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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

时间:2020-11-26 14:37:54  作者:山河长秋
  谢人间没急着回话,他低头看着这小孩,满脸认真地思忖了片刻。陈黎野看他这样,以为他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万万没想到,过了片刻后,谢人间满脸认真地开口说道,“要不我揍她一顿看看能不能让她说点别的?”
  陈黎野:“……没用的,你那么做她只会发出惨叫声的。”
  谢人间:“……”
  “总之先出去吧。”陈黎野说,“去查查别的地方……这个小孩的事就先别告诉别人了。”
  毕竟谁都不知道谁在想什么,人心这东西往往最黑暗,更别说现在他们还是这种互相猜忌谁是鬼的关系,言多必失,陈黎野并不打算和别人过多接触。
  谢人间本来就不想跟别人过多接触,同意了:“没问题,你想去查哪?”
  “唔。”陈黎野摸了摸耳垂,说,“没办法,也不知道她妈妈是谁,只能先把整个医院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线索了。”
  于是两个人又上了一楼。一楼的南楼是看病的门诊,零零散散的几个鬼护士和鬼医生到处走来走去,这些玩意儿走起路来慢慢悠悠飘飘忽忽的没个定数,听到脚步声之后,这帮子鬼齐刷刷地看向了陈黎野,然后又齐刷刷地开始沉默着盯着他看。
  被万众瞩目的陈黎野感觉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片刻之后,这帮鬼收回了目光,开始接着做自己的事。
  陈黎野还以为要被围攻,见这群鬼没有攻击他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他凑到门诊室跟前去看了眼,里头有几个医生护士晃荡着,床上有一大滩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没什么值得看的。
  他们又去一楼的北楼看了一下,也是一堆鬼在瞎晃荡。一楼没什么收获,他们又去了二楼。二楼的北楼是外科和内科,同样的到处都积起了厚厚一层灰。陈黎野没急着进去,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二楼楼梯口的指引图。
  这张指引图上也血迹斑驳,但值得注意的是,二楼的那一栏有一部分文字的鲜血被人为地抹掉了,擦拭形状的血迹十分显眼,“呼吸科”三个字干干净净地挂在指引图上,和其余被血染成黑色的文字格格不入,简直出淤泥而不染。
  陈黎野一停下来,谢人间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一看陈黎野正盯着指引图看,就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也发现了不对:“嗯?”
  “发现了?”陈黎野转过头去,说,“有点奇怪,四楼南楼的指引图上这个科室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是吗?没注意。”
  陈黎野没多说,他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他在四楼北楼拍的指引图,放大了二楼的那片,果不其然,这个指引图的呼吸科也被擦拭掉了。只不过呼吸科三个字在这片血的边缘,擦得十分高明,如果不这么仔细放大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谢人间凑过去看。
  “你看。”陈黎野指着手机上的画面说,“呼吸科都被留出来了。”
  “嗯。”谢人间应了声,然后道,“所以证明这个地方有鬼?”
  “是啊,而且还是个对鬼来说不同寻常的地方。”陈黎野说,“这个鬼应该就是让这个医院变成鬼医院的罪魁祸首,然而他却把呼吸科上的血抹掉了,证明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重要。这个科室肯定就是他的科室,这方面的医学是他的学术,也是信仰,他觉得这是神圣不可玷污的,所以才把血都擦干净了。”
  “……这不是傻吗。”谢人间道,“这么做肯定就会暴露了啊。”
  “即使如此也得擦啊。”陈黎野转过头,看着他说,“每个人都会这样的。这是心里的净土,所以哪怕命丢了也不能允许它被污染……你不觉得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谢人间离的很近。
  谢人间看向他,眼里一如既往地翻滚着平静的杀气。不知是不是陈黎野的错觉,他感觉谢人间此刻似乎心情很不好。
  谢人间没说话,陈黎野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沉默着对视。二楼很安静,静的陈黎野能听到自己心里的鼓动。
  沉默几许。
  几许之后,谢人间眯了眯眼,眼里突然燃起了一点怒火,说:“我不觉得。”
  “命最重要。”他说,“你至于吗,就那种破事你觉得我会在乎?”
  “……?”
  陈黎野眨了眨眼,有点迷茫:“什么?我?……我怎么了?”
  谢人间还想再说,但陈黎野一开口,他的话就突然卡在了嘴边,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沉默片刻后,谢人间说:“……没什么。”
  陈黎野看到他眼里刚刚升起的怒火和光一起黯淡了下去。他低眸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好似想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陈黎野:“……你怎么了?”
  谢人间什么也没有说,啧了一声,拉着他抬脚就走。
  陈黎野毫无准备地被他突然一拉,往前踉跄了两步,手机差点飞出去。
  谢人间没有道歉,他心情真的很不好,憋了满肚子的火没处撒,于是一路头也不回走得脚底生风,陈黎野就这样被拉着一路走到呼吸科的科室,那门不像别的科室那样紧闭着,留了条肉眼可见的门缝出来,似乎是可以开的。
  但很不巧,谢人间现在心情不好,而他一旦心情不好,就想揍点什么东西出气。
  于是这扇门就好死不死撞枪口上了。
  谢人间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一脚把门踹得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不给它留。走进去之后,他还是不解气,又狠狠一拳砸到旁边的墙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陈黎野:“……”
  我哪敢说话。
  谢人间直接把自己的拳头给砸冒烟了。
  沉默几许。
  片刻之后,谢人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这口气叹了出来。他好似很无奈,又好像很恼火,还有点愤恨。
  谢人间虽然生气,但却还记得控制力道,牵着陈黎野的那只手没用太大力,不然陈黎野这只手肯定会和这科室四分五裂的门一样,少也得是个粉碎性骨折了。
  陈黎野心里清楚得很,谢人间这个样子,肯定是想起了上辈子什么事,而且绝对是那种让他气的能三天吃不下饭的那种事,所以他一时怒火上头,把陈黎野当做了顾黎野,转头就气冲冲地质问他,但陈黎野没有那份记忆,于是他的怒火没人接得住,问题也没人来回答。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想到此处,陈黎野突然心又猛地揪了一下。
  ……并非没人回答,而是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会问陈黎野这个问题,只可能是因为“顾黎野”没有回答他,或者没能回答他。
  是因为他死了?
  陈黎野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
  “每个人都会这样的。这是心里的净土,所以哪怕命丢了也不能允许它被污染……你不觉得吗?”
  ……他因为做了这样的事丢了命,所以谢人间听到观点一样的话再从他嘴里蹦出来,就……
  陈黎野想着想着,低头看向了四分五裂的门。
  ……就踹碎了一道门。
  他又转头看向谢人间。这件事好像对谢人间影响极大,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都没缓过来,气的气息都乱了。
  陈黎野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忽然心里有点难过。
  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叫了他一声:“哥。”
  谢人间没抬头。不过被叫了这么一声,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陈黎野说:“……对不起。”
  谢人间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他,冷笑一声,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陈黎野默了片刻,说,“……我回答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为什么我会在乎那点破事,对不起。”
  谢人间:“……”
  “……我不记得。”陈黎野说,“哥,等我记起来……”
  陈黎野还想再说,但还没来得及再说,谢人间就道:“记起来干什么。”
  “……”
  “你没必要记起来。”谢人间说,“记得是受罪,你没有罪,干什么要受罪。”
  陈黎野有点不服:“你难道就有罪了吗?”
  “是啊。”谢人间道,“我当然有,不然为什么会做守夜人。”
  “……”
  陈黎野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但就在此刻,突然噗通一声轻响,像是什么软物掉到了地上。
  这声音来自身后。陈黎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布娃娃掉到了地上,滚了一身的灰尘。那布娃娃的豆豆眼睛正看着这边,嘴角咧笑,在昏暗苍白的灯光照映下显得十分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嘟噜噜噜噜噜噜~~~
 
 
第59章 白衣院(六)
  陈黎野愣了愣,然后走了过去,把布娃娃捡了起来,甩了两下,把上面的灰尘甩了大半下来。
  这布娃娃总算看上去没那么脏了,但身上还留着些掸不净的灰尘。陈黎野看着难受,就松开了牵着谢人间的手。谢人间知道他是要去掸掉这娃娃身上的灰,也没多说,顺从地松开了手,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开陈黎野,于是又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陈黎野掸掉了布娃娃身上的灰,然后拿正了这个娃娃。这娃娃是个医生的造型,一身白衣,脑袋上缝着个小白帽子,帽子上缝着个红色的十字。娃娃手里抱着个针筒,缝了一双黑色的豆豆眼睛,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大,渗人的是,不知为何这娃娃的嘴角处染上了一些血,好像吃了人似的,这血已经干成了黑色,在布料上凝结成了块。
  谢人间低头看了看这娃娃,眯了眯眼——他的直觉又开始敲警钟了。
  “这应该是个重要道具。”陈黎野说,“我觉得应该是得去给太平间那个小姑娘的……说不定能解锁什么重要线索。”
  谢人间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如果要去把这娃娃给那个小姑娘的话,那时间还有的是。
  而且他看这个娃娃十分不舒服,早送出去也能早完事儿。
  谢人间把手机收回兜里,说:“那现在就去太平间。”
  陈黎野问:“几点了?”
  “三点。”
  “那还早。”陈黎野说,“先看看这屋子里吧。”
  “行,娃娃先给我,你拿着太危险。”
  陈黎野听话地把娃娃递给了他。陈黎野拿娃娃是双手捏着娃娃的腰,谢人间却一点不管娃娃的感受,看也不看地单手抓住了娃娃的脖子拎在了手上。
  陈黎野:“……”
  算了,只是个娃娃而已。
  他拉起谢人间抓着他衣角的手牵好,然后走进了呼吸科的一张桌子前。这地方也很破败,到处积灰。陈黎野拉开柜子,发现里头放着的纸张满满当当地塞满了柜子,都泛黄了,还积满了灰,和其他科室的情况一样,根本看不了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陈黎野把这些纸拿出来翻了翻,发现下面并不是纸,而是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文件袋,袋子里头的纸看起来没有太破旧,里头的字还看得清。
  陈黎野赶紧把谢人间的手按到自己衣服上去,好叫谢人间自觉地去抓他衣角。然后把文件袋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翻出了里面的纸。里面的纸厚厚一沓,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第一张纸是一个病历单,第一行写着一个名字:林露露,性别那边写了个女,想来这应该就是太平间里那个小女孩了。
  陈黎野接着往下看,下面都是详细的临床症状,有的字已经看不太清了,而临床诊断后面的六个字还算清晰。
  谢人间拉着他衣角站在他旁边,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陈黎野把头抬了起来,说:“先天性哮喘病。”
  “……那是什么。”
  “一种遗传性……”
  陈黎野说到一半,又觉得用这种现代性的词汇他谢大将军肯定不会明白,只好舌尖一转,说:“就是一生下来就有这种病,会呼吸不上来,胸闷气短。”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了病历单,翻了翻后面的纸。差不多都是这个小姑娘的病历单,有检查结果,有开药证明,还有诊断书。那些检查单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做一次,次数十分频繁。医生的那一栏写着“林晚”两个字,看来这应该就是她妈妈。
  “这个医生应该就是她妈。”陈黎野说,“她有先天性哮喘病,她妈妈对她的病很上心,这个娃娃应该是她妈妈给她的。”
  “那这么说来,把这间医院搞成这个鬼样的也是这个医生了。”谢人间道,“所以到底因为什么?”
  “不知道。”陈黎野说,“这只是一堆她女儿的检查结果,没有别的东西。”
  谢人间啧了一声,道:“那没办法了,先去太平间把这娃娃给那小姑娘,应该能拿点别的线索。”
  陈黎野转头看了看旁边那张桌子,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东西了,就点了点头。
  俩人又一路往下进了太平间,但这次这道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哪怕谢人间这等人间杀器出面暴力拆迁,这门也是纹丝不动,简直坐如山不塌。
  谢人间不信邪,连踹带锤,十分上头,就连手里的娃娃他都给扔出去了。
  他就这么破坏了整整五分钟,太平间的门不为所动。
  谢人间最后还是屈服了。他沉默地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过去,把地上的娃娃捡了起来,然后又灰溜溜的朝陈黎野走了过去。
  “这个不是我的问题。”他低着头嘟囔着说,话语里满是不服,“这个……这个大概是这个地狱的规则,一天只能开一次太平间的门之类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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