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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古代架空)——芳菲袭予

时间:2020-11-20 09:19:16  作者:芳菲袭予
  “至少,他有心也尽过力,且说扫寇荡匪,本也不可奢望尽假他人之手!”穆昀祈犹自清淡。但为防彼者反驳,言罢即转话锋:“倒是你,此刻回京,乃是擅离职守罢?”
  “臣十日前已得吏部准假,回京度仲秋。”那人并不心虚。
  “是么?”穆昀祈摸摸鼻尖,抬眸一望半挂西天的弦月,迈步绕过前人去:“既这般,今日晚了,明日一早你入宫,详为述职。”
  “阿祈!”身后,那人忽然轻唤。
  驻足回眸:“何事?”
  一言不发,阔步前去,拥他入怀。
  蝉蛩皆阒,星芒淡隐。
  “你明明说,只去两载的……”细语呢喃,透着淡淡的委屈。
  “我也未想……”目光相触,那人一笑莞尔:“陛下当真不平,今后便当疏远那失信者……”
  “又是……牵罪他人……”零碎的语声,随风远去。
  曲阑干外天如水,初将明月比佳期。
  醒来,枕边又空。若非帐中散溢的那股薄暖气息,以及腰背处难以言喻的不适,穆昀祈难免要以为昨夜,不过酒醺一梦。
  披衣起身,不经意目光扫过床头,却见一木匣。拿起打开,见内几块铁牌----兵符!
  片刻凝神。听闻外间门响,放下匣子,一笑舒心。
  明道四年十月,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邵景珩归京,旨授吏部郎中、天章阁待制,权知开平府。
  另则,兴州通判荀渺于任上兴修水利、明断刑狱、为民请命,为众所举,旨召回京,授大理少卿、知制诰。
 
 
第41章 (完结)
  秋高气爽, 云闲天阔。游览归来,穆昀祈兴致犹高。
  看他马蹄匆急,唯恐冲撞路人, 邵景珩只得无话寻话, 好分散他些精力,以缓马步。
  “听闻, 荀渺前日一抵京便住进了郭家,难不成, 郭员外与贺大娘子已默认此事?”
  一言见效!穆昀祈收缰缓马,清眸转动间, 一笑似自语:“这倒有些意思……”转头:“索性天还早, 要不去郭家瞧瞧?”
  “这……”邵景珩一愣:此可非他初衷……
  然那人只随口一问,实则心意已定,不待他答言,已拍马前去。
  邵景珩忙追:“这般上门, 未免冒失罢?”看彼者不理,只得退一步,“寻个由头?”
  晚风掠过,带来前人不屑的话语:“什么由头……到他门前再想不迟!”
  片刻钟后,郭宅后院。
  “哐”一声,厚重的木门在面前重重关闭。
  揉揉发红的鼻尖, 荀渺小声嘀咕了句, 回头见身后人面上并无太大波澜,显然于此早有预见,心中便愈发酸楚,然一时半阵,不知如何开口道出歉疚, 只得闷闷蹲身,一指在横七竖八堆放的箱子与其他家什间指戳着,默自清点。少顷,手一顿,眉心数动,忽而起身跑回,用力拍门。
  “你作甚?”身后的声音诧异且不悦。
  荀渺回眸:“我的木盆未拿出来!”言罢继续拍。
  “什么木盆?”那人蹙眉。
  “就是那个……”话音未落,门已开启一条不大的逢,一物飞出,“咚”一声,落在那堆破烂家什上——是个木盆。
  幸好荀渺闪身快,未被砸到。跑回拿起那盆翻来覆去验看了遍,音透欣慰:“就是此物!我在兴州用旧了的,带回给喜福沐浴……”言至此,一拍脑门:“喜福!”
  里间传出惊心动魄的狗吠声。
  门开,一团黑物飞出,伴着哀嚎,贴地翻了两滚才稳下,伏地半爬,挪到荀渺脚下,凄凄恻恻望向之。
  轻叹一气,荀渺弯腰拍拍狗头,便将之抱入木盆,放上一侧的驴车。转身见郭偕还立在原地,终有些难忍:“阿偕,你莫站着啊,这些我与姚耽要搬到什么时候去?”
  那人似未听见,转过身。
  满心委屈,但耳中似也闻听什么动静,荀渺回头,却见两人两马正向此来。片刻,停在道边的老柳下。
  “阿偕,他们来做甚?”看清来者,荀渺心中莫名涌上几丝敌意。
  “还能作甚?”被问者紧绷的嘴角难为察觉抽了抽。
  那二人已下马。
  笑向前来,邵景珩满面春风:“听说荀通判回京,邵某先前托你带的胡地瓜果,不知可有同至?”
  目光一闪,荀渺凑近郭偕耳边,低声含糊:“说他是匆急赶来吃瓜的,你却信?”
  “听闻胡地瓜果滋味甚佳,朕实欲一品。”穆昀祈随声附和。
  敢怒不敢言。荀渺随郭偕上前,揖逊作礼过,便道:“臣回京匆忙,未及携带多物,不过我那家人封青还在兴州替我善后,彼时会将邵相公托我采买之物带回。”
  “那便好。”邵景珩笑意不改,目光扫过门前那一堆破旧物什,顿似惊讶:“你二人携这些家舍出门,是欲远游么?”
  耳根一热,郭偕垂眸:“非也。只是我所居的东院近日需加修缮,遂我二人先行迁出,外间安顿。”
  “迁出啊……”邵景珩拖长话音,“那你如今何处落脚?”
  留意到身侧投来的慌措眼神,郭偕暗吸一气:“先前看的几处皆不合意,遂当下去阿俭铺中,看他可有好些的地方相荐。”
  “这般……”穆昀祈眸光一亮:“朕想来也有时日未见过金芙与郭俭了,今日凑巧,便同去脂粉铺瞧瞧。”
  看他是决心要将这莫须有的“瓜”吃到底,郭偕恼羞,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三人合力,将地上的杂物搬上车。荀渺爬去坐在装着喜福的木盆边,驴车起步。
  刻意缓下片刻,看着已上马徐行的二人,郭偕头痛般揉揉额角。
  “殿帅,”姚耽凑近:“我已与封青商量过,荀官人留在兴州的那些旧桌椅破木榻,他将就地处置,能卖则卖,不然,便劈了做柴火,断不会带回京中来。”一顿,目闪邪光:“若是荀官人问起,就说途中遇了劫匪,全被抢光了!”
  不可否认,此乃是这一整日听到的唯一佳讯。一颔首,郭偕低声:“做得好!”眸子一转,闪露精明:“不过一车的破桌烂椅,哪个劫匪会费力劫之?”想了想,“便说是途中送与家徒四壁的贫户了。”
  “是!”姚耽点头。
  马与驴车已走远,不再耽搁,郭偕上马随去。
  脂粉铺前。
  三四岁的女童攥着小篮向前飞奔,后面的小婢追都追不上。
  “阿暖!”人声自远来。
  站定回头,女童一双大眼睛扑闪数下,满面兴奋向才下马之人扑去:“舅舅!”
  抱起之,穆昀祈点点她发汗的鼻尖:“跑这般急,做什么去了?”
  晃晃小篮,女孩儿一脸骄傲:“给爹爹买果子。”目光环顾随后走近的几人,笑嘻嘻:“大伯!表舅!”
  郭偕和颜悦色:“你爹娘呢?”
  “唔……”女孩儿回头看向小婢阿满。
  目光好容易从那辆装满杂物的驴车上收回,阿满却不及掩饰一脸错愕,瞠目之余,抬手向里指指。
  一行人遂进铺中去。
  将夜,此处仍旧门庭若市。
  “娘!舅舅、大伯、表舅,还有……”歪头看荀渺一眼,小童眸子一转,索性略过,“来了!”
  柜后忙碌之人闻声抬头,面上瞬间疑云密布。
  “娘子去待客罢,此处有我。”温婉人声入耳。
  众人这才留意金芙身侧那个黄裳窈窕的身影,竟几分眼熟!
  女子抬头,不卑不亢,向着众人巧笑一福,又回身忙去。
  金芙迎出:“诸位往后说罢。”
  未至院中,便听郭俭的声音,似呵斥何人。金芙疾走,却还是晚一步——出门便见井边水桶已倾倒,压在三岁上下的蓝衣小童身上,水湿了半身。
  “登儿,我教你莫动你偏不听!”郭俭气喘吁吁追上,放下怀中的幼子郭科,将手中端着的碗置于井盖上,慌慌张张拉起跌倒的小童。
  乍然受惊,孪生子中的老大郭登小脸紧绷,拳头攥紧衣角一声不吭盯着面色不善的亲娘。
  金芙上前,目光扫过两儿衣上的团团污迹,柳眉横挑:“怎回事,这又是钻进柴堆了么?”
  郭俭委屈:“我正提水,他二人偷偷躲进灶台玩灰……这才带他出来清洗,又……”
  言间,一旁的郭登已躲到郭偕身后,倏然“哇”一声哭出,如愿将亲娘一腔怒火堵回胸中。
  抱起之安慰片刻,郭偕便唤阿满将兄弟二人带入内去清洗换衣。
  收拾了残局,言归正传,郭偕道出来意。
  郭俭一挠头,尽显木讷:“东院要修葺?我怎未听说?”
  郭偕垂眸:“你平日归家也就一时半阵,爹娘当是无隙提起。”
  “是么?”沉吟过后,郭俭总是勉为其难认同了此说,体贴的目光投去:“既是东院修葺,大哥何不搬去西边的柳园,索性也就几个月,又何必……”
  “想必爹娘意下,是欲一劳永逸。”幸得金芙通透,打断之:“既修了,便将旧居统作整葺。”复看郭偕:“大哥也是来得巧,我前几日才听闻,对街胡掌柜妹夫家有屋出赁,便在投西大街,独门一户,三进出的房子,若大哥有意,我这便去与你细问。”
  郭俭一愣:“那不是唐……”
  金芙接言:“不过有一事先须道明,大哥若搬去彼处,须与唐氏兄妹比邻,于此,不知……”
  “你说唐懋修与唐黛云?”眸光一动,邵景珩插话。
  金芙点头:“唐懋修解试提名,为安心备考,半月前入京来,其妹黛云为补家用到我铺中帮手,我受其所托替她寻到那居处。”
  “原是这般……”荀渺一抚下颚,忽似警惕:“那个苏清安……”
  “也跟来了。”郭俭看他一眼,满目同情。
  “阿偕……”哀怨的目光投向彼者却遭无视,荀渺似被扎了一针的鱼鳔般泄下气去。
  郭偕拱手:“那便有劳公主,替我引荐胡掌柜。”
  金芙自应。
  “如此,吾等也回罢。”邵景珩看看穆昀祈,“游走了半日,官家合当早些回去歇息。”来日方长,细水长流缓吃瓜。
  那人自无不可。然未迈步,衣角却一重。
  “是骑马去玩吗?我也去我也去!”拉着他衣角的女童满目兴奋。
  低眉无奈一笑,穆昀祈抱起她:“索性时辰不早,吾等也免了急赶,便带阿暖去外逛一逛,趁时用过晚膳再归罢。”
  金芙虽见犹豫,然终还松口:“阿暖淘气,官家多担待。”上前替女儿理好松散的小辫:“入夜寒凉,早些回来。”
  穆昀祈应允。
  到底多了个小童,虽是邵景珩带着,穆昀祈却也不敢肆意加鞭策马,怕他追赶不及。遂一路徐行。孰料才到朱雀门,却见那人忽一拍马,追逐何人般向前疾驰了十来丈,一拉缰绳横马在市,挡住一青衣女子去路。
  乍看女子背影眼熟,穆昀祈追到跟前,才知未尝瞧错——顾娥!
  “今日你不是习琴么?”邵景珩面色已冷,“都这时辰了,还要去哪儿?”
  “我……”女子目光露怯,却分辩:“我习罢琴看时辰尚早,遂出来买些丝线,孰知……”说到此忽露恼意,“方才竟遇一贼人,我一路追逐之……”
  “什么贼人?”邵景珩哼了声:“我看又是你编来逃学的藉口!”留意到周遭异样的目光,声音低下几寸,却难掩怒意:“这三年来,诗书琴画加女红,你用心在上的日子可多过一月去?日日只知在外闲逛,不修诗书不知礼仪,如此堪称闺秀?”
  “要做甚闺秀啊……”女子撇嘴,轻声含糊似自念:“我只自在就好……”瞥了眼另一马上风姿独超之人,忽似落寞:“又不急嫁高攀……”言才落,目光忽亮:“蟊贼休走!”即不顾邵景珩呵斥,转身大步追去。
  人流如潮,那被追逐者似条猾蛇般轻车熟路在人群中游动穿梭,眼看又将遁匿,却忽似绊到何物,身形一晃,猛冲两步后摔倒。
  顾娥追上前,见那小贼已被一人拎起制住。当下舒口气,正眼瞧向那出手相助之人,却一愣:“你……”
  彼者亦讶异:“你是……李巧……”
  “崇宁?”策马赶来,穆昀祈意外:“你怎在此?”
  向前一俯首算做礼,吕崇宁回:“出来会友,却不想巧遇李……”改口:“顾娘子当街擒贼!便助她一力。”
  身后喧哗声起,开平府巡街的公人已闻声赶到。邵景珩令将那蟊贼押回待审,而大庭广众,自不便对顾娥多作训诫,只得叮嘱一番,女子当下允称即刻归宅,一面阿暖已嚷无趣,穆昀祈要走,邵景珩只得伴他先行。
  “你赔我钱!”那二人尚未走远,女子却已伸手向前。
  以为自己听错了,吕崇宁眉峰一跳:“什么?”
  “我说——”女子目露凶光:“你——赔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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