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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傲天误认成老乡后(古代架空)——鱼无心

时间:2020-11-28 10:13:45  作者:鱼无心
  “好嘞!”白于行刚刚大喜过望, 便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一个名字,“陆……陆什么?”
  “陆大人啊。”另一个声音在皇帝身边响起, 白于行记得他,那似乎是那个姓周的公子, “青州的事情就是陆大人负责的。”
  白于行:……
  白于行直到从宫里出来后还沉浸在这个噩耗里。他垂头丧气着, 在京城里慢慢地走。走着走着,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老白?”
  这声音……白于行一听眼睛就亮了, 这不是那月亮姑娘吗!
  他回头, 章灵素果然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兜的橘子,正笑吟吟地看他。那一刻白于行的手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他上下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嘿嘿两声道:“哟, 小丫头成了大太医了啊!”
  “你也不比我大几岁, 别老叫我小丫头。”章灵素立刻便横眉立目了。白于行看着她,觉得她整个人又生动了起来。章灵素又说:“你回京城啦?”
  白于行点点头。他正想着和她炫炫自己的经历, 又听见章灵素说:“我之前还担心你,前些日子听陆大人说,你找来皇上要的水稻了。很厉害啊!老白。”
  听见那句“厉害”, 白于行很短暂地嘚瑟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挠挠头,道:“你说……谁和你说的?”
  “陆大人啊。”章灵素轻轻巧巧道,“老白你真不够义气,走的时候也不来看我一眼,就留了个纸包项链在那里。”
  “我那不是……那不是……”白于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忙嘛……明天我又要往青州去了。这回的道别,今天补上?等去了青州,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章灵素哼了一声:“算你有良心。”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橘子,说:“我要走啦,太医院事情忙,先回去了。”
  “好,好!”白于行很积极道,“我帮你提?”
  “不用啦。”
  虽然章灵素拒绝了。白于行依旧很殷勤地帮她把东西搬去了太医院里。他走时,又在想,原来陆显道已经知道自己找到水稻了。他那种人,有消息来源也正常。可为什么陆显道要告诉章灵素,自己找到水稻了呢?
  想来想去,他又懒得去想了。他站在门口,看见章灵素的衣角一飘,进了太医院里,又听见她给同僚们分橘子的声音。章灵素又从太医院里出来,拿了一个橘子给他,问道:“你不是有事么?怎么还不走?”
  “走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能跋山涉水上千里、轻功卓绝的侠盗撒起谎来眼皮眨也不眨。
  “哦……”章灵素也没追问,“你一路顺风啊。”
  她的话连同橘子一起落在白于行的手里。白于行背向她,把橘子往上一抛,又接住,笑了:“好!”
  ……
  白于行的速度比周逊想得还要快。不出半个月,被藏在青州府里的账本就被他找出来、且偷出来了。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在青州府里翻箱倒柜、穿着夜行衣的白于行和潜进去找东西的陆显道相互撞上了,并互相以为对方是小偷,很不凑巧地打了一架。
  这一架险些让整个青州之行泡汤。不过还好,最终皇帝依旧是险险地扳下了这一局。有了账本,专案组处理起那些官员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虽然水患的余波还需要大量人马时间去处理,但涉案的官员们已经统统下马,且被用船运回了京城,关进了牢里。只可惜白于行暂时回不来——他躺在青州城里,养伤。
  陆显道也没回来,他留在青州,“照顾”白于行。白于行显然对此感动至深,向皇帝去了许多信件以表达自己对陆显道的感激之情,并均以“陆大人情深义重我实在感动但这份沉重的义气让我问心有愧所以请皇上把他叫回去为国贡献吧”作为结尾。很显然,陆显道在他的养伤过程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皇帝对此的评价是“两方都很有人道主义精神”
  。
  “没想到陆显道这人看着挺冷淡的,其实还挺温柔的。”皇帝如此评论着,“真是一条重情重义的好汉啊!”
  皇帝感慨陆显道“重情重义”时的表情,像极了他当初拉着周逊的手、说他们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时的表情。周逊瞅了他一眼,对皇帝这条重情重义的好汉没有发表任何评价。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来得更暖一些。刚到三月初,城里的桃花都打起了花苞。就在第一朵花苞缓缓绽开之时,春闱,终于放榜了。
  放榜那日京城又下了微微的小雨,前往观看放榜的举子们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周逊由小多和乐乐护送着,才勉强穿越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抵达了放榜的地方。
  放榜处被来的往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周逊等人只好找了个就近的茶馆坐下。人群里不断传来举子们或是遗憾的哭声、或是惊喜的叫声。甚至还有一个人因激动过度而昏倒、被皇帝派遣在旁边驻扎的医务队抬了出去。医务队里就有章灵素,她忙碌着就诊。她身边则坐了个漂亮的混血少年,正是小五,正来来回回地替她搬东西。
  “等人少些时,我们再过去。”周逊对身边的侍卫小厮道。
  直到快到晚上时,围在放榜处旁的人才少了些。周逊这才走了过去。他刚走到人群中,手臂便被人碰了一下:“喂喂!”
  周逊诧异地回过头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李邈。李邈见他回过头来,脸上满是愠色:“本世子刚才叫你半天,你假装没听见呢?”
  周逊:“是没听见。”
  李邈眉毛都皱了起来:“你以为我会信吗?哼,你肯定是故意假装听不见。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了吗?”
  ……周逊严重地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没什么话好说。
  “你不是周采的朋友么。”周逊淡淡道,“来拦着我做什么?”
  “本世子也是今年参加春闱。”李邈道。
  周逊这下是真的诧异地挑了挑眉:“我以为国公府早有人向你回报过。”
  李邈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得意洋洋了起来:“哼,早在早上时我便听见了下人的回报。不过,春闱这种事一生一次,本世子当然要过来亲眼看看自己在榜上的名字。”
  周逊:“哦。”
  李邈见周逊一副油盐不进的淡淡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舒展开眉头,又笑道:“哼,你知道本世子的名次是什么么?”
  周逊一心只想去看自己的名次,然而李邈站在他身边,就像牛皮糖一样不依不饶。他只好很配合道:“什么名次?”
  周逊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好奇心。李邈更加不爽了,不过他想到自己的名次,再想到周逊看见自己的名次后大吃一惊的样子,内心稍微平衡。眼见着又有几人撞了过来,差点撞到周逊身上。他命身边的国公府下人站到周逊身边,替他打开一条道:“就让你亲眼看看本世子的名次。”
  周逊:……
  算了,李邈自己派人给他开道,不用白不用。
  周逊很淡定地跟着国公府开道的人走。李邈走在他的身侧,眼见着红榜出现在两人面前,李邈指着一甲的位置道:“本世子可是一甲第三!进士及第,所有人里,也只有三名一甲!”
  周逊:“哦。”
  这下可算是春风得意了,李邈歪起嘴角,可下一刻,他就听见周逊身边小厮惊喜的声音:“主子,您的名字,在一甲第一名呢!”
  李邈:………………
  李邈越发沉默,且长久沉默。他缓缓抬起眼睛,看向红榜,歪起的嘴角还停在他原本的位置。、一甲第一位,周逊。
  一甲第二位,严嘉。
  一甲第三位……李邈。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很安静。过了一会儿,李邈“哈哈哈”干笑了三声,道:“一甲还有殿试,最终的排名,咱们还未可知呢!”
  周逊在他身边点了点头:“嗯。”
  李邈:…………
  许久之后,李邈抽搐着眉头道:“哦?你没有什么话想说么?你心里憋着话想说,想笑对吧?别装了,想说就说吧。”
  周逊看了他一眼,最终道:“我只想说……”
  李邈:“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周逊:“这里人太挤了,你还护送我出去吗?”
  李邈:…………
  冷静,冷静,你是护国公府世子,金尊玉贵的世子,风度翩翩的世子……李邈不断对自己说着这段话,然后憋着一股气,秉承着世子的风度,将周逊送到了人群之外。
  将周逊送到人群之外后,他冷冷地看了周逊一眼,便离开了。
  “本世子在殿试等着你!”他撂下这句话。
  周逊:……
  “公子,”小多小心翼翼道,“李世子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不必管他。”周逊道,“他不会做什么的。”
  小多:……哦。
  周逊转身正要回去,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周逊。”
  他回头,看见严嘉正撑着伞,一个人孤寂地站在檐下。
  周逊顿了顿,道:“好巧。”
  “不巧。”严嘉淡淡道,“从早上起,我便一直在这里等你。”
  
 
 
第119章 周逊与容汾的再会
  有蒙蒙的雨在两人之间下。两人相视之间, 便隔了石板路,与雨在地面打起的水花。周逊停了许久,才道:“好久不见。”
  严嘉没有说话, 也没有笑。他像是一夜之间年长了许多岁似的, 神情平静而寡淡。周逊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严父带着从这处到那处去, 如今和周逊一起出现在榜上, 且被周逊压了一头,于他而言或许是一种耻辱。
  可两人毕竟道不同了。他们一个是严家的儿子,一个是周家的仇人, 从各自身份的立场上就是相互对立的。周逊想能写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七个字的古人真的很厉害, 两个人从一开始各自的路径就不相同,你所以为的同路, 其实只是在路口短暂的相遇,走出这一段后便是陌路人,即使再相遇也不是旧识, 而是拔刀相向。
  “周采过些日子,会回京述职一次。过去半年他在云州,替知州马懿打下手。马懿在森林治理那块做得不错, 可惜腿脚不太方便,这次便让周采回来替他述职。”严嘉道, “他回来之日, 便是我姐姐同他成婚之时。”
  他说得很平淡,却始终紧盯着周逊,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的反应。
  可周逊许久之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那句话是:“那你姐姐开心么?”
  “开心与不开心,那又如何呢?我姐姐本来就该嫁给他。这就是我姐姐的命。”严嘉像是早就知道周逊会问这句话似的,低声道, “既然是命,那么开心与不开心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你开心么?”
  这句话像是石子打入湖水。严嘉的睫毛,动了动,姿态里多了几分警戒:“你想说什么?”
  “你如果开心的话,就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地跑来这里,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在期待什么?严嘉?你将周采即将返程的消息透露给我,你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纠葛……你在期待我做什么呢?”周逊道。
  他那句话仿佛将严嘉自己也埋在心底里、隐藏在兴师问罪下的小心思血淋淋地剖了出来,严嘉向后退了两步,惊悚于他的敏锐,并极度忌惮地看着他:“我没……”
  “我只是想起一年前的你了。一年前,你在墨苑,你要替你因出嫁而抑郁的姐姐去找一本书来。为了那本书,你一个人跑了很远的路。那时候你不如如今这样时常随着父亲出入上流场合,你跑在路上,就是跑在路上,靴子上粘得不是香粉,而是泥巴。那时候你知道你的姐姐不情愿,你也能对你最崇拜的父亲,去说你不愿让姐姐出嫁。我记得那时的那个少年,尽管他当时还只是个白身,而不是什么状元或探花。而你呢,严嘉。”周逊淡淡道,“你还会梦见他么?”
  “你又打算说什么?你又打算挑拨我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吗?!”严嘉厉色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厉色,到底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你已经有功名在身了,严嘉。我曾经见过一个少年,他有过和那时的你一样没用的时候。不同的是那时你面对的是你的父亲,他面对的是一个家族。我知道那个少年后来终于熬出了头来、仿佛能衣锦还乡,可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是亲手挖开他母亲的衣冠冢,而不是去拥抱她。他那时只是一介白身,而严嘉你不一样。”周逊说,“从前你没有功名在身,没有人会去听你说的话。你只能在那条街上不断地跑不断地找,不断地替她找一本书。可现在,你不一样了。”
  “你到底……”严嘉的声音微微发着抖,“你到底想……”
  周逊再次抬起眼来看他,他的眼珠很黑,像是能看见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他轻声道:“殿试见。”
  “殿试……见。”
  周逊离开了。
  他转身走时,听见了身后有伞落地的声音,可他没有回头。小多跟在他身边,小声道:“公子……”
  “怎么了?”
  “您刚才看上去……”
  真像个蛊惑人心的魔鬼。小多默默地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周逊笑了笑,他像是知道小多要说什么,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说:“比起这个,咱们还是快些回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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