理之。
  李巧儿跺脚:“去,我去!你倒是等等我啊!”
  走过这条百来丈的大街,转角便有家布庄,但李巧儿硬说此处货品不合意,跟着他等又走出两三条街,才选间门面较大的进去,却故作姿态,不顾吕崇宁一再催促,精挑慢选、再三讲价、一再犹疑,终令后者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挑挑拣拣约莫费了两三柱□□夫,李巧儿偷眼瞧门外,果已不见大队人马踪影,这才付钱取货,春风拂面跨出门。
  “好了?”人声忽起,惊得她手一颤,险将布匹抖落。
  “你……怎还在?”李巧儿杏目圆睁。
  “等你啊!”吕崇宁目光指向回路,“买罢就回罢。”
  “这就回??”李巧儿柳眉一拧,显是不甘:“你……不是还要巡视城中么?就不必送我了,我自回去。”
  然如出来时一般,那人未在此事上留与她商榷的余地,跨前一步,挡住去路:“我领你出来,自要平安将你送回,你莫令我难为。”
  已无他选,李巧儿只得屈意从命。
  一路沉寂。李巧儿不出声,却是沿途四望,不时便被道边的果铺食店吸引去目光,终是在间乳酪铺子门前迈不动步了,定要入内小歇。吕崇宁无奈,几经劝说,终是各让一步,许她去买两碗乳酪带回府中享用。
  好在此处距官舍也就一两百丈之遥,举目已能望见经略安抚司的屋顶。吕崇宁立在门前待候,心中不似先前忐忑。
  虽还未至晌午,但日已高升,吕崇宁一身曝于日光下,倒也颇觉暖融。回望店中,李巧儿正坐等乳酪送来,看去娴静安分,想是无人能将之与那蛮横任性的女子混为一谈。
  嘴角浅露一抹苦意味,李崇宁回头,目光随意掠过街上往来熙攘的人群,少顷,忽在某处凝伫——南来的那个骑马身影好生熟稔!
  “好了,走罢。”身后响起李巧儿欢快的声音。
  吕崇宁未挪步。
  “怎了?”循他目光眺去,李巧儿诧异:“那……不是邵相公么?他怎会独自出行?”看回前人言出催促:“快走罢,莫要教他瞧见我,以免节外生枝,惹他发怒。”
  “你也觉怪?”前人未动,却出一语。
  “什么?”李巧儿一怔。
  “独自出行。”吕崇宁语焉含糊。
  “哎呀,”李巧儿跺脚:“或他与我一般,不喜受约束,得闲便出来独自游逛一阵,不成么?”
  然此说显然难解彼者心头之惑,依旧盯着那个驰近的身影,一个不经意,便是目光相触,马上人似一怔。
  “邵相公。”吕崇宁上前恭敬作揖,李巧儿悻悻相随。
  来者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扫了遍,露疑:“汝等这是……”
  “噢……我出来买布替阿暖做两件小袄,吕官人是受我之请伴护我而已。”抢在吕崇宁之前,李巧儿急作答。
  看她一眼,吕崇宁未出声。
  好在邵景珩并未就此加追问,只一颔首:“外间不太平,早些回去。”
  闻此言,李巧儿心中一颗巨石顿放下,忙谢过,催促的目光投向吕崇宁。后者抬眸:“相公今日巡视军营,怎这般早便归了?”
  此也是你该问的?李巧儿面色一沉,且急且无奈。
  然而出乎意料,来者并无不悦:“事出突然,司中有些要务须处置,便提早赶回了。”
  “这般,”吕崇宁转作劝谏口吻:“虽说只是数步之遥,然当下城中危机四伏,相公出行还是带些侍卫为好。”
  面色极难察觉一动,那人依旧带笑:“我知。不过方才才自军营归返,距军司数步之遥,才遣散了余众。”看看天,浅露焦色:“吾有要务在身,先走一步,汝等也快回罢。”言罢策马与他等错身北去。
  孰料吕崇宁竟追上,拉住马缰:“相公留步!”稍顿,“我家郎君有言,几日未见,相公若是闲来,还请晚间到房中酒叙。”
  “酒叙?”马上人爽快一笑:“好,我记下了,晚间无事定去!”
  孰料此言一出,吕崇宁眼底冷色跃显:“光天化日,满城官兵,汝竟敢冒充邵经略横行于世?!”
  “冒……冒充??!”李巧儿瞠目,细细打量了番马上人,怒极而叱:“吕崇宁,你当真疯了?他不是邵相公,又是谁?”
  “我十足清醒。”被问者一字一顿,眸光清朗:“至于他是谁,带回军司一审便知。若我未猜错,”一瞥女子,“他,应是你最熟稔之人!”
  “熟稔……”一震,李巧儿看回马上:“你说他是……”言未落,却见马上人俯首,贴近吕崇宁轻道了句什么,后者面色乍凝。
  马上人直身:“此处说话不便,吾等还是寻个安谧处小叙。”
  稍斟酌,吕崇宁吩咐李巧儿:“你在此待候,吾等去去就回!”
  经了些波折,吕崇宁携李巧儿回到官舍已近晌午。将李巧儿打发回屋,吕崇宁心事重重,径自回到东院,倒也没了招惹曾无化的兴致,默自守在门前,静待家主召唤。
  终于到午后。
  难得一回醒来,那人不在身侧,穆昀祈竟还有些不惯,送来的点心汤羹仅动几口便放下了,看向吕崇宁:“景珩还未回来?”
  正有所思之人闻言一怔,回:“邵相公今日出城巡视几处军营,恐不会太早回。”
  揉揉眉心,穆昀祈略沮丧:“罢了,去庭中走走。”
  “郎君!”吕崇宁叉手:“臣有情须禀!”
  “何事?”听音辨意,穆昀祈心中一紧。
  看之拜下:“臣今日擅作主张,或是犯了一大错,请郎君降罪!”抬眸:“臣方才在市上,放走了通缉要犯——李通!”
 
 
第15章 
  “李通以荀渺的性命相要挟,令你放他离开?”穆昀祈若有所思,“然他如何证明,荀渺尚无恙?”
  吕崇宁坦诚:“他无从证明,甚至坦言他并不知荀通判被关在何处,然可以性命担保其人无恙。且道当日是他一力保下荀通判,而若他今日回不去,荀通判或便有性命之忧。”
  “遂他此是有备而来,拿荀渺做注,被识破时好与吾等周旋。”穆昀祈且推测,“当也是因此,他才有恃无恐,独自入城。”
  点点头,吕崇宁回禀:“他单枪匹马前来,一是不欲引人注目,毕竟邵相公未尝走远,城中又到处是官军,他若带人马招摇过市,轻易便致被识破;另则,据其所言,他着实是受那干黑衣人挟制,但此回前来,那干人并不知情。”
  此在意料中,穆昀祈稍忖:“则他此来目的何在?”
  说到此,吕崇宁倒似不屑:“为一探城中形势,而若得以顺利骗过经略安抚司的守卫,他自道还欲救出秦柳直!”
  穆昀祈嘴角倏翘:“然既计划落空,看来他这乔装术,实不如何高明啊!”
  吕崇宁沉吟:“恕臣冒昧,实则李通的身形面貌本就有几分类邵相公,而他为成这偷天换日之计,想必也筹谋已久、试验颇多,遂当下这经了修饰的外貌,莫说我,就是外面那曾木头,初遇也未必瞧得出破绽。而我所以识破他,一因他现身不合时宜,邵相公巡视军营,若无意外不可能这般早归,况且相公也非自负鲁莽之辈,如今形势,怎会不带一兵一卒出行?此不合理,我由此起疑,便生一计,借口几日未见,斗胆借郎君之名邀他晚间来此酒叙,有事相商!然实情是,邵相公今早还在此,郎君服药期间亦不饮酒,此两点,若是邵相公,当场便应驳我,而他却一口应承,便足证明此中有异!”
  穆昀祈对此自赞许,褒赞其人两句,却见之露愧:“然臣不确知荀通判是否安好,便擅作主张放走李通,实是冒失,愿领其罪。”
  穆昀祈自不怪他,一忖:“你总不至就这般任他离去罢?关乎荀渺,你与他是如何约定?”
  吕崇宁答:“臣本想自他口中套出些内情,然无奈其人戒心甚重,言辞慎之又慎,我颇费了番唇舌却是徒劳,不过他后倒是自提一求,道郎君若能守持中正、不为藏奸护逆,他便助郎君一臂之力,透露些内情,郎君循此追查,或能寻出邵相公谋逆作恶的证据!另则,他愿助吾等救出荀通判,但也望郎君释放秦柳直,以作交换!”
  浅一沉吟,穆昀祈面上竟露一抹玩味笑意:“这李通与秦柳直,倒果真惺惺相惜!不过由此也可见,李通的目的实在景珩,但就不知他身后那干人,志向是否仅限于此了。”
  吕崇宁对此有所思:“臣以为,当不那般简单。若李通果真与那干人同心同德,又何至于受之挟制,自道’身不由己’?”
  “有理!”穆昀祈颔首:“如此,吾便果真要听一听这李通,究竟如何自述。”
  “郎君之意,是果真要前往一会李通?”吕崇宁皱眉,显不赞同。
  穆昀祈笑笑:“且不说我欲不欲见他,但如今我是必然出不得这院门去,若要见,也是他来见我,然你有法将他领入内来么?”
  看之摇头:“臣无法!”
  “那便无法了。”穆昀祈倒也不强求,但面色已转郑重:“不过荀渺定要救回,李通的话,也无妨听一听……”见彼者情急,示意之稍安:“我自知亲往见之不妥,遂你可代我前去,告知他,只须荀渺安然归来,我便放了秦柳直!至于他欲当我揭露景珩的罪状,自表明还未对我的身份生疑,这般,你便顺水推舟,让他确信我乃前来北巡的吏部郎官,并非邵氏爪牙,以取其信任,再探究幕后隐情。”
  闻言松口气,吕崇宁自领命,道:“李通与我约定,明日依旧是今日那酒楼相见,彼时我再前往一探其口风。”看家主点头,随即叉手:“臣还有一事须禀!”
  “何事?”穆昀祈揉揉额角,看去有些乏倦。
  “京中传来消息,”吕崇宁声轻,却不含糊:“越阳山行宫失火,本当是您寝殿的云锦殿,已成废墟!朝中闻讯哗然,两府众臣忧心忡忡,丁相公原打算亲往越阳山迎回圣驾,但已被赵都知劝阻。”
  “失火?!”穆昀祈乍失色。沉吟半晌:“此事,何时出的?景珩可知情?”
  吕崇宁不甚笃定:“此事出于七日前,消息前日已传到兴州,只送到我手中费了些波折,邵相公当已在吾之前闻讯。”言罢稍顿:“此事并不简单!赵都知之意,请郎君即刻回京,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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