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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

时间:2020-11-26 14:37:54  作者:山河长秋
  过了大概半分钟,才终于有个人开了口:“所以,你真的……和守夜人,亲了?”
  “……”陈黎野沉默片刻,模棱两可的答了一句:“算是吧。”
  “真的亲了??”有人难以置信,“我的天,我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等等……你怎么换衣服了?”
  又有人说:“那件好像是守夜人的……”
  “说起来……我刚刚看见守夜人来着,他好像没穿外衣。”
  “怎么的。”暴躁老哥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说,“守夜人看上你了?”
  陈黎野:“……”
  有人以为他是被守夜人吓到了,还想安慰安慰他:“挺好的,命大。”
  “命大个屁啊。”暴躁老哥冷笑一声,“被守夜人看上诶,守夜人!比没命还惨呢!谁让他长得这么娘们,还一到晚上就到处浪,该!”
  林青岩皱了皱眉——这人说话有点过分了。
  陈黎野长得并不算娘,只是长得标致好看而已。他皮肤很白,有双丹凤眼,头发有点微卷,是那种一看就经常去理发店打理的类型,应该是那种平日里就很注重自己形象的细致人。
  跟他一比,那老哥就显得十分地糙了,满口黄牙不提,还满脸坑坑洼洼全是痘痘,估计他是抱着只有娘们才会拾掇自己的心理才说的这话。
  陈黎野没说话,他看向嘲笑他的暴躁老哥,老哥就穿了件背心,露着两条胳膊上的张扬纹身,蹲在门口被冻得哆哆嗦嗦,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屑。
  怎么说呢……也真是难为他冻成这样还在努力冷嘲热讽了。
  陈黎野有一个原则,这原则还是他爹在他小时候灌输给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给他妈来三锤——简单来说,就是不能乖乖受欺负。别人要是嘲讽他,他肯定要还回去的。
  陈黎野慢悠悠地把双臂交叉于胸前,看着暴躁老哥,又慢悠悠地来了句:“你可别说,这衣服真暖和啊。”
  老哥:“……”
  “唉,怎么说呢。”陈黎野说,“我两天晚上遇见守夜人,两天晚上都没事,还白嫖了件衣服,真是比没命还惨呢。哥哥,你说是不是?”
  众人:“………………”
  陈黎野知道适可而止,眼看那暴躁老哥脸都拉下来了,他就笑了两声,说:“好了,不管亲了还是没亲,这都是我的事儿,各位还是别多好奇了,想办法过关才是正事。”
  说完,他就走到了门边去,几个人退后了几步,给他让了地方。陈黎野朝他们笑了笑,道了声谢谢后,就蹲下身去,把耳朵贴到上面听了听。
  里面的女人的恸哭声十分惊人。毫不停息,连气儿也不换,估计怨念确实很大。
  听这声音,似乎不在地下。
  林青岩也过来了,问他:“怎么样?”
  “好像是在一楼。”陈黎野说,“不知道是她把沙发怼开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肯定不是在地下。”
  他话音刚落,突然血色的月光消失了。
  陈黎野站起身来退后几步,向北边看去,最北边的巨大铁树果然正渐渐变得透明,马上要消失在白昼里。守夜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铁树上,他一身的黑几乎和黑色的铁树融为一体,也同样的正渐渐变得透明,好像要融化在光里。
  守夜人的目光正在他身上,见他看了过来,就拍了拍左侧腹部。天色亮了,没多少时间留给守夜人,他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融化在了光里,消失了。
  陈黎野:“……?”
  陈黎野一头雾水,照着他的动作有一学一地摸了摸自己腹部左侧,这才发现守夜人上衣的腹部左侧有一个口袋,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硌了硌他的手掌心。
  陈黎野愣了愣,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枚戒指。是一枚没什么做工含量的很简单的戒指,就只是一圈银环而已,没有任何装饰。
  但他一把戒指拿到手里,耳边就忽然传来了声音。
  「——你就是顾黎野?」
  这声音带着一股朦胧感,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可它又十分清晰,仿佛说话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听见自己说:「是啊。很意外吗?是不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好看?」
  然后是他的笑声。伴着遥远的风吹尘沙声,和火烧的声音。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马的低声嘶鸣声。
  陈黎野站在雪地里,扑面的寒风刮在脸上,他却感觉很热。
  他没有再听见谁再说话了,但那些声音却交杂编织成了一片无形的景色,如牢笼一般,把他关在了里面。陈黎野像沉入了一场远方的梦,寒风吹不醒他。
  他感到所有的一切都滚烫而寒冷。
  “陈黎野——陈黎野!!”
  陈黎野猛地回过神来,天色已然大亮,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女人的哭声。再一转头,林青岩正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愣什么呢?手里拿着什么?你找到的?”
  “……没有。”陈黎野不动声色地把戒指放了回去,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是吗。”林青岩没多问,说,“那进屋子吧。”
  “……可以进了?”
  “当然啊,刚刚天一亮哭声就停了,现在都进去了,就你像个傻逼一样杵在这里当门神,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我在想事情。”陈黎野干巴巴地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说,“走吧。”
  林青岩和陈黎野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没想到十五个人居然乌泱泱地挤在一起,把客厅门口给堵住了,谁也不敢走进去。
  “怎么了。”陈黎野说,“挡道干什么?进去啊。”
  一群人没吭声,慢慢地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这一让路,陈黎野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不敢进去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斜斜歪歪地横在一边,茶几也翻倒在了二楼的楼梯边上。到处都是血,且散布的形状十分不自然,好像是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这里发过疯似的。墙上被按了许多的血手印,横七八歪的,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看来是昨晚那个女的。”林青岩说,“看样子真的挺有怨念的。”
  陈黎野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手机,调出了手电筒,照向墙上挂着的十字绣上。那个十字绣有些老气,绣的是“家和万事兴”五个字,还有几根桃花枝。十字绣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女人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它了。
  陈黎野一直没注意过这玩意,可现在他注意到了。毕竟明明整个墙面都布满了血手印,可只有这个十字绣上一尘不染。
  “这玩意有点儿东西。”陈黎野说,“估计藏着什么。”
  “我看也是。”林青岩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晃了晃倒在墙边的沙发,“不过那个好像也有点东西哦。”
  陈黎野顺着他手电筒的光看过去。沙发斜斜歪歪地靠在墙上,依稀可见背后的布似乎破开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挣扎了出来,把布撞得撕开了一样。
  陈黎野:“……”
  林青岩说:“大佬,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想法?”
  “……昨晚哭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儿。”陈黎野说,“白天就躲在沙发里面来着。”
  “是啊,那这就很奇怪了。”林青岩说,“我们明明是在地下室听见的哭声,它怎么会跑到上面来?”
 
 
第13章 鬼嫁衣(十二)
  此言一出,众多参与者不禁纷纷感到后背发凉。
  地下的哭声怎么会跑到了上面来?
  “会不会……”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两个女人?”
  “那哭声也不该一模一样。”
  陈黎野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去,试探着凑过去看了看沙发里面,说:“应该是同一个人,但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三个。”
  “三个?”
  “是啊,三个。”
  陈黎野看了眼沙发里面,表情没什么变化,说,“昨天在地下室里,我听见屋子里面有人哭,然后是衣服,再然后是沙发里这个,就算不算那件衣服,那也有两个一样的女人……不多说了,先都过来看看吧。”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担忧又不解地看了一眼之后,凑了过去。
  沙发后面破开的大洞里一片狼藉,全是血迹,坐垫的下面都被掏空了,似乎曾经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看那形状,像一个扭曲的人形,应该是有人曾经被强硬地塞进了里面。
  陈黎野对林青岩说:“实锤了,怪不得你昨天挪沙发的时候那么费劲,里头藏着个人呢。”
  林青岩:“……”
  “而且你看。”
  陈黎野拿手电筒晃了晃里头,斑驳的血触目惊心,血都干成了黑褐色,到处都是,散布得十分均匀。
  “出血量太多了,也太均匀了。”陈黎野说,“应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失血过多的话,肯定是某一个部位出血量尤其大才对,这个太均匀了……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红衣女人的杰作。再联想到人皮衣服,这应该就是被扒了皮的某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祸害成这个样子。”
  众人被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懵了。最后还是林青岩打破了沉默,问:“所以……为什么?”
  “我又不是那红衣女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陈黎野转身拿手电筒晃了晃十字绣,说:“还有,墙上这么多血手印,昨晚那个女鬼很有可能是想要碰那个十字绣,但是碰不到,所以……”
  陈黎野说到一半,突然就不说了。因为他听见通往地下的楼梯突然又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人上来了。
  上来的人果不其然是红衣女人。女人端着蜡烛,一步一步的踏着阶梯走了上来,手中蜡烛的火光摇曳,把她苍白的脸色照出了几丝诡异的暖意。
  女人走上来,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谁都没敢说话。
  女人的动作很慢。过了很久,她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所有参与者。
  “她逃走了。”
  女人的声音仍旧麻木僵硬,她说:“她逃走了,她想找到她的皮。”
  “但她永远找不到,她永远在这里流浪。请不要在意她,去寻找新郎吧。我的女儿已经做好了准备,请去寻找新郎吧。”
  女人说完,又端着蜡烛走向了二楼。
  她踏着满地的血,似乎毫不在意这一片狼藉。
  等女人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时,林青岩才打破了沉默,说:“看样子今天不用缝。”
  陈黎野说:“就算她让你们缝,我也不会让你们缝的。”
  林青岩:“……?”
  他被陈黎野说的一头雾水,问:“什么意思?”
  陈黎野说:“没什么,就是发现其实不缝也没关系。”
  他说着,走向了十字绣,转头对林青岩说:“来帮个忙。”
  林青岩急忙跟了上去。
  这幅十字绣尺寸可不小,大概有成年男子一条胳膊那么宽,裱得四四方方,是挂在墙上的。陈黎野动手去挪了挪,把它抬起来了一点。
  突然当啷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十字绣的框里掉到了地上。
  林青岩照了照地上,发现那是一串钥匙。钥匙似乎很久没有用过了,生了锈也生了灰,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林青岩低身捡了起来,甩了几下,钥匙上的灰被甩散了,大多数都被他甩到了自己脸上,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林青岩硬着头皮拎着这一串生锈的钥匙,皱着眉看向陈黎野:“去开门试试?”
  陈黎野扶着十字绣,说:“不着急,先过来,照照里面看看。”
  林青岩点点头,上前几步,抬起手机,照向了十字绣里面。
  两个人一同脸往墙上贴了贴,试图看清里面。
  果不其然,十字绣的里面贴着一张黄符。想来应该是为了防止女鬼碰到它而贴的。
  “行了。”陈黎野见没什么东西,就放了下来,说,“看样子这东西没啥威胁,我还以为会有那种十字绣里蹦出个女鬼的戏码呢。”
  林青岩:“……这种戏码是给画用的,这他妈是十字绣。”
  陈黎野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哗啦一声,天上掉下来一件衣服,正正好好盖在他身旁的林青岩脑袋上——也把陈黎野的话给盖回肚子里去了。
  陈黎野懵了。但这还没完,紧接着哗啦啦一大片血跟大雨似的倾盆而下,浇掉了陈黎野半个肩膀,林青岩比他惨多了,他完完全全站在这片血里,被浇成了红色的落汤鸡。
  陈黎野:“……”
  林青岩:“……”
  陈黎野心里有个猜想了,他僵硬地抬起头,手电筒都没敢往上抬,生怕会把那玩意儿照个清清楚楚,给自己余生留下个莫大的心理阴影。
  他是对的。
  天花板上此刻趴着一个血色的东西,它似乎很痛苦,正蜷成一团,血如雨般从它身上落下来,落在陈黎野和林青岩所站的地方。陈黎野看不太清它的模样,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它,说它是人吧,可它已经没有人形了。说它是肉团,但它好像还比肉团高级点。
  那团玩意儿发出嘶哑低沉的喘气声,似乎很累。
  “不是这件,不是这件……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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