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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斐墨依稀记得原书的内情。
无非是因为贺晁川长相太美，夺了男主角的光华，被当时男主的演员设计得罪了投资方。接着，贺晁川就被防爆，一防到底。
两年过去，到合同期满，贺晁川只能做后勤或者替身演员，没有露脸的演出机会。
可是，现在有了。
韩斐墨把和黄冶凭的通话缩小，点开贺晁川的微信，把热搜内容截图给他看，留言道：【你微博是啥呀，网友对你很好奇，我艾特一下你。】
今夜贺晁川没有秒回，或许是在忙。
耳边，黄冶凭激动八卦的声音还在响动：“韩总！！爸爸Q超帅的话，年纪大吗，你对他有想法吗？”
韩斐墨笑着回：“年纪不算大吧，你也认识啊。”
黄冶凭惊了：“我竟然认识爸爸Q？”
韩斐墨也没瞒着：“是秦司篁。”
黄冶凭冷静下来：“哦，那个假人。”
随即他语气又回升：“假人也可以，那可是千万啊！千万是真的吗？还是平台做数据？”
韩斐墨：“是真的！有福同享，我改天请你吃饭！”
“我瞄上明珠大厦的旋转餐厅和蹦极很久了！”黄冶凭也没客气，快乐了一会儿，去搜了企业查，却道：“我说一个事儿啊，小墨子，你别太失望。”
“啥？”
黄冶凭道：“直播平台APP的公司是海城人都爱直播有限公司，他们今天多了个大股东，注资占比70%，叫太秦控股。秦司篁不就说自己太秦集团里的么。那什么打赏千万，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还用你宣传了一波他的直播平台。”
韩斐墨快乐道：“那不错，证明他人不笨，没有盲目打钱，你不说我还以为他有点虚荣，以及人傻钱多，可以随随便便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呢。噢，不止这些，他还刺激了第二土豪的消费！”
黄冶凭深沉道：“你变了，你被金钱和他的脸蒙蔽了双眼。”
韩斐墨愉快地补充：“还有他的身体。”
黄冶凭：“？？？！！！”
韩斐墨道：“明天下午博物馆出来明珠大厦吃自助餐玩蹦极，约否。”
黄冶凭：“约！！”
安心了，还能蹦极，那就是没那啥过。
*
韩斐墨这边颇为愉快，可秦奕钦则不然。
小可爱确认他是爸爸Q之后，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再理他了。
连他特意让人推送热搜，向世人宣告小可爱是爸爸Q的，小可爱也没什么反应。
网友们还觉得他的存在是假的，千万也是假的。
秦奕钦：“…………”
秦奕钦深沉地叹了一声。
果然，毫无诚意的打钱，真的太没有诚意了。
秦奕钦难得地致电给恋爱七年甜蜜结婚的姐姐，询问她的建议。
姐姐秦怡惊了：“不是吧，你说你不想当那么受欢迎的男人，向他炫耀你很受欢迎。他多番赞美你英俊，你回了区区一个‘哦’字，他竟然没有拉黑你？？只是直播撸猫画画让你吃醋而已？”
秦奕钦欲言又止，带着小小的希冀：“没有拉黑，所以他会原谅我的，是吗。”
第24章 一更
韩斐墨这边。
新租房里, 柔和的灯色泻下，猫猫们玩累了，三只小猫猫挨着累趴下的老橙，睡姿放松, 妖娆地露出肚皮, 仿佛在睡梦中求撸。家居机器人就在韩斐墨的脚边，缩成一个盒子, 挨着插座给自己充电。
韩斐墨坐在书桌边上, 正在打字填写家居机器人的测评表格。
和黄冶凭炫耀的兴奋劲儿过去后, 韩斐墨在枯燥无味的测评表格中找回了理智。
他把微信记录重新翻了一遍。
秦奕钦除了打钱, 其余的，不是说【哦】，就是说【不要不识抬举】, 早前还说过一句【我很高贵】，意思是男人没机会，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后来提起管制下属，也提及过打钱。
明明表示过男人没机会, 可现在又想当他老公？
前后矛盾, 令人费解！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韩斐墨重点翻阅变化阶段的记录, 很快，就破案了。
是因为他复制黏贴了一连串彩虹屁！！
感觉虽然秦奕钦只发了一个【哦】字, 但显然被吹得极为舒适，还发了光`裸`着上身的照片, 暗示他继续吹彩虹屁。但他却没回复, 于是秦奕钦索求不满, 又给他打钱暗示。
可也奇怪啊。
秦奕钦什么地位, 能缺给他吹彩虹屁的人吗, 全世界都在吹太秦集团的彩虹屁好吧。
韩斐墨再翻上去，发现在更早之前，秦奕钦就说过骚话，问他要不要看看。
更更早之前，秦奕钦还想以机器人课程交换，向他学画画。
韩斐墨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挺乖的傲天崽崽，成真人了，也喜欢画师爹爹的画风！
不错，乖崽崽。
韩斐墨一想通，继续投入到写测评报告中去。
用了机器人，一天没交测评报告，一天都像没交作业的小学生，面对秦奕钦时怪不好意思的。
交作业的时候再找他好了。
认认真真地写下机器人没有看护喂养宠物功能、与宠物陪玩功能、煮猫饭技能录入功能等等缺点。
刚刚写完，韩斐墨就收到贺晁川的回复：【我关注你了，我的微博是@永不言弃贺晁川。非常谢谢你，小墨，你火了，还愿意推荐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我，我无以为报，未来大概率还不起，不想你吃亏，请你不要专门艾特我。】
这次没有视频，没有通话，光从文字都能体会到贺晁川对未来完全没信心，当年签约公司的意气风发早就被两年多的雪藏磨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谦逊内敛，是卑微。
韩斐墨轻叹一声，秒回：【无以为报下一句难道不是以身相许吗！】
又打字发送：【开玩笑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嘛，游戏火了带你，你火了带游戏，双赢！不许你乌鸦嘴自己。我艾特你之后，你不就有名气了吗。】
接着，韩斐墨切出微信，点开微博，艾特了贺晁川之后，挑了好几页颜控网友们对贺晁川画像的赞美和求知评论，长截图保存，转发给贺晁川看：【看！你有脸就能红！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脸。】
这都还不够，韩斐墨又劝他：【我要是有你这张脸，我每天起床照镜子被自己帅死，绝对天天直播收听大家彩虹屁，压根不担心不火！我长这样都能上热搜前几十，你更加可以啦！】
韩斐墨真情实感的加油，在本来的世界里，他画笔之下的贺晁川不但是漫改男主，还成了虚拟偶像，被上亿颜控粉丝喜爱。韩斐墨还给他画过很多周边！
这么红火的巨星，怎么真人如此卑微？
于是，韩斐墨发出的这一连串的加油打气，比复制黏贴给秦奕钦的彩虹屁走心很多！
贺晁川的回复很简洁：【谢谢，我一定保护好我的脸。】
和你。
谁都不看好他，偏偏小墨会给他的梦想加油打气，他没有了退缩的理由，反而身心都充满了奋进的力量。
贺晁川走到公园，拍了几张夜跑自拍上微博，认真营业：【@画师韩斐墨，小墨画功很棒，人也很好，请大家多多支持关注他的手游作品。】
夜色之下，胧月迷蒙，如水的月色给照片里的美人增色三分。背后长长的跑道只有他一人，添了几许孤单冷寂。贺晁川优美的脸部轮廓浸润在月色之中，眉宇之间有散不尽的郁色，让人心生怜惜，想看他笑起来的模样。
从韩斐墨那儿爬去贺晁川微博的颜控们疯了：
【#画中人神颜是真的！#竟然是真人，现代装和古代装一样好看，我的天，太难相信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颜！】
【#画中人神颜是真的！#小哥哥在哪里夜跑，一个人跑步孤单吗，我也去一起！】
【#画中人神颜是真的！#别抢！！小哥哥是我的！】
……
贺晁川看着大家的激动留言，微微一愣。
他还以为，小墨是哄他。
这些人，都是小墨请来的水军吗？
应该是了，小墨艾特他之后，粉丝嗖嗖嗖的飞快地涨。小墨本人才20万粉，他却能瞬间涨了三万。
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他涨粉能力这么好，前公司又怎会舍得雪藏他几年，连半个露脸的机会都不给他？
前经理人是怎么贬低他商业价值的恶言恶语还在耳边。
贺晁川又给韩斐墨发了一句：【谢谢你请来的水军，真的破费了。】
但请都请了。
不能浪费。
贺晁川等着粉丝上涨，准备破了五万粉就去找赏识他的导演，为自己争取角色。
因为，要抢他角色的新人，就有五万粉。
虽说签了合同，戏也拍了，可是，这年头，小小一个露脸的角色都有人抢。
对方虽然是新人，公司却有红过一时的前辈带他，还承诺如果把他的角色还给那位新人，那位前辈就公开推荐《谪仙》电影。
以致于，他原定今天拍摄的飞天戏，导演都挪了排期。导演望向他的神情带着纠结，其他工作人员们也有些惋惜，还让他做好拿违约金离开的心理准备。
当贺晁川夜跑回到剧组宿舍，另一个龙套男配演员出门吃烧烤，看到他，还叹了一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没公司的新人就是这样，斗不过别人的。你长得这么好，反而不好当男配，这次拿了违约金，你想想怎么转行吧。”
“我不想。”玉质般清润的声音透着不想认输的刚强，贺晁川敛着眼眸，低头刷着手机，看什么时候涨到五万粉。
可下一刻，贺晁川陷入了震惊之中。他把微博退出来，又重新点进去，确认自己的粉丝数量。
30万！？？
怎么比小墨还多？
小墨也太破费了吧！
而且，这些水军，都真情实感得很真实，名字不是乱码。
贺晁川抿唇，在热搜前十发现了#画中人神颜是真的！#，点进去，最热的一条，就是他的微博。
微微吸了吸鼻子，贺晁川昂起下巴，把眼尾的湿润滚了回去，才再低头，给韩斐墨打字：【谢谢你买热搜。】
韩斐墨：【我没有买啊？】
贺晁川坚持：【还是谢谢你。】
如果小墨买了热搜他都立不起来，他怎么对得起小墨花费的资金？！
小墨一定是花钱了都不说，省吃俭用，给他买热搜，让他拾回信心。
贺晁川越过让他转行的龙套演员，道了声：“我不会放弃的，走了”，便去找导演。
尽管热搜是买的，但他的粉丝是真的，目前的人气也是。
*
韩斐墨的新租屋里。
他把机器人测评报告发给秦奕钦，去围观热搜，内心顿时充满了喜悦！
把热搜截图发寒宗越，韩斐墨愉悦地分享道：【看！我们游戏预热得不错，我看美人的眼光真是好，大众都非常喜欢！免费给我们当自来水！】
寒宗越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而且，竟然是在自责，给自己总结错误：【对不起，我失职了。我只会埋头写策划书，没有抓好时机韩总获得千万打赏这样的爆点新闻我竟然没有提前预料到，缺乏推广敏感度，错过了第一波公关；画中美人的热搜我也错过了。
如果他不推荐我们游戏，我们将会错失更多流量。
我太失职了，这两拨热度都和我的策划没关系，我应该降低提成，好好提醒自己。】
韩斐墨笑了：【你干嘛和钱过不去。】
他又补充：【这些我本来就预料到了，贺晁川就算不拍戏也可以去直播，他的脸肯定能带流量的。所以才给你制定阶梯式分成，你还记得吧，如果只有五百万收益，你一分钱提成都没。】
寒宗越那边久久不言。
小老板看着嫩，竟然早就料到了这些。
等手游做好，小老板也是会去直播吸粉，推广手游的吧。
说不定他这波提前预热的策划，小老板计划里是放在后面而已。
寒宗越认认真真地打字：【我愿意降低提成，做错事一定要获得惩罚。周一我就去找历史老师，他是我们大学的历史学博士，精通各个朝代的建筑服装特点，曾经作为指导专家，协助博物馆举办各个朝代的衣食住行展览会。】
韩斐墨：【各个朝代衣食住行精通！厉害！你尽管请，价钱好说！】
寒宗越微微一笑：【懂，千万打赏，老板有钱。】
但是寒宗越也察觉出，小老板没有接受他降薪的事。
那，请历史专家的人情，由他来出就是了。
尽管，他爸爸也是大学教授，他去请专家的话，思想严肃保守的爸爸肯定知道，像把当时年少的他关在密室里，因为玩游戏而惩罚他那样，知道之后，会阻止他做游戏。
但，他已经成年了。
寒宗越唇角勾起。
他就是不想留校任教，他就是想做游戏，与小脑瓜灵活的小老板一起。
寒宗越问：【韩总，您明天带徒弟去博物馆？徒弟多小？带上我一个吗，作为策划，我也要好好了解历史文化氛围。】
韩斐墨回复：【小徒弟真的小，才小学三年级，博物馆要预约，我们预约了上午九点，你看看还有没有位置。】
寒宗越上网预约，与韩斐墨的行程就这么确定下来。
*
韩斐墨今晚很忙。
只不过是加了几个男主，写完作业之后，哦，不是，写完机器人测评之后，这一整晚，他不是在给贺晁川加油打气、和他谢来谢去，就是和寒宗越商量策划，接受他的道歉！
还要应付黄冶凭的八卦好奇，小徒弟对明天`行程的确认，以及想基他的秦奕钦。
多人聊天，害得他一整晚忙着打字，连下载好的游戏都没时间打。
哀伤。
但撩帅气又占有欲`强的秦奕钦，韩斐墨还是期待的。
在撩之前，韩斐墨特意道：【今晚在忙测评，家居机器人测评终于写好啦！】
掩盖自己和别的男人们聊天一整晚的事实！
等秦奕钦那边接收文件，韩斐墨又打字道谢：【得知你是爸爸Q，让我有些震惊，谢谢你的豪爽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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