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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傲天误认成老乡后(古代架空)——鱼无心

时间:2020-11-28 10:13:45  作者:鱼无心
  想必是自己昨日下跪之事,已经传遍了全宫,害他成为笑柄了!
  周采表面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心里却已经恨毒了周逊、恨毒了那陆显道。他咬着牙关到了养心殿门外,原本和他相熟的小邓子却怔了怔,结结巴巴道:“周、周大人,您来了……”
  “不必通传了。”周采对他柔柔一笑,“我直接进去便是。”
  这也是惯例了。以周采对皇帝的了解,他大约是方才晨起,且昨日见了血,估计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他这时进去柔和安慰,正合了皇帝的心意。
  小邓子的神情却让他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他结结巴巴,眼神闪躲道:“这,周大人,恐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周采莫名地便有些心慌。接着,他听见小邓子道:“皇上昨夜……这,养心殿里还有别人在呢……”
  养心殿里还有别人在?!
  要知道,自从他与皇上熟识后……皇上视后宫中人如敝履,宁愿与他聊天,也从不召幸他人!
  周采勉强压下心里的恐慌,试探道:“不知是宫里哪位娘娘……皇上昨晚,竟不生气?”
  按理说,皇上暴虐,应当拷打了周逊一晚上,又怎么会有精神临幸他人?!
  小邓子呵呵笑了一声,道:“皇上昨夜正得佳人,可高兴得很呢……”
  “手脚麻利着点儿!”养心殿里传来其他宫女的声音,“皇上说了,替周公子裁的新衣、用的各种用品、古董摆饰……今天之内就得弄好呢!”
  “摆饰?按那最高的规格来。《梦奠帖》、《善见律》……都找来!”
  周采:……
  皇上喜怒无常,却最醉心于字画收集,他所得的孤品,即使是周采也不能日日得见!如今,却完全地拿出来给那人……还有那周公子……
  周公子……佳人……
  周采没来由地脸色惨白,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内。
  难道里间那人……那佳人……
  是周逊?!
  可他怎么……不可能……不可能!
  他正脑内乱慌慌的,又听见另一边小李子的惨叫声。
  周采瞧不见那边的景象,问小邓子道:“那声音……可是小李公公?”
  “是小李公公。”小邓子小声道,“小李公公得罪了里面那位,正在受罚呢!”
  小李公公……那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周采一时感觉天旋地转,他感觉原本便疼痛的膝盖更软,几乎要跪了下去。
  周逊……周逊不是应该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么!
  这一日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皇上,”小邓子从门外进来,“周采到了,在殿外候着,您看是传他进来,还是……?”
  周采。
  周逊的眼神暗了暗。
  皇帝对此毫无察觉,他拍了拍周逊的肩膀,大大咧咧道:“你这一世的哥来了,出去见他一面?”
  周逊摇了摇头。
  皇帝想了想:“你这是觉得自己连累到他了,不好意思见他?没事儿,他不会怪你的。俗话说得好,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周逊看向他。
  “这句话还是你说……你的一部分文章兄弟里说的呢。”皇帝真诚地拍了拍周逊的肩膀。
  “我没说过这话。”
 
 
第5章 你怎么能和他比
  “没说过?那应该是我记错了……”皇帝嘟哝了一句,“原来书上没有的么?……”
  他的声音极小,像是自言自语,接着又说了一串周逊听不懂的话。最终,他又拍了拍周逊的肩膀道:“没事儿,不想见你就在屋里呆着。”
  周逊还在看他,他想了想,自以为宽慰地对周逊道:“你放心,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哥无礼的,嘿嘿。”
  周逊看着他。皇帝欢乐道:“别见外,咱俩什么交情啊。还见外?”
  说完这句话后,他挥了挥手,离开了室内。
  周逊:……
  他和皇帝有什么交情?
  他在里间坐着,隔着一道屏风。他听见有人在通传下进入养心殿,玉声泠泠。
  他知道发出这响动的是周采腰间的玉佩。
  那玉佩本是一套,祖母给的。周家子孙,一人一个。周逊原本也有一个,却在他被赶出周家的那天,被摔碎了。
  祖母是周家除他母亲以外唯一疼他的长辈。只是她身体不好,缠绵病榻,久居佛堂,早早地便去世了。当初他母亲与父亲的亲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周逊的父母原是自小就定了亲的表兄妹。他的祖母与外祖母原是一对好姐妹。姐姐,即他的祖母,嫁入了当地望族周家;妹妹,即他的外祖母,嫁入了在仕林中闻名的林家。
  两家主母关系亲密,又门当户对,自然是亲上加亲。直到后来周逊的外祖父醉后私下所作的一首诗被人传了出去,又被人诬陷、加以曲解,以文字狱获罪,全家因而被废黜。林家与周家的婚约,也就此被周家单方面废除。
  嫌贫爱富本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文字狱。周家与林家急匆匆地撇开关系也很容易被理解,然而周家在不到半年后与叶家联姻,却让这婚约的解除被蒙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
  坊间传言林家被诬一事与叶家脱不开关系,是时周逊外祖正与叶家家主于职位上有所相争。事后,叶家青云直上,与周家结亲。而原本当以正妻之位被表哥迎娶的林家小姐,在伤心欲绝下本想投河自尽,却被表哥用甜言蜜语哄了回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况是做妾?阿嫣,我心中是有你的,只是奈何形势所迫啊!你若是进了府,我这才有理由对你的家人进行照拂啊,否则……”
  林小姐被冲昏了头脑,于是在表哥的哄骗下坐着一顶小轿入了周府当妾。至于表哥的甜言蜜语到底是出自真心爱慕、还是出自对有着“江州第一美人”之称的表妹的美貌的不舍,她在随后煎熬的岁月里,终于慢慢体会到。
  在周府中,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迟钝——曾被她视为闺蜜、无话不说的叶家小姐,原来从一开始便妒恨于她,只是假装出亲善表象,从少女时代便常在私底下造谣于她。
  风刀霜剑严相逼,周府中唯一肯对她母子二人有所照拂的也只有周逊的祖母,不过她年老体衰,照拂也有限。
  周逊还记得她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腰间,昏花着眼睛,对他笑,教他长大后,孝顺父母,为国分忧,周家的孩子,一定要有骨气……
  如今祖母已逝,母亲也含恨而去,整个周家再无他所留念之人。若非如此,周逊也不会这般激进,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周采在外间,自己在内间……周逊向后靠了靠,闭上眼。
  他以冷静确保自己不会因恨意而失态。
  周采在进入养心殿时便暗中打量着四周。
  养心殿中的确有另一个人来过的痕迹,他远远地瞧向寝殿那边,像是要寻找到一丝口口发生过的气息。
  然而那边垂着帘子,他看不清清晰。
  皇帝从屏风内出来,心情似乎不错。周采方才轻松片刻,眼睛却已经被屏风上的影子死死锁住!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影!
  那是……周逊的人影!
  周逊……皇帝……周采脸色惨白,那一刻,他几乎要昏迷过去。
  不行!周采咬着牙道,越是这个时候,便越不能乱……
  他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对,先引起皇上对他的愧疚之心,再加以规劝……周采暗暗地定下了计划。
  周逊在屏风内听着两人的动静。
  屏风外,周采先是对皇帝行了一礼:“周采多谢皇上。”
  “不谢不谢。”皇帝阳光的声音传来,“都是应该的事,你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屏风外,周采似乎微微地笑了,他故作出为难的样子:“皇上,臣这……于礼不合啊。”
  皇帝道:“没事儿,是朕让你坐。”
  “皇上如此抬爱……”周采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他像是极为感动,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臣的弟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皇上竟然还对臣……臣……”
  皇帝:“……你这人怎么说哭就哭?”
  周逊:……
  不知为何,他居然没有从这句话中听出丝毫的温柔宠溺,而是纯粹的惊讶与疑惑不解。
  他向后靠了靠,继续听周采表演。
  “臣原本以为皇上再不会原谅臣,可昨日皇上……臣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嘶……”
  周采似时突然忍不住疼般,小小地痛呼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膝盖。
  皇帝却已经不耐烦了。
  “哎呀,你别跟那儿作了,你姓周,再作下去朕可得叫你周作人了。”皇帝拍了拍桌子,“让你坐你就坐,你站在那儿,好让朕仰着脖子看你?”
  周采:……
  难道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周采懵了,皇上怎么不关心他膝盖的伤情?
  他原以为皇帝最吃这套,瞧见脸色惨白的他,本该多出些怜惜之心……他咬了咬嘴唇,再看着屏风上的影子,叩谢道:“谢皇上隆恩。”
  事已至此,也只好借坡下驴。
  皇帝:“不客气。”
  周采这才坐下,他站了许久,膝盖早就疼得不行。
  “皇上,”周采柔声道,“周采真的感激皇上为微臣一家所做的一切。微臣说无以为报,皆是发自真心。”
  他的态度称得上是不卑不亢,和皇帝说话既是君臣,又像是多年老友。
  ——更像是他根本不知道周逊在屏风之内。
  皇帝呷了口茶,语气也很轻松:“没事儿,朕本来也没指望过你能帮上什么忙。你也没什么能报答得了朕的东西,”
  周采:?
  屏风内的周逊此刻也呆了呆。
  两人一人在屏风外,一人在屏风内,心里却同样升起了大大的问号。
  周采原本是想借“无以为报”四字表个忠心、好让皇帝感动一番。毕竟皇帝一直以来都很吃他这一套,每每听见他这般表白,都觉得他谦逊谨慎,一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然而皇帝今天这语气……是把这句当真了?
  难不成皇帝……周采不动声色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指,还在生他的气?
  又或者他宠幸周逊……或许,也是为了和自己置气?
  不过话头已经递到了这里,周采也就圆滑地接下:“仕林之中一直对臣有许多谬赞,夸臣三岁能成文,五岁能成诗,十七岁便被点为状元,领编修修史书……然而臣一直都愧不敢当。非是因臣才华所限,而是因臣想为朝堂、为皇上所做之事无垠。皇上乃一国之君,肩负家国大事,臣只愿一生尽犬马功劳,效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学海无涯非人一生所能极尽,臣这一生若能为皇上多分一点点忧虑,即使是一毫一厘,也就不枉此生……”
  他这话说得文采飞扬,言辞殷切。周逊在屏风后听着他的华文彩段,心想他真是一只旷古绝今的马屁精。
  ——不过在旁人的眼里,像他这样的,叫爱国忠君,且文采斐然。
  周逊知道皇帝过去最爱周采这一套,视他如知己。
  如心上朱砂。
  屏风外的皇帝也因他这一番话微微张开了嘴,似乎像是被他这一番话所打动。
  周采洋洋洒洒地说了一段,皇帝总算打断了他,眼神中有些触动:“够了。”
  周采停下。
  皇帝道:“论文采你虽然这辈子都比不上他,但为人能想得开,在认清自己的同时还能这么乐观,也算是你的优点。”
  是嘛,有谁的文采能和语文书精……语文仙人比呢?
  周采:?
  周逊:?
  两个大大的问号,再次同时出现在了这两人的心上。
  皇帝又道:“不过你也别总想着和比你强的人去比,他啊,比你的积淀多太多了。你也挺能说的,是个写材料的好手。”
  周采勉强笑了笑,周逊在屏风后怔怔地发神。屏风外,两人闲聊了一阵,末了,他终于进入正题:“其实微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相求。”
  皇帝顿了顿,问他:“何事?”
  周采还未开口,皇帝又道:“朕先声明,俸禄之事与升职之事得按制度来,这种事儿不能为私人关系破例的。做什么事情都得有章程,有制度,才能长久。”
  周采:……
  “臣要说的,与俸禄无关。”
  “那你说吧。”
  周采一撩袍子跪下:“恳请皇上,将臣弟放回家中。臣听闻昨晚皇上将臣弟带回养心殿一夜,是也不是?”
  在瞧见皇帝神色后,周采的心微微一沉。
  不等皇上回答,他又说:“周逊行事荒唐,但毕竟是臣的弟弟,臣多年来想要尽长兄职责管束于他,只是他自小便性子冥顽,心有余而力不足。臣知道皇上心胸宽大,但皇上是一国之君……”
  “这……”皇帝愣了愣道,“朕与他只是秉烛夜谈。昨日周公子的几句话语,甚有哲思,让朕想起一位……不,许多故人……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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