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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姬昭,“…………”
  真是开了眼界了,一屋子糙老爷儿们满脸崩溃。
  松哥捅捅身边,“辣眼睛不?”
  李二少:“我被全方位碾压了。”精英精英比不上,纨绔败家还被甩好几条街。
  李二少最初只猜水清浅应该是个纨绔小少,就凭那张小白脸,还有那过分精致漂亮的腕镯。就算他后来知道他宁仁侯府的出身,李二少也没觉得有啥,总归就是一个大大大衙内纨绔呗,直到他们一起澡堂子泡澡。大家衣服一脱,有料没料,一眼就看出来了。比如一班金吾卫,肩宽腰窄八块腹肌,只凭这一身腱子肉,就活该他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金吾卫。而太子殿下竟也能如此,才更让人佩服殿下的能力、毅力与恒心,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殿下们输给这样的太子殿下,不冤,输都一点都不冤。可那个看上去很衙内很纨绔的水清浅也一身精致线条,不是排骨精,更没有丝毫赘肉,就让唯三的衙内有点臊得慌了。身材这玩意最诚实,没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大毅力,凭你多大权势地位财富,白斩鸡就是白斩鸡。
  所以,在李二少不得不修改对水清浅的看法,觉得这是位真*武勋路线*豪门精英的时候,水清浅又精致起来了,真的不给别个纨绔一点活路,听听,他那边还在跟师傅讨论精油,说要抹头发,所以列单子教师傅按比例调配。我了个天,抹头发的不就是桂花头油吗?他在说什么茶油、甘菊油,玫瑰果油?
  水清浅后半程就躺在软椅上,在那边修脸,修手,修头发,也不知道他给出的什么方子,调的什么精油,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澡堂子都弥漫一股香气,不如寻常胭脂水粉的那种花香浓郁,更像春日雨后林中踏青能嗅到的清新,是青草和野花混着露珠和大地的味道,吸一口,仿佛整个胸腔都被洗涤透彻。很难说清楚的一种感觉,沉浸在这样素净又不失之隽永的味道里,好像寻常俗人也都跟着高雅脱凡起来了。姬昭靠在浴桶里,眼神温柔流露的看着清浅,被芳香环绕,这就是清浅的味道,一如他第一次见到他那般,阳光,干净,生机勃勃。
  高雅的时光转瞬即逝,因为泡澡很消耗体力,所以,不久之后,大家就纷纷跑去火炕上躺躺,这是澡堂子的标配程序,药浴不知道能起多大养生效果,但火炕真是个神奇的好物啊!大伙纷纷发现,往火炕一躺,热气顺着整个后背肌肉的丝丝纹理,渗透进五脏六腑神经脉落,特别烫,但是烫得又特别舒服。一班老爷儿们顿时就爱上了,跟咸鱼一样,大通铺上晾了一大排。
  这回不仅水清浅不忘精致,一班糙老爷们跟着一起玩精致了,趴在火炕上,叫按摩师傅精油开背,不管是习武还是常年伏案,身上总会留点这一处那一处烦人小问题,肌肉虬结,经脉淤塞,经验老到的按摩师傅这一推,所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全推出来了。
  水清浅也是首次体验这个,按摩师傅粗粝的大手就好像练过铁砂掌,对着他一顿揉拧揪捶,让他一度甚至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有生死大仇不共戴天了,而且师傅眼光毒辣到好像专能挑到他的软肋,一掐一个准儿,哪儿疼往哪儿拧,生理眼泪都疼出来了。那个什么严刑拷打,屈打成招什么的,不过也就这样了吧?
  基于颜面问题,水清浅为了不喊疼就差在嘴里咬毛巾了。他的耳朵告诉他,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但除了偶尔几不可闻的粗喘,整个大通铺静的就跟坟地一样。哼!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型的,明明都疼得要死要活,偏偏没一个有胆嚎出来。水清浅一肚子叽叽歪歪,上天入地满天神佛都被他骂遍了,但面上却风轻云淡,别人不哼声,他也咬牙忍着,只为四个字:我不能怂!
  但等推第二遍的时候,先前所有的不适,所有酸胀肿痛的地方都开始发热起来,好像泡在蜜罐里,有洗精伐髓、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舒爽到灵魂出窍,灵肉分离……
  等水清浅灵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躺在一张雕花床上,四仰八叉,高床暖枕,里衣都是新换的——竟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这是安州布政司府衙的后院,既然地方官长都已经得到太子殿下莅临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再住回到客栈,至于水清浅光溜溜的在人家澡堂子里睡着,是怎么穿好里衣,横跨半个城,睡在府衙后院的某间主人房里,看他人的脸色就知道了。
  端着符合宁仁侯府公子的身份和礼仪,水清浅跟安州城里几位地方官员逐一寒暄,最后一位是执掌安州府军的肖参将,啊哈!这一位,就不用绷着身份见礼了。
  “肖叔叔 (〃’▽’〃)”水清浅扑过去,这才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呢。
  “清浅,大人身体还好吧。”肖参将微笑扶住水清浅,在满屋子战战兢兢又兴奋激动的四五六七品地方官里,他是唯一一个保持心态稳定,神情轻松,且能亲昵摸摸水清浅头发的人。
  “爷爷好着呢!可是我不好,我的海珠昨天被人抢走了。”水清浅直接叭叭告黑状。
  肖楚:…………
  熊孩子!
  真当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肖楚,就是曾经给首席大律政官做领班护卫的金吾卫,跟水清浅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好长时间呢。他跟着石恪的年头长,资历早早熬到正五品,所以几年前就升官外派,离开帝都,不再给石大人做护卫了。但他有早年金吾卫的人脉关系,所以在水清浅还呼呼大睡的时候,肖楚就已经布置好了安防,还把事情脉络摸得七七八八。嗯,闯祸,他竟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水清浅没想到肖楚会是安州府军的参将,太惊喜了。他知道肖楚当初被派到幽州府当五品参军,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已经是准四品的参将大人了。
  有熟人,事情就更好办了。
  寒暄完毕在座所有地方官员,还没等旁人开口,水清浅转脸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孔,“安大人,肖大人,在下水清浅,出身宁仁侯府,现有一重大案情的线索举报。”
  提刑安大人:???
  “丛锦舫的管事宋妈妈手中有一只碧玉象牙蛟龙戏珠的腕镯,四爪蛟龙,贡品级珍宝,价值二十万金,这只腕镯昨晚被宋妈妈非法掠取,我有人证。”水清浅手腕一翻,手势示意他的人证就是那位,四平八稳正喝茶的太子殿下。
  提刑安大人:…………
  其他诸位官员:_(3」∠)_
  “我还有其他人证,包括但不仅限于,户部侍郎府的庄公子,安州布政司府衙的两位李公子,八位现役金吾卫校尉。”
  布政司李大人:…………
  其他诸位官员: _(3」∠)_
  “您可以稍后传唤,我相信他们能据实回答你所有的疑问,但因为案情重大,为了防止贵重物品被非法转移,我恳请安大人尽快限制嫌疑人的活动范围,并且请肖大人尽早派兵封锁事发现场,并协助安大人找到腕镯。”
  肖楚:→_→
  其他诸位官员:_(3」∠)_
  满屋子官员无声的,用悄咪咪的眼神偷瞄上座的太子殿下,观察殿下的反应。太子殿下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四平八稳的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手边的梨花小几的桌面上,那眼神就像根本看不到在茶盏一拳之隔的地方有一只明晃晃的红丝绒盒子似的。那盒子里明晃晃的摆着一只碧玉象牙蛟龙戏珠的腕镯,这东西一大早,就被某位官员双手捧着送到布政司府衙了;一大早,它就摆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在每一位给太子殿下请安的官员眼皮底下彰显存在感。而且屋子里所有人都可以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水清浅一进门也看到这只腕镯。
  那又怎样?
  水清浅刚刚用一个词儿就把所有的可能给噎回去了:非法转移。
  东西,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宋妈妈讹去的,不管她私下走谁的门路,以官方程序讲,这东西就该从她手中重新被找回来。以任何莫名的渠道出现在这里,一不占理;二不合法。她贪图了她不该拿的东西,搜出来就是铁板钉钉的大罪;但搜不出来,更是罪加一等的大罪。
  真不愧出身名门,条条句句,光明正大。
  被走门路的某位官员此间一直冷汗哗哗顺脸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啥太子殿下看到他把这个东西捧过来的时候,是用那种眼神看他。这不是一只腕镯,也不是美人温柔乡,这就是妥妥的催命符……咕隆一声,水清浅看到某一位大人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脸色死白,晕死过去的。
  哦,不干他的事,反正也不熟。
  水清浅不仅自己不动,他还扫视周围一圈,那眼神硬是让原本有心上前搭一把的人退缩了,说不上来的气场,满屋子官员,生生的就跟看不见一位同僚快要心肌梗死了一样。
  李大人昨天仔仔细细盘问了俩儿子所有事情经过,尤其他亲眼看到太子殿下一路抱着睡熟的水清浅屋内安置时,心里不免有几分想法。太子殿下,中宫嫡出,能力超绝,形象必须各种伟光正,所以任何行差踏错只能是有别个小人邀宠媚上,这简直是祸国殃民啊,尤其,某个狐狸精的颜值不是一般的高!
  说好听点呢,这是一个纨绔衙内靠太子宠幸而作威作福。
  说难听的,跟南风馆的小倌儿也没啥区别了。
  李大人当初的想法,绝对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但水清浅哺一出场,风采,学识,条理,逻辑,甚至他自带的气场威压……让那些原本不大瞧得起水清浅的官员凛然了。也许,某些人还有点忌恨情绪,忌恨这么一个靠‘投胎’‘幸进’上位的纨绔公子哥,但面上的态度却不得不偷偷摆正几分。
  水清浅没空在这儿装白莲花或者刷霸王之气,反正也不熟。说难听点的,这般五六七品小官儿,这辈子能不能熬出头到帝都六部上班还两说呢,他干嘛在乎他们吖?
  他现在最紧要的是,
  “肖叔叔——”一转脸,熊孩子拉起小长音儿,又不是那个气场强大、言辞犀利,熟读律法,有理有节的案情原告了,中二少年上蹿下跳的,“咱们,咱们快点吖,不然人跑啦!”
  肖楚:…………
  姬昭抬手揉揉太阳穴。
  
 
  第150章 恶人告状
 
  某中二狗子绝对是一个小心眼儿的、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带着一班打手耀武扬威的纨绔子弟。跟着肖楚和他带的一百士兵,去人家花船上出恶气□□去了。搜脏物嘛,抄家哪有客客气气的?更别说她一个江湖老鸨子,从事下九流的行当,本来社会地位就很低。一百来士兵在长官一声令下便如狼似虎的冲上花船,其实就是砸东西去的。
  水清浅和肖楚慢悠悠的跟在后头,等他们走进船舱大厅的时候,花舫上包括台柱烟花,包括管事妈妈,一众花娘都像一窝小老鼠似的畏畏缩缩挤在大厅中央哭天抹泪嘤嘤嘤,周围那些桌椅推倒得七零八落,帷幔也被扯了,烛台茶具碎成渣渣,滚了一地。这是他们已经看到的,搜索的主力团队已经转战去了楼上包间,楼下舱室,天知道会砸成什么样。
  水清浅看了一圈,看到一堆被砸的乐器堆在一起,啧啧咋舌,“没文化真可怕,桌椅板凳砸就砸了,好好的乐器干嘛也毁了?好乐器很值钱的。”这里的乐器够不上水清浅嘴里的好乐器,但哪怕是再寻常大路货色的乐器,市面上的价格也抵得上一般素银簪子、金手镯什么的,捞出去扔当铺都能小赚一笔。顺手牵羊战利品这种事情属于心照不宣,当兵很辛苦,遇到这类活,长官都默许他们中途私藏一些玩意,算辛苦费。当然,抄家的重点目标是不能动的,呃,如果他们真的能在这里找到那只碧玉象牙腕镯的话。
  琴瑟这些东西稍微磕磕碰碰都能导致失音,挽救不了,但水清浅发现一只牛皮鼓还好,圆滚滚的像个皮球,形状也小,没磕坏。
  水清浅拿在手里,邦邦敲两下,果然没坏。
  他一手夹着鼓,一边放倒张桌面,腿都折了,就剩一个平平整整的酸枝木桌面,水清浅囫囵扑扑上面的木屑,盘膝而坐,鼓放在腿间。
  邦,邦邦,邦邦邦,邦……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击缶而歌,水清浅的气息稳健悠长,声音铿锵而又富有诗意,这首歌也是军旅里长盛不衰的名曲。战争,人人都憎恶厌倦,思乡思亲,人之常情,但是可以因为倦怠就选择逃避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袍泽,生死。
  再艰难的路,你的同伴与你同行,要一直走下去。
  所谓情怀,其实设身处地在当时也许根本没那么高大上。
  去做,只因你必须做!
  职责于此,地位于此。
  楼上楼下乒乒乓乓砸场子的声音在继续,和着水清浅并不高亢的歌声,还有他的击缶,竟然还一派和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在嘈杂声里,水清浅的歌声让人听得那么清楚,那么有感染力,能柔软到你心底,让你的鼻子禁不住泛酸,但又像剑炉里的生坯,刚硬,粗糙,火热,仿佛看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和豪迈。
  那一群畏畏缩缩的花娘们,虽然真的吓得不轻,但不知道是水清浅歌声穿透力的缘故,还是她们的职业习惯,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落的听水清浅唱了三遍。水清浅的和歌水准是宫廷级的,他是水清浅,首席大律政官的亲孙,宁仁侯的嫡子,有官家亲自教养,整个太学院博士是他的老师。只要他想学,就没有天下排第二的师傅敢教。哪怕水清浅信手而来的击缶和歌,足以镇住所有成熟或不成熟的江湖野路子。如果不是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她们都快听得如痴如醉了。
  水清浅唱了三遍,停下来,看着那位烟花儿, “《国风·邶风·击鼓》知道我为什么唱它吗?”摆一脸风轻云淡的高冷,“我就想让你明白,你,是真烂!”
  肖楚:呵呵,我只知道你才是真!闲!
  其实某中二狗子就是无聊,也不让他动手,就这么干看着呀!砸这么一艘大船呢,他恐怕要等到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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