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厢顿住脚步,他听到了什么?
“那可以把我的手给绑着,你给我脱裤子。”
“滚!!!”
柳厢:“????”
他还以为一个人躲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炙予还没有将容朔的绳子给解开,就听见院子里面发出一点响声,炙予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剑,刚走出去,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墙上跳了下去。
红色的身影?????
柳厢??
当炙予追出去的时候,柳厢其实也没走,两个人尴尬的撞了个正着。
“额???我???我是来给公子送信的。”柳厢就这抓了个捉奸现场,着急忙慌的想要离开,将信塞到炙予的怀里面,越过炙予就走了。
炙予这本来脸上一脸的惊喜,听到这,像是突然在寒冬腊月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想要开口让柳厢留下来,这嘴却笨拙的很,叹了口气将信给打开???
柳厢这脑海里一直都是那脱裤子的对话,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真他娘的有毒。
下一刻,就拦腰被人给抱住了。
“要???要不,今???今晚你就就住这吧?”炙予将人给抱回到怀里。
“看不出啊,小侍卫你玩的这么大?我都没玩过这么大的。”
“什???什么?”炙予被说的一脸茫然。
“你房子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吗?什么?!当老子好玩是吧!”
炙予感觉自己都快被柳厢身上的怒火给烧死了,这半生半死间,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点酸味,看了眼自己后面的那个府邸,顿时就知道了柳厢在说什么了,这一下就将人给抱的更紧了,“不不不不是!那是公???公子让我给关在???关在这的!”
“???”柳厢听着这一着急就开始结巴的人,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别别生气。”
“没生气,信我给你送到了,我???该回去了。”
炙予狐疑的看了眼那地上的信,“但是,公子说,让我把你给留下来,不??不能让殿下知道了。”
柳厢:“?????”
“我这几天??很想你。”炙予抱着柳厢,大着胆子在柳厢的头发上亲了亲,“很想。”
柳厢听着这毫无伎俩的情话,心中蓦然一动,一向伶牙俐齿特别会调情的人,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留下来,好吗?”
“???好。”
柳厢刚说话,炙予就将人给抵在了墙上,捏着柳厢的下巴,吻了上去。
柳厢也在这朦朦胧胧的月色下,好像也确定了一件事,他对炙予,好像对别人不一样???
真他娘的难受,这以后自己打也打不过,是不是就只能用后面的了?
“等帮公子做完这件事之后,我带你去见我娘。”
柳厢推开炙予,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对见家长特别有执念,“我会被你娘打死吗?”
“不会,我娘那天还说让我带你回去,给她看看。”
“我觉得你娘是让你把我带回去挨打的。”柳厢顺着墙角蹲了下来,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亲完之后居然就纯聊天的。
“不会,我不会让娘打你的。”
“咱们就这样在外面吹风?”
“哦???那咱们先进去?”
柳厢简直是不想理会这个呆子,自己走了进去,听着声音,走了进去,想看一下,夙凤关了个什么人在里面,这突然一推门,跟里面的人四目相对,怔了一下,“打扰了。”
柳厢惊魂未定的将门给关上了,看着炙予,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了炙予的肩膀上面,撒开腿就准备跑回去告诉容玉了。
炙予一把捞了回来,“刚才还在和我亲亲我我,现在又打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炙予你是糊涂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又没瞎。”
“那夙公子是傻的吗?”
“我们公子那是为了给你们殿下弄解药,这才以身犯险的。”
柳厢看了好一会,坐在这长廊的台阶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哥们,咱两好好唠唠。”
炙予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眼正严肃的柳厢,那句‘咱们去房间聊’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随后,坐在了柳厢的身边。
“知道这里面这个是谁吗?”
炙予点了点头。
“不,你不知道。”
“我知道。”炙予继续点了点头。
“这是未来的储君!”
“我知道啊,这几天他喊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不过我就不解了,五殿下要是自己抢权成功的话,为什么还要让给他?”
“我家殿下要不是因为出不去,根本就不想在这皇宫中跟这些人纠缠好么,现在已经不是他参不参与的问题了,而是,他必须去参与,然后,等到拿到皇位那天,他就把皇位让给容朔,这些,都是太子妃安排好了的。”
“既然那个时候,你家殿下已经是皇帝了,还要怕太子妃做什么?”
柳厢没有说话,他跟在容玉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在容玉让自己办事之后,他才断断续续知道了容玉这身份里面的事儿,并不齐全,“我都和你说了,我家殿下的心不在那里面,那就是个笼子。”
“那关我抓容朔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太子妃是什么人?这要是她找过来了,你们还有活路吗?”
“哦???我其实一点都不怕她。”炙予不为所动的耸了耸肩。
“殿下一向不会去动太子妃他们,夙公子这样做了,殿下一定会生气的。”
在很远的七王府内,正在拉着夙凤彻夜下棋的五殿下,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人悔棋???
“不过,你家殿下的毒都快毒入肺腑了,再不解也不是办法啊。”
柳厢叹了口气,“这倒是。”
“要不我把容朔给杀了吧?”
第49章
正在里面尖着耳朵听的容朔, 顿时汗毛倒竖,不知道他现在和和气气的表示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不为难容玉和夙凤还来不来得及???
一阵凉风吹过, 容朔只觉得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未来一片萧条。
“你是???唔。”突然凑上来的炙予堵住了柳厢的唇,将那句‘猪脑子吗’给堵在了柳厢的嘴里面。
“去房间?”
“不去房间你他娘的还准备在外面玩?”柳厢一巴掌打在了炙予的后脑勺上面。
自从听见炙予那句话之后一直担心自己小命的容朔:“????”他听到了什么?
早上, 柳厢趴在了床上,无奈的看着地上自己的鞋, 他怎么闻到了一股堕落的感觉?
昨天晚上, 他明明是掌控全局的存在,为什么---最后他会抓着炙予送到自己里面去?
“醒了吗?”炙予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不是对我施什么蛊了?”柳厢怏怏道。
炙予听着这句话,以为是柳厢不舒服,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想不通,老子为什么会主动送给你日!”
柳厢朝着炙予不甘的吼了声。
炙予正准备说什么,柳厢不知道想到什么, 又吼了一句, “他娘的, 那天都玩了一个晚上了,还找不到地方在哪里!还是老子亲手扶着你进去的, 没有这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在隔壁的房间大半夜才睡的容朔, 顿时被柳厢给吼吼醒,正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这么传进了他的耳朵:“????”
“小???小点声, 旁边有人。”炙予在一连串的打击下, 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可怜兮兮又小声的道。
“咱们夫夫两生活不和谐关他什么事?”
容朔:“????”
不关!跟我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柳厢见吃饭的时候,炙予一直没有说话,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前面的话说中了,装作不在意的用手摸了摸炙予的头。
炙予抬起头:“?????”
“别???别生气,这样的事,头一次两次做不好很???很正常。”这一番安慰的话,可以说是很不走心了,好几次柳厢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没生气啊。”
“哦。”柳厢冷漠的看了眼炙予,这就是个呆子,他才不会为了这个不舒服。
“你在下面,是我做的不好,你抱怨几句我不会生气的。”炙予笑着摸了摸柳厢的脑袋。
柳厢放下了筷子,“闭嘴!”
炙予看着柳厢,轻轻凑过去,在柳厢的脸上亲了一下,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意味,柳厢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说什么,看着那旁边呆头呆脑的人,“小侍卫,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正是温情的时候,炙予没料到柳厢会给他砸这么一大块的石头过来,当即脸涨的通红的,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再也不敢造次,“忘???忘记了。”
“我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真是辣眼睛啊!”柳厢啧啧啧了好几下,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红的脸,终于是高抬贵手,放弃逗他了,“不过你武功在我之上,你为什么不揍我?”
“没舍得???”
“嗯?”
“你长得很好看,你是我见过的,除了公子之外,最好看的人???”虽然是个男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家公子最好看呗?”柳厢点了点头,一副我懂,我明白的样子。
炙予顿时就感觉这个语起不太妙了,“在??在你家殿下眼里是这样的。”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在你眼里我最好看?”
炙予点了点头。
柳厢鄙夷的看了炙予一眼,“这些我都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还拿这些东西来忽悠我,就不能说点我没有听过的?”
炙予看了柳厢一眼,也快速的从对方的话里抓住了最重要的信息,“原来你对很多人都说过,但是你没有对我说过。”
柳厢被呛了一下,终于愿意偃旗息鼓,不再跟这呆子相爱相杀,好好的吃饭了。
不过,这呆子有时候好像也不呆啊???
“我要吃饭!磨蹭什么呢!”
正在两个人吃的慢吞吞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容朔的怒吼声。
炙予压根就没打算理他,倒是柳厢,听不下去了,看着这桌子上这么多,他们两个也吃不完,就给容朔端了一点过去。
“容玉那边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不把我放出去?”
柳厢给容朔松了绑,然后把吃的放在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殿下,你也别怪夙公子,实在是我家殿下的毒已经到了不得不解的地步了,我想,更担心他出事的,不是我们,应该是你啊,要是你上,先不说这已经死了的两个皇子了,单是让六皇子,你就搞不定。”
“你们先把我放了再说!”
“那可能还得麻烦你再在这里住几天,我们殿下的最后一剂解药马上就喝完了,没有问题了,你才能出去。”
容朔看着面前的包子,顿时变得全无胃口,也不知道他娘那边到底给了容玉什么,万一真是解药,就像给一只老虎亲自打开了禁锢他得笼子,这以后,容玉还会听话吗?要是不是解药,自己这命不是搁在这里了么。
柳厢看了眼容朔,没有将他再给绑起来,而是将门给锁了,反正他又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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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你不去看看顾樾吗?”夙凤闲得无事,看着正在旁边干活得影月,突然间嘴贱了一下。
“我去看他干什么?又没死。”影月耸了耸肩。
“我觉得他估计挺想你的,你想想啊,就五王府那些粗人,照顾人照顾成那个样子,估计这顾樾现在挺想你的。”
“不关我的事,我是七王府的人。”
“真是绝情,亏了人家还追了你这么久。”
影月放下这手中帮着府上小丫鬟扫地的扫把,沉沉的看了眼夙凤,“找揍是不是?”
“开玩笑~”夙凤看着这准备打架的情形,立马就怂了,生平吃不会武功的第很多次亏--
“我找一下影月???”正当两个人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顾樾悠然的出现在了七王府的门口,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见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谢谢。”
影月看了眼顾樾,理都没理他,转身又去厨房帮府中的小丫鬟劈柴去了。
“五王妃,这个你帮我拿给他吧。”顾樾见影月不搭理自己,也不强求,转身就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
听到那句五王妃,夙凤看了他一眼,终于知道了顾樾不讨喜的地方哪里了,然后也转身进了房间。
顾樾:“????”
这七王府的人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腆着脸的顾樾,又跟着影月到了厨房边上,将那壶酒放在了影月的脚边,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溜了。
影月这手上的斧头还没落下,看着这脚边的酒坛子,很是无语。
容玉喝下最后一副药的第二天,夙凤就掐着他上朝之前的时间点,带着大夫来给他看了,听大夫说余毒以解,身体无碍,但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这身体损耗还是需要日后多多休息,慢慢的补回来时,夙凤这心里自从知道容玉中毒了之后,一直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大夫都说没事了,把容朔给放了吧。”容玉拍了拍旁边脸色凝重的夙凤,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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