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文韵慈惊觉自己的初恋结束了。尽管这本来就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恋,但谁说少女的恋爱一定要有一个他?一段情也可以只属于自己。
多年后,文韵慈和家里那尊阎罗说起她的初恋,那人一边笑她小女儿情态,一边又说要利岩和姜润声好看,惹得文韵慈嗔怒不已。
这当然都是后话了。
眼下,穿着淡蓝色裙装的文小姐在餐厅门口挥别利岩和姜润声,待他们转身离去后,文小姐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明明他们也只是并肩而行,文韵慈却无端地觉得他们般配。
当天晚上利岩将阿雨堵在自己房里,他眼神直直地盯着阿雨,慢慢靠近了阿雨的嘴唇,却并不急着亲上去,而是若即若离地逗他,阿雨被他弄得不行,红着脸发颤,利岩低声问道:“今天可以吗?”
阿雨害羞地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要是利岩,十八岁后的每一天都可以。
利岩笑了一下,问道:“文小姐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阿雨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利岩轻笑一声,放开了他,“去洗澡。”
阿雨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先去浴室把自己冲干净,随后利岩也进来了,浴室里热气蒸腾,阿雨低着头不敢看他,喏喏道:“我洗好了,先出去了。”利岩没有强留他,侧过身给他让路。
阿雨出了浴室的门才大口呼吸起来,刚才他无意间瞥到了利岩的身体,心里一阵打颤,利岩练拳没有落下,不间断的锻炼让他肉体强健,但又不会太夸张,他的肩膀被肌肉覆盖,手臂线条流畅,腹部肌理分明,大腿修长结实,腿中间那团事物阿雨早就用手碰过,总之……挺大的一团。
阿雨拿着浴巾胡乱擦自己的头发,眼睛总是往浴室瞄。而浴室里的利岩也没比他好多少,利岩一边任由水流覆盖自己的全身,一边想着阿雨的身体。
阿雨身型比利岩小一圈,皮肤又白又细,被热水一冲,白嫩中透着诱人的粉色。阿雨整个人是清瘦的,腰细腿长,但该长肌肉的地方有薄薄的一层,因此有一种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美感。利岩光是想着阿雨下面就硬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坐在床边的阿雨紧张地攒紧床单。利岩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上身裸着,下边用一条白色浴巾围着,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
利岩一步一步向阿雨走去,阿雨的心脏越跳越快,利岩在阿雨身边坐下,把他们手上的毛巾都放在床头柜上,接着,他把自己的浴巾也拉下来,露出下身,阿雨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利岩伸手爱怜地摸了摸阿雨的脸,他把手放在阿雨的脑后,扳过他的脸和自己接吻。
这个吻是潮湿色情的,带着浓重的欲望,跟每一次都不同。
身上的浴袍在亲吻中被扒掉,他们终于赤裸相对。利岩将阿雨压进柔软的床铺,一边安慰似的不住亲吻阿雨,一边用手圈住他的下体不断地上下动作,阿雨脆弱的物件在利岩手中迅速变直变硬,阿雨呜咽一声,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利岩像忍不住一样去咬他胸口的两点,含着舔弄,阿雨上下敏感的地方被利岩宠着,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率先泄了出来。
利岩让他舒服了一次,从床头柜里拿出凡士林涂了满手,趁阿雨尚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将凡士林涂到阿雨后面。中指刚刚探入,就被阿雨里面牢牢吸住,利岩甚至能感觉到褶皱的压力,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忍得实在辛苦。
从十六岁开始喜欢的人此刻就在自己身下,他自问不是柳下惠,实在是忍不住。
利岩等阿雨里面能接纳他三根手指后又上下探索了一番,终于扶住自己的那根,一挺身探入了阿雨的体内。
“啊……”身体被异物入侵,阿雨不禁叫出声来。
利岩心疼地亲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唇,等阿雨箍得没那么紧,利岩才敢动一动,他的下面被阿雨紧紧吸住,借着油润的膏脂才松了几分,利岩趁机往更里面的地方插去,阿雨体内的腺体被利岩的顶端顶到,他惊呼一声,身体软了下来,利岩将阿雨的双腿搁在自己肩膀上,阿雨的身体像是要被折成两半,借着这个姿势,利岩开始大开大干起来,他的大腿肌肉暴起,靠着强劲的腰力一直将自己往阿雨的那点顶撞。
阿雨被刺激地流下生理的泪水,嘴里呜呜咽咽的呻吟,却因为被利岩吻住,所有委屈都被利岩卷入口中粗暴地安慰着。身体里的刺激越来越急,终于,阿雨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他被利岩插射了。
高潮的瞬间,阿雨的后面紧紧包裹住利岩,利岩下面忍不住,也射进了阿雨体内。
这一晚上,利岩又射了一次,阿雨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床上凌乱成一摊,床单皱得不像话,利岩抱着阿雨去浴室洗了一次,之后阿雨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阿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利岩就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看文件,发现阿雨醒了,他有些紧张,问道:“醒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阿雨很少看见这样失态的利岩,不由得想逗逗他,故意咬着嘴唇,说道:“疼。”
利岩的眼神立刻变得温柔无比,心疼地问道:“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阿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逗你的,不疼。”利岩发现自己被阿雨摆了一道,脸色一变,“你这小坏蛋,哥还治不了你了。”说着双手就伸出来,直挠着阿雨的痒痒肉,逗得身下人笑着滚来滚去,不住地喊着“哥,我错了。“
阿雨连声求饶让利岩心软了,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阿雨红着脸,喘着,害羞地说道:“就是下面有点……”说到后面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羞得说不下去了。
利岩笑了一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药膏,朝着阿雨晃了晃,阿雨意识到利岩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装傻。
这么闹到下午才囫囵吃了午饭,两个人都请了假,打算一下午都腻在一起。
可惜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金发碧眼大高个的凯瑟琳气势汹汹地前来拜访,此时正坐在客厅的丝绒沙发上,喝着小桃端上来的鲜桃汁。
小桃偷偷瞄一眼这位高大冷艳的美人,忍不住轻拍胸口。
我的老天爷,这位姐姐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利岩还和阿雨腻着,还是小桃到楼上敲门利岩才肯放开阿雨。
利少爷不情不愿地穿上长衫下了楼。
凯瑟琳一见到利岩便说道:“利,药厂有一批北上的药被扣下了,苏目前被他父亲软禁,她让我来找你。”
利岩从她的话语中隐隐嗅到风雨欲来之势。
*“先自爱,再爱人”,化用自尼采。
第20章 首次南下黄金岛
凯瑟琳来找利岩的时候,苏灵境正被反锁在苏公馆二层自己的房间里,伏尔泰在门外边挠门边喵喵叫,苏二小姐轻笑一声,隔着门板安抚她的小猫咪。
“伏尔泰,我的肉球球,姐姐过几天就能出去了,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她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从外被打开了,高大威严的苏部长走了进来。
苏灵境一看是自己亲爹到了,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撅着嘴不理人。
苏部长冷哼一声,“你这次做的事情,撒娇也不管用,爹要是不拦着你,你也要被抓起来了!”
苏灵境哼唧道:“怎么就会被抓起来了,再说了,凭什么抓我,黄金岛的厂子是有批文的,生产好的药运到全国各大药店,渠道都是正规的。”
“你给我住口!还嘴硬?”苏部长难得发了大脾气,“傻女儿啊,你被那俄国女人迷晕了头,你倒是说说看,你的药是卖给全国还是大部分运到了延州?”
伏尔泰顺着门缝挤了进来,轻巧地一跃,跳到了苏灵境的腿上,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不动了。六月的暖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吹起白色的纱帘和苏小姐柔软的黑发。
另一边,利岩家一层客厅,金发蓝眸的凯瑟琳举着把小扇子不停地扇,利岩把小桃支走,只剩下他和凯瑟琳。
利岩开口:“现下是什么情况,不是有批文吗,药怎么会被扣下?”
凯瑟琳神色犹豫,“具体情况黄金岛那边也没有多说,总之你放心,扣下的不是利世药店的货,你不会有损失。”
利岩冷笑一声,“既然我这边不会有损失,那苏灵境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凯瑟琳欲言又止,尽管苏灵境让她相信利岩,她却不敢冒险。
“凯瑟琳小姐不说话,那利某只能送客了。”
凯瑟琳蓝水晶一般的眼睛闪着光,她咬着嘴唇,内心在天人交战,利岩说道:“去我书房吧。”
利岩和凯瑟琳走到二层,阿雨正从利岩的房间探出头来,看到有女士来,他又赶紧躲了回去,凯瑟琳看到阿雨的身影,挑了下眉毛。
半个小时后,凯瑟琳离开,利岩敲了敲房门,“阿雨,开门。”
阿雨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问道:“客人走了?”
利岩进到房间,自然地亲了阿雨一口,说道:“走了,我要收拾行李,去一趟黄金岛。”
“……”阿雨瞪大眼睛,“怎么这么突然?”他心里升起一阵不安。
利岩又亲了他一下,安慰道:“例行巡视,不要担心。”
阿雨太了解利岩了,他说:“我也想一起去。”
利岩的笑容停在嘴角,他眼神里产生了纠结的情绪,这一趟黄金岛之行不是旅游观光,是要去打一场硬仗,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他怎么可能带阿雨一起去?
姜润声就应该在夏日绿意浓浓的北都享受他的新生活。他应该学习,应该成长,而不是过早地去进行信仰的选择。苏灵境和而零衣浏疤Ⅲ贰芭艺琉凯瑟琳可以引他入局,但他不能明知是局,还要拽着阿雨一起。
形势瞬息万变,他不能用阿雨赌。
利岩打定主意,手放在阿雨肩膀上,柔声说道:“黄金岛夏天热得很,不好玩儿,以后带你去行不行?”
阿雨闷闷不乐,心里难过,他还不知道黄金岛的药厂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利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只是天真地想和他的爱人共赴,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这天晚上打起了夏雷,轰隆隆响个不停,阿雨和利岩躺在一起,阿雨怎么都睡不着,心口狂跳,一阵心慌气短,利岩搂着他,一点一点顺着他的后背,阿雨躲到利岩怀里,小声地说道:“你带我一起去黄金岛吧,我一天不看见你就难受。”
利岩被他这样直接地告白,心都软成了一片。果然还是美人计最有效果,利岩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点了头。
利岩带着阿雨在六月末七月初抵达黄金岛,这个季节黄金岛多雨,利岩和阿雨下船的时候同时撑起了伞。
厂长派司机来接他们,利岩和阿雨钻进小轿车,透过爬满水的车窗观察这座岛屿。雨雾蒙蒙,路上仿佛升腾起一阵白茫茫的烟,阿雨觉得车像是开在云雾中,向没有方向的目的地驶去。
厂子设在并不繁华的区域,安家买这块地的时候是低价入手,但黄金岛寸土寸金,这地方竟然离中心区也不算远。
利岩和阿雨风尘仆仆地赶到药厂,厂长看到利老板,激动地都要落下泪来。
“利老板,您可算来了。”厂长一口南音,利岩和阿雨要认真听才能分辨,利岩握了握老板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原来是最近一批北上的药在出港的时候就被扣了下来,理由是没有批文。利岩眉头紧皱,冷笑一声,说到底跟批文又有什么关系,分明是背后的人要吃这批货,还要吃得理直气壮,让他们有口难言。
利岩想了一晚,第二天去拜访了利仲桑的故人——给他办厂批文的李局。李局看利岩来了黄金岛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就意料到这位后生会来。
利岩问了李局好,便开门见山地谈起药厂的那批货,李局喝了口茶,眼神犀利地盯着利岩问道:“这批货到底要运到哪里?”
“北都的利世大药房。”利岩斩钉截铁地说。
“利世能吃下这么大批货?”李局看着利岩的眼睛,“好好想,慢慢想,想明白再回答我。”
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黄金岛的夏天闷热得惊人,办公室里一丝风都没有。
利岩看着李局的眼睛,再次说道:“这批货是要送到北都的利世大药房。”
远处的积云层层叠叠挂在蓝色天际,像一艘战车呼啸而过留下的痕迹,李局把茶杯放到办公桌上,神情严肃地说道:“好,小利,这件事你别管了,等我的消息。”
从李局办公室出来,天空又下起了雨,路上腾起了白雾,利岩忽然升起一股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背后的弯弯绕绕是他能明白的吗?他是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还是继续隔岸观火。
阿雨能感觉到利岩回饭店的时候低落的心情,在他眼中,利岩从来都是像山一样值得依靠,可是黄金岛一行,把利岩打回原形,原来利岩也只是一位二十岁的青年,他也刚刚登上这个花花世界的舞台,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阿雨为了安慰利岩,晚上狠狠得疼了一次,利岩亲他的眼睛,亲他睫毛上的泪水,他在利岩的欺哄中变得柔软松弛,于是再次体会到了灭顶的快乐。
一周后,利岩接到通知,那批药只能还一部分,还的正好是利世大药店需要的数量,剩下的一盒都别想往北运。利岩在沉默中签字画押,于是四分之一的药品出了港口。利岩在岸边望着北上的货轮,心中感慨万千,午夜的风比白昼清凉,吹得利岩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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