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闻蔚那种高冷的性格,阮岩还以为他家里会以黑白的简约色调为主,没想到他的家具用色还挺丰富,而且以浅绿浅蓝为主,都是比较明亮的颜色。
而且这房子空间的利用率很高,像是嵌入墙壁的酒柜和书架,还有折叠型的沙发,餐桌也是折叠型的,与厨房的吧台正好能并在一起,昨晚阮岩还没发现这里的小机关。
站在这样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情会变得很好。
阮岩是听说过一些家居风水和颜色运用对人体的影响,他自己虽然不那么讲究,但也是追求舒适的那种人,毕竟没人会喜欢住在让自己不舒服的房间里。
只能说,闻哥不愧是什么都知道的人,这房间的布置一定也是经过他精心研究的。
闻蔚端着一盘培根煎蛋出来时,就看见环视着客厅若有所思的阮岩,随口问了一句后,阮岩就不由自主地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闻蔚愣了愣,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其实在装修的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
阮岩偏头看他。
“我和你一样,只要觉得舒服就好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阮岩一眼,“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个明确的公式,有时候我也会跟着感觉走的,我可不是彻头彻尾的方法派。”
阮岩眨眨眼,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这大概也是说明他们品味相似,所以会觉得舒服吧。
所以他笑着喝光了闻蔚帮他做的醒酒汤,还不忘朝他竖起拇指点赞:“闻哥,你的厨艺真的没得说!”
这碗醒酒汤喝完,他的肚子就应景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
闻蔚恰到好处地把培根煎蛋的盘子推到阮岩的手边,让他用热乎的面包片夹着吃。
这顿早餐简单却美味,至少阮岩吃得很满足。
饭后,他把李导交代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写完了,用纸笔足足写了三页纸去描述醉酒后的感觉。
在拍照发给导演前,阮岩还让闻蔚帮他检查了下。
“字不错。”闻蔚先评价了阮岩的字,看完所有的感受之后,想了想,才说,“感受也很真实,希望导演能一次让你通过吧。”
阮岩看他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妙:“你觉得我这篇感想哪里写的不够好吗?”
“没有,在我看来,都挺好的。”闻蔚对他轻轻一笑。
阮岩给李导发过去之后,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直到傍晚才收到李导回的消息。
李导给他的话很简单,大概意思是——你的感想只针对闻蔚适用,全身发热头脑昏胀还能理解,心脏酥麻心跳加速是一般人很难有的,表演的时候演出前者就好,别演后者。
阮岩:“……”
不过李导在开机前给他交代的任务到此也告一段落了。
一周后,《灰色》正式开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看到攻受谈恋爱会觉得憋屈的。
攻之前没喜欢过原身,原著里也没有跟原身在一起,他在前面也已经对受表达得很清楚了,不喜欢的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攻不欠原身什么,合约在他看来是各取所需,原身也没提出反对或者其他,默认谁也不欠谁。
而且我一开始从原著女主的角度说的是“有个男人抛弃了我舅”,没在一起的人,我怎么会用到抛弃这个词?那说明在一起的那个不是攻啊!
女主在她还小的时候他舅就疯了,她后来知道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真实性有打折(何况她妈跟她舅当初的关系不是很亲近)。
你们再看当初后妈是怎么让姐姐离家出走的,这计策简单却好用,效果拔群,她难道不会再用一次?
我写文有时候虽然也有各种小瑕疵,但在一些关键情节的描写上,我决不允许自己用错词汇。
这涉及到剧透,所以我一开始不想点明的。
但就算没有这些,我自认为这篇文已经是甜到有点沙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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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文注定了穿越者需要一个身份,否则他就成黑户了好吗?而原身之后会碰到的各种困难,阮岩也一并承担下来,还一一化解。阮岩不但化解自己的,还帮他姐姐也化解了危机,站在阮岩的角度上,我觉得他对原身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们在心疼原身之前,能不能先心疼一下我的主角?
我的主角也在承受后妈的各种手段,还有未来会遇到的各种困难,如果没有他,大年三十那天就是原身悲剧的开始。
我的主角不光继承了原身的身份,他还继承了他的责任,负担了原身都没负担起来的东西好吗?
不能因为阮岩比较强,还有攻在帮忙,就忽略他也身处危险之中的事实吧?
难道你们觉得阮岩把一切障碍都扫除,还让攻喜欢上自己之后,再换成原来书里的阮岩比较好?(由于三观过于炸裂,对这样的观点我说不出什么评价)
看过我那本《请宿主努力生孩子》吗,里面就有类似的话题,用你十年的寿命去换一个玩家,把你悲惨的生活过成人生赢家,之后再把人生还给你,你怎么选?
我记得好像是除了拯救世界这种原本的角色真的办不到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原主都无一例外选择了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虽然可能达不到玩家打下的SSS结局,但至少命运是被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的。
就算原主们拿了攻略,也是因为玩家在一开始用的就是原主的特长做到了原主力所能及的极限,给他提供了范本而已。
所以在这篇文里,我设定让阮岩穿越,就是因为原身就算有攻略,他也斗不过后妈。
我不是在拉踩原身,只是我觉得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们想看原著的话,到时候我单独开篇番外,能写出一篇被月石海洋淹没的绝世虐文来。
如果你们想看的话(虽然我自己是一点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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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起这些,更让我觉得难受的是,我去评论区解释的时候,总有人说不想看我的解释,比较相信读者的排雷这点。
最了解它的人是我,设定构思了这个世界和人物的是我,我却最没有发言权?
宁可去相信一些断章取义人云亦云的话,也不愿意静下心来听我说话?
别说什么“小说写出来里面的角色就不属于作者”这种话,虽然创作出来之后他们的确有了自己的生命,但最了解他们的还是我。
我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在遇到一件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从小到大的生活背景,甚至阮岩为了确认那个单腿内拐到底是个例还是常态他把剧团里的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并且发现至少有三个人有那种症状,确定是遗传,所以他才会看一眼就这么肯定阮津不是亲生的。
但这些细枝末节我不可能写到正文里,正文里只需要留下“阮岩有类似经验”的印象,给他加个主角高光就够了。
因为这样的细节只能体现阮岩是个会大量实践、认真的孩子,而这些特质在前文里已经写过,反复出现不是什么好事(还有可能被错误解读成阮岩有偷窥癖)。
如果有人说,原身也可以去请攻帮忙对付后妈啊——那就大概是我写得还不够明白,原身喜欢攻也是偷偷的喜欢,没打算让攻知道这件事,他也不知道攻有能力去帮自己,他甚至也不觉得后妈是坏人(划重点)。这种情况下,你要原身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原身那些充满爱意的眼神,都被攻当成了演技。在攻看来,一个有实力的演员能以假乱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自己也是这样)。所以在看到阮岩的第一眼,才会说“你演技怎么下滑了”。如果不为这件事感到好奇而寻根究底的话,攻也不会逐渐去了解受(他以前从没去这样了解过原身),继而喜欢上受。
而原著也揭露了这一点,不是受的话,攻的状态就是终身不娶(虽然我写得隐晦,但是我前文里也没说攻在原著里有对象)。
所以今天占用一下作者有话说的篇幅(反正不收钱),说一点我的心里话。
我知道网文时代,大家都是一目十行,剧情过目就忘,只会留下很浅薄的印象,但我对待作品的态度是很认真的,不管是能v的文,还是不能v的文,被误解了也会觉得气愤、委屈、难受,毕竟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忍不住就想说点什么。
我是个话唠,没什么恶意,你们习惯就好。
第42章
和所有影视开机的习惯一样,《灰色》的开机仪式也摆了香案,导演领着主演们分别上香,又吃了一顿开机饭,让助理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们认熟了脸,终于正式进入拍摄工作。
开始几天拍的都是单人的戏份,有闻蔚饰演的周楚枫在初入社会时碰壁的场面,有阮岩的凌绅在酒吧里被人调戏的情景。
李导在拍摄两个主人公初见的画面前,不但在日常中让阮岩和闻蔚尽量隔得远一点,就连拍戏的顺序也是先拍前面的部分,直到他们更能融入角色之后,才安排见面的这一幕。
在这样的安排之下,阮岩发现正式开拍的时候,他比第一次试拍的时候要更能把握凌绅的心态,效果自然比第一次也更好。
如果说之前的试拍,阮岩是完全按照剧本来的话,那么这一回,他比剧本上干巴巴的文字描述更接近凌绅这个人了!
比如他在试拍时,第一眼见到“周楚枫”是用麻木的眼神来看他的,因为他当时按照剧本上形容的,演出了一个因为夜班和烟酒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副空壳的凌绅。
但这还不够。
有了小郑和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后,他发现如果是凌绅的话,下班之后才是他该警惕的时间段——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太晚,天又还没亮,街上几乎没有人,要是在后巷里被抢劫,他可是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凌绅除了对外人不会流露自己的感情之外,还应该表现出对陌生人的警惕才对。
尤其是周楚枫还对他露出了那么具有攻击性的眼神。
当MB的人对察言观色自有一套,心防自然也比一般人要重,被骗财骗色的人不在少数。就像小郑说的那样,也有一些人出于喜欢做那种事才选择入行的,这种人也最容易被骗去真心,一旦沦陷,大部分都没什么好下场。
阮岩在经过试拍和实践之后抓住了凌绅这个角色的特色,让自己更加接近他,拍了几天之后,他就彻底成了这个角色。
甚至在下戏之后,阮岩还会习惯性地练习使用打火机,指尖灵活地翻盖,很酷地从下方点火,在一个晃动之后,打火机就来到了正面,仿佛变魔术一般华丽。
这一招经常能把场边的小助理们逗得嘴巴大张,直呼高手!
阮岩通常是在习惯性地点了火后才发现自己入戏太深,耸耸肩又收起打火机:“小佑,你看见闻哥没?”
小佑赶紧把下巴合上,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好像是在休息室那边,他的戏份比你早拍完,这会儿不是去跟导演说话,就是自己休息去了。”
“好,我过去找他。”阮岩看了看自己这天的工作安排,“今天要拍夜戏,你记得帮大家订夜宵。”
“没问题!”
阮岩来到休息室,果然看到独自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闻蔚,他拧开门把手进来,闻蔚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阮岩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笑笑。
“已经醒了,没关系。”闻蔚的目光朝他看过来,“进来吧,有什么事?”
“来找你对戏,不欢迎?”阮岩那场夜戏的对手戏正是跟闻蔚拍的,这场戏也算是重头戏,他们之前已经对过一次,但对阮岩来说,再对几次也都不为过。
越是重要的部分,就要越加练习。
一般闻蔚也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只有熟悉和习惯对方的台词的语速、语气、情绪,他才能让自己的表演与对方配合得更好,所以基本上闻蔚对阮岩从来是来者不拒。
只是这回,他微微皱了下眉,才状似没事地站起身:“可以啊,怎么会不欢迎。”
阮岩很高兴,他点点头,转身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剧本上,这一场戏是周楚枫与凌绅同居之后的感情第一次萌芽,起因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是他们同居的那个房子的灯泡坏了,而凌绅打算去修而已。
凌绅找出备用的灯泡,把椅子搬到了灯下。
此时四周是一片黑暗,夜色已深,他看不太清房间内的事物,只能咬着手电筒,踩在椅子上往上看。与此同时,从外面采购回来的周楚枫开门后发现房间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灯在晃动,还以为家里遭了贼。
他按下墙边的开关,却没有灯光亮起,而正在这时,凌绅也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连忙用空着的手拿下手电筒:“别开灯,家里的灯坏了,我正在修,通电的灯很危险!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帮我扶一下椅子?”
“……”周楚枫皱皱眉,只好放下购物袋,朝光源走去。
短短一段距离,周楚枫差点踢到茶几腿,又踹到了客厅里的盆栽,在靠近凌绅之后,还是没能避免一脚踩到了自己的教科书。
——那是他自学法律的教材,他的梦想是学法律,然而大学专业却依照父母说的选了管理学。他的父母受教育程度不高,以为学了管理学将来就能成为管理者,然而这个社会上真正的管理者有又几个,大部分都是被管理者。
他们还视他为耻辱,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想法异于常人。
周楚枫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一定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所以在与家里断了联系之后,他带着所有的存款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他要重新开始,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还年轻,还是能够将梦想化为现实的年纪。
手电筒光线微弱的余光落下,让周楚枫的思绪从脚下的教科书转移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他扶着椅子,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面前两条几乎光丶裸的细腿。凌绅在家时穿衣服总是很随便,就像他的人一样随便,夏天就穿一条四角裤衩,衣服也只有一件单薄的白T恤。
连那么微弱的光线都能从他的衣服里透过,隐约看见里面细腻的肌肤。
周楚枫分心的时候,凌绅正好在用力拧下螺丝,脚下一蹬,椅子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凌绅有点慌张又恼怒地低下头:“你要扶稳一点啊,不然我会摔下去的!”
“我知道了。”周楚枫拧着眉毛说。
“知道就好。”凌绅嘟囔了两声,却蹬得更用力了,从他的角度,要是不这么做,会很难掌握平衡感,这是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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