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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招财猫(近代现代)——木酒

时间:2020-11-30 09:29:33  作者:木酒
  这个问题就有点尖锐了,苏淮年嘴角笑意僵了一下。他们神兽寿与天齐,没个几千几万岁通常不会考虑找伴侣的问题,苏淮年家里最近的喜事也是在五十年前,他两千岁的表姐嫁给了三千岁的表姐夫,这还算是成婚早的了,向他这种刚成年没多久的就更不用说了。
  以前占据他脑容量最大的就是怎么骗家里厨子多烤两只鸡、怎么把隔壁龙族洞穴里的金银珠宝偷一些出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拔一根凤凰的毛……女朋友这种事,苏淮年真没怎么想过。
  “大家跟紧点,别掉队了。”
  傅臣炀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苏淮年回过头,忽然发现他和穆馨说话的空档已经掉队一段距离,和他纠缠不清的傅臣炀的影子也早就被抽离而去,脚边只留一个他自己的影子,随着地面的纹路凹凸不平。
  苏淮年对上了傅臣炀的眼睛。
  路边明灭细碎的光落入他眼中,显得很深又很明亮。
  苏淮年缩在口袋中的双手浸出了些许汗意,湿黏黏的,他抓住口袋里的纸巾蹭了蹭,却发现手上汗意不减,湿濡更浓。
  “哎!来了!”穆馨加快了脚步,苏淮年思绪飘忽不定,也抬腿跟上。
  “没,母单。”
  重新回到傅臣炀身后,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苏淮年低着头踩他影子,说道。
  穆馨震惊极了:“你骗我?不是,你摸着良心再说一次。”
  “不摸,手伸出来太冷了。”
  穆馨笑着扬言要打他。
  傅臣炀这时候转过头,笑着拦住了穆馨:“你别动手,我帮你一起审他。”
  他看向苏淮年,眼中掺杂着稀碎的光影:“说实话,你真母单?”
  苏淮年不动声色地错过他的目光,掩在厚实围巾下的嘴唇微微抿了抿,眼睫颤了一下,似是被忽然凶猛起来的风迷了眼。
  他说:“真的。”
  他又补充:“我又不是明星,这种事情我又没必要说谎。”
  不对,我为什么要补充这句话?苏淮年皱了皱眉。
  傅臣炀和穆馨愣了愣,前面一小圈听到后头说话的人也都纷纷不可置信地看过来,傅臣炀没说话,穆馨啧了声:“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话既然已经聊开了,苏淮年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无所谓道:“信不信看你,反正我信了。”
  穆馨在一旁啧啧称奇,追着苏淮年问:“是因为你身边女生的审美有点与众不同吗?还是有比你更好看更优秀的男生?你这么一块唐僧肉在身边天天晃悠她们竟然能忍住不下手?”
  穆馨顿了顿,凑近苏淮年小声说:“还是因为你有男朋友啊?”
  人群的关注只持续了两秒,随后大家接着个聊个的,苏淮年看见傅臣炀没有转过去,偏着头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的路。
  穆馨的问题已经有点涉及敏感话题了,好在她声音压得低,应该没有被相机录进去,而且她只是开玩笑地问了这么一句,并没有死缠着苏淮年硬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得到回应,穆馨又说了几句结束这个话题,快走几步上前去拍其他人。
  苏淮年和傅臣炀落在了人群最后面。
  傅臣炀偏了偏头,苏淮年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并非平时在镜头前露出的真假难辨的职业假笑,这一次他的笑能很清晰地从眼眸中读出来。
  傅臣炀看着他缩着脑袋,问:“你很冷吗?”
  苏淮年斜着眼觑他,心说这还用问吗。
  傅臣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薄唇前一缕白雾凝聚又消散。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走,苏淮年低头盯着地面,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指节修长,白皙手背上透着些许青筋,手中抓着一副黑色手套。
  苏淮年疑惑地抬头,无声询问这只手的主人。
  傅臣炀清了清嗓子:“你戴着吧。”
  “那你呢?”苏淮年没接。
  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并排走路,苏淮年比傅臣炀略矮一些,在这寒冬夜色中,两人吐出的白雾被路灯晕成了暖黄色,凝聚、消散、又凝聚,隔着朦朦胧胧的白雾,双方的面容都看得不太真切,苏淮年看不太清傅臣炀眼中的神色。
  “我不冷。”傅臣炀说,“我体质偏热,夏天怕热,冬天不太怕冷。”
  苏淮年倒是非常清楚傅臣炀这个特点。每天晚上被傅臣炀抱着睡觉,冬天的时候傅臣炀就像是一个大火炉,晚上被搂着巴适的很,但夏天就不一样了,苏淮年几乎每天晚上都被热醒,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他越挣扎,傅臣炀的手箍得越紧。
  苏淮年几次把傅臣炀闹醒,这人有点起床气,醒来之后就拍拍苏淮年的头凶了他几句,然后威胁他第二天给他吃猫粮。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苏淮年当时就怒极了,气得七窍生烟,舞着粉嫩嫩的肉垫拍了拍傅臣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爱搂就搂着吧,千万别给我吃猫粮,能不能提个小要求,我想换个口味吃一吃佛跳墙,最近金枪鱼吃多了有点腥。
  最终苏淮年没有接受傅臣炀的手套,因为还没等他答应,预定的餐厅就已经出现在眼前。傅臣炀抬眸看了眼,沉默着收回了手套。
  进入包房后位置是随便坐的,苏淮年被穆馨和胖厨师拉着坐在一起,身边挨着其他店铺的人,傅臣炀竟也坐到了他们这一桌,正好和苏淮年面对面。
  两人隔着一张大圆桌,正好是对角线。傅臣炀落座没多久,他左右两边的位置也被占据了,苏淮年不认识他右手边的男人,但左手边那位女店长他曾经见过几面。长得挺漂亮,是那种说话轻声细语的南方古典美人。
  苏淮年手下一个用力,扎破了筷子的包装袋。也不知道傅臣炀会不会喜欢这一款。
  包间内热闹非凡,傅臣炀和三个店长确认了菜单,服务员便拿着菜单去后厨传菜。
  几箱酒被端了进来,临近的几个人把酒都放到了转桌上。苏淮年酒量奇差,一杯啤酒就能把他撂倒,但今天这种场合,唯独他一个人喝饮料就显得特别没面子,他硬着头皮拿了一瓶酒。看了眼包装,这瓶紫色酒是葡萄味的鸡尾酒。
  撬开瓶盖抿了一口,入口微甜,带有浓浓的水果味,酒味品不出多少,反倒更像是水果饮料。
  苏淮年眼睛亮了亮,于是拿了杯子倒入半杯,小口小口抿着。
  苏淮年原本以为今晚能靠这葡萄汁饮料蒙混过去,结果他还是高看了自己。
 
 
第24章 
  潘黎的手快搭到傅臣炀的毛衣袖子了。
  苏淮年靠在椅背上,紧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酒桌上和乐融融,抛去了节目内的竞争,在场所有人都相处得很不错,尤其是本来就和傅臣炀接触最多的三个店长。
  尤其尤其是那个女店长。
  苏淮年心不在焉地和周围几个人聊天,好在他们的话题并不集中在他身上,只有被叫到的时候才吱一声。于是他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对面。
  眼眸耷拉着,饭局还未开始多久,苏淮年就已经有点蒙,但他自己并未发觉,血液中为数不多的酒精逐渐麻痹神经,使得他眼睛有些发直。
  他理所当然地想,眼睛发直了,那就自然而然看向对面,合情合理,所以不是他故意要盯着傅臣炀看。
  “您好,上一下菜。”
  侃侃而谈的穆馨话音中断,偏了偏身子让出位置给服务员上菜。她和胖厨师刚好坐在上菜口,服务员来来回回上菜,他们时不时得让个位置,但这也无可避免,穆馨没说什么。
  苏淮年注意到傅臣炀站了起来,他茫然的目光紧随傅臣炀,只见他绕着圆桌走了半圈,径直走了过来。
  “?”
  苏淮年茫然地看着傅臣炀对穆馨说:“我们换个位置,你要不要坐到那边去?”
  穆馨受宠若惊。
  傅臣炀三言两语说服了她:“那边不上菜,餐具都还没用过,我坐这里吧。”
  然后苏淮年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换了个人,成功交换位置的傅臣炀扬手找服务生换了餐具。酒精对苏淮年的麻痹效果尤其明显,他的脑子几乎不会运转了,愣愣地问:“大老板对手底下的员工都这么贴心、待遇都这么好吗?”
  傅臣炀侧眸,眼中的情绪是此时的苏淮年所不能参透的。傅臣炀说:“我一般不这么贴心。”
  “哦。”苏淮年咂了一下嘴,非常耿直地觉着傅臣炀十分诚实。
  贴心的人怎么会枉顾小貔貅的意愿,大热天的非得抱着小貔貅睡觉,不给抱就威胁要喂猫粮呢。
  贴心的人怎么会天天薅小貔貅的脑袋,差点薅秃了都不肯停手呢。
  ……
  贴心的人肯定不是傅臣炀这款的。
  苏淮年转头,傅臣炀正盯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
  傅臣炀收回目光:“没什么。”
  傅臣炀从没想过有人喝R牌的鸡尾酒竟然也能喝醉,而且喝醉之后抱着酒瓶子不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酒瓶子当成了亲老婆。
  有人指的就是苏淮年。
  酒局临近散场的时候,苏淮年已经完完全全蒙了,水亮湿润的蓝眼睁得大大的,张望着包间,最终落在身旁的傅臣炀身上。
  傅臣炀感受到他的注视,伸手在他眼前比划:“这是几?”
  苏淮年:“……”
  傅臣炀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手指头,被苏淮年抓住了手腕,他嘟嘟囔囔道:“你……你别晃,晃的我晕……头晕,我知道这是饿……二十六,我没……没醉!”
  傅臣炀任由他抓着手腕,看着苏淮年身前摆着的两瓶鸡尾酒空酒瓶,陷入沉思。
  散场的时候苏淮年是唯一一个醉倒的,其他人都要去唱歌,带着苏淮年这个拖油瓶显得不太方便,一群人没辙,这时候傅臣炀主动道:“那我来送他回去吧。”
  “这……”穆馨没想到头一个请缨的竟然是傅臣炀,让他来送苏淮年总归不妥,她犹豫了半会儿说,“还是我来吧,我这些天精神不太好,想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和他们去玩吧。”傅臣炀已经搀起了苏淮年,“你应该也搬不动他。”
  苏淮年看似挺瘦,可终究是个头一米八的男生,真让穆馨扶回去没准会要了她半条命,穆馨思忖了两秒便没再坚持。
  傅臣炀在饭店门口叫了一辆车,在车上的时候苏淮年倒还算老实,安安静静地靠坐在那里。窗外路灯划入车厢,映亮了少年下半张白皙的脸,那双隐在黑暗中的蓝眼与平时相较显得深暗许多。
  路途不远,就连起步价都没超过,傅臣炀又半搀半抗地将苏淮年从车内弄出来。
  车内为数不多的几分钟苏淮年就已昏昏欲睡,被弄醒的一瞬间他机灵了一下,迷蒙的蓝色眼睛试图强撑清明,但发现面前是傅臣炀,他又阖上了眼,回归醉醺醺的状态。
  缓了一会儿,他才迷迷瞪瞪地醒来,此时傅臣炀已经连搂带抱地哄着他进入了酒店。
  头顶明晃的灯光闪得他微微眯起了眼,头一偏,侧脸埋入了傅臣炀的颈窝之中。刺眼的灯光被男人挡住,苏淮年满意地哼唧了声。
  跟一只餍足的猫一样,傅臣炀轻笑了声,转而就感受到了少年喷洒在他颈间的灼热气息。
  “……”
  傅臣炀把他的脑袋从自己颈窝中挖出来,让他靠着肩膀,“你还能走吗?”
  “我腿又没断!”
  人是醉了没错,但脾性还是这么大,傅臣炀盲猜苏淮年把他的问题曲解成“你瘸了吗”。
  傅臣炀不和醉鬼计较,既然他说能走,那就放弃了打横抱起他的打算。其实他的肌肉都已经传达到大脑发出的蹲下去一点的指令了。
  喝醉酒的苏淮年浑身发软,手脚都跟软绵绵的面条一样不听使唤,他的大半体重都压在傅臣炀身上,算不上太吃力,但两个人相贴久了,对方身上的体温就透过厚实的衣服传递过来,灼得皮肤发烫。
  重点是苏淮年下了车后就各种不老实,他醉酒后又话痨又爱动,脑袋搭在傅臣炀肩上没多久就再次往他的颈窝里蹭。
  蹭得傅臣炀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好不容易把人带进了电梯间,傅臣炀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苏淮年的房间号。
  他低下头,窝在他颈间的少年双颊微红,从表面看上去很乖。傅臣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上的触感并非发丝的柔软,而是一顶浅灰色的针织帽。
  这人醉是醉了,手脚一点也不老实,但帽子却奇迹般的任他如何折腾永远纹丝不动,就跟长在他脑袋上一样。
  傅臣炀没多思考,刚想收回手,少年却像即将被夺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警觉地捂着脑袋,在傅臣炀诧异的目光中挣开了他的手,缩到了电梯间角落里。
  “你想干嘛?!”苏淮年浑身像竖起刺的刺猬。
  傅臣炀不解道:“没想干嘛。”
  “你胡说!你想摘我帽子!”苏淮年说完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傅臣炀怀疑如果人体可以做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团成团。
  “你帽子怎么了?”傅臣炀问。
  “……”苏淮年一时答不上来,估计他现在的脑子也思考不出来为什么不能摘帽子,这种条件反射要么是他平日里反复再三告诉自己,以至于成为了潜意识里的东西,要么是这醉鬼趁乱撒酒疯。
  傅臣炀忽然发现苏淮年好像特别喜欢帽子,在外示人的时候他永远带着一顶帽子,各种各样的款式,把头顶包的严严实实。
  想了半天苏淮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强硬道:“就是不准动我帽子!”
  仍然秉持着不和醉鬼计较的原则,傅臣炀哄道:“好,不动你帽子。那你能告诉我住哪个房间吗?”
  “……”
  苏淮年一时答不上来,愣愣地看着他,傅臣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淮年摇了摇头:“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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