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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穿越重生)——习郁

时间:2020-11-24 11:00:34  作者:习郁
  邵听雨也就失态了十来秒,很快就冷静下来,虽然语气难掩难过,但已经没再带着哭音。
  “不好意思,我失礼了。”邵听雨深呼吸好几回,才道,“你是他唯一给我介绍过的同学,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
  “嗯,姐姐请说。”
  “我们家的事情可能你也听过一点,最近商业上又是风雨动荡,我爸爸急着用钱,就以妈妈的墓地搬迁为要挟,逼小风签署一份抵押书,如果他签了,就要背负十亿债务,如果不签,妈妈的墓地就要被处理掉。”说到这里,邵听雨很是激动,这件事她先出面争辩了一次,结果被邵父以“她已经外嫁“为由,禁止她干涉邵家事务,她气得见了红,不得不卧床修养。
  邵听风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回邵家,接连几日,都在邵家跟一众所谓家长据理力争。
  直到今天,邵听雨得到了自己弟弟把邵家大哥揍了一顿的消息,并且在揍完大少爷后,一把刀架在了邵夫人脖子上,据当场的人说,邵听风当时神情极其可怕,显然打算真的杀了她,因为提出在墓地上上做文章的,就是这个后娶的邵夫人。
  最后不知他们又做了什么交易,邵听风不仅没签署抵押,还把地契都带走了。
  但代价是,邵家不再承认他是邵家人,以后所有的财产,他分文不能继承,从此算是断绝关系。
  前面部分听得程斐都在冒火,但听到最后,却是脱口而出:“断绝关系,那好啊!”
  等邵家破产,几十亿债务根本跟小炮灰没有关系,简直没有比这更大的喜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邵听雨一愣:“你说什么?”
  “哦,没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程斐连忙掩饰,“您放心,我会好好安慰他的。”
  邵听雨连连道谢,最后道表示自己明天会来看邵听风,让他把人送到医院安顿后,给她发医院名字和病房号。
  程斐点头答应,挂掉电话后,一抬头,才发现时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车,正在抓耳挠腮地查导航。
  “怎么回事?”程斐问。
  “信号太烂害我刚才错过路了,现在得绕一圈才能回到主路,”时祯吸着鼻子,“完了,这里我不熟悉。”
  程斐皱起眉:“你先查好,把大致路线在心里记住再开车。”
  时祯点头如捣蒜,他平时很少开车,在这种大雨天不出车祸都是他打了一百二十的精神了。点完头就继续用稀烂的新号不停刷新导航页面,反复专心地记地图路况。
  程斐收回目光,一低下头,就猛地发现原本沉沉睡着的邵听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睛抬头看着自己。
  邵听风眼型狭长,瞳仁很黑,此刻因为喝醉有些迷茫,但跟他对上视线后,立即明亮几分,平时总是呆板得没有任何弧度的唇,微微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小炮灰,居然在对他傻笑。
  他是真的觉得这个笑有点傻,但莫名有些可爱。
  他拿手在两人之间晃了晃,邵听风眼睛也不眨,也不吭声,就这么呆呆傻傻地弯着嘴角。
  “得,没清醒。”程斐了然,知道邵听风虽然睁着眼,但本质是个醉鬼。
  只是没想到小炮灰喝醉居然是这样的,不说话不眨眼,安静而诡异,若不是他对小炮灰有点炮灰滤镜,恐怕会觉得这呆傻的表情是鬼片里的变态在微笑。
  “醉了就快点闭上眼睛睡。”程斐随口道,因为被他枕得久了,大腿有些麻,便下意识地动了动。
  这一动,邵听风也跟着动了,还是没眨眼,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努力让自己更凑近上面的人。
  “我今天是不是很勇敢?”他开口了,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是是,你今天出息了,敢跟你老子叫板。不过现在能不能不要说话了,你知道自己声音多难听吗?”程斐不想跟醉鬼对话,他只想他快点闭嘴睡觉。
  邵听风大概是终于觉得眼睛累了,迟钝地眨了一下,而后,却是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手牵扯到肋骨的痛,他皱了皱眉,却无比固执地朝着程斐伸过去
  “可我还想做另一件勇敢的事。”
  他抬手的动作无比缓慢,简直像在慢放,但又像是怕吓到对方,生生停在半空,像是给程斐一个制止他的机会。
  但一时之间,程斐不知是该先让他闭嘴,还是先让他住手。
  两秒钟内,程斐没有反应。
  邵听风眼底似是清明几分,又似更加迷离,嘟囔道:“那我不装了。”
  他半抬着手,手肘慢慢转了个方向,原本平放的身体被他的动作扯到也跟着朝程斐的方向微微扭转。霎时,他疼得眉头紧皱,手都因为疼痛有些发抖,却仍旧无比固执地探向程斐腹部,像即将要触摸什么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程斐肚皮一麻,还没回过神,就见底下的小炮灰因为疼痛有些扭曲的表情瞬间舒展。
  然后,满足地咧了咧嘴,傻乐:“这里有个小宝宝,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炮灰:天天装作不知道太难了
  斐斐子:……我有一句mmp的不知该不该讲
 
 
第43章 
  那瞬间,程斐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偏偏底下的人尤不自知,嘴角噙着满足的傻笑,又在他肚子上小心地摸了摸。这个动作大概是扯到伤,疼得他嘶了一声,不得不放下手。却脑袋一歪,继续用高挺的鼻子蹭了蹭,无意识重复:“我的。”
  肚子上短暂的触碰,几乎要隐没在瓢泼大雨声中的低喃,却如同一声巨雷在程斐耳边爆炸,把他脑袋炸得嗡嗡作响,压根没比当初发现对方就是野男人时好多少。
  脑袋中的嗡鸣持续了大概五秒钟,直到腹中再次出现奇妙的鱼吐泡泡,程斐才从震惊中恍然回神,顿时恶从胆中生:“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能知道!”
  小炮灰:“嘿嘿,我的。”
  他就跟猫一样,用脑袋拱了拱激动的铲屎官,然后重新平躺,躺得极为安详,眼睛比平时略圆,但并没有真正对焦,只是一个劲儿傻乐。
  程斐气得快要把腿上的小炮灰踹下去,或者直接扔出去一了百了。
  邵听风被瞪了半天,潮红的脸颊终于染上一丝困惑,笨拙地哄道:“不……不生气,我错了,我不惹你。”
  说着,原本得意忘形微微咧开的嘴立即乖巧地闭上,但嘴角仍然是弯着的,笑得憨憨傻傻。
  他清醒的时候不苟言笑,脸上极少出现“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但醉酒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爱笑,仿佛趁着大脑那管控表情的神经元不注意,让开心的情绪偷偷跑出来狂欢。
  邵听风就这么傻乎乎地笑着,但没乐呵多久,高烧和酒精让他很快支撑不住倦意,薄薄的眼皮合上,再度晕了过去。
  若是眼神真的有温度,他恐怕已经在油锅里不知翻过了多少回。程斐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在克制着把小炮灰扔出去的冲动,勉强冷静地把腿重新放平,好让小炮灰睡得更安稳些。
  深吸一口气,才发现此时车仍旧没发动,还在原地。
  前面的时祯不知什么时候把头从手机里抬了起来,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对上,时祯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而后缓缓下移,落在他腿上的邵听风,惊疑不定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后座的两个学弟。
  程斐:“……”
  大脑又是一嗡。
  但很快反应过来,邵听风已经烧成这样,说话声音也小,而且因为声线沙哑听着含糊不清,最重要的是外面雨势太大,几种声音混杂起来,时学长很有可能并没听清。
  于是他立即淡定地摆摆手:“就是个醉鬼,胡言乱语什么的不用当真。”
  时祯:“……”
  他实在太冷静了,时祯只能怀疑自己听觉出问题,但还是瞠目结舌:“原来邵学弟喝醉了这么……这么……”
  程斐挺直腰背,语气随意:“只是跟平时反差有点大而已,不用太大惊小怪。”
  时祯挠挠头,眨眨眼,然后就很快“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噢,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邵小学弟平时冷冰冰的,喝醉了却这么喜欢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太猛,以至于泪光点点。
  程斐:“……”
  他怎么觉得时祯有点激动过头了?
  时祯又道:“笑起来还他妈贼帅,没比学长我差多少,哈哈哈哈……”
  瞅着时祯习惯性地开始自吹自擂,跟平时的自恋聒噪无异,程斐这才松口气,知道总算糊弄过去了。
  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户上,他得感谢垃圾地摊文学里一有大事发生就立即瓢泼大雨的烂俗设定,没这雨声干扰,怕是自己长三条舌头都说不清。
  “导航查得怎么样?离最近的综合性医院还有多久?”程斐又问。
  时祯顿时止住笑声,支支吾吾道:“错过两条路,前方路口又在挖挖修修的,恐怕还得……还得绕一个小时……”
  经过刚才一路的坎坷,程斐已经不相信他所谓的“一个小时”准时,干脆夺过他的手机,亲自查看导航。
  当看到地图上一个熟悉的地标时,程斐嘴角一抽,随即抬起脸,和善地建议:“那就去这里吧,5分钟路程。”
  时祯看到那个地标,目瞪口呆:“你确定?这可是妇产医院。”
  “没事,我舍友这种伤势随便救救就差不多了。”程斐龇出一个营业性的八颗牙假笑,“呵呵,死不了的,最多就是烧傻了而已。”
  时祯:“……”
  时祯:“死了怎么办?”
  程斐的八颗牙在黑暗中幽幽闪着森森的冷光:“那就弃尸荒野。”
  时祯:“……别放弃治疗QAQ!还有救!学长我马上开车!”
  明明五分钟的路程,时学长还是不负众望地开了快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雨夜朦胧中,一辆风骚的紫色小车开到南国妇产医院地下停车库。
  因为不方便移动,时祯先去叫了担架。
  护士们还以为是哪个产妇临盆,一听到要担架就忙不迭地抬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三个男人,一个昏迷,另外两个在幽幽地看着她们。
  纵然心中有一万个问号浮起,护士们还是训练有素地把邵听风八抬大轿般送去了急诊室。
  俩人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等着,时祯第一次来这种医院,不住四处打量:“嘿,不愧是妇产科,连墙都是粉色的。”
  程斐没理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被接连刺激他早就疲倦不堪,只是强撑着没睡过去。
  时祯虽然粗枝大叶了些,但也很快就发现他的倦态,一双眼睛悄悄在他的腹部扫了一眼,眼神充满着不确定性。却又不敢细想,迅速挪开。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对方的衣袖。
  程斐睁开眼睛:“怎么了?”
  时祯看到程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几条红血色,犹豫再三,终究还没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
  他咽了咽口水,道:“斐斐子,你看起来好像很累,不然我送你回去休息?你明天应该还有课的吧?这里由我照看,反正我是大四闲人。”
  程斐揉着干涩的眼,正要摇头,突然又察觉到腹中有咕噜噜的动静。
  今晚几番受惊,鱼吐泡泡早就出现了好几次,只是刚才一直顾不上,现在时祯这么一提,他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时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心,便道:“真的,我挺会照顾人的,我爸骨折都是我陪床。”
  “谁说他有事了?”程斐凉飕飕反问,“他能出什么事?”
  我他妈现在是担心我自己出事!
  时祯:“嘘,诶,你别激动,我爹说了,动怒伤身。”
  时祯突然老妈子附体,还给他顺了顺气。时祯一贯爱动手动脚,程斐也没在意,只是被他这么一顺,疲倦感更重,忍不住打了个超级持久的哈欠。
  刚打完,泪眼朦胧中,急诊室的门开了,邵听风被推了出来。
  看清他的样子,长椅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以为他得了什么重伤。只见邵听风几乎是五花大绑地躺在移动病床上,上身缠着绷带和类似固定器的东西,还吸着氧,打着好几种吊瓶。
  “这是怎么了?”时祯快步上前询问。
  “肋骨断了两根,幸好没有大面积感染,情况不严重,其他就是一些软骨组织损伤,还有轻微酒精中毒……”
  听着是没什么大碍,两人松了口气。
  医生说完,身后又走来一个护士:“你们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说着,她抽出一些单子,准备递给门外的人。
  但当看到程斐时,护士动作微微一顿。
  程斐也愣住了,因为她是负责自己孕期检查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时祯就在旁边,他担心她会不小心说漏嘴。
  不过护士反应比他还快,立即笑呵呵道:“病人帅,没想到小同学也这么帅。”
  语气仿佛是第一次见面。
  时祯接过单子,笑嘻嘻地:“多谢姐姐夸奖,这个我来跑腿吧。”
  护士上下打量程斐一眼,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权衡两秒,又道:“麻烦也给这位同学挂个号,我看他脸色也不好,建议做个血常规。”
  时祯一愣,随即点点头:“好的好的,斐斐子,你跟着护士姐姐去吧,好好检查,千万别讳疾忌医,这里交给我!”
  程斐双手抱拳,迟疑地微微挑眉:“你今晚怎么这么积极?”
  时祯眼珠子转了转,在他耳边悄声道:“我打算来一场产科医院午夜直播,你懂的。”
  程斐:“……”
  原先还觉得时祯来到医院后态度有些古古怪怪,做事也比以前都要主动,他还担心自己会不会露了什么马脚,现在才知道时祯竟然打这种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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