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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近代现代)——泠萸

时间:2020-12-02 20:02:26  作者:泠萸
  池煊攒眉想了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蜂鸟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句话。”
  池煊不解:“这和阿迪斯他们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蜂鸟:“啊?没有,我在感叹我们的饮食质量。”
  池煊:“……”
  若妮:“想念我的土豆泥了吧?”
  蜂鸟:“并没有,我想念的是小凤凰。”
  池煊满心无语的看着他们:“我不紧张是因为我怀疑他们的失踪和凤家人有关,你们不紧张是因为?”
  若妮:“我们为什么要紧张?”
  蜂鸟:“你这样说他不明白。”
  若妮:“那你来说。”
  蜂鸟:“是这样的,阿迪斯是一个逆商非常高的人,他遭遇过你难以想象的困境,并且不止一次,而他都撑过来了,所以我们不担心他被这点小麻烦打败。”
  若妮:“啊,我知道那句话怎么说,小凤凰说过。”
  蜂鸟:“哪句话?”
  若妮:“害虫遗千年。”
  蜂鸟:“唔,没错,用来形容阿迪斯特别贴切。”
  是祸害遗千年吧?池煊连脸色都变得无语起来,囧囧有神的看了两人一会才道:“好吧,我确实不该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紧张,毕竟你们被军方带走的时候还在为错过晚饭抱怨。”
  蜂鸟:“你的逻辑真奇怪。”
  若妮:“我也这么觉得。”
  池煊:“……就当奇怪的是我吧,可以继续讲述发生在医院的故事了吗?”
  蜂鸟用冰可乐把难以下咽的起司烤面冲下去,回到先前的话题:“原来阿迪斯和小凤凰没上楼,在停车场就被抓了。我查了车牌号,登记在市刑警队名下。”说着不由笑了,“小凤凰在监控里上演了一场无声版的‘亲爱的你先走,不要管我’,特别可爱。”
  池煊get不到他的萌点:“后来呢?”
  蜂鸟:“不知道那两个小警察对阿迪斯说了什么,阿迪斯没动手,当然也没一个人走,两个人都落网了。”
  池煊:“看来就是凤家人做的,老五的亲哥和堂哥都在刑警队工作。”
  蜂鸟:“如果他们硬给阿迪斯安上绑架的罪名,阿迪斯会被遣返吗?”
  池煊:“会被判刑。”
  若妮:“加上强~暴最高判几年?”
  池煊:“……”
  蜂鸟:“哇喔~他们挺会玩的嘛。”
  池煊:“…………”
  深度无语的池煊尝试向这两个完全不紧张的人说明,整个凤家只出了凤五那么一个软弱好欺的废物,其余的都不是好惹的,如果凤家人认定阿迪斯绑架强~暴他家老幺,阿迪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你们还是紧张点的好。
  两人听他说的这么严肃,也尝试着酝酿点紧张情绪出来。白莉莉迈着猫步走到形似默哀的三人面前,轻盈一跃,落在了蜂鸟腿上。
  蜂鸟顿时破功:“啊,小可爱,肚子饿了吗?喏,给你吃烤面。”
  若妮大叫:“白痴,不要给它乱吃东西,会拉肚子的!”
  蜂鸟吓了一跳,马上丢开烤面,用手指挖小白猫的嘴。
  “白痴,它还没吃!”若妮豁然起身,把猫抢了过来,顺便给了蜂鸟一脚。
  池煊在旁边看着,表情难以言喻,原来他们会紧张,只是相比他们头,他们更紧张一只认识没两天的猫。
  池煊怀疑他们不是相信阿迪斯的能力,而是痛恨阿迪斯,希望阿迪斯被抓起来判刑,然后他发现自己小人之心了。
  池煊出门时正看到阿迪斯从一辆军用越野车上下来,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笑着邀车里的人:“进来喝一杯?”
  车里的人头都没偏一下:“开车。”
  车子绝尘而去,留给阿迪斯一堆新鲜的尾气。
  池煊望着夜色下渐行渐远的车子:“那个人是杜哥吗?”
  阿迪斯:“嗯哼,我的老朋友。”
  池煊打量着失踪两天的人:“你这两天去哪了?”
  阿迪斯:“凤栖的度假屋。”
  池煊本以为他被凤台的下属带回警局了,反之一想,凤家人连凤五生病住院的事都瞒着,生怕影响凤五的名誉,怎么会把涉嫌绑架强~暴他家老幺的阿迪斯带到警察局去审讯?恐怕连那两个蹲守他们的小警察都是私下里帮凤台做事,而非执行公务。
  池煊这样想着又重新打量了阿迪斯一遍:“没被上私刑?”
  “原本不必起冲突的,都怪那个多嘴的护工,害得凤贤的哥哥不小心激动了。”阿迪斯随着烟雾吐出一口气,略有些惆怅似的,“我早就知道活人是无法保守秘密的,只是这里是帝国,丛林法则不适用。结果不仅起了冲突,还要麻烦我的老朋友帮我解围。”
  疗养院的房子隔音效果没有好到频频有人夜闯人鬼不知的程度,不过护工的耳力也的确不太好,直到凤五纠结要不要出院才察觉有异,然后他就遭到了阿迪斯的威胁。如果凤家人不来找他,他会背负着良心的谴责继续帮阿迪斯保守秘密。毕竟和良心相比,身家性命要重要的多。
  池煊不想了解他所谓的丛林法则,感觉那不是自幼生活在法治社会下的自己能理解的。见他一派安然,不像麻烦缠身的样子,便不再关心这只无需关心的“害虫”了。
  “老五呢?被抓回家了?”
  阿迪斯反过来打量他,眼神讥讽:“肚子饿就叫外卖,我的omega没义务做饭给你吃。”
  “我在关心那个没脑子的!”池煊气愤之余肚子响亮的叫了一声,很不是给面子。
  阿迪斯揶揄的看着他:“带着你发自肺腑的关心回去叫外卖吧,我的omega我会关心,你照顾好你的肚子和王子殿下就可以了。”
  池煊气冲冲的走了,要不是因为艾尔和他哥,他才不会管这俩神经病的糟烂事,脑子一个比着一个不正常,他们应该一起去住院,这辈子都不要出来,省的祸害好人!
  外卖也可以很丰盛,池煊点完餐,特地注明:家里有人休息,送餐不要按门铃,到了打电话。
  对待他的王子殿下,他又变成了温柔贴心的好alpha。
  订单刚下完通讯器就嗡嗡的震响了,池煊还以为是店家打来告知哪样食材没了让他换餐,不想打来的人是周展。
  池煊叫了声哥,都没来得及问什么事,那边就骂骂咧咧训开了:“你不知道老五让他家抓回去了?怎么不跟你哥说一声?你哥还帮他瞒着呢,今个直接让老五的嫂子接家去了。老五怕他姘头被他哥剁了,作死做活的跟家闹,一家子都整不了,让你哥去劝劝。你哥都快生了,还跟他家着急上火。你小子光顾着追媳妇了?亲哥都顾不上了?白眼狼!疼你干屁?!”
  池煊想说我不说正是怕我哥担心,周展根本没给机会,吼完丢给他一句“有空回来看看你哥,没空也给老子挤出空来,别找我大嘴巴抽你!”就把电话撂了。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我忍了,话都不让我说就过分了吧?我不关心我哥会在他被你搞大肚子的时候提着我爸的□□去找你?我他妈没崩了你全是看在我哥和我外甥的份上,你是忘了吗?!
  池煊怄的要死,抓着通讯器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打过去吼回去的冲动。
  “博特,你吃过东西了吗?”艾尔一脸迷糊的找了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只松松散散的裹了件睡袍,黑色的真丝质地趁的那张脸分外白皙,只有两颊泛着绯色。
  “还没有,凤五出去了,我刚叫了外卖。”池煊将满腹郁气抛诸一边,张手把人搂进怀里,吻了吻他迷糊的脸,“怎么下来了?不想睡了?”
  “想睡,房间里太闷了,透不过气。”艾尔并不十分清醒,说着话埋在池煊的颈窝里轻吸了口气,感觉alpha的信息素像海风一样清凉,闻起来非常舒服,身体放松下来,呓语般呢喃,“我在这里睡……你别再乱跑了,我找不到你……斯蒂芬说你去篮球馆了,我去了,你不在……”
  池煊心头一震,被锐器刺到般的痛感从心底弥漫上来,他不禁收紧了手臂,用怀抱和安抚信息素裹住怀里的人,在他耳边允诺:“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睡吧宝贝。”
 
 
第163章 
  艾尔在阶梯教室里醒过来,抬手揉了揉被压出红印的额头,脑袋还有些犯迷糊,他怎么气着气着睡着了?
  略微清醒了下,心里仍然有些不快,但已经气不起来了。
  好吧,自修课的确很无聊,博特不想来也可以理解,他不该为此大发脾气,说出“愿意迁就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那么难听的话。
  心高气傲的小王子不会低头道歉,但也意识到自己脾气发的太过,从教室出来慢吞吞的走到了alpha的寝室楼下,正踌躇着见到恋人如何示好,便见恋人的室友下楼来了。
  “嗨,艾尔,你来找博特吗?”斯蒂芬是个热情开朗的大男孩,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是的,你能帮我叫他下来吗?”艾尔还没想好怎样“求和”,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人叫出来再说。
  “他回来又出去了,你去篮球馆找找看,他应该在那。”史蒂芬热心的问,“需要我把单车借给你吗?”
  古特兰皇家学院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校内的建筑设施需要精心维护,大部分区域都禁止机动车辆通行,单车因此成了校园里最方便的代步工具。
  “谢谢,不用了,我走路过去。”小王子不太会骑单车,发现不具备这项技能的种种不便后也萌生过学习的念头,但尝试了两次就放弃了。把整个身体交给两个细轮胎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歪歪扭扭又很颠簸,最重要的一点,摔车估计很痛。
  住宿区和篮球馆在相隔很远的两个区域,走过去要半个多小时。
  校园里虽然人来人往,却透着一股古朽的苍凉。天气也很糟糕,厚实的羊绒外套好像张开了许多小洞,冷风从洞孔里钻进来,不断搜刮着衣服下的体温。
  艾尔抬头看了看大半身体藏在云层后面的太阳,感觉只是这么一会就偏了很多。初冬的夜晚已经延长,天气糟糕天黑的更早。
  他要抓紧点时间了,不然等到体育馆锁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找博特。精力旺盛的alpha总是喜欢跑来跑去,好像不断探索新领地的雄狮子。
  加紧脚步赶时间倒是不觉得那么冷了,艾尔摘掉软皮手套塞进口袋里,将围巾扯松了一点,抱着书本继续赶路。
  今天去往体育馆的路似乎格外的长,天也黑的过于快了,来往的学生已经渐少。
  真奇怪,学校里什么时候修建了一条这么狭窄的甬路?
  艾尔放慢脚步,诧异的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在自己就读的学校里迷路?不是这么可笑吧?
  艾尔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蠢,他拿出口袋里的通讯器,确认了一下方向,他并没有走错,按照电子地图上的坐标看,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他就可以到达篮球馆。
  艾尔收起通讯器,按照认定的方向继续前行,渐渐的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了,天也黑了下来,掉光叶子的树木和远处只能看到尖顶的古老建筑现出了入夜后的阴森。
  死一样的寂静里只剩下风拂过耳畔的声音,艾尔不由打了个冷颤,恍惚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他有些心慌的拿出通讯器,想打给恋人,却蓦然一阵失重般的晕眩,跌入深渊的下坠感真实而强烈,之后他跌进了另一个时空。
  这里的夜更深,走廊里只亮着几盏光线昏暗的雕塑壁灯,电话铃声不停的响着,从楼下传进走廊,在这样的深夜里份外刺耳。
  艾尔知道这是哪里,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楼梯走了过去。
  这里是他父亲继位前居住的温莎庄园,他在这里待产,就在这个晚上,有人趁夜在楼梯上泼了油脂,楼下的话机响了又响,直至将他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出来查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勾起了艾尔恐惧最深的噩梦,他知道母亲派来照顾他的嬷嬷已经被吊死在房间里了,她将成为自己出事承担一切罪名的替罪羊,因为谋害王子而畏罪自杀。
  房子里的婢女和门外的守卫都已被人买通,艾尔却重复着那夜注定不被回应的呼救,重复着腹中难捱的绞痛,挣扎着爬向引他至此便恰时安静下来的电话机。血水浸透了轻软的棉质睡袍,在冰凉的地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重复着即将失去孩子的恐惧,眼前一片模糊。
  宝贝,坚强一点,爸爸还没吻过你温暖的小脸,还没牵着你的手教你走路,求你坚强一点,不要离开爸爸,求你,求你不要离开爸爸……
  婢女从暗处走出来,当着他的面拔掉了电话线,站在那里等待他的血流光。
  她就像一只穿着人皮的魔鬼,残忍,冷血,她没有心脏,皮囊下是无尽的贪婪与肮脏。
  艾尔还是求了她,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求她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待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没有用,她毫不犹豫的抽开了艾尔挣扎握住的脚,冷漠的对他说,他和他的孩子都是皇室的耻辱,他们活下去是对皇室的玷污。
  艾尔爬不动了,太痛了,他可以为了孩子忍受疼痛,却无法给予他足够的保护,看不到他在阳光下肆意奔跑快乐的将来。他是个无能的父亲,也许他根本不配做父亲。
  不如……
  将艾尔困在死境里的大门怦然破开,有人闯了进来,魔鬼被砍掉了头颅,艾尔落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令人绝望的黑夜与梦魇戛然散去。
  艾尔在池煊怀里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两人仍在客厅里,只是换到了长塌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映出一室斑斓的光。
  池煊松了口气,疼惜的抚摸艾尔被泪水打湿的脸庞:“做噩梦了?”
  艾尔抽噎着吸了吸鼻子,整个人被仍在堆集的安抚信息素包裹着,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风里,吹散了噩梦里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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