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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摘星辰[重生]——青柠儿酸

时间:2020-11-29 10:34:13  作者:青柠儿酸
  俞书辰只有两个超级大的行李箱,由温白榆帮忙提一个过去。
  温时融和叶茜帮宝贝女儿提行李找宿舍。
  一行人先去报到处报了名签到,随后领了宿舍门禁卡分道去了东边和南边不同的宿舍楼。
  金融学院的宿舍是根据报道的时间先后顺序进行自动分配安排。
  俞书辰刷开宿舍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坐在靠窗靠门的右边——
  是郑南经。
  郑南经的行李都堆在床上,还没有整理。倒是坐在了书桌前打了一局游戏,此刻游戏里的队友一个失误操作让他们的排位晋级赛败北,他正开了麦和队友互喷。
  浑然不觉又有新的室友进门。
  温白榆将行李箱放在他凳子旁边,叫了他好几声“南经哥哥”,他才从凳子上面蹿起来,像是凳子上面出了一个会吃人的鬼一样。
  “我去,俞书辰!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金融,你不会选的吗?”他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俞境泽?!”
  俞书辰一脸冷漠,浑然不在意道:“哦,我突然又有兴趣了。”
  郑南经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片刻后“切”了一声说无聊,又坐回凳子上面打游戏,“你这鬼话,一年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信,现在……你猜我信不信……”
  俞书辰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擦东西的毛巾,去接了一些水,“不猜,我没你这么闲。”
  温白榆站在原地,等他们不斗嘴了才找到了自己插话的时机。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哥哥是不喜欢金融的吗?
  俞书辰先将椅子擦干净,又用带来的干毛巾擦干,给温白榆坐。
  像是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一样,直接回答了他心里的问题,“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好似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劲爆:“你需要,所以我就去学了,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难。”
  温白榆没听明白,但隐约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我需要?”
  俞书辰“嗯”了一声,完全无视了旁边一颗硕大的电灯泡,此时被队友拖累死了,此刻正在偷听他们讲话呢。
  他无奈地笑了一笑,用干净的左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星星将来策展的话,会需要钱。”
  温白榆楞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觉得喉咙干涩,像是堵了一块肥皂。
  他……我……
  因为我有个很需要钱的梦要实现……
  俞书辰将脏毛巾洗掉,语气平淡地说:“所以我要来系统的学一学,将来也好当你的金主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俞书辰:做你的金主爸爸,让别的金主无路可走。
  除了你亲爸,你只能喊我一个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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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金融学的课程对俞书辰来说并不难, 但在学习学校的课程之余,还要做来自温时融的“商业作业”,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巩固。
  每天都有接不完的电话和审不完的文件。
  大一的时候, 他还有时间在周末赶40分钟的地铁时间去家里和温白榆吃上一顿饭,渐渐地等他学业重起来, 和逐渐接触到商业中心的内容增多, 他能来去控制的时间就越发少了。
  俞书辰18岁生日那天,刚好是周六, 一家人非常重视, 就连平时懒得回家呆在宿舍的温白桑,都难得在周五这天和俞书辰一起坐了地铁回家。
  而作为成人节的礼物,温时融直接拿出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也是温白榆第一次在家里听到关于俞书辰妈妈的事。
  最开始俞书辰不肯接,也不肯签字。
  温时融叹了一口气:“本来不该在这个高兴的时候跟你说, 但从今天开始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我和你叶姨决定, 今天将这个东西给你。”
  俞书辰去看叶茜,叶茜也点点头。
  温白榆感觉到俞书辰的不安,坐在他旁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伸过去,握住了他搁在腿上的左手。
  俞书辰没有挣开,只是象征性掀起一角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他故作淡定的模样,瞬间便定了心。
  随后才又转过头专心听温时融继续往下讲。
  他的心却悄悄舒了一口气, “砰砰砰”直跳的心稍微安静了一些。那握在手心里的手掌柔软而温暖。
  温时融一边说一边陷入了某个回忆里,眼睛里的遗憾满的似乎要溢出来,“我和小茜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不名一钱的穷酸小子。小茜的爸妈不同意她跟着我吃苦, 我们便一起到了渚燕打拼,白手起家。”
  “当年小茜一气之下和我背井离乡,彻底和岳父岳母断了联系,我们多年的捉襟见肘无人帮衬。岳父岳母始终坚信我们干不出什么大事,饿死了总会回家的道理。”
  “我和小茜就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死撑。好在当时有你妈妈,因为小圆的偷偷资助,她的资金让我们陷入窘境的小公司得到一丝喘息,慢慢走上了轨道。”
  他点了点桌子上的那份股权转让书。
  “这10%是当年你妈妈没要求回报的原始资金,按当时的比例转换的股权。虽然那笔钱在之后的几年里陆续还给了你妈妈,但我们一直把这份股权保留了下来。”
  俞书辰摇头:“叔叔,这……我不能要。”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垂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声音很冷静,“您知道的,我已经放弃了遗产继承。”
  “他们的东西,我都不会要的。”
  温时融沉默了一下,但还是将文件推了过去,“小辰,你也不用急着拒绝我,你可以回去想一想。”
  叶茜点头附和:“小辰,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再逃避,我们等你想明白的那天。”
  她将吃好的碗筷都收起来,咬了一下唇,最终还是说出了话,“你家的房子,我听说已经被一个富商拍走了。据说,很快就会安排工人重新翻修。趁着它还是原来的模样,你有时间要……再去看看吗?”
  -
  那份转让书被俞书辰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俞书辰坐在落地门前月亮状的悬挂沙发里,两只大长腿轻轻点在地面上,推着沙发缓慢地摇动。
  远处的夜幕是浅淡的蓝,带着夜色的灰,被雾蒙蒙的月照亮了一点边。像一条月白的裙,随着风向,流转摆动。
  他就坐在阳台上,面无表情。若不是轻晃的沙发,就像一尊精心雕刻的石像。
  温白榆就站在两个阳台中间月亮门的后面。
  他看了好一会了。
  一晚上他都注意到哥哥在听到妈妈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呈现的不正常的神态——
  魂不守舍,又满脸失落。
  温白榆好几次想推开门进去,但最终又缩回了脚。
  也不知道这样来来回回几次。
  倒是发呆的俞书辰先开了口:“星星?”
  温白榆被沉寂的夜空下,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他的身体已经非常实诚地推开了月亮门。
  他其实想这样做很久了,也许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他们面对面站着。
  俞书辰的面容还是淡淡的,倒是温白榆情绪低落,皱着脸,沮丧难过明明白白地写在了额头上。
  俞书辰声音也是淡的,甚至仔细听的话,似乎还能听到一点点的笑意,“你这是什么表情?”
  温白榆在玻璃落地门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倒影
  ——哭丧的脸耷拉着,苦瓜似的,特别丑。
  他连忙强迫自己笑了笑。呜,更丑了。
  俞书辰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即使是心里藏着惊涛骇浪,他的外表依然风平浪静,他问:“你这是同情吗?”
  温白榆心底百味杂陈,难过和心疼一起涌上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什么?”
  俞书辰的手指敲在小沙发的扶手上,一下又一下,他在这样的节奏里抬起那双有着复杂情绪的双眼,像是要将温白榆从里到外都看个明白。
  “星星,不知道吗?”
  温白榆傻傻地追问一句:“什么不知道?”
  他要知道什么?
  温白榆的眼睛因为悲伤微微敛着,烟波里流转着晶莹的湿意,幼鹿一般无辜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天真又无邪。
  俞书辰相信,他是真的单纯无知。
  他敲击沙发扶手的手停了,将审视打量的眼神从温白榆身上挪开,又投向刚才他看的天幕。
  而此时本就朦胧的月,被薄云稍稍覆盖住了一角,天际便愈发暗淡起来。
  俞书辰叹了一口气:“星星知道为什么哥哥要来你家吗?”
  温白榆摇摇头。
  俞书辰向他招招手,自己往旁边坐了一些,只空出了一小点的空隙。
  好在温白榆虽然在长个子,但是没有长体重,勉强挤了进去,月亮沙发往下陷了一下,又被俞书辰的大长腿推得缓慢动起来。
  温白榆的腿挨着俞书辰的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裤,挨了一会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从睡裤的缝隙里渗透进来,传到自己的皮肤上。
  这让他原本就紧张的心脏跳得更加的激烈。
  听觉被自己的心跳声支配,天地间的声音如海潮一般急速向后退尽,他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稳定下来,让自己去听哥哥说话。
  “因为哥哥没有家了,叔叔阿姨因为过去的情谊,收养了我。”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没有让人听出多大的悲伤,但温白榆还是听出了他平淡表象下的千疮百孔。
  他用手去揉温白榆的头发,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点儿潮气,柔软的,带着点洗发水的香味,“傻瓜,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他还能笑一笑,“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用轻松的口吻叙述出来:“原本我们家比你们家还要有钱一些吧?中考结束后,我们搬了家,我也没再继续读燕升,可惜,没多久,我爸就沾上了堵瘾,家里的钱,公司的流动资金,不动产,房子,最后他甚至想抵押我和我妈,输了喝醉了还举着凳子打人,我每回回家都只能看到一片狼藉,和狼藉里浑身青紫嘴角是血的我妈。”
  “他不清醒的时候,连我也打。”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是个十分丢脸的回忆,“哥哥学过跆拳道,几下就能把这个醉鬼制服,但他趴在地上的时候会恸哭,我妈就心软了,他又去打我妈,还撕破了我的考卷。”
  “他说,学的好有什么用呢,卖不出好价钱。”
  温白榆眼睛里的那点湿意渐渐变成了潮气。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一个哥哥,在日渐压抑的环境里,从一个温柔的明媚少年,变得沉默寡言。看着不反抗活在暴力下的母亲,以及想帮忙压制却被母亲阻止的充满赤城渐渐冷却的心。
  所以,刚来家里的哥哥虽然还是用温柔包装了自己,但他对生活早已失去了热情。
  上课睡觉,消极怠学。
  “他欠下了高额的赌债,又终年酗酒,身体撑不住,在医院里走了。”他停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措辞,“他走了,我妈的身体也转眼就不行了。她的病虽然难治,但还有希望,可她放弃了。那天,我记得下着雨,下得特别大。我问她,爱情重要还是我重要。”
  悬挂沙发平稳下来,俞书辰没有再用长腿推动。他的眼睛里面没有焦点没有情绪,“她最终选择了爱情。”
  温白榆眼睛里的潮水还是涌了下来,怕被俞书辰看见,刻意扭过了头,留一颗毛茸茸的后脑瓜。
  他平息了一下心情,自觉这时候的哥哥一定是想听自己说点什么。
  但还没等他说话,他的后背就抵上了一片温暖结实的胸膛上。
  “让我抱一下。”
  大概是打开了话闸,又或者是夜色太美,俞书辰的脸埋在温白榆的颈窝里,说出了藏在他心里很久,从来不会对人出口话。
  “我是个不被需要的人。”
  温白榆有些急了,也不擦他掉下来的金豆豆了。忙想转身去说点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哥哥有这样脆弱的一面,脆弱的好像他用手肘往后一击,他就会碎了。
  “没……没有的,我很需要你。”温白榆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意识到什么,连忙打补丁,“我们家,爸爸妈妈姐姐都需要你的。”
  温白榆能敏锐的察觉到俞书辰心情的低落,他的心便陷进去一块,变得很柔软。
  他像对待小孩一样,双手在俞书辰的背上轻轻地拍,连声音都是轻柔的,“我6岁的时候,去后塘玩,那时候沙滩上有那些小小的沙蟹,到处都是洞,我们一群小孩拿着瓶子在洞里比赛谁捡的多。当时我落后好多,捡疯了,潮水来了都没发现。”
  温白榆说的缓慢。
  尽管俞书辰知道现在的他好好的在自己面前,但听到这里,双手还是无意识地攥紧,“后来呢?”
  “当时我都懵了,眼见着潮水离我越来越近,”温白榆对当时的场景还有些记忆犹新,“一个大人跑下来,将我夹在肩膀上,一个箭步上了岸。”
  “我从肩膀上下来的时候,潮水已经漫过了我站立的地方向远处去了。”温白榆笑起来,“就差几秒。”
  “这事到处都传遍了,回家后,妈妈一直掉眼泪,爸爸拿着鞭子一下子抽在沙发背上,可能是气狠了,鞭子被弹起,余力打在了我的手臂上。那时候我惊魂未定又被爸爸不小心打到,哭得很厉害,晚上就发了高烧,那时候我也觉得没人爱我了。”
  温白榆觉得思绪有些乱,他忘记了想告诉俞书辰这段经历是为了表达什么。
  特别是,俞书辰放开他时,脑袋从脖颈里退出来,柔软的唇瓣擦过他敏感的脖子,他的脑袋便像是老旧的机器被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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